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华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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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华再起- 第1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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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华轩全不在意,万事准备妥当,一点点挫折意外,算不得什么。凡事不预则废,而他事事着手布局在诸人之先,就算是有巧手国手搅乱一两子,却又奈何大势何?
    况且,也没发觉英人的布局有何巧妙之处,不外乎是以力胁迫,然后搅乱中国内部,寻求合适代理,最终谋求中国的黄金和白银来发展自身。
    有他在,需不要想的这般容易。
    中军镇所选取乘骑的都是蒙古马中的上等良驹,虽然如此,其实仍然奈不得长途奔驰。清晨出发,至傍晚时,不少马匹都已经无力再跑,若是勉强驱驰,最多半夜就会有马匹倒毙,张华轩无奈,到了傍晚便令择地宿营暂歇。
    暮色之中,有几人十余骑连夜出发,带着张华轩的亲笔手令,赶向海州。据张华轩所料,英人突遭事变,也不会立刻断然处置。此事极大,也会出于英人意外,毕竟按原本英人的想法与模式,当是英军与驻军小有冲突,然后外交交涉,或者,是暗中布置英国平民或是中国教徒闹事,这样的模式办法,几乎是清末列强与中国冲突的不二版本。
    可惜,海州治安极好,几乎让英人无隙可乘,所以才有大队英军到城中寻找机会之举,不过英国佬显然没有想到,海州镇敢一下子干掉他们那么些人。
    这样的话,措手不及,是先谈再打,还是先打再谈,会令那些刻板的英国佬手足无措,而事件一起,他们也必定会考量到海州抵抗的决心与清军不同,也会有所犹豫。
    不过张华轩估计英国佬在两三天内就会下定摧毁海州抵抗的决心,毕竟,在这个时代大英帝国是全球霸主,他们的殖民链遍布全球,在布尔战争之前,英国还没有任何有心无力的表现出来,所以在海州,英国佬必定会为了维持他们全球帝国的形象而大打出手,这一点,没有任何可怀疑之处。
    所以他先写手令,派遣人速至海州,知会丁宝桢与左宝贵等人,还有周攀龙,召集当地士绅与洋商首领,先谈,不论怎么谈,甚至受尽委屈也要行忍耐下来,耗一下英国人的耐心,等最终一拍两散时,气死他们。
    这样有两个好处,一,显示淮军并不是蛮夷,英军先不守国际法,在他国领土上开枪杀人,死有余辜,虽然这个时代根本没有公理可言,要一个先机也是好的。
    第二,让英人认识到谈判解决根本没有可能,谈判一破裂后,就会放手猛攻,不留余地。
    而张华轩,要的就是让他们不留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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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谈判
    三天之后,张华轩带着中军镇的将士们赶到了海州城外。
    三百多华里的路程,每日行百里,人尚且不觉疲惫,当初中军镇练兵时,人在马上几天不得下鞍,下得马后,走路都是飘忽不定。没有办法,汉人不是天生的马背民族,中军镇的人虽然多半骑过骡马,不过和骑兵还有很大的差距。
    没有别的办法可言,唯有苦练而已。
