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恩书看到赌场的头露出了不屑的神色,他就开口说道:“既然是你不愿意赌,那就算了。这也就怪不得我们不再这里赌了……”他说着话就站起身来要走。
要说这事情也没有这么胡搅蛮缠的,也当是这个赌场的头给朴恩书挤的没有办法了,也只有点头同意和朴恩书赌了。只见那几枚骰子被丢进了宝盅发出清脆的一声响以后,朴恩书就正色了起来,再也看不见他脸上那浮夸的神情。
“哗啦”,“哗啦”……那是被扔的满天飞的宝盅里的骰子,在互相撞击着所发出的声音。“泽贵”虽然不能够听出它的点数大小来,却能够知道那个庄家并没有作弊。因为一旦有人作弊的话,那宝盅里的声音在这些高手的耳朵里就显得有些刺耳了。朴恩书可不同,他不仅要听对方有没有作弊,还要判断这些骰子究竟会开出大还是小来。
也不知道那个庄家玩出了多少个花样来,那个宝盅终于是停了下来。等到宝盅发出吧嗒的一声落到桌面上的时候,庄家就开口说道:“买定离手啊!”
朴恩书看着那个庄家的得意样,他就很不服气的把一张银票,重重拍在了桌子上说道:“我就买小了!”
那个庄稼见朴恩书把银票拍了下来,他就看了看“泽贵”说道:“请问这位少爷呢?!”
“泽贵”看到人家在挑衅自己,他就微微一笑道:“本来我是说,我的事情全权由这位老兄打理的。可是你这样做,实在是逼人太甚了!”“泽贵”说着话就,看了一眼柳应元。柳应元看到“泽贵”看自己了,就知道自己是万万的躲不过去了。既然是这样的话,他还是老老实实的掏出银票来的好。于是柳应元就掏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来,“泽贵”便开口说道:“我要下大!”于是柳应元就只好把那张扔在了桌子上。
那个赌场的头一看柳应元丢下的银票,也不过是一百两的银子而已,所以他的嘴就开始撇起来了。只见他很不在乎的把宝盅打开,那里面骰子的点数正好是一个小的。自然“泽贵”的那张银票就被收去了,倒是朴恩书把银票给收回来了。“泽贵”看到了如此的情形,他就故意的对那个赌场的头说道:“你也看见了,我不过是如此的一个货色,还是让我全权的委托这位仁兄吧……”
到了这个时候,那个赌场的头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再说什么了。只见他很无奈的摇着宝盅,然后对在场的人说道:“诸位还是下注吧!”
等到那个赌场的头手停下来了,朴恩书才冷笑一声说道:“您这事做的也太不漂亮了吧!本来大家是说好了的,一人一个回合的。现在你都给包办了,实在是有些不象话。所以接下来我要来两回……”朴恩书说着话,就把手中的银票给扔了出去。
“泽贵”看到朴恩书下了注,他也就示意柳应元个着朴恩书下注。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看那朴恩书神头鬼脸的,把个赌场的头给搞的是头昏脑涨的。等到开了宝以后,就看朴恩书还真的就赢了。所以“泽贵”不管朴恩书下的是什么注,他都跟着下。虽然朴恩书也有输有赢的,有的时候甚至都把自己手头上的钱给输光了,但是每一次都是“泽贵”出钱替他挡了的。
第九节
第九节
等到这骰子赌的差不多了,又换了牌点和牌九。反正不管是怎么赌,朴恩书都能够把对方给搞的不在状态。到了最后,“泽贵”他们也不知道赢了多少银子。等到那大笔的银票拿到了手里,“泽贵”就觉得在这里闹的也差不多了。于是他就拿手中的纸扇拍了拍朴恩书的肩膀说道:“老兄,有了这么多的银子。也别说你回家了,就是在这里置业安家都足够了,你就不要太贪心了……”
朴恩书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也就开口说道:“既然是大爷发话了,那么我也就放过你们这一马吧!反正一次把你们给榨干了,让你们倒闭了也不好。等下一次我的钱都花光了了以后,再来你们这里取钱。你们可得把钱都准备好啊……”他说着话就伸了一个懒腰,站起身子来准备往外面走。(好么,朴恩书简直拿这里当银行了。)
“泽贵”看朴恩书已经准备走了,他也就站起身来,很客气的对那个赌场的头说道:“啊,真不好意思。本来我只是想来你这里玩的,却没有想到您还这么的客气,送了我那么多的钱。假如我有机会的话,一定还来光顾你们……”“泽贵”那话里的意思就是,有机会我还要来你这里讨便宜。
赌场的头虽然是输的肉疼,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只有堆着笑脸说道:“没关系,赌场上的输赢是经常的事情。假如有机会的话,还请几位长来……”
“既然是这样的话,好说,好说……”“泽贵”也客气了几句,然后就走了。
在“泽贵”他们走了以后,那些赌场的打手们就上来问他们的头道:“头,是不是这就把他们的钱给抢过来?!”
“你们疯了?这晴天白日的,你们还嫌不够惹眼的啊!要是干,那也得等夜深人静的时候。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牵扯到我们老爷的身上的话,你我还有饭碗了么?!”赌场的头狠声恶气的说道。等他的话一说完,立刻就吩咐道:“你,你。这就去跟着他们,看他们是住哪一家客栈的……”他这头的话刚出口,那一头就有人答应一声下去了。
“泽贵”他们一走出了赌场,柳应元就问他道:“少爷,我们要去哪里?”
