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一声叫,望前几步,扑在碧霄身上,放声而哭,却又言不出话语,陆飞见了此情景,忙上前将云霄手轻轻执起,却也不知说些什么。
这帐中除去碧霄琼霄外,尚有六具尸身,二女四男,不消说,那二女就是彩云仙子与菡芝仙,其余的四具陆飞也认得,正是'天绝阵'阵主秦天君,'地烈阵'阵主赵天君,'化血阵'阵主孙天君连同'红水阵'阵主王天君。
陆飞现今自是无空询问闻仲怎就不听己言使了阐教门生来破阵,云霄哭的凄惨,陆飞知此时越劝越悲,只把云霄手轻捏手中。
云霄哭了不知几时,帐内闻仲与五天君见不得此等情形,纷纷行于帐外守侯,待得云霄哭的泪干,才悲言道:“我这两个糊涂的妹妹,怎就不听我言,可怜万载道行,俱化泡影。”
陆飞知云霄见得两位妹妹尸身,只会更加悲凄,执着云霄的手轻轻移步道:“且莫伤怀了,待我等问明原由,定要叫那阐教还了这笔债。”
云霄随陆飞而行,不时把眼望着二位妹妹尸身,自是不舍,却也终被陆飞带出帐外,帐外闻仲见了二人出来,忙上前言道:“都怪闻某无能,阻不能令妹。”
云霄把手一摇道:“太师却也无须自责,只怪我将'金绞剪'放于碧霄手里,以她脾气,自是会携宝来替我兄长报仇。太师且与我说了其中经过,我也好知我那两位可怜的妹妹是坏于谁的手中。”
闻仲也不隐瞒,自是将事情原本说出,却原来是昨日陆飞与云霄走了不及半刻,琼霄与碧霄连同彩云仙子并菡芝仙便至了成汤大营,碧霄性烈,至此便请闻仲列阵,要会一会阐教众仙,闻仲哪肯,碧霄与其他三女索性四人同行,也不须几多士兵,径自于西歧前叫阵。
阐教众门生自是出城相会,三两言语中碧霄便拿出了'金绞剪',却可叹,阐教中那广成子早就有了暗算之心,还未及碧霄祭出'金绞剪',广成子早就将'番天印'扬了出来,碧霄躲不及,被一印打落。
闻仲与九天君虽早就在旁掠阵,却也不及救援,眼见碧霄被'番天印'所坏,不知生死,忙去赶援,却不曾想这一众阐教门生,也不顾许多道义,齐齐将各式法宝扔出,琼霄三人离得近些,全数躲闪不及,被坏于众多法宝中,就连行的快些,在前头的四位天君,也未能逃出此难。
事已至此,闻仲也顾不得许多,将军令发出,号一众士兵上前,又仗着王魔等四位异兽速快,才抢了几位尸身回来。至于王魔等人,眼见阐教势大,却于昨日言去请一道友来,至今尚且未归。
这一番话说完,云霄又是轻泣,自言道:“这杀兄弑妹之仇,我又怎可不报,也罢,太师,明日你且借我六百兵士,待我摆下'黄河阵',管那阐教几多人手,也休想逃于我手。”
陆飞在旁听了此言,心内一颤,自己几多算计,却也未保住碧霄琼霄二人性命,现今云霄'黄河阵'一摆,引出原始天尊与老子二位,则云霄命也将不保,当下便一声叫:“此事不可。”
第三十三章 定海珠;江山社稷
陆飞一声叫,云霄把眼望着他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面色已变。wWw。
陆飞虽是喊了云霄不可,却只是心挂云霄才心急喊出,云霄这一问,却把陆飞问了个无语。
云霄见陆飞不语,心内一凉,泣言道:“好你个申公豹,枉我如此待你,今见了阐教势大,你便畏手畏脚,也罢,算我看走了眼,我行事再与你无关。太师,这兵你借是不借?”
陆飞被云霄这一说,心内来了无名火气,言道:“你把我说的也太不堪了,二位妹妹之仇必报,现今却不是时日,如若贤妹信我,且容上些时日,随我回了三仙岛。”
云霄先前也不过一事气话,又怎能真怪陆飞,听陆飞此说,却又言道:“我的'混元金斗'对付那些阐教门生绰绰有余,摆下'黄河阵',有你与列位道友同我共把持阵法,管他多少阐教门生来此,也难逃一死,怎的还要等上些时日?”
