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
也别说是这些老大人们没有准备,就是在外面埋伏的那些杀手们也都没有准备。当这些人听到酒杯被摔碎的声音时,当时都吓的身体震动了一下。其实这摔酒杯,也就是这些官员和那些杀手事先约好的暗号。只要他们在那里一摔酒杯,这些人立刻就跳出来动手。本来这些杀手都十分紧张的等待着信号,他们一刻也不敢大意,都瞪着眼睛在那里看着,把他们的眼睛都瞪酸了。此刻他们的精神已经紧张到了极点,但听酒杯被打碎的声音,差一点就要跳出来。好在这里面还有一些明白事的人,所以他们就阻止了那些差一点要跳出去的人道:“哎,慢着!你们看,摔酒杯的人,不是我们的大人唉!”那些人听这些还算明白的人这么一说,也就没有再跳出去,而是在那里十分仔细的看着事情,将会向那个方向发展。
我说到这里的时候,除了这些人以外,并不是已经没有人在这半山亭上了。因为在那儿还有“泽贵”派来保护朴恩书的高手呢!他们此时正隐藏在一棵很大的树上,这棵树可以说是古木参天,一看那样子就知道它的岁数已经不小了。因为它那高度至少也要上一两百米,而它的树阴华盖也要有几十米的方圆。要想在这上面躲几个人的话,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这些人来的也比较早,比那些杀手来的早多了。也就是他们在那棵大树上隐藏好了以后,才见到这几个杀手匆匆过来。当他们看到这些杀手的时候,真的很庆幸自己来了还就对了。此刻他们听见有人在那里摔酒杯,也差一点没有从树下跌下去。一般来说,这个摔酒杯就是动手的暗号。他们一听见那动静,立刻就待不住了。可是让他们感到奇怪的却是,那些杀手在听到声音以后没没有动手。等他们再仔细的一看,原来摔酒杯的那位竟然是朴恩书。顿时就把这几个人给气的,他们心里都在那里想:“你好好的,没事在那里摔什么酒杯啊?!”这几个人也想过,这可能是朴恩书在叫他们下去帮忙。可是看现在的情绪,根本就是朴恩书把眼前的这些人给耍的团团转,哪儿还需要他们帮忙啊!就算是需要他们出手把这些人抓住,可是他们一点证据都没有,怎么能够随便出手抓人呢?!算了,既然这不是事先就约定好了的暗号,那么他们也就不下去了,而是想先看一看再说……
再说那些官员见朴恩书先发制人的给他们来了这么一招,他们当时也是吃惊不小。有的人就下意识的开口问朴恩书道:“你这是想干什么?!”
朴恩书见那些人都被自己给吓住了,只要自己再开口糊弄他们的话,他们的思路又得跟着自己转了。于是朴恩书就十分严肃的开口说道:“干什么?这个恐怕就是诸位准备用来对付我的暗号吧!你们倒要反过来问我是在干什么?你们说这个是不是太可笑了一点!”
那些官员见朴恩书这么一说,他们也是张口结舌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也就看这些位是不笑假笑,那笑的可比哭的要好看不了多少。朴恩书见这些人被自己搞的没有了折,他就开口安慰这些人道:“你们放心,我根本就没有带人来,也不会带人来……”
第四节
第四节
“我这也就是为了要和你们开一个玩笑而已,其实皇上老爷子也不是没给我派帮手来。你们想一想,这千里迢迢的,就算是我一个人能够来到这里,皇上老爷子也不会放心不是!要说皇上派人是要他们帮着我,也是要他们看着我。他也是害怕放我出来,一个不小心犯一点错什么的,那可就要不得好了……”朴恩书说的那话里的意思就是,你们可不要想着动我,在我的后面还友人撑着。这万一是我要有一个三长两短的,立刻就会有人来上门找你们的麻烦。
那些官员也不是傻子,他们在官场上打拼了这么多年,还需要别人把这样的话说的多清楚吗?!此刻他们听朴恩书这么一说,当时还就真的没有了要“动”他的念头。但是应该说明白的话,还是要说明白的。应该弄明白的疑问,还是应该弄明白的。于是他们就开口问朴恩书道:“虽然上差不可以把圣旨拿出来给我们看,至少也应该说一说皇上为什么会派你到这里来吧?!”
朴恩书听他们这么一问,就知道自己已经有了吹嘘的机会了。于是朴恩书立刻就摆出一了副十分得意的神情来说道:“那还不好说,皇上老爷子在派我出来的时候,他就跟我说道:‘我看这朝廷里,根本就没有我值得信任的人。即使是有,那也是被我派去做更重大的事情去了。要说这南方考试的事情么,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要是这就派我信任的人去的话,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一些……’所以我就这么着被派出来了……”
“那么皇上又是怎么认识你的呢,他怎么就对你那么的信任?!”那些官员们看到朴恩书那得意洋洋的神色,不禁就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要说是那个啊!这事情可就更好说了……想当初,我也是在这南方出生成长的。可惜的家里的人死的早,虽然是手上有些钱,却不想在家里待着,于是我就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了,然后就一路流落到了京城之中。我这手头有的就是钱啊,所以一天到晚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就是在那里听听戏,打打茶围什么的。有这么一天啊……”当朴恩书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就故意吊那些人胃口一般的,放眼朝四下里看了看,仿佛就是怕被谁听去一般。
那些官员见朴恩书这话说的好好的,突然就紧张了起来。虽然他们并不知道朴恩书为什么会变的这么紧张,但是为了安全出发,他们也就跟着朝四下里看了看。等这么一圈都扫了下来以后,这些官员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发现。于是他们就回过头来,十分着急的问朴恩书道:“有那么一天,到底是什么事啊?!”
