谢小玉道:“其实这泉水很普通,只是无锡惠泉山惠泉加上杭州虎跑泉的水而已。”
“这是天下闻名的两大名泉。”
“惠泉宜酿酒,虎泉宜煮食。我是用来当茶喝,对酒饮,所以各取其半,实在也没什么。”
“只是这两种泉水加在一起就会变冷,倒是初闻。”
谢小玉笑道:“丁大哥真仔细。”
“在这杀气腾腾的地方,我不得不小心一点。”
谢小玉道:“两种泉水都不会冷的,所以会如此冰冷,是它们由那棵梅树的顶上流进来,再由梅树的根里流出去,如此而已。”
她指的那棵梅树,就是挨了一箭的那株铁树,丁鹏看了一眼道:“那就难怪了,就是热水流过寒铁,也会变成冰凉的了。谢小姐好巧的心思!”
寒铁性奇寒,即使长曝在烈日之下,也始终是冷冰冰的,不过此铁极为名贵,多半由匠人觅去作为铸炼宝刀宝剑的材料。
谢小玉却用来铸成了一棵树。
不过这棵树既是用寒铁所铸,而刚才那一箭居然能透树而入,那支箭不是更为尖利吗?
但是丁鹏却似乎很粗心,想不到这上面去。
而且谢小玉的笑,也使他想不到这上面去,因为谢小玉此刻的笑,竟然有说不出的妩媚。
丁鹏竟看得呆了。
谢小玉的眼睛上像是蒙着一层水雾,使她看起来更充满了诱惑力。
不过丁鹏却叹了一口气,长长的一口气。
此时此景,他居然能叹出气来,无怪乎连得谢小玉也吓了一大跳。
接着丁鹏说了句更使她吃惊的话来:“我曾经问过你父亲,你是不是他的女儿?”
谢小玉呆了很久才笑道:“他怎么回答你的?”
丁鹏道:“他竟然没有反对。”
这次谢小玉又笑得很开心了:“我本来就是他的女儿,他自然不会反对了。”
不过她也觉得这个问题很有追诘一下的必要,于是反问丁鹏道:“为什么你会有此一问,难道你怀疑我不是谢晓峰的女儿?”
丁鹏点头道:“你看来的确不太像。”
“为什么不像?难道做我父亲的女儿,还要具有什么特别的条件不成?”
“那倒不是,只不过谢晓峰是天下同钦的大侠客。”
“那跟他的女儿有什么关系?”
“没有多大的关系。在一般人的想法中,谢晓峰的女儿也该是个人人尊敬的侠女才对。”
谢小玉一笑道:“丁大哥,你似乎忘记了,我爹在年轻时是个很风流的人,曾经赢得过不知多少女子的钟情。”
“这倒不错,令尊的艳事跟他的剑法一样的有名。”
“做女儿的多少也有一点父亲的遗传的,如果我是他的儿子,一定也很能吸引女孩子。”
丁鹏无法否认。
谢小玉笑着又道:“但我偏偏是他的女儿,所以我只能吸引男人了。如果我规规矩矩地像个淑女,反倒不是谢晓峰的女儿了。”
关于这一点,丁鹏也无法反对,所以谢小玉又说下去:“我父亲虽然风流却不下流,他选中的女人,都是天下的绝色、千中难得其一的美女。”
谢三少爷看女人的眼光比他的剑更为有名,他选中的女人,无疑也是每个男人公认为最可爱的女人。
所以谢小玉既是谢晓峰的女儿,她挑选男人的眼光自然也不会差,必然是最出色的男人。
谢小玉没有说出这句话,可是她的眼睛却等于很明显地这样他说了,而且也回答了丁鹏一些没有问出口的问题。
丁鹏也笑了,他很欣赏这个女孩子的大胆,虽然他也见过一些很大胆的女人,那只是她们在追求男人时所表现的作风而已,要她们在口中承认喜欢男人时,她们就会扭扭摆摆做样了。
笑了一下他才道:“看来你是挑中我了?”
