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书理看见“泽贵”愣在那里,对自己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指望他是为了“辨阴老祖”的事情而感到困惑。于是他就笑着对“泽贵”说道:“不瞒阁下说,其实派‘辨阴老祖’到‘果立克’去扰乱他们的行政治理,正是在下的意思和建议。父王在得到了在下的建议以后,他就欣然应允了。本来在下是指望,那‘辨阴老祖’做一些扰乱他们内政的事情来,却没有想到他做的那么的过分,以至于是搞的天怒人怨……现在他已经完成了任务回到了国内,眼见着父王对他也日渐看重,便要提拔他做一些事情。在下只怕他又会做出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来……虽然在下也想当面就除去他,只不过是碍着父王的面子而难于下手。即便是在下派出了精兵强将,也未必是这个老杂毛的对手。即使能够把他给逼走,他也会到别的地方去害人。所以还请阁下能够出手,为天下的人除此大害以绝后患……”
“泽贵”见他口口声声的左一个“在下”、右一个谦称的,把自己搞的好象多礼贤下士的样子,就感觉看他不顺眼。虽然看人家不顺眼归不顺眼,但是事情还是不能够闹的太僵。所以“泽贵”也很客气的对哥书理说道:“在下刚才在房梁上也看到了,您所请的那些壮士也是各个的精武,应该就不需要小人在多此一举了吧……”其实“泽贵”这也是在说客气话,要说那些人最多也就比地痞要好上一些。虽然他们长的都很精壮的样子,却不能够代表他们的身手也是跟他们长的差不多的好。就跟有的人似的,长的是五大三粗,却给人家一根指头就点倒了。
哥书理见“泽贵”一直就在那里说客气话,他也必须顺着这个话茬把客气话给说下去才行,不然的话这话就要被说僵了。所以就见到哥书理很客气的对“泽贵”说道:“其实阁下也见到了,那些人实在是不成事的家伙,在下根本就不能够指望他们。好在在下根本也没有指望他们,之所以要派他们出去刺杀那个老杂毛,也是为了要替阁下试探一个究竟出来。因为那个‘辨阴老祖’毕竟不是善类,假如在不知根底的情况下就贸然的动手,自然就会让阁下吃这个亏。既然我们是朋友,那就不能够像对待那些人一样。阁下完全可以等那些人试探出‘辨阴老祖’的根底以后再动手,即使那‘辨阴老祖’的武功真的是高不可测,阁下也可以放弃计划全身而退……”
但“泽贵”听到哥书理的这一番话以后,他的身上立刻就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因为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哥书理是一个可以为了要达到目的,就不惜牺牲一切的人。他今天既然可以为了一个可能阻碍他发展的“辨阴老祖”,就要牺牲那么多不相干的人。那么迟早有一天,他就可以为了个人的目的,来不惜一切代价的来对付自己。但是现在的“泽贵”并没有那个心气去计较这些,他觉得当务之急是要消灭“辨阴老祖”这个祸害。至于哥书理那边,只要他提高警觉,便可以防备过去了。等到消灭了“辨阴老祖”以后,他就给哥书理来一个远走高飞。到了那个时候,就是哥书理想害自己,也找不到人了。其实当时“泽贵”想的也是太天真了一点,不过那都是后话我们现在不必多说。
等到主意拿定,“泽贵”便对哥书理说道:“既然是这样,那么在下就告辞先回去打点一切了。在下就住在东门里的三和老店,有什么事情的话,王子殿下尽可以派人到那里去通知我……”“泽贵”说着话,就客气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这就离开了这个很大的宅子。
眼见着“泽贵”已经远去,也不可能在听到自己的谈话,哥书理王子立刻就吩咐一个下人道:“去,你去调用五百锦旗手(大内的高手,御林军。)等到三天以后,不论事成与否,你都让他们把跟那些人有关的亲戚朋友全部杀光,我不希望外界对此事有半点知悉……”那个下人领命,立刻就下去了。
眼见着自己弟弟是这个样子,哈塞同王子不免就有些不高兴的说道:“王弟,你做的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成大事者,向来不拘泥于小结。为了我们的安全,这都是必须要做的……”哥书理冷哼一声说道。
“那么袁公子呢?!”哈塞同见到哥书理这个样子,他不免就替“泽贵”的命运感到担忧起来。
“至于他么,也算是一个人才。只要他能够成功的话,就可以成为我的左右手。假如他不能够成功又要勉力而为的话,那就只好算他自己倒霉了……”哥书理很不在意的说道。当他看见哈塞同的脸上出现了很是失望的神色以后,他又补充了一句道:“王兄那些都只是外人,就是牺牲了一些也是无所谓的。咱们可是手足的亲情啊!不论在什么时候,我都是不会忘记的……”听到哥书理的这一番说辞,哈塞同的脸上更是显露出了一片茫然……
第九节
第九节
话说“泽贵”出了哈塞同和哥书理的行辕,他就一路赶回了自己的住处。要说“泽贵”对哥书理和哈塞同一点防备的心都没有,那可就是我在骗人了。因为当“泽贵”看到哥书理能够那样牺牲别人来为自己铺路,他同样的也可以牺牲自己来达到他的目的。也许等这件事成功只后,哥书理最希望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恐怕就是“泽贵”他自己了。
