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说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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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说三国-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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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颗星立刻就会陨落消失。李兰只好道:“先生多言了。夜深风寒,先生还是早些回馆驿休息吧。”
    管辂哈哈大笑,并不就走,反而又道:“先生果然谨慎,却也是保身之道,老夫言尽于此。今日交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先生大可放心。”却又指着北面一群星宿道:“中华混乱,北国势大。百十年后,只恐中华大地皆会沦与蛮夷之手。”
    无胡乱华!李兰的脸上终于显出一丝惊讶,三国鼎立之势,天下有识之士皆知,以此假以星象之说,不足为怪,但若真是预测到百十年后的西晋衰落,五胡入侵,就真的不能再把管辂简单的术士了。
    不论真假,李兰却都不敢再引火上身,复送管辂下台。行了几步,管辂又私谓李兰道:“魏王私下曾让老夫卜黄忠老将军生死。”李兰顿时大惊,曹操确实不曾完全相信自己,又看着管辂,问道:“先生所卜,卦像若何?”管辂正色道:“老将军已死多时,天下皆知,何需再卜?”随即伸手携李兰一同往府门而来。
    李兰本是出于礼貌与他携手而行,却不想管辂干枯的手指,竟然在自己的掌心中缓缓划动。李兰抬眼见其正含笑看着自己,知道确实是在写字,于是用心感应,却是“遇水即生,遇金而陷,遇火便走,遇木方兴,遇土将……”这最后一个字管辂却并不写完,便将手松开。两人已走到门口,管辂便向李兰告辞道:“老夫明日一早便回平原,先生自己保重。”李兰不明他所些十九个字的含义,却也不敢多问,只得道:“多谢先生关心。”
    管辂夜访李兰府第的消息,自然不能瞒过曹操。次日一早,曹操便带着许诸大驾光临,询问李兰昨夜与管辂所谈何事。李兰不敢隐瞒,只道管辂是来借露台以观天象,又请曹操夜间再来,可将昨夜管辂言语尽数相告。
    是夜,曹操果然又至,李兰却早已命容儿在露台上摆下宴席,请曹操观星饮酒。曹操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饮得几杯便又拾日间话题,仰望星空,道:“先生尽可赐教。”李兰先一旁斟酒的容儿退下,才道:“今夜之言,兰皆是听管老先生所说,若有冒犯失礼之处,还望大王恕罪。”曹操急于知道内容,并不在意这许多,当下答应言者无罪。
    李兰于是整衣起身,遥指着献帝的星宿,道:“听管先生之言,此乃帝室之星,不过光色暗淡,恐不能长久。”曹操心中大悦,口中却仍沉声道:“先生何以出此不忠之言?”他的心思李兰自然知晓,并不为意,笑道:“天意如此,非兰言之过也。”又指着旁边那颗明亮的星星道:“此乃丞相星宿,星光璀璨,明及四野,可喜可贺。”
    曹操见其星果然光耀灿烂,也不禁微微点头。李兰又分别指出刘备,孙权二星。曹操却大感觉不悦,问道:“莫非二人顽抗,孤终不能一统天下?”反正是既定事实,说出也不会招惹祸端,李兰便颔首道:“兰不敢妄揣天意,只是二星明亮,恐急切不能除。”
    曹操也知这不是李兰说能除去便能除去的,复叹一声,再望星空,注视良久不语,忽指着管辂后来所说的那颗能结束三国动乱的星宿,问道:“此星也甚为明亮,又在孤三人中间,却不知是指何人?”
