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这些人虽然是看见朴恩书来跟自己套近乎了,也有一些官员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根本就是拿他做小丑来看待的。可是有的人知道,朴恩书能够在这个时候,作为圣武皇帝派下来的人一定不会简单。因为此时所有的人都很清楚,圣武皇帝是多么的重视这件事情,他既然能够派出人来,就说明他对这个人是多么的信任和器重。虽然此时自己吃了他的一些苦头,却有可能在将来的时候,还要依仗着这位大人往上面去爬呢!所以在这些官员里,立刻就出些了两个对立面。一派对朴恩书的态度十分的冷漠,而另外一些人则是十分的讨好朴恩书。
要说这大地方的厨房就是不一样,只是刚刚吩咐下去的饭菜,立刻就被送了上来。除了喷香的饭菜以外,还有一些特别准备的酒。这也是朴恩书特地要的,而且是为了那些官员们要的。这要是在朴恩书的治理下,根本是办不到的。虽然朴恩书现在管的地方也不小了,但是那厨房里也就两个厨师。就算是来再多的人,也就是这两个厨师。最多是在应付不过来的时候,到饭店里去借两个来帮忙一下而已。再说那厨房里的菜,也都是平时大家偷闲栽种的,想吃肉的话那可就得等人到街上去现买去了……
现在饭菜一上桌,也不需要有人招呼,大家就一起都吃了起来。要说在监牢里面摆酒席,那可是最不能够的事情。可是这也是分谁,既然是大老爷吩咐的,就没有人敢不照办的。要说今天的这些菜,也是太普通了一些,都是一些粗鱼笨肉的。不过大家今天都被搞的灰头土脸的,到现在还没有好好的吃上一顿饭,自然吃起来是狼吞虎咽的。眼看着这饭桌上是说不上话了,朴恩书是一点也不在乎的。虽然他的肚子也很饿,可是他看见那些官员吃饭的样子,根本就不着急着吃饭了。在这样的时候,还是看着别人吃饭最有意思。他就是要趁着这个时候,观察一下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个性的,才好从中间各个击破……
很快的,这顿饭便吃完了。吃完了饭以后,朴恩书便不再方便和这些人多聊什么了。牢房毕竟是一个充满了忌讳的地方,到了该关门的时间还不走的话,就算是大老爷也是不可以的。除非你是来到这里审理案件的,否则只要晚饭一结束,你就得该干吗干吗去了。正是因为朴恩书也很清楚这里面的禁忌,所以在饭后不久就跟这些人告辞了。也就是在他离开牢房的时候,还特地的跟牢房里的人打了招呼,要他们好好的对待这些大人们。
在朴恩书走了以后,牢房里立刻就沉寂了下来。此刻个人的心里都在想着自己的心思,根本就没有时间再顾及别人的感受。本来看似一体的人们,在一瞬间便分化瓦解了。按道理来说,在这个时候,应该是他们好好的商量一下对策的时候。而此时没有一个人愿意开口,倒成为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既然是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的,那么此时个人心里所想的事情,自然也是不会一样的。
也就是在朴恩书退出牢房的时候,他的手下还感到十分不明白的问道:“大人,难道牢房的大门真的就要为他们开着吗?如果他们真的都跑掉了,哪怕只是跑掉了一个的话,您也是要担很大的责任的……”
听到自己的手下如此一问,朴恩书立刻就笑了起来说道:“这样的事情,是根本就不用你担心的。因为这些人根本就不会跑……他们的心里也很明白,一旦自己逃跑了,那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如果他们不逃跑的话,今天的这件事情迟早是会过去的。就算时间拖的长了一些,他们还可以找一找人把自己给弄出去。如果他们敢逃跑的话,这个官一定是没有的做了,搞不好还会被真的判刑。到了那个时候,可真是得不偿失了……这些人到了现在,似乎除了作官以外,就再也不会做任何的事情了。如果把官给丢了,那不就等于是让他们死吗?为了自己的利益,这些官员一定是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的,你就放心好了……”当朴恩书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一只脚已经跨出了牢房的大门。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朴恩书突然停下了他的脚步。
事情,还有很多的事情,是朴恩书根本就没有想到的。不过好在朴恩书还是把它们给想了起来,所以朴恩书就停下了脚步来,不无叹息的说道:“唉……现在最让我感到担心的,倒不是他们会逃跑,而是担心着他们的安全。因为我所使用的计策,很快便会使那些老官员们动脑筋的。为了能够保住自己的地位和利益,他们一定会不择手段除掉这些人。所以从今天晚上起,你们一定要保护好他们的安全。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千万不可力敌,只可以智取。懂了吗?!”
