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起来写这种文章对于“泽贵”来说实在简单,可是“泽贵”并不想去碰这样的文章。这样的文章于他来说,无异于是在自己捧自己。就算是写的再精彩,再能够被人赏识也都是平淡无味的。虽然话是这么说的,可是“泽贵”为了自己不白来这里一趟,所以他就准备尽量的把这篇文章给写好。
首先就看“泽贵”在那里想了一个上午,等吃完了别人送来的午饭,他就开始下笔写作了。只见“泽贵”好似文思泉涌一般的下笔神速,快到傍晚十分这文章就已经写出十之五、六来了。等这文章一写到这里的时候,“泽贵”就把笔停下来想休息一下。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泽贵”抬起头来向四周一看,就发现自己所能够看见的人,都在那里埋头写着自己的文章,连一刻的松懈都不敢有。看到他们那个样子,再想到自己北方那里的人,即便是不用如此辛苦的考试,也可以做官便感到幸运了许多。除了这些想法以外,“泽贵”看到那些书生们奋笔疾书的样子,又是感到好笑,又是感到一种悲哀。这好笑的是,这些书生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也只是在此拿自己的命运赌博而已。而感到悲哀的是,假如一个读书人一辈子都考不上一个功名,岂不是成了一个废材了吗?“泽贵”一想到这里,他便再也写不下去,只有真正的停下笔来,等着吃晚饭了。
第九节
第九节
等到天一擦黑的时候,就有人开始来为这些书生点灯了。由于南方的科技比较落后,人们接受的能力还不是很强,所以在这里也见不到电灯什么的现代化工具。在这个地方,要想在晚上能够有个照明的,也就是得靠蜡烛什么的了。而此时的在“泽贵”他们案头上的灯笼,可就要发挥作用了。只见那一路的房间逐渐的就开始亮了起来,而送饭和倒马桶的人也跟着点蜡烛的人一起走了过来。
到了这个时候,那些奋笔疾书的书生们也都开始停下手中的笔来。只见他们大多伸了一个懒腰,再揉揉自己已经开始发胀的眼睛,然后就在那里搓了搓手等着吃饭了。“泽贵”早就已经停笔了,此时的他已经躺在了那张床上休息着。要不是这里的人实在太多,他便想趁着这个机会在那里打个坐,以便利用内功来使自己的身体能够得到快速的休息。
当“泽贵”这个房间的灯也亮起来以后,就有人走到“泽贵”的桌子面前很不客气的问他道:“马桶,马桶呢?!”
“泽贵”听那个人这么一问,他才想起来,自己一天都没有上过厕所了。于是他就十分客气的对那个人说道:“多谢了,我这里还不需要帮忙……”
那个人听“泽贵”这么一说,就用鼻子冷哼了一声然后走开了。在这个人走开以后,就见有人推了一辆车子过来。等这辆车子停稳当了以后,就有人把车子上的饭菜给捅到了“泽贵”的桌子上。等到饭菜全部都摆好了以后,那个人就冲着“泽贵”很不客气的说道:“吃饭了……快一点,不要偷懒。等上一刻钟我便会来收碗,到时候就是你没有吃完,也得把碗给我带回去。”虽然一看到这些人的样子,都够让人感到讨厌的,但是“泽贵”对这些人说话也都还是很客气的。
等到送饭的人走了,“泽贵”就一骨碌身爬了起来。等他来到了桌子前坐好了以后,也没有这就动手而是先看了看。象这样的日子实在好过,刚刚才吃了午饭,也没有怎么活动,中午的反还在肚子里,叫人怎么这就能够开口吃饭呢。这就叫做饱时吃蜜蜜不甜,饿时吃糠糠如蜜。
“泽贵”一看这饭菜,他当时就笑了起来。这考场虽然是国家的,那饭菜虽说是不可能好到那里去的,却也要比平常人家好的多。只见今天晚上的吃的是大白馒头,那菜就是一个大碗的红烧肉,一个包菜鸡蛋汤,还有两只咸鸭蛋。虽然看上去是粗鱼苯肉的,吃起来却还有一些滋味。想一想就是这里在场的书生,都不见得是每一个人餐餐都能够吃到的。所以“泽贵”看着这些菜,他微笑了一下就开始动起筷子来……
由于肚子还不是很饿,再加上还有平时的修养在那里,所以“泽贵”吃起饭来是慢条斯理的。就是在吃饭的时候,“泽贵”还拿自己的眼睛到处的乱扫着。要说旁边房间的人怎么样,“泽贵”那是看不见的。可是在“泽贵”对门和斜对门房间里的人,“泽贵”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的。就看“泽贵”对门那个家伙,看他身上穿的衣服,就知道是富贵人家里出来的。所以他看到眼前如此的饭菜,是在那里挑三拣四的。过了没一会儿,就见这位的桌子上被扔了一大堆他不爱吃的菜。再看他两边的书生,一看就知道家境不是很好。也许他们是难得见到荤腥的,所以一拿到这样的菜,就低着头拼命的在那里吃喝,生怕有谁会来跟他抢一般。再往别的地方看,又是另外一种景象。反正在这个时候,什么样的人都是能够看到的。
“泽贵”是一边吃着,一边看着,一边笑着。可是“泽贵”吃着吃着就笑不出来来,因为有东西咯了他的牙。“泽贵”一觉得嘴里不对劲,就开始往外吐东西。过了半天以后,“泽贵”终于吐出一大团白色的东西。仔细的看一看,委实是上好的白面。“泽贵”看了看那个东西,再看一看别的馒头,就发现那些东西都是上好的白面所做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实在是无法理解的“泽贵”,就开始掏那个白色的面团来。