谢小玉笑笑道:“不错,因为你是个非常出色的男人,没有一个男人能比得上你。”
“不过你挑选男人的方式很特别,招待男人的方式更是特别。”
谢小玉笑笑道:“这个我也承认,因为我也是个特别出色的女孩子。不是特别的男人,我是看不中眼的,即使是很出色的男人,通不过那些特别的测试,我还是看不中意的。”
“你所谓特别的测试是指你这件使人想入非非的衣服?”
谢小玉一笑道:“那只是其中的一种。我穿上这身衣服,只是考究一下他们审美的眼光。如果他们只为我的身体而引起了兽性的冲动,而忽视我所表现的美,这个男人就不怎么突出了。”
丁鹏道:“你还是个女孩子,怎么懂得这些道理?”
谢小玉道:“你以为我不是处女?”
丁鹏道:“我相信你是的。”
想了半天,她才笑着道:“丁大哥,你不会娶我吧?”
丁鹏摇摇头道:“我已经有了老婆。”
谢小玉笑道:“那你又何必要问这些呢?有些地方,处女并不是个理想的对象。”
丁鹏也笑笑道:“说得是,我要做的事,的确是不太适合用在一个处女身上的。”
这句话不像是调情,但是谢小玉偏偏是个很懂事的女人,她轻巧地笑着道:“你对女人一定很凶。”
丁鹏道:“也不一定,但有时候是很凶很凶的。”
谢小玉的脸上发出了艳然的红光,身子贴得他更紧了:“我就不怕你凶,你越凶我越高兴。我也听说你在女人身上有种特殊的禀赋,柳若松的老婆是头母狼,但也曾经被你摆布得神魂颠倒过。”
丁鹏没有再说话,却展开了动作,他的手粗暴地撕开了她身上的衣那本来就是一层很轻很薄的纱,以及两条细得很的绳子,所以撕起来一点劲都不要。
几乎没有花多少时间,就已经把她剥得光光的。谢小玉在喘息,起伏的小肚子展开了一波波的诱人蠕动。
丁鹏抱起了她。谢小玉的眼已经闭上,她已经准备接受一次凶猛的冲击了。
嘟万没想到这次冲击是落在她的屁股上的,而且是用连着鞘的刀重重地打下来的。
打第一下的时候,谢小玉还可以忍受,她以为丁鹏或许是像有些人一样,具有某种毛病。
可是打到第五下的时候,她知道不对了,因为丁鹏除了打她的屁股外,没有其他的反应。
当她挨到第十下的时候,她更了解到一件事。
丁鹏就是想打她的屁股,没有别的用意了。
于是她开始挣扎,但是要在丁鹏的手下挣开,那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
于是她开始咒骂,但是当丁鹏要做一件事的时候,又岂是几句咒骂所能遏止的?
所以谢小玉只有老老实实地挨下去,挨到丁鹏自己高兴停止的时候。
幸好丁鹏高兴的时间来得很快,只打到第二十下的时候,他就停了手。
但是谢小玉已经哭叫得声嘶力竭了。
丁鹏冷冷地把她往地下一推,冷冷地看着她道:“如果你不是谢晓峰的女儿,我会一刀劈了你!困为你是谢晓峰的女儿,我才代他教训你一顿,你实在缺乏好好的教训。”
谢小玉躺在地下,只能侧着身子,只能拍着地,大声地叫骂着:“丁鹏,你这龟儿子、龟孙子!你不是人,是一头猪、一条狗!”
可是这头猪、这条狗已经听不见她的咒骂。
丁鹏已经走了出去。
谢小玉骂了一阵,自己也感到无聊了,才停了下来,先还是咬牙切齿的,接着她就笑了。
谁也没想到她能在挨了一顿打之后还笑得出来的。
但谢小玉的确是在笑,而且还笑得很高兴。
她是不是也有毛病,喜欢要人来打她?