陆飞望了望旁边闻仲等人,也顾不得被他们听去,言道:“你可拿了阐教众人,又能拿得住你那两位师伯?你那二师伯如若知了你伤他弟子,必下来玉虚宫,你'混元金斗'虽妙,也绝非他对手。”
云霄被陆飞一说,有些黯然,想了一想,言道:“事已如此,我哪还顾得那些,要真如此计较下去,我那妹妹的仇也报不得了。”
陆飞守着闻仲等人,有心劝了云霄,却又不好深说,听了云霄这话,正欲在说些什么,却听得半空中一声叫,喊的是闻道友三字,自是随众人向上瞧,却见是王魔等四人催了异兽而来。
王魔等人回来,闻仲自是需迎上,借此机会,陆飞忙低声凑到云霄耳边言道:“贤妹,你就听了我言,万万别去摆那'黄河阵',我现今已借来了女娲娘娘的'江山社稷图',更有别样密法,待得修成,便是你师伯来了,也未必就会输与他。”
那'江山社稷图'是何等的宝贝,云霄听陆飞这一说,把眼瞧陆飞,轻言道:”休要拿话唬我。“
陆飞背转身子,不让闻仲等人见着,偷露'江山社稷图'一角,这无上灵宝何等神妙,只露了一角,也是霞光飘动,陆飞自是忙收回百宝囊中,却也未叫闻仲等人见到。
云霄自是识货,一瞥之下便知此物就算不是'江山社稷图',也比之差不到哪去,也便信了陆飞言,却听得那边王魔黯然言道:“我四人本想请些道友出面,却均不在府,想想真是无颜,倒是负了闻道友所望。”
闻仲忙言道:“道友此话说的,四位能来助我,已是大德,闻某怎能多求。”言语中却露着几多失望之色。
旁边金光圣母却已言道:“说来真真可恶,我等十绝阵立了此些时日,一功未见,只秦道友曾伤了燃灯。说来也是那些阐教中人未进阵之由,此一番也不必在多言,只叫那些阐教门生来破阵。”
闻仲却不言语,回身望向云霄与陆飞二人,陆飞把眼使劲朝云霄做了两个眼色,云霄心内暗道:“我便信了他。”遂向闻仲言道:“我那两位妹妹性急,惹了这多祸事,也怪我管教不严,今我把她二人尸身带回三仙岛,便去寻师尊来给我公道。”
闻仲听了云霄这一说,自是不好在说什么,忙回道:“既是如此,闻某便不留道友了。”
云霄轻轻点头,望那便帐内行去,陆飞自是跟得,待进了帐内,云霄见了二位妹妹尸身,又是黯然,陆飞也知再此不可久留,忙自己动手,将碧霄琼霄连同彩云仙子与菡芝仙的尸身用布蒙好。
云霄也知人死无复生之理,法决念动,自有黄巾力士现身,搬起案塌,听了云霄令,望三仙岛而去。
待黄巾力士离去,云霄自出门与闻仲等人拜别,陆飞也言自己有些事情,也需离去一段时日,至于在交代闻仲不可贸然出兵之事,陆飞已经不在言讲。
陆飞此为,是隐隐觉得,自己几多算计,却似乎又阻不得很多事情,现今陆飞最最想的,就是能保住自己和云霄的命,至于其他,随天而定吧。
闻仲也留不得陆飞,道了声保重,陆飞与云霄便催了白虎与青鸾,望三仙岛而去。
到了三仙岛,自是将碧霄与琼霄尸身葬了,又谴了黄巾力士,将彩云仙子与菡芝仙的尸身送回洞府,二仙门下自有弟子,见了老师已死,自是哭哭泣泣。
等到二人将一众事忙完,又回转三仙岛,云霄自是请了陆飞进洞府,言道:“兄长,你却把'江山社稷图'在与我瞧上一瞧。”
陆飞依言将'江山社稷图'取出,此图在女娲行宫中倒显不出多大灵通,现今被亮于尘世间,自是滴溜溜闪着无边光华,将整个三仙洞府照的通壁辉煌,这一番云霄也无了怀疑,待陆飞将'江山社稷图'收起,云霄问道:“兄长所说有一密法,却不知多少时日能成?”