这不掏不要紧,“泽贵”这一掏,立刻就就发现了其中的毛病。原来在这个白色的面团里,还藏着一个小小的竹管。想来咯着“泽贵”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东西了。“泽贵”一看到这个东西,也不用看那里面装的是什么,就准知道这是用来作弊的东西。只是它为什么会被送到这个地方来,却是一个令人无法想象的事情了。也就是“泽贵”反应快,他一看到这个小竹管,立刻就把它给收好,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吃着饭,可是他的眼睛动的就更加的欢了。因为“泽贵”觉得如果真的有这种事情发生的话,收到这个东西的人就应该不止自己一个,所以他就想看一看,还有谁会收到这个东西。可是结果却是让“泽贵”感到失望的,毕竟他能够看到的范围太小。就他视野范围内的人,似乎都还没有作弊的行为。
时间还没有过上多少,那手碗的人便又跑了过来。只见他的身边有士兵陪着,开始在那里回收书生们吃完的碗。要是有人因为没有吃完而不肯给的话,那些士兵就会冲上去把碗给抢过来。其实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有吃完饭的人,实在是在少数的。象那些“泽贵”看到的穷书生,早就把饭给吃完了。他们此刻正因为吃的太饱,一个个的躺在床上抱着自己的肚子叹气呢。而那个坐在“泽贵”对面的那个书生,因为他七挑八捡的,等人家来收碗的时候,他的饭才吃完了一半。此刻他见要来收碗,而自己的独自还没有吃饱,就在那里跟收碗的人吵了起来。收碗的人哪里管他那个,两个士兵上前去不由分说就把他的碗给抢了下来。那个书生见自己抢不过人家,他只好夺下两个馒头抓在手里。那些人见自己的碗也收回来了,自然就不会再去跟他计较了,于是就把他扔在那里自己走开了。
“泽贵”看到如此的情形,他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话说到这个时候,这饭后巡场的人可就来了。所谓的巡场,就是一些吃饱了没有事干的官,到考场里来走一走消化一下。这不,说着话就有一群人从“泽贵”的眼前走了过去。要说是其他的人“泽贵”不认识,可是混在这些人中间的朴恩书还是再熟悉也不过的。
这是朴恩书早就跟那帮官员约好的,只要到了考试的时候,带他来到考场里走一圈。只要让他看见一个天下太平的景象,他就好回去向崇光皇帝报告这个消息。于是那些官员为了要奉承朴恩书,所以就先请他吃了一个晚饭,然后再带他到这里来转一转。反正现在的天也黑了,就是有什么人在那里作弊也不能够看的很清楚。再说了,现在大家都才吃过饭,要想动笔的话还有些时间。即使是那些作了弊的人,早就是在心里有数了,根本也不急在这一时。
眼见着朴恩书是喝的酒气熏天的,就快要不认识自己是谁的样子,就在这考场里横冲直撞的走着。要说那些当兵的不认识他,就看有那些官员陪着他,也不会去为难他的。赵安之虽然是认识他,但是他也知道朴恩书的使命,自然是更加不会点破他的身份。朴恩书眼见着考场里的人对自己都是很恭敬的,于是他就在那里指手画脚的读那些参加考试的学生说着话。只见朴恩书来到一个书生的面前,语无伦次的说道:“这个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人,你们给我看牢一点。要是在他身上出了什么事,你们要负全责!”那些人听朴恩书这么一说,哪里敢不遵从啊!立刻就上来两个当兵的站在那里看着他,到了时候还要换人来站岗。要说这个书生还真的就是打算作弊的,要说白天巡逻的人太多了,他就指望着在晚上能够有些机会。也不禁是这个书生,基本上准备作弊的书生在白天都养足了精神,准备在晚上来作弊的。这一下这个书生是作不了弊了,他今年的功名也就没有了指望。
这边朴恩书的话刚说完,他就又跑到另外一边去说了同样的话,立刻就有两个士兵把那个书生也看上了。就这样一圈走下来,就有二三十个书生被看住。这幸好是着安之调来的人多,不然这一来二去的,人手都要被这些书生给占用了。如果这些书生都是清白的,人们最多当朴恩书是在混闹了。可是这些人要是都不清白,那么就是活该他们无法靠作弊讨到好处。虽然没有抓住这些人的把柄,却也不能够让他们讨巧,从侧面帮助了那些认真考试的书生,使得大家的竞争都公平了起来。要问朴恩书这个样子做,他是不是喝醉了。那还真的就不太好说……
第十节
第十节
好不容易等朴恩书跟着那帮官员一起都走了,“泽贵”这头才算是长出了一口气。反正现在天也黑下来了,该写的东西也超过百分之八十以上了,心里已经有了底的“泽贵”根本就没有打算再挑灯夜战。只是这会儿才吃过饭,什么事情也不能够做,实在是让人感到有些无聊。正在“泽贵”感到无聊的时候,他就发觉在自己的头顶有些声音发出。“泽贵”再仔细的一看,就发现自己房间上的瓦,被人揭去了好几块。过了不一会儿,一张脸从那个没有瓦的窟窿里露了出来。
“泽贵”很仔细的一看,那个在自己房间上面的人,正是柳应元。“泽贵”一看到来人是柳应元时,顿时就高兴了起来。可是房间外面的巡逻兵还是在不停的穿梭着。虽然“泽贵”看到柳应元,他感到十分的惊喜,可是他并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事情不仅是这样,“泽贵”还不敢老把头那样仰着。这要是让外面当兵的看见还得了?!于是“泽贵”就把自己吃剩下的一个个馒头拿在手里,一下子跳到了自己的床上,就那样仰面朝天的躺着。这样一来,就是谁也看不出毛病来了。
即便是躺了下来,“泽贵”也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只见他把手里的馒头掰成一大小小的两半,然后把刚才在馒头里吃出的东西塞在大的那半边里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