这个问题立刻有人问了。那是个中年妇人,长相很平凡,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她就这么走了进来,然后盯着谢小玉看了半天问道:“小玉,你是不是有问题?”
谢小玉转过了脸直:“不,丁香,我没有问题。”
原来这个女人叫丁香,看她对谢小玉的称呼与态度,使她的身份变得暧昧了,既不是上人,也不像下人。
她跟谢小玉的关系很密切,但是她却直呼谢小玉的名字。谢小玉也叫她的名字,这又表示她不是谢小玉的什么人。这个女人究竟又是什么人呢?
丁香冷冷地道:“你刚才有很多机会可以杀了他的。”
谢小玉摇摇头道:“没有机会,他这人太精了,玫瑰飞箭还没动他就知道了,还有你的丁香帐,略动一动就被他劈成了两片。”
“那也不过才两种而已,你这儿有九种埋伏呢。”
谢小玉道:“我相信没有一种能瞒得过他,最多是自取其辱而已。你也看见他喝下了一盏神露,结果一点事情都没有,那些毒花、毒粉施展出来也不见得有效的。”
丁香默然了片刻才道:“这小子的确是百年来难得一见的硬汉,比你父亲年轻的时候还要难缠。”
谢小玉道:“丁香,我父亲年轻时是怎样的?”
“也差不多,只是心肠大软,尤其是对女人,硬不起心来,不像他,居然舍得打你的屁股。”
谢小玉的脸上发出了光彩:“那才是个真正的男子汉,有所为,也有所不为。”
丁香道:“难道你喜欢挨打?”
谢小玉叹了口气:“没有人喜欢挨打,我也不是真有毛病,喜欢脱光,让一个大男人打我的屁股。”
“可是你似乎很高兴,而且还在笑。”
“可是这顿打我挨得很高兴,证明他是真正喜欢我,关心我的,因为我的举止的确该打。”
她的神情忽然转为悲戚:“如果我从小能够有个人如此的管我教训我,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丁香也有点激动地道:“是的,小玉,这要怪你父亲,他如果常常来看看你母亲,你也不会是今天这样了。”
两个人默然片刻,丁香又叹道:“穿好衣服吧,谢云岳要来了。”
谢小玉厌恶地道:“他又来干什么,叫他滚开!”
“别这样,小玉,你还需要一个这样的帮手。”
谢小玉叹了口气,然后在镜子里看见自已被打得发了紫的屁股,也像是一球丁香花了。
她不禁一生气,把手中的衣服一丢道:“我不能穿衣服,”的屁股碰到任何东西都痛,就这样子叫他进来好了。”
丁香微微一怔道:“那怎么可以呢?”
谢小玉瞪着眼道:“为什么不可以?他又不是个真正的男人,你还怕他能怎么样?”
丁香叹了一口气道:“小玉,别这么任性,他虽然不能像一般的男人,但是他毕竟也是个男人,毕竟有过一段时间是个男人的。”
“只要他现在不是男人就没关系了。”
丁香苦笑道:“一个男人就是男人,尽管他不能做什么了,但是他的心里还是个男人,他的眼睛仍是男人。”
谢小玉笑笑道:“他是你的汉子,莫非你吃醋了?”
了香叹了口气道:“小玉,你怎么说这种话?别忘记当年是我自己下手把他给废了的。”
谢小玉笑道:“我知道,你是为了对我娘的忠心,才对他下这个重手,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的。”
丁香庄重地道:“必须如此,宫主的尊严是不容冒读的。”
谢小玉轻叹了一口气,道:“丁香,我娘当真是具有这种颠倒众生的魔力,使得所有的男人都甘于犯罪?”
“是的,宫主的妙相无边,无人能抗拒。”
“可是她仍然抓不住我爹,正如我现在抓不住丁鹏一样,可见天下还是有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