好在“泽贵”还有三天的时间,他在三天的时间里,完全可以很从容的想好自己的退路。“泽贵”早就已经打算好,不管这件事能不能够成功,他都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毕竟这件事情冒的风险实在太大。就在这几天里,“泽贵”还特意的把自己要去的地方,以及自己准备引退的路都很仔细的考察了一边。为了预防万一之际,“泽贵”还多准备了几套撤退的方案。这就叫作“未思进先思退”,是中国传统的稳重办事理念。
等到将要行动的那一天,“泽贵”怀着即兴奋又紧张的心情上路了。等到了埋伏的地点,“泽贵”就找了一个最好的地方隐藏了起来。这个地方是“泽贵”早就看好的,也是一般人就不会在意到的地方。
“泽贵”要伏击“辨阴老祖”的地方叫作黄沙荡,早些年间这里可能是江湖的滩涂,所以就在这个地方留下了很多的沙子。由于这里是沙地,所以也长不出什么东西来,就只有黄黄的一片沙土,倒是给那行路的人带来了不少的方便。
要说是在这样的地方打伏击,就凭着那少的可怜的几个灌木丛,连人蹲在里面都能够给人看到头的样子,还真的就不是那么的容易。好在在距离这个黄沙荡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小树林。在那小树林的入口处,就有一棵参天大树。这棵树有十几米高,长的是笔管条直。一般人都上不去,也不会想到有人会上去。所以“泽贵”就是抓住人家的这个心理,就躲在这棵大树上。要说这棵大树长的是枝繁叶茂的,就是藏上一个三、五个人,也看不出来有什么毛病。
从这黄沙荡过来,一共有三条路。其中一条路,就是要穿个这个小树林的。而另外的一条路,才是“辨阴老祖”他们要走的。只是那边更为平坦,要想在那里打埋伏,也只有学“隐者”遁地的功夫了,可那却又偏偏是“泽贵”所做不来的。不过就算是躲藏在这里,距离那黄沙荡岔路口的广场也不过一箭的距离。只要那些人真饿动手,“泽贵”还是有时间奔袭过去的。
“泽贵”在那棵大树上隐藏好了自己的身形以后,就开始等待“辨阴老祖”的到来。最让“泽贵”感到奇怪的是,他始终没有看到哥书理王子安排的那些人。要说那些人要想打埋伏的话,也应该到达这里了。可是都到了这会儿,还没有见到他们的身影,恐怕那些人是不敢来了吧。也就是在“泽贵”思想之间,那拥簇着“辨阴老祖”的队伍便已经向这里开进了。
“泽贵”躲在树上,远远的就看到那招展的旌旗和飘扬的绣带。即便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可是那挂在天上的大太阳,还是很不甘心的发挥着自己的威力。在那黄沙荡的一路上并没有什么遮挡,要是走在这样的太阳底下。就是一个空着手的人走快了,也是要冒出一点汗来的。虽然这些人行进的速度都很慢,但是他们身上抗的,肩上挑的那些东西的份量可都不轻。要是这么一气的跑下来,不把人给累趴了才怪。
“泽贵”在那树上清清楚楚的就可以看到,那边过来的都是一些道士,并没有护卫和士兵保护。“泽贵”一看到这些,便感到一阵窃喜。当“泽贵”在仔细的观看那些道士走路的身形时,这才发现他们都不是练家子,就连一点武功的根底都没有。要说是从早上走到了现在,就是累也要把他们给累死。要是遇到了打战这种事情,他们还不早就吓跑掉了。更何况这些道士都不会本事,也没有带任何的武器出来。要是想跟人打战,难不成要用手里的旗帜和法器不成?!
当“辨阴老祖”的队伍走到黄沙荡的广场上时,也不知道从那里突然就杀出了十几个人来。要看他们那个样子也够莽撞的,更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偷袭,也没有要躲藏的样,直接就奔着“辨阴老祖”跑了过去。
“泽贵”一看到这些人,他就知道有门。因为这些人,就是哥书理王子安排去刺杀“辨阴老祖”的人。可笑的是也不知道这些人都是躲在那里的,只是感觉到他们像凭空的冒出来的一般,做起事来却又是那么的卤莽,似乎这前后都有一些说不通的地方。不过“泽贵”这一会儿可管不了这个。他也只有趁着这个机会,来好好的看一下“辨阴老祖”的真正实力。
只见那十几个人,一溜烟的来到“辨阴老祖”队伍的近前,然后就见他们把手中的兵器一摆大声的冲那些道士喊道:“呔!爷爷今天来,是要找那个杂毛……”一个带头的人一指“辨阴老祖”,然后继续说道:“我们是要找那个老杂毛算帐的,凡是和此事无关的人一律给我退下。要是哪个胆子太大的话,爷爷认得识人。可是爷爷手中的兵器可是不认得人的!”
那些道士,平日里讲究的就是修身养性,讲究的就是谈吐文雅。他们哪里见到过这样粗鲁之人啊。他们一看见这些人手中明晃晃的刀剑,立刻就做了鸟兽散。眼看着那些跑的比兔子还快的小道士们,似乎就像是恨爹妈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一般。“泽贵”看到了这个景致,也不禁要无奈的苦笑一番了。
虽然那些道士都做了鸟兽散,可是“辨阴老祖”看着那扔了一地的东西,却一点也不紧张也不害怕。你从他的脸上,就找不出一丝异样的神情来。看他那个样子,似乎是早就知道了有人要来偷袭自己,所以就显出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许是他见到过的场面,要比这个大上许多倍。所以见到才冒出了这么几个人来,就让他感觉到是不屑一顾。
那些人见到“辨阴老祖”是神情自若的站在那里,就很不高兴的对他说道:“老杂毛,难道你不知道你的死期已经到了么?!”
“是吗?老道虽然精研历法数十年,却也不能够就预知未来。似乎看你们这几位,倒是有一些本事的。既然你们知道老道的生寿,还请诸位不吝赐教……”要说那老道也够可以的,他在这么多人面前,愣是没有动过一点声色。你别看他说出来的话是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