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来说,这个左部均庭尉是如此重要的职务,一般人都以为圣武皇帝会安排柳应元来担当。可是此刻的柳应元所负责的是,在所有御前的武士统领。换句话说,柳应元所统领的,都是皇帝面前可以带刀走动的人的,这才是整个皇城里的重中之重。正是因为柳应元正在担当着更加重要的职务,所以他才不能够兼任这个左部均庭尉的职位。
东丹人见宗主国的人都认了真,而且都拿出了自己的家伙,他们也开始害怕了起来。毕竟自己就那么十几个人,除了自己手里拿的是鞭子以外,其他人的身上只有几把用来防身的匕首。那还是圣武皇帝大发慈悲,为了尊重他们的习惯而同意他们带进来。不然的话,他们就只是赤手空拳的人而已。现在连自己手里的鞭子都没有了,那就更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而对方的手里,都是真家伙,而且还都硬的很,自己根本就不可能跟人家斗。现在自己的人数也不占上峰,就算是能够勉强的来一个平手,只要人家多调一些人手过来,自己可就要吃憋了。这可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老实一点的好,也省得要多吃苦头……
很明白事理的东丹人,见到事情不能够老这么的僵持下去,他也只好主动的跌软了。只见他突然换了一副笑脸对左光斗说道:“对不起,大老爷。是小人太不识趣,是小人白长了这对眼珠。小人这就给您牵马认错,请您来人家不要太计较刚才的事情……”
听到对方主动跌软了,左光斗也就没有什么话说了。只见坐在马上的左光斗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好了,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见皇帝陛下。我也没有时间在这里跟你瞎磨蹭……刚才的事情,我也有不对的地方,还请你多担待一些。这事情,我看就算过去了吧。只不过这里的人,你都要给我看好。要是出了什么差错,皇上怪罪下来,我可真的帮不了你……”左光斗说着话,就催促着胯下的战马朝前面奔跑了过去。
看到自己的头领动了起来,左光斗的手下也就一起都跟了上去,原先摆出的战斗姿势也全部都被撤掉了。东丹人的领队见到宗主国的人都走了,他还舔着笑脸对他们直点头哈腰的。等到宗主国的士兵都走远了,这才见他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很不高兴的朝地面上啐了一口吐沫。等到这些小动作都做完了以后,这个东丹的领队为了要维护自己的尊严,还转回头来,十分凶狠的对那些人喊道:“看什么看?都有什么好看的!要是再看的话,把你们的眼珠子都挖出来……”
此时大家都知道这个人是一只纸老虎了,虽然心里都已经不害怕他了,却也是想笑不敢笑出来的样子。毕竟人家还是有拳头的,真的要打自己,却也是很简单的事情。虽然他是一再保证自己不会再打人,看样子也不会再敢打人了。可是东丹人都是说话不算数的,只要把他给惹急了,就是拔出刀子来把你给杀掉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那些人在接受了威胁以后,都没有出声,而是默默的待在那里该干什么都干着什么……
左光斗在带队离开了人群以后,径直骑着马来到了画竹园的前面。也就是在这里,他停了下来,并且从马背上很轻松的跳了下来。等他下了马来,只是很随意的做了一个手势,就算是跟自己的手下打过招呼了。等他打了招呼以后,就自己走进了画竹园。而左光斗的手下,在他进入了画竹园以后,并没有任何的放松,而是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状态。只要有任何的异动,他们便会在第一时间里进行反应。
那些看守着画竹园的士兵,都是认识左光斗的。当他们看见左光斗朝画竹园走了过来,也不用左光斗开口,他们就主动的为左光斗打开了画竹园的大门,就好象是得到了事先的吩咐一般。正是因为左光斗有着很多的特权,他才能够十分轻易的进入画竹园。因为在圣武皇帝进了画竹园以后,他几乎再也没有出来过,也没有接见过任何的大臣。除了林道光以外,就连他自己的老师都没有再接见过。要不是每一道圣旨都是经过圣武皇帝本人详细签发的,那些大臣们都要认为是林道光把圣武皇帝给害了。要说谋害皇帝可不是一件小事,那可不能够随便的拿出来说的。尤其这个林道光又是重臣,更始先帝崇光留下来的遗命之臣。只要是没有充足的证据,就不能够随意的站出来指证他。
左光斗在画竹园里,可谓是轻车熟路。只见他连带路的人都不需要一个,就在那复杂的亭台回廊之间穿梭着。而在画竹园里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不认识他的。凡是看到左光斗的到来,那里面的人都要停下手里的事情向他行礼。也许是左光斗的心里有事,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在意别人向自己行礼,而是急匆匆的行走着……
当左光斗来到画竹园的最里面时,他也就来到了一个很荒凉的院落面前。也不知道是圣武故意的,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这个院子始终是没有能够得到修整。当左光斗来到这里的时候,他先是左右看了看,在确认没有人看到自己的时候,他才在墙上有节奏的敲击了几下。也别说是这里看不到人了,就是有人也不会往这里来。因为凡是在画竹园里的人都知道,这个院落是闹鬼的。有的人还在这里失踪了,到现在连尸体都没有被找到。有了这么恐怖的传说,谁还敢没有事的往这里跑啊!也别说是晚上了,就是大白天的都不会有人来到这里……