朴恩书看到那些官员一脸茫然的样子,他的心里就感到十分的好笑,可是他在表面上一点都没有露出来。只见他十分认真的对那些官员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那一天我在那里喝茶喝的好好的,就遇到了皇上他老人家……”
那些官员听朴恩书这么一说,顿时一个个的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没有了火气。就在那个时候他们的心里就在想,你要说的也就是这点事情啊?!就那点事情,也不用你说,我们就是闭着眼睛猜也能够猜的到。可是这一会这些官员都已经成为上了朴恩书钩的鱼,根本就不会在乎那些东西,而是指望他能够再多说出一些自己希望知道的东西来。所以这些人的内心虽然感到十分的焦急,他们还是在拼命的忍耐着。
朴恩书见那些人的胃口也被自己给吊足了,于是他这才继续的往下说道:“可是我当时也不知道他是皇上啊,只是觉得他老人家是慈眉善目的,就想上去跟他搭个腔,可是这一来二去的,我们也就熟了。要不是有他老人家的身份在那里,可能这个结拜兄弟我已经是跑不掉的了……”
虽然这些官员并不知道,崇光皇帝是不是有在民间走访的习惯,可是他们知道崇光皇帝要是没有事情的话,出来走一走也是没有问题的,谁也管不了他那一道。可是就朴恩书这么一说,他们就又相信了朴恩书几分。这一下把所有的信任度都加在一起,那可就要超过大半了。可是毕竟还是有人不相信朴恩书的,那么总的来说,众人对朴恩书的信任还少那么一小部分。于是就有人开口说道:“既然上差是这么说的,那么我们也就全部都相信了。只是下官还有一事不明,还请上官多多指教……”
“我说你这个人,说话能不能不要那样文绉绉的,让人听起来都感到费劲……你说了那么半天,我也算是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也就是还有些事情不明白,想问一问我是吧……”朴恩书感到有些不高兴的反问那个人道。
“是,是,是,下官一定紧记上差的教诲……下官只是想问一下,假如下官等刚才一时的卤莽,要是把大人给怎么样了,那会有什么结果……”那个官员他竟然也敢问出这样的话来。不过就他们这些地头蛇来说,早就算准了,就算是他们说错话朴恩书也不敢把他们怎么样。
朴恩书听那个官员如此一问,他就故意装作很不在意的说道:“虽然这一次出来,我是一个手下也没带,可是我到了什么地方,见的是什么人都已经告诉了他们……”
那些官员听朴恩书这么一说,顿时就紧张了起来。要是朴恩书真的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他带来的手下的话,那岂不就是不打自招了吗?!于是他就立刻就十分紧张的想提醒朴恩书些什么,也就在这个时候,朴恩书才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我在出来的时候,只是丢了一封给一个人。我已经吩咐过他了,只要我在明天之前不去找他把信给拿回来,他就会把那封信送给我的手下。”
那些官员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就见宋志长一边擦着汗一边对朴恩书说道:“哎呦,我的老大人唉!您老人家简直是想吓死我们啊!”其他的那些官员也在暗地里庆幸着,幸好没有让自己带来的人下手,否则的话那可就是引火烧身了。
朴恩书见那些官员已经在那里额手称庆了,他并不想就此放过这些人。为了让这些人再也不敢对自己起歹心,于是他就继续的开口说道:“我这一次出来的时候,皇上还对我说:‘小朴啊!这次你到南方去要办的事情虽然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可是这件事也极其的重要。你是能办就办,不能办的话就赶快回来,我再派人去办。这要是你办不好这件事,或者是让人把你给害了的话。那就说明这件事真的很严重了,到了那个时候,都一定会派一个很厉害的人来给你报仇!”
那些官员听朴恩书在那里似真似假的胡诌,他们的身上立刻就又起了一真冷汗。听朴恩书说的那意思,似乎本来崇光皇帝对这边的事情还不是很在意,才会派这么一个小混混过来走一个形式,只是朴恩书还没有理解而已。这仔细的想来,崇光皇帝的这一招还真够毒的。他表面上只是派个小混混过来试探一下,即便是这个小混混死在半路上了,于他来说也没有任何的损失。可是他要是直接就派这么一个大臣来,再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可就是一个不可估量的损失了。这也正说明了崇光皇帝早就有对付南方官场的心,他本来就是准备以自己眼前这个小混混的死为借口,要来好好的整顿一下南方的官场。这要是自己真的一时冲动,而杀了这个小混混的话,还不知道要引来多大的乱子呢。
到了这个时候,在座的所有官员对朴恩书的“钦差”身份,已经是深信不疑的了。于是就见那些官员,一个个的也不问官职的大小,也不论年纪的老幼,都摆出了一种献媚的神态来,对朴恩书是问长问短的。
朴恩书见到他们这个样子,便装作有些不高兴的说道:“好了,到了这个时候,你们总该相信我的身份了吧……”
朴恩书的这句话才一出口,就见那些官员们就把头点的都跟小鸡咄米一般的说道:“相信了……相信了……我们再也不敢怀疑大人的身份了……”
“那好,你们就说说看。我们一起来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你们不会就是为了要求证一下我的身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