听到了朴恩书的吩咐以后,他的手下立刻就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并且准备按照朴恩书的吩咐去做。朴恩书见自己的手下这就已经开始动作了,他也就叹息了一声离开了。此刻他的心变的更加的沉重了,他所担心的已经不再是那些官员的安危,而是自己手下的安全了。如果对方真的要派人出来,肯定是不会派一般的人出现。朴恩书此刻的心情,是不希望有一个自己的人出现伤亡的。
这一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的那么的漫长。朴恩书总是要时不时的走到窗前,看一看是不是会有人给自己带来一个惊喜。他还会走到回廊里,仔细的倾听着外面的每一个细小的声音,听一听有没有人在打斗。好在他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那就说明这是一个十分平安的夜。其实朴恩书也担心的太多了一些,就算是对方要派出杀手来的话,也一定不会是在这个时候。一个是因为那些官员还不认为这些被抓的官员这就会出卖自己,另外一个就是他们根本就能力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准备好一切。更重要的是,任何人的心里都清楚,今天的夜一定是会有很多的看守的。这些看守一定是加了万分的小心,要从他们的眼前过去,实在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与其是冒那样的险,还不如过几天以后,等大家的警惕心都放了下来,自然也就可以十分方便的行事了。
朴恩书没有想到,这个夜就这样平安的度过。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竟然在窗口的书桌上睡着了。等到朴恩书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的时候了。眼看着就要开堂审案了,自己这才起来实在是有些过份的。于是朴恩书便在自责中,连饭也没有来得及吃,就准备开始工作了……
第五节
一般来说,已经被定好了的日子,是会在早晨一大早的时候开堂审案的。等到所有的案件都审理完毕以后,那些地方上的官员还要处理一些日常的事物,所以他们的工作也不是很轻松的。而那边的常流水也早就接到了通知,要他今天来过堂。而被告吴钦贤,也就在这个时候被糊里糊涂的给传了过来。要说这件事情也就是朴恩书做的,如果换了其他的官员早就在头一天晚上展开行动了。朴恩书之所以要这么做,他的心里也是有着一套的……
早在开堂之前,圣武皇帝派来的人就已经回来。这眼看着天就亮了,要是老在人家的家里盯着也不是一个事。如果是别人发现的话,给人家当作了贼,还真实有些不合算的。也就是这一夜的观察,来人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因为常流水就只是坐在老婆的灵牌前哭泣,其他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按照如此的情形看来,这一夜的守侯是白等了的……
可是这话再说回头,如果吴钦贤真的杀了人,他会不逃跑吗?做了贼的人,总是要心虚的。可是这个吴钦贤不但十分老实的待在家里,甚至在来到公堂上的时候,还表现的那样的糊涂,看来这件事情实在是不简单的……
不管怎么说,在这两个人中间,总是要有一个人说谎的。往吴钦贤这边看,要么就是他真的是无辜,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人家给告了,要么就是他掩饰的实在是太好了,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破绽来。不过常流水的作为也是有一些反常的,他又凭什么控告吴钦贤杀了他的老婆,他是怎么知道这么秘密的事情的呢?杀人可是大事情啊!谁都知道杀人是一个死罪,又怎么会跑到你的面前来杀人,让你知道所有的一切呢?
疑问总归是要有的,就看你怎么去解决了。不过对于今天这一堂,朴恩书成竹在胸的。只要是他一出手,就一定会让这个案件水落石出,只不过他的作为是冒险了一些。因为朴恩书是一个粗人,他根本就不管你什么冒险不冒险的呢。只要是能够把案件给搞清楚的,他就愿意去做。不管是风险有多大,甚至有可能会害的别人受冤枉而死,他都是不会在乎的。如果是一个有知识和有思想的人来做这件事情的话,他一定会把这件事情考虑的周全了,才开始动手边去做。算了,这样的话还是不要多说的好。谁叫审案的人是他朴恩书呢……
现在已经升堂了。朴恩书是开门见山,直接就问为什么常流水要告吴钦贤杀了他老婆。啊又是怎么知道,吴钦贤杀了自己的老婆的。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吴钦贤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么事情被带到这里来的,于是还不等常流水开口,立刻就开始喊起了冤枉来。对于吴钦贤的行为,朴恩书是感到深恶痛绝的。毕竟吴钦贤的行为,打破了朴恩书的所有计划。就算是朴恩书想袒护他吴钦贤,也要改变自己的主意了……
在这样的时刻,朴恩书是不得不开口吩咐道:“来人,先给我打这厮十板子。本官还没有问到他的话,他竟然就开口说话,实在是有搅闹公堂之嫌……”现在只要是朴恩书一开口,别人也不问个理由和原因,更不会去想对错,立刻就要上来做的。毕竟现在朴恩书是老大,他说的话就是命令。所以这些人一拥而上,就把吴钦贤给扑倒在地。一五一十的认真打起了板子来……
要说这打板子,朴恩书判的还真不多。如果是换了其他的大老爷,为了要显示自己的威风,一定会打吴钦贤三十大板再说的。也就是在打吴钦贤的时候,朴恩书那边就开始问起常流水的话来。要年说这个常流水还是有够狡猾的,每一句话都说的合乎情理,似乎是连一点破绽也没有的。不过光是说话合乎清理还不行,你总是得拿出证据来的呀。所以朴恩书就责令常流水拿出证据来,常流水还真的就能够拿出证据来。因为他说看见吴钦贤杀人以后,把刀藏在了自己家的柴火垛里。
也就是这么一句话,立刻就露出了常流水的狐狸尾巴。因为这件事情从发生到现在,至少是过去了两天了,就算是再有什么证据,也应该都被吴钦贤给处理掉了,还可能存在吗?如果它真的还存在,就说明是常流水在说谎。如果它已经不存在了,那也不能够就说是吴钦贤干的因为有可能这里面还有别的隐情。所以在听了常流水的话以后,朴恩书立刻就吩咐人跟着常流水去指认物证所在的地方。
常流水见朴恩书真的相信了自己,他立刻就十分高兴的在前面带起路来。为了不被外人说三道四的,这一次出门朴恩书是不得不带着吴钦贤。就算是真的找到了什么证据,也可以让他死一个心服口服。于是便有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朝着吴钦贤家去了。而在吴钦贤还真的就找到了那么一把刀,只不过在刀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