陆飞知云霄心急为两位妹妹讨回公道,遂言道:“现今天色已经昏暗,'江山社稷图'太过显眼,待明日天亮,我便试上一试。”
云霄轻点头,洞内无声,响起二位妹妹在时的几多时光,自是又神色黯然,陆飞也不好多说,找个借口出了洞府。
一夜也是无话,次日清晨,云霄出了洞府见陆飞于露天之外打坐,上前言道:“昨日我疲,不觉睡去,倒忘了请兄长入内修行了。”
陆飞知云霄大道行,竟然会感疲惫,自是心伤妹妹身死所致,起身道:“那也无妨,在过得一会,我便要给贤妹瞧瞧我所知那密法。”
云霄应了一声,找一石坐下,黯然发呆,陆飞轻叹了口,瞧云霄此等模样,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忘却自己妹妹身死之事。
二人默坐一阵,不绝已近中午,此是日光充足,便是把'江山社稷图'取出,也不会映满半边天,陆飞感洞府内太小,便在洞外将'江山社稷图'与'定海珠'连并'乾坤尺'都取出,依着乾坤尺上法决,抖抖手,将'定海珠'与'江山社稷图'祭了出去。
但见'江山社稷图'随风而长。宽及三五丈,长约百余尺,轻飘飘落于地下,却显出一副好山水,四面环山,内映一湖,这湖之上,便是飘着'定海珠'所化的二十四诸天宝塔。
第三十四章 天地人三气
云霄在一旁瞧着二宝现出如此神妙之处,自是有些惊喜,望向陆飞道:“兄长果然好手段。wwW、”
陆飞轻笑了一声,一手执着'乾坤尺',一手轻攥,已将云霄手执住,言道:“这一番你我就进这他化自在天地内走一遭,也好瞧了这其中玄妙。”
云霄自是点头应了,陆飞腾起云烟,领云霄望'山河社稷图'上而去,待进到图中,眼前景色已是大变,飘飘渺渺,说不出的玄妙,道不出的神奇,只见了四外云气翻动,却不见其他物件。
陆飞于'乾坤尺'上密法已记于心中,知此景不过是幻人眼目,法决掐了几掐,望上空喝了声:“破”,立时云开雾散,四外虽还是云烟漫漫,玲珑宝塔却已现于眼前。
这'二十四诸天宝塔'现在瞧来,已是高千百尺,霞光四散,第一层塔门大开,内射无尽光华,陆飞也不在耽搁,轻拽云霄手,望内便行。却不曾想,至了塔门之前,只陆飞进得,云霄却进不得,前后试了几番,也便知了此中原由,却原来是手执'乾坤尺'方能入内。
云霄自是知趣,计较了几番,已然开口道:“兄长且莫试了,但开了'山河社稷图',放我出去吧。”
陆飞面色自是窘了一窘,言道:“如此也可,待我出来,在将'乾坤尺'交与你手,你也可进,共悟这密法。”
云霄轻笑不语,陆飞得女娲娘娘授了这'山河社稷图'使用之法,在结合'乾坤尺'之术,掐了几个法决,便已送了云霄出去。
待云霄离去,陆飞执着'乾坤尺',望'二十四诸天宝塔'内行去,待进了第一层,却听了身后'轰然'一身,却是塔门已关。
陆飞也不去理,将'乾坤尺'望上一丢,法决念动,'乾坤尺'已悬于塔中。陆飞也忙按了'乾坤尺'上所述,盘膝坐定,左手轻扣,点在自己眉心,右手微拢,按于腹脐。
待准备妥当,陆飞嘴一张,一口气向'乾坤尺'上喷去,离的虽远,却也自结成雾,飘在'乾坤尺'上,'乾坤尺'立时光华大作,一道红光向上直通天际,一道黄光向下连通地府。
此一时,陆飞觉察出'乾坤尺'上灵气大增,忙口一张,'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