就在左光斗在破落的院墙上敲击了几下以后,那道院墙很神奇的自己打开了。当左光斗看到院墙自己打开了以后,他就以最快的速度闪了进去。也就是在左光斗的身影消失的一瞬间,那道院墙恢复了原状,任何人从外表上是看不出任何的破绽来的。
等进了院子以后,就变成了另外的一个天地。在这里,到处都是枯枝败叶,似乎根本就没有人打扫过一样。你要说是院子里的人手太少了,可是等你进了院子以后,就能够看到三步一个岗五步一个哨的,站了很多的士兵。只要有任何事情的发生,他们都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行动起来。看来这个院子里的一切,都是有人故意布置和安排的了……
第十节
第十节
左光斗行走在这个院子里的时候,即没有人动手或者开口阻拦他,却也没有人向他行礼。似乎是左光斗在这里的级别还不够高,或者是这些人根本就没有必要向他行礼,因为他们肩头的任务实在是太重大了。不过左光斗丝毫也不在乎那些士兵对自己的态度,似乎他是习惯这里人的作风了一般。只见他径直的朝着一个最大的房间走了过去,根本就不理会自己身边所发生的其他事情,就好象是奔向目标的一只利箭一般。
在左光斗的目标处,是整个院落里守卫最森严的地方。只要一看到那些站在房间门口的,神色严肃的警卫,就知道有一个重要的人物在里面了。而对于这里而言,最重要的人物也就是圣武皇帝了。左光斗来到这里的目标,也就是圣武皇帝,所以他不走向这里也就不正常了。
大屋门前的守卫看到左光斗朝自己走了过来,他们就在左光斗来到大门前面的一瞬间,恰倒好处的为他打开了大门,使他能够很顺利的进入。等左光斗进了房间,他们又以最快的速度把大门给关上了,就好象是害怕里面的机密会被暴光一样。的确。圣武皇帝隐藏在这里,就是这个天下最大的机密。虽然有很多人已经看透了圣武皇帝的计谋,却还有很多人还没有看透。既然还有那么多人没有看透自己的计谋,圣武皇帝便不想让他们看透,所以他才做了这么严密的布置。
当左光斗进了房间以后,他一眼就看见了正在伏案疾书的圣武皇帝。即便是在这么悠闲的地方,圣武皇帝都没有办法悠闲下来。每一天都有很多的事情在等着他去做,有很多重要的事情都要依靠他的决定才能够执行。为了能够完成“让天下人能够过上好日子”这个目标,圣武皇帝就不得不勤勤恳恳的在这里笔耕着。也就是在左光斗进来的时候,门口光线的变化让圣武皇帝有了觉察,于是他就抬起头来查看了一下。
左光斗见满面倦容的圣武皇帝看到了自己,他就赶紧急走了几步来到了圣武皇帝的面前,十分小心的开口对他说道:“皇上,东丹国送来的那些人都已经进宫了。他们现在正在未安门等待着皇上的命令。皇上,您看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才好呢?”
听到了左光斗的汇报以后,圣武皇帝就勉力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想让已经十分沉重的眼皮不要就此掉下来。等到这些都做完了以后,圣武皇帝才勉强的开口说道:“既然她们都已经来了,就直接让她们进入画竹崖里来吧。外面也怪冷的,毕竟不象我这里那么暖和。至于其他的什么检查么,就暂时的都免掉了。只要把她们全部都安置在春暖阁里,把她们都控制好,不会出任何的事情就可以了。至于她们的身份什么的,等有时间的时候再慢慢的去调查吧……对了,你先等我一下。我要洗把脸,好好的清醒一下,然后再跟你说话……”
圣武皇帝说着话,就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在他的身边有那机灵的人,早就知道圣武皇帝所需要的是什么了。于是他就端来了一盆冷水,来为圣武皇帝醒神。看到了这个情况,左光斗就十分关心开口的问道:“皇上,难道您又是一夜没睡吗?!”
左光斗是圣武皇帝从小到大的朋友,他出来就没有拿左光斗当外人待。这会他见左光斗在关心着自己,他也就打了个哈欠开口说道:“是啊,我有是一夜没睡。我都已经有三天没有睡觉了……你说说,就那些事情,我都能够睡的着吗?今年真是一个灾年,有很多地方闹了雪灾,搞的是民不聊生。为了让他们能够过一个安稳年,恐怕我这个年就要过不好了……”圣武皇帝说着话又打了一个哈欠。
看到圣武皇帝如此的状态,左光斗就不无担心的开口说道:“皇上,老是这样下去的话,恐怕不行啊!要是您的身体垮下来了,那可真要天下大乱了。为了老百姓,为了整个国家,希望您不要如此的拼命好好。等会儿,您就先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情过来的话,都由我来替您挡了。好不好?!”
听到左光斗如此一圣武皇帝就十分无奈的苦笑道:“你真是在说笑话了,就我这个身份和地位,就是想让自己的身子垮掉都很难。这不,才几天没睡觉,就有那些医生给我开了很多的补药出来。这样一来倒好了,我是没给累死,却要给补死掉了……你看看,你看看……我都快被补的流鼻血了……”圣武皇帝说着话,还要向左光斗示范一下。可也就是在圣武皇帝转过身来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来,于是就见圣武皇帝十分严肃的对左光斗说道:“光斗,你还是快把人给领进来吧。我看外面就要下大雪了……要是让这些人在我这里给冻坏了的话,就是那些最喜欢我的老百姓都要开口骂我了……记住,你给我把春暖阁给打开,就把她们控制在里面。我即不想她们出事,也不想我的画竹园里出任何的事情……”
听到圣武皇帝这么一吩咐,左光斗立刻就掉过都去执行命令去了。左光斗毕竟是圣武皇帝的好朋友,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好朋友被别人骂。于是就见左光斗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画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