    李兰心中不由一惊,这老贼的眼光却端的歹毒,正不知如何回答,就听远处一阵锣响,有人大声喊道:“不好了,失火了,救火啊……”三人寻声望去,果东面一片厢房起火,火势甚为凶猛。李兰正好借以脱身,忙对曹操道:“府中失火,丞相且安坐,待兰前去察看。”
    曹操却不愿他就此离开,阻止道:“不劳先生亲往。”转头对许诸道:“仲康,你速去看看。”等许诸抱拳下台而去,曹操又感叹道:“管辂真神人,算无一失,许都果有火灾。”
第十章
    古时房屋皆是木料修建,一旦引燃就不易扑灭,这黑夜之中,又无人发觉,一时风助火势,火趁风威,看得曹操,李兰二人心惊不已。曹操却仍旧不忘方才的问题,又道:“先生还未回答孤的问题。”
    就这短暂的时间内,李兰便想好了答复,三分归晋,司马懿现在也是曹操手下谋臣,何不借机祸水东引?于是道:“兰闻丞相素有‘三马同槽’之梦,或者正可应此星。”
    曹操微微色变,再不多问,径自走到台前,再望星空,喃喃自语:“此四星都如此明亮,天下混战之势,不知何时方休。”语音苦涩,大含忧国忧民之意。李兰不禁为之心动,曹操虽然有一己之私,心中难道也还怀有万民?
    两人各有心思,都不再言。突然,一道寒光划过夜空,一柄利剑直刺曹操胸口。李兰还没有反应过来,呼喊出声。曹操却已经后退几步,右手拔出倚天宝剑,饮斩过去。只听“铛”的一声,两剑相碰,曹操手中倚天剑完好无损,刺客的利剑却被一削为二。那刺客见一击不中,又飞身下台,飘然而去,正是来也匆匆,却也匆匆。
    李兰此刻才高喊起来:“来人啊。抓刺客……”曹操还剑入鞘,挥手止住李兰,看着刺客隐去的方向,问道:“先生可看清来人?”刚才只是星光火石的之一刹那,对方又是全身黑衣,蒙有黑巾,李兰如何能看得清楚明白?只得道:“不曾看清,但身形似乎是女子。”随即想到关凤,莫非是她不成?却又觉不是,那此刻不关凤身材更显消瘦一些。
    少时许诸上台禀道:“末将无能,从台下一直追赶,但那刺客行动敏捷,又颇熟此处地形,竟让她走脱。”曹操微微点头,却原来在火起之时,他便觉有异,故意支开许诸在台下守护,引刺客出来,所以才能从容接下那一剑。
    既然此刻没有抓到,曹操也不便多留,便要告辞。许诸却道:“丞相,以末将看来,刺客十分熟悉府中地形,可能就是府中婢女。可请李先生召集府中下人,一一查问。”虽然李兰对行刺之事,根本不知情,但若真是府中丫鬟所为,那也必受牵连,急忙道:“兰府中下人,皆是丞相送与,怎会混有刺客?”
    曹操尚未置可否,又见曹纯快步走上台来,禀道:“末将已经将府中上下人等拿下,请丞相亲往审问。”曹操微皱眉头,转看李兰一眼,即怒斥曹纯道:“胡闹!李先生府中怎能由得你乱来?还不向快向先生道歉?”曹纯不想自己还要受责难,脸上顿时不悦,却也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向李兰行礼道:“末将卤莽,望先生勿怪。”
    李兰知曹操不过是做做样子,急忙道:“将军护主心切,兰安敢有所怨言?”曹操又喝令其将所有人都放去,才再向李兰告辞。李兰也亲自相送出府,才自行回到房中,却见容儿已经在整理床铺,却不知刚才曹纯擒拿所有下人的时候,是否也包括她在内?
    容儿在他进来,急忙行礼问道:“夜已深了,先生可要歇息?”这几个月的相处,李兰对于她已经是从最开始的惊艳,到后来的防范,再到现在的心动。一个正常的男人,每天都有同样的一未美女来照料他的生活起居,要说没有丝毫的心动,那只能是在骗鬼。容儿体贴入微,却又显得楚楚柔弱,更能激起李兰心里的那份男人情怀。
    李兰点头答应,正要让她也早些下去休息,却突然看见容儿双手手腕之处,都有一条青紫的淤痕。李兰猛然抓起她的双手,问道:“这是刚才曹纯让人绑的?”容儿默然点了点头。这样美丽的细手,应该是一件多么珍贵的艺术品,可恨曹纯居然当真能狠下心来。李兰心中虽然十分恼怒,却又无可奈何,自己都是不能保全,何况他人?