“泽贵”看了看前面走的跟小流氓一样的朴恩书,他便开口说道:“我们就跟着他,看他还能够玩一点什么……”虽然柳应元他们搞不懂“泽贵”看上朴恩书的哪一点,但是既然是主人发了话了,他们也就只有老实的跟着。
“泽贵”跟着朴恩书还没有走出多远去,他们就开始感到身后多出了“尾巴”来。柳应元一察觉到,立刻就向“泽贵”汇报了这件事情。“泽贵”听到了柳应元的汇报以后,他就微微一笑道:“这还用你说?!我早就知道了既然他们那么爱跟,也不嫌累的话,就让他们跟着玩玩吧!”众人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们也就不再说话,而是默默的跟着“泽贵”前进着。
再看这个朴恩书,他这一路上就跟个散财童子一般。遇到一个买蚕豆的小孩,他买了人家的五香豆,就扔给人家一张银票。他买了一个老太婆的梨子,又是一张银票不在家了。别人看到朴恩书如此的做法,不禁在那里摇起头来。而“泽贵”看在眼里,却在那里微笑着点头。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远方突然传来了一阵哭闹声。“泽贵”他们听到这声音,不免就朝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原来是一大帮的官犯,也就是说那是一些家属犯了罪的,要被送去受刑罚的人。一般来说,要是把事情搞到这个地步了,那个官员的罪名可就大了去了。可是你别看他的家属也会受到牵连,可是只要在犯官的家产被罚没了以后,有人能够出钱来买这些人的话,他们依然可以获得自由。
要说在“泽贵”这一行人中,就属柳应元的心肠最软。他一看到如此情形,立刻就想上去解救这些人。“泽贵”看到了柳应元的行动以后,他就阻止了他并且示意他看看再说。就在柳应元被“泽贵”阻止了以后,朴恩书却走了过去。
只见朴恩书走到那些人的面前,就在那里对押解的人说辛苦。押解的人看到朴恩书穿的也太普通了一点,所以根本就没有拿正眼看他。朴恩书也不在乎人家怎么看自己,他是微微一笑道:“请问这些官爷,这些人犯是要送到哪里去的?”
那几个官差正在那里等船,所以也是闲来无事,于是就有一个开口回答他道:“这是南放犯官的事情,就是跟你说了也不明白的。我们这就是要往北边‘西汲’去的,你是不是也想被我们一起给捎带走啊?!”
朴恩书听到那个官差如此的一说,他就微微的一笑道:“哎呀,不瞒您老人家说。我刚刚才从赌场出来,也赢了一点点钱。这不我还没有结婚吗,我想就得这买给老婆得了……”
“好啊!你有钱吗?!”那几个官差听朴恩书这么一说,立刻就高兴了起来。假如把这些犯人卖了,他们虽然是得不到多少好处的,至少他们这一趟远差就不用出了,那差费的银子还一样不少,还可以得一点回扣。这按照古德拉斯帝国当时的规矩是,除了罪犯本人不能够被买以外,其受牵连的家属都可以买卖。如果犯人犯的罪行不是很恶劣的话,也可以用钱来顶罪。凡是出卖那些受牵连犯人的人,都可以提取一成的佣金。您可别看这道法令看起来是很荒唐的,可是它也是很仁慈的,其实它也就是变相的取消了连坐制度。要在在我国古代,那连坐制度害的人还少了吗?!但是这条法令也只能够救那些出的起钱的大户人家,要是轮到了一个被牵连的清官的话,那真的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所以现在那些官差见到有人肯出钱给他们,他们自然是高兴无比,所以他们当即开口问朴恩书有没有钱。
朴恩书见这几个人还算上路,于是他就掏出自己身上的银票来对那些官差说道:“我想我这些钱除了能够买一个老婆以外,还可以买几个人伺候我的……”朴恩书说着话,就拿那一大把的银票在这些官差的面前晃了一下。
那些官差哪里见到过这么多的银票,他们一看见银票从他们的眼前过去,自己的魂也就跟着走了。于是就有人问朴恩书,想买哪一个人。朴恩书就很大气的说道:“这里所有的人,我都要了?!”
“你究竟想娶几个老婆啊?一下子要买这么多的人!”一个官差很不理解的问道。
朴恩书见有人这样问他,于是他就顾做神秘的向四周看了看,然后开口说道:“其实我也就是娶一个老婆来玩玩也就够了。其他的人么,要么就是留下来做佣人,要么就是卖到技馆中去,还能够多赚一点回来……”
听到朴恩书这么一说,立刻就有人伸出大拇指来说道:“高,实在是高明啊!亏你老兄还能够想出这样的办法来……”
接下来就是朴恩书跟着差役们,到衙门里去出个证明办个手续什么的。等到这些事情都办完以后,这些人可就是朴恩书的了。朴恩书此时是得意非常,他带着这些人到了码头租了一艘小船,然后把人都赶了上去。
等到所有的人都上了船以后,朴恩书就对那些人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们都是自由人了。从此以后,你们可以任意的天南海北,再也没有人会抓你们了。这里还有一张银票,你们拿着它这就逃命去吧!”朴恩书说着话,就把那些人卖身的契约书给撕掉了,并且还拿出了一张银票来给了那些人。
那些人想不到,自己这就获得了自由,都因为是自己听错了。等到朴恩书又说了一遍他的意思以后,这些人才赶忙下拜,并且要他说出自己的名字来。朴恩书把大手一摆,然后开口说道:“你们只要记住,我是一个有了钱就要花掉的败家子好了……”朴恩书说了话,转身就要离开。
就在朴恩书转身,准备离船上岸的时候,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翩翩下拜道:“公子请留步……”
“哦,请问姑娘还有什么话好说?”朴恩书听到有人喊他,他便转过身来问道。
“妾身本是误入官门,却遭此不幸。此次有机会得公子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