    两年时光荏苒而过,这些棒小伙子已经能连续奔驰个三五日不下马,吃饭睡觉都在马背上,平素里,与自己的战马也是朝夕相处,培养感情,所以操控起战马来,也算如意。
    张华轩不知道传说中的满洲铁骑和蒙古铁骑是什么样子,不过以中军镇的操练和骑术,再加上装备,怕是这些传说中的无敌铁骑,也并不是对手吧。
    要说真正的对手,倒是远在泰西,四十年前法兰西赫赫有名的精锐骑骑兵,怕是能与淮军的中军镇可堪一战,余者,不足一提也。
    中军镇并没有配给胸甲,骑兵已经不同于当年,并不是以冲锋陷阵见长了,更多的是穿插突袭,配给强大的火力输出便可,而防护,胸甲现在还有些用处,等各国都配给了后膛枪,大炮也纷纷改革,若干年后机枪也会出场,骑兵已经没有什么发展的潜力了。
    现在中军镇每人都有一支后膛马枪,仅这一项。怕就是能笑傲天下了。后膛枪现在在普鲁士已经装备,不过仍然是一项军事机密,一直要等到普奥战争后大规模使用后。这项枪支的重大革命才被列强重视,在短短几年后列强俱是配备了后膛枪。
    而在这个时候,英法两强还是使用地前膛火枪,在装备上,已经落后了。
    其实就是在整个淮军内,能配给后膛枪的除了中军镇外,只有各镇的侦骑还有将领们身边地亲卫队才有,淮安的军工生产当然是重中之重,不过一张白纸上汇画。就算妙笔生花,也得有充足的时间才能绘出如画江山来。从一无所有到拥有几百张膛床和过千的工匠,这其中辛苦与波折,当真不足以为外人道。
    普鲁士决定列装后膛枪后,几年时间,国内大大小小的皇家兵工厂就生产了超过十万支的雷明顿后膛枪。这样的工业生产能力。张华轩估计还得过上十年中国才能追赶的上。
    当然,如果不管民业工业,全力打造军国主义的军工体系,几年后也就可以了。
    大帅赶来,自丁宝桢以下地几乎全部的在海州的重要官员都赶到了海州镇的兵营外迎接。为了害怕走漏风声,中军镇与大帅赶来的消息当然是严密封锁不可泄露,所以这些人赶过来的时候,都是并没有带随众,就在海州镇地军营外,站了一小队人。看到张华轩与中军镇地战马扬尘而来,由丁宝桢带头,各人半揖而礼。
    “好了,各人不必多礼了,说事要紧。”
    奔波了几天,所有的战马和将士们都是疲惫不堪,张华轩这两年来养尊处优。这一次奔波也着实是劳累的很。不过从表面看起来,倒是精神奕奕。
    到了军营内部。中军镇的将士们自然去歇息,自有海州镇的人为他们安排食宿,战马也有人安排妥当,涮洗喂料,张华轩却是不得休息,到得海州镇的签押房内坐下,也顾不得等茶,自己取出随身携带的水囊喝了一大口,然后一抹嘴唇,问道:“怎么样,两天不通消息,海州这里英夷动手打了,还是在谈?”
    众人也知道海州局势关系重大,这会子丁宝桢再也没有刚出事时那种举重若轻的小诸葛模样了,至于左宝贵,此时更是老老实实躲在丁宝桢与周攀龙等人身后,若不是他肩头将星闪烁,还真看不出来这位爷是一镇总兵。
    听得张华轩发问,丁宝桢只得先答道:“还在谈。原本按大帅的意思,咱们先赔情再赔钱,把价码开的很高,那海州领事李泰国果然就不把咱们看在眼里,三舰军舰退到外海开了几炮,听说这里在谈,就又停泊下锚再等消息。”
    具体谈判事务张华轩并没有让自己这个军令部长到台前,毕竟丁宝桢位高权重,不论是在淮军内外还是在整个中国都算是赫赫有名地名臣,让他主导谈判,不论破裂还是成功,对淮军的形象都有影响。
    听他说的没头没尾,张华轩目视周攀龙,点头道:“周大哥来说说。”
    周攀龙不敢怠慢,连忙一躬身,向张华轩答道:“岂敢。那下官便说说看罢。”原本此人礼数最足,遇着同僚或上官都是笑容满面,令人如沐风春,这会子倒是愁眉苦脸,向着张华轩道:“咱们这一回委实是给英夷一记耳光,打的太重。一下子死那么许多,按着大帅意思,咱们每人按十万两银子赔付,英夷一听之下,确实很是吃惊。开始那赫德颇有答应的意思,左右再加上海州为开放港口,反正这原本也是如此。然后再选几个城市开放,淮军控制地方也由得传教士自由出入,这些条件大帅原都是允了的。这样一谈,英夷原本都要答应。只是李泰国坚持要惩办凶手,并在淮安划地为租界,这两条,咱们却是说啥也不能允下来,所以正在胶着,若是允了,怕是死了这么些人,英夷也会退让签约以和为贵。”
