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华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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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华再起-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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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接着,便是谄词如潮,各人都拍着胸脯道:“早听说张将军豪爽大方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既然将军出手如此豪阔,以后大家要更加的亲热才是!”
崭露头角(23)
         神父引领的各国军官在张华轩处又盘桓了几天,看到张华轩确实没有雇佣的意思,众人只得怏怏而去。
        法国人失望而去,与他们同行的英国军官却是收获很大,张华轩对法国陆军的藐视并没有落在大英帝国海军的头上。在众人盘桓期间,张华轩与英国军官们打交道时更加亲热一些,言谈间也很委婉的表达了对大英帝国海军的仰慕,令得一众英国军官大为开心。
        张华轩自然是有用意的,他现在还没有能力建立一支强大的海军,不过将来建立水师则是必然的事,想有一支强大的海军,在早期就非得和海上强国学习不可,提前打好交道则是题中必有之意。
        昨天他的大手笔让身边所有人大开眼界,也很受非议,张家再有钱也不是这样的用法。不过张华轩心里自有成算,这帮洋鬼子当然是见钱眼开,没准还会把他当冤大头,回到上海或是香港后,就会大肆宣扬:淮安府人傻钱多速去。
        他当然是故意如此。这年头想在大清国内找人才太难了,还是寄望于洋鬼子希望更大些。他们虽然见钱眼开,甚至见利忘义,不过在短期内,张华轩就是可以砸钱让他们来,来的多了鱼龙混杂,总能挑到几个能用的人才!
        把神父和英法军官打发走后,张华轩彻夜不眠,硬是凭着一股狠劲,几天内凭借着短暂军训与粗浅的军事知识制定了《淮安练勇操典办法》,他现在一无军官,二无经验,硬是凭借着比古人多百年的经验,鼓捣出了中国历史上从来没有过条例详细明确的步兵操典。
        首站军姿,双脚分开六十度,两腿挺直,抬头目视前方,双肩后张,除此之外,还要将体内的气分为三股:一股从丹田顺两腿向下,使两腿挺直夹紧如柱,双脚虎虎生威,紧紧抓住地,有一种将大地踏裂的感觉;气不到腿,双脚无力,下生则不稳。一股从丹田向上,散至两肩与头顶,使肩平头正顶住天,眼盯前方不斜视,风吹沙迷眼不眨;气不饱盈,身体松垮,双目无神。一股收腹提臀,护住身体,使身体如钢铁一般坚固,否则腰部软弱上下不直。能将体内的气和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骨骼最佳的协调兼顾,将气与力完美的舒展,形成了一体最大的合力,站成一棵挺拔的劲松,形成五点一线,不下一番苦功,不掉三五斤肉流十来斤汗水,绝计不可能达成如此境界。
        张华轩当年军训不过一月,虽然教官把要求说的明白,其实时间太短,虽然一样吃苦,站的军姿与那些正规的军人却差的太远,这一次,他却是痛下苦心,除了教导各级军官与所有的士兵一起学站外,自己也是咬着牙齿顶上,每天与过万士兵一起练习军姿站立,天气已经渐渐温热,这个时代的粗布号褂通风透气功能又差,张华轩穿着与众人一样的军服,每天由早至晚,除了体能训练之外,便是与所有的练勇一起站军姿!
        站军姿,就是锤炼军人的顽强意志,磨练军人的不屈毅力,炼就钢铁般的纪律!
        站军姿,就是要使军人达到物我两忘的境界,纵使双腿僵痛酸不可言,纵使汗流浃背,纵使冰天雪地冰冷彻骨,纵使是体力不支,晕倒在地,是个合格的军人,就要用自身的热量去融化冰雪,就要用自身的毅力去战胜酷暑,就要使自己的体形与站姿,无愧于军人这两个字!
        站完军姿,便是起步走踢正步,种种办法,皆以后世强军的风范来行,要知后世那支军队,在军容军姿这一方面,经过自己六十余年的摸爬滚打,在这一方面已经独步世界,每一举一动,都能最大程度锻炼出军人的阳刚之气与团队精神,锻炼出一支军队的集体精神!
        于是在整个咸丰三年的二月到四月,在这个风云变幻的大时代里,先是传来了太平军得南京的消息。巡抚杨文定不战而逃,躲到了镇江,太平军不费吹灰之力进入了南京,先屠城,杀害了几千敢助守城的平民,然后将城中不少满人的儿童逮了起来,一起阉割,一下子便阉了三千余幼童,整个南京城中顿时是一片愁云惨雾。
        与此同时,向荣率绿营兵赶到,见事不济,只得在南京城东建立营垒守备,这便是后来赫赫有名的江南大营。
        而戴罪立功起复的琦善,则任钦差大臣经略江北,在扬州三叉河建江北大营,与江南大营遥相呼应。
        清军对太平军形成了南北交集的包围卷,太平军却也不甘示弱,城中已经在准备兵马,决定兵分两路,北伐西征!
        天下风云变幻,大清王朝在短短几个月内陷入了立国以来最大的危机之中,半年之间,清廷的绿营主力屡战屡败,根本不堪一用,各地团练大臣已经有四十多名,可惜大多刚刚成军,也还指望不上。如此一来,*近南京的各处都是惶恐不安,淮安张家与城中富户们已经是一夕数惊,不少人家开始转移浮财家产,张紫虚老爷子也到徐溜兵营来了几次,把家里的金银和古董字画移来了不少,这年头,放在哪里都不如放在兵营里保险。
        就是这么着混乱的局面,张华轩却是咬紧了牙关,任凭你外面风吹浪打,他却打定主意,要把兵先练好!