    容儿看着李兰伤神,低声道:“做奴婢的就是这样的命,先生不用费心。”李兰又不禁皱眉道:“我不是说过,在我面前不要再提‘奴婢’这两个字的吗?”容儿淡淡一笑,道:“先生虽然没有把我当奴婢,可是奴婢始终是奴婢,主人也始终是主人。”
    或者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的,李兰也不可能向她讲述千百年后的,人人平等,只得取找来些药酒,轻轻为她擦拭。容儿先是不肯,最后拗不过他,也只好看着李兰细心为她擦药,眼光之中闪过许多复杂的情愫。
    李兰却没有发觉,只是问道:“府上有多少丫鬟?”容儿没有回答,反问道:“先生也觉得刺客是在府中?”李兰点了点头,道:“那刺客的身影我总觉得有些眼熟。她又熟识府中各处地形,应该就是府中之人。”容儿手上微微发抖,颤声问道:“先生认出来了?”
    李兰摇头道:“那刺客来去都十分快捷,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见她有些害怕,笑道:“或者也不是府中的;就算是,这么多日都不曾伤害我们,应该没有恶意,你不用害怕。”容儿点了点头,神色也舒展了些。片刻之后,李兰为她擦拭完毕,才各自下去休息。
    次日,李兰穿衣起身,却发觉进来伺候的丫鬟甚为面生,根本不曾见过,于是问道:“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容儿呢?”那丫鬟却只是低头做事,并不出声回答。李兰越加生疑,大声喝道:“快说,容儿在哪?”
    那丫鬟见李兰脸色不善,吓得跪倒在地,答道:“今日一早曹将军带人将府中丫鬟尽皆抓走,奴婢是新派来伺候先生的。”又是曹纯这家伙,容儿落在他们这帮不懂怜香惜玉的莽汉手中,还能不生出个好歹来?李兰也顾不得洗脸吃饭,匆匆忙忙就赶向曹操魏王府邸。
第十一章
    李兰来到魏王府前,门口却是许诸亲自把守,急忙请其通报。许诸却回答,曹操昨晚染了风寒,今日概不见客。李兰虽然疑心有诈,但却不敢硬闯,只得作罢再回转自己府邸。刚走开几步,却听后面有人喊道:“这不是李先生吗?”李兰回头一看,正是魏王世子曹丕,平日虽然不曾深交,此刻却是如见救命稻草一般,急忙迎上前去问安行礼。
    曹丕虽然立为世子,但并不是说他两个弟弟的威胁就完全解除,可以高枕无忧,所以平日对那些有名望的文臣武将都是极力拉拢。今日正要出门办事,看见李兰在前,虽然他职位不高,又是新降之人,但其征战各地的名气却十分了得。最最重要的是曹丕曾听到管神卜对李兰的评价“辅圣之明臣”,现在曹操已经是魏王了,而且也曾以周文王自比,言外之意不就是要让子孙后代取汉朝而代之么?曹丕身位世子,怎能没有一丝一毫地欲望,所以也想极力拉拢李兰。看着他今日一改往日态度,上前行礼问安,曹丕也大是高兴,急忙还礼道:“先生在此何干?莫非有事求见父王?”
    “正是。”李兰急忙答道:“兰确有要事求见魏王。但许将军言魏王有恙在身,是以不敢打搅,正要回去。”
    曹丕转看许褚一眼,心道,父王明明安好,他却如何不肯让李兰进去?转念又一想,此事必然对李兰十分重要,自己何不就此卖个人情?反正许褚是个莽汉,只会效忠父王,不会记下仇怨,得罪了也不碍事。想到此处,曹丕便故作惊讶道:“怎么父王身体不适?丕才向父王请安出来,并未见有何异样。”
    李兰顿时冷眼看着许诸道:“将军不欲吾见魏王,究竟是何用意?”许诸当面被人把谎言说破,脸面上大是难堪,只得低头不语。曹丕一不做,二不休,又道:“既然先生有事求见父王,丕这就代为转报。”等李兰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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