    周攀龙一心想与英夷答成合约,哪怕是此时吃上些亏也勉强应了,总之海州局面大好,他身为一州主官实在不忍心见这刚发展好的城市毁于兵火之中。不过就算是如此想法,也知道英夷地那几条合约,不要说张华轩不会答应,就是淮军上下都没有人会应允地。
    不过他提起惩办凶手的事,左宝贵却是躲不过了,当下愁眉苦脸上前,向着张华轩半跪道:“末将处理事情孟浪,给大帅添了麻烦,也给海州添了麻烦,还请大帅治罪。”
    他是海州镇地总兵,这时跪下请罪,身后的副总兵、参将团长等一票军官当然也不能形若无事,当下也一并跪下,拱手道:“末将等镇压地方无力,引发争端,还请大帅一并治罪。”
    这些将官显然是事先都商量好了,这会子虽然半跪请罪,倒是一个个意气风发模样,看这气势不象是请罪,反而象是请功。
    虽然总兵担心大帅难处,这些麾下的将校们却是觉得无甚鸟紧,他们坚信,这些英夷当真惹毛了大帅,左右也不过就是狠打一场,淮军纵横天下,怕得谁来?
    果然众人跪下之后,张华轩脸上颜色不变,却只淡淡道:“杀几个英夷,他们也敢叫咱们递解凶手?淮军是我一手打造,凡淮军将士都听我的命令行事,递解凶手,把我递解了吧?”
    这一番话出来,在场的淮军将士人人面露振奋之色,唯有一帮文人幕僚却是面露忧色,周攀龙更是着急,不觉上前道:“大帅,还是要思量一下。咱们当然不能交人,不过也能商量一下,多花些银两给他们,如何?”
    张华轩哈哈大笑,指着周攀龙道:“周大哥到底是不懂军伍的事情,这英夷陈兵外海,想的就是和咱们干上一场,咱们要是把脑袋都送上去,他们也还罢了,换成别的条件,一样不会答允的。”
    他面露傲然之色,挥手道:“不必多想了,收蓬,给这些英国佬一个下马威尝尝,待他们恼羞成怒之后,我自然会带着淮军将士,教他们知道,淮军不比清军,在中国再也讨不着便宜了。”
    就在张华轩准备与英军大战的当口,在海州城内的一群大英帝国的使节,也正在海州英国领事馆的会议事内,商量着与淮军这个中国地方军阀集团的和谈条约的签订问题。
    原本这应该是一场极其轻松的会议。
    虽然与淮军在海州的主政者的谈判并不很轻松,那些中国官员表面上极其热诚,也愿意就英军的死伤事件做出相应的赔偿与道歉,只是涉及到具体的条约时,那些中国官员就又会变的强硬无比,令得这些英国人大为头疼。
    负责主导这一次谈判的,当然就是海州的领事李泰国,他原本是在上海任副使,就在去年海州蓬勃发展之际,由上海调至海州当领事。级别提了一级,脾气自然也跟着见涨。
    他实在是在中国呆得太久,等若是在中国长大**,从其父亲那一辈就吃中国饭了,可以说,李泰国是自认为中国通,而且在英国外交团里,也算是公认这一种评价。
    只不过,在外交官的身份上,他有着太多的骄狂与暴躁的性格因素影响着他的判断,从这一点而言,他绝不是一个优秀的外交官员。
    只不过,他这个当事人绝对没有这一种对自己能力与性格比较明确的判断罢了。
    所以在这个时候,虽然天气并不炎热,他却绝没有风度的敞开自己的衬衫纽扣,拍着桌子喊道:“这样的条件,我们当然不能答应,也绝不可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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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年轻的使节团
    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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