        站军姿,走正步,早上起来雷打不动的十公里负重跑,刺刀白刃格斗刺杀对练,身体素质与战术训练,每日不停。火枪也大量下发,用来训练做战已经足够,枪子与弹药更是准备的充足,整个徐溜兵营里,每天都是杀声震天,火枪引发的白色硝烟在天空中四处弥漫,隔着十来里远,都能闻得到大营里传出来的硫磺味儿。
        “混蛋,你缩什么缩?这是把木刺,刺得死你?”
        一个跨着腰刀的哨长大声喝斥着,身边几个士兵也不等军官发令,已经把刚刚对刺时退缩的士兵拉了出来,按在地上。
        “打,五军棍。大人有令,对刺退缩者第一次训斥,第二次五军棍,第三次四十军棍……没有第四次,再犯开革出营!”
        下了令的军官脸色阴沉,长叹口气,用着很慈悲的口吻向众人道:“熬吧!大人说了,新兵三个月,熬过去的,就由虫变龙!”
崭露头角(24)
         由于是第二次犯规,违规退后的士兵生生吃了五军棍,军中行刑还禁止呼喊,砰砰五棍打完,已经是皮开肉绽,却是一声喊叫也不准有,打完上药,上完了药继续训练。
        张华轩的兵已经练了两月出头,不论如何,在军风军容,还有军纪方面,已经超出当时的大清军纪何止一筹,便是放在全世界任何一支强军身边对比,也是不惶多让!
        天气已经快要入梅,很是闷热,这边五军棍刚打完,那边站队列的又倒下几个人,上完药的郎中叹口气,收拾好药箱,准备到那边去医治。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凉水毛巾擦选,灌绿豆汤,再不行还有冬天时储藏的冰块,给昏迷不醒的人擦拭,还有一些中药土方,随时煎制,土方济大事,这么些天下来,晕倒的人成百上千,硬是没有出过人命,也是难得。
        “啧啧,庸医你又要去害人了。”
        眼看医生打点药箱,旁边两个穿着漂亮,衣着光鲜的军官摇头嘲笑。整个校场上上万人训练的人仰马翻,就是刚刚下令打人的哨长也是练的满脸灰,惟独这两人衣饰干净,满脸光鲜,在这军营里,让人觉得甚是怪异。
        被他们称为庸医,郎中也是不恼,目不斜视从两人身边走过。
        郎中不恼,嘲笑人的两个军官反而恼了,矮个子的军官大声喝道:“站住,爷们和你说话,你这么不哼不哈的,感情还是你架子比咱爷们还大?”
        那郎中无奈,只得又回头请安,让两人肆意嘲讽调笑了一番,这才忍辱而去。
        这两人如此做派,已经引得周围的军官与士兵侧目而视,这两人却是浑然不觉,又嘻嘻哈哈了半天,居然也不管训练,就这么扬长而去。
        刚刚下令体罚士兵的军官呆着脸看了半天,直到等自己的份内事做完,这才向着张华轩的签押房而去。
        看到他去,四周几个年轻军官互相对视一眼,却也跟随此人而去。
        到了签押房外,这些军官的职位却并不高,左右是一些哨长和队官,官职最高的也就是走在最前头的,也就是个副统哨官。
        守门的亲兵斜眼看了这一帮军官,却并不去通禀,阴沉脸的军官默然不动,在他身后的一个青年军官极麻利的上前,塞了一串铜钱给那中军亲兵。
        “好,几位先等着,大人这会子在研究军情,未必就有空接见。”
        那亲兵掂了下手中铜钱,刚刚还板着的脸终于有了点笑意,冲着几人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入内。
        片刻过后,那亲兵出来扬着脸道:“成了,大人正巧有会子空,你们快点进去说了话就出来,大人成天忙的脚不点地,哪有空和你们这些人多说话儿!”
        这军营一万多人,除了营头管带都给张家亲族把持外,其余的中下层军官也多是沾亲带故,这些天总有人求见张华轩,求美差,说好话,打小报告,张华轩也确实见的腻了,眼前这一伙到是头一回来,生生还是被把门的训斥了一通。
        不过宰相门前七品官,这种事情也是常有。众人虽然受气,脸色却是不变,径直入了签押房内。
        “标下三营副统哨官王云峰。”
        “标下三营哨长钱武。”
        “标下三营哨长苗以德。”
        “标下三营哨长赵雷。”
        几个军官进得门来,一起自报姓名,单膝跪下,然后向着张华轩道:“见过大人!”
        张华轩并没有门前亲兵形容的那样忙碌,倒是满脸喜色,扭头看一眼跪倒在门厅里的几个军官,随口吩咐道:“都起来说话,上次不是有过话,凡是军官请见,不要下跪行礼了。”
        众人依命站起,诸军官中官职最高的是帮统哨官王云峰,主帅问话他当然要负责回答,当下答道:“大人虽然有令,而且要在军中推行军礼,不过标下等是大人部下,况且大人不是军人,军礼只行于军人,所以对着大人礼不可废!”
        此人脾气倒是爽直的很,这番话是解释的清楚,不过丝毫没有给张华轩面子。
        看他如此说话,其余几个哨长原本是与他交好,知道他脾气特意过来帮衬,听得他如此说话,诸人都是摇头叹气,面露苦笑。
        “哦?你说的也是。不过男儿膝下有黄金,动辄下跪也不个道理。我要的是军人,不是奴才。”
        “标下也没有把自己当奴才,标下刚刚转述的只是本营管带的吩咐,依标下的意思,原本也不想跪拜!大人所说,军人要有军人的尊重,动辄下跪的军人,还谈什么铁血男儿!”
        这个人脾气倒已经不是爽直,而是算得上又臭又硬了。
        张华轩面露苦笑,他决心要在营内推行军礼制度,不要这些军人看到自己就跪拜行礼,不成想别的事也罢了,关涉到礼法与他个人尊严的事,上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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