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彭无望却是吃了一惊,他只道能将我刺成个洞,却不想我那星战斗篷乃高科技生产,却是非他们这种凡铁兵器能破得了防的,我大喜,回身过来,只一掌,一招大沼龙蛇,这是金蛇掌法中极刚猛地一招,我也不想将他打死,只用了七分力,却也尽是够了,只听“咔嚓”一声,他胸骨于顷刻之间断了数根,整个人如一只风鸢飞起,跌出丈外。
那云蕾不想竟生出了此变,不由大怒道:“匹夫无耻!”
我大怒道:“奶奶的,你们二打一就不说了?”回剑攻去。
却是不料那云蕾使了个妙招,我由于刚才一招得手,不免大意了,竟然于胸口中了一剑,虽有星战斗篷,却是好不疼痛。
云蕾喝道:“原来你穿了件宝衣!”
我道:“也不想想我是谁,没点压箱底的货,敢称自己是打不死的豹子么?”
云蕾斥道:“没那件宝衣,你有什么能耐!”
我哈哈大笑,道:“若然不是你夫妇二人的双剑合璧,你们又何来这许多威风?”
云蕾嫩脸一红道:“我夫妇二人对敌,一个是二人,一百个也是二人!”
我道:“妙极妙极!这话当真是妙,只可惜在下少听你们是二对一百,却是听闻你们夫妇二人总是以二会一……哈哈,可惜我没那孙猴子的本事,若然是我变了七十二个分身,瞧你可还敢与我交手么!”
云蕾情知说我不过,大剑一挥,无数妙招缤纷攻来。
却在这时,我眼见彭无望悄悄冲向人群中激斗的安云。
好家伙,他是要拿下安云来逼我!
“无耻!”我大喝,再一次硬接了云蕾一剑,却是冲向彭无望,一个劈空掌过去,这一掌的威力却是比上次大得多了,唉,我还是顾忌太多,若是出剑,一招便能妙了他,但我还是怕触怒了张丹枫,于是又是出掌。
“嘭!”那彭无望被我打得飞了出去,又喷出了一口血,却是再也站不起来了。他虽强自而起,却有内伤在身,我这一掌威力比上次那一掌大了不说,还是加了玄功要诀的先天功,那岂是了得?顿时叫他失去了战斗力。
但在这时,一道劲风直逼后脑,我知定是云蕾,想也不想,斜身让开,却在肋下吃了一掌。原来云蕾情知在我躲避的情况下万难以剑伤我,故而她这一剑刺我是假,却是意在出掌伤我……不得不说……她成功了。
云蕾得意地一笑道:“小贼,且看你还再猖狂!”再度上来。
我的肋骨已经断了,忙吸一口真气压制,一边使剑与她相斗。同时我也顾不得了,想就是拼上再被她刺上一剑也要伤她,但她的绝招轻身功法穿花绕树太过厉害,叫我难以标定她的位置,却让我如何放出飞针,反而是我分了心又叫她刺我了两剑。我大怒,知道暗器难以全功,遂认真与她相斗。
这一下,可说是各占其长。
她的轻功剑法拳脚都比我好。
但我的内力不比她差,又有星战斗篷,加上我的那口利剑,虽然她那也是口好剑,但她却是怕两剑相击间相互伤了,伤了我的剑那还算了,伤了她那支剑,却是不行,故而我还能支撑下去。但,不得不说我那伤太碍事了,断了肋骨毕竟不是小伤,是真的很疼的。
便不信打不过你!我发了狠,一连地金光蛇影,蛇影万道,雪地飞蛇相继使出,末了,我还出了记新招——金蛇吞信。这一招却是太过突兀了,打了云蕾一个冷不防,一剑堪堪从她胳膊划过,顿时见了血,她一身白衣,却见了血,实在是很醒目。
就在我要再接再励时,一个力道打在了我手中的幽兰剑上,我一个没稳,险些撒出手去。
我心中一惊,就听见张丹枫那淡然地叹息。
他终于是要出手了。
我道:“张丹枫,你出来。”
见自己相公来了,云蕾也收住了势子,我们之间虽打了有一会了,却时间不常。
这时,一连爆豆子的声音响起。原来是埋伏的武士向安云开枪了,日本的枪又叫铁炮,对于这玩意儿,日本人是下了大功夫的,自从第七天魔王织田信长借铁炮打败了当时名闻天下的武田家的甲骑之后,就没有人不重视它了有点实力的大名都会装备这种武器,当然,日本猴子还没办法大量装备,和腐败的清政府一样,他们只装备一小部分精英部队。
而加藤做为一个老牌地日本军阀有这么一支铁炮队也就不足为奇了,他们甚至还有从葡萄牙弄来的小炮,不过,虽然是小炮,但对日本人来讲,这也算得上是大炮了,德川时代,日本军方对南蛮武器并不是特别重视,一是没有足够的钱,二来,在德川的时代,幕府只做一件事情,就是拼命地削弱各地大名的军事力量。不得不说,幕府正可爱。
张丹枫终于出来了,他遗憾地看着我道:“你出手太重了……”的确,看上去是的,至少他老婆见红了。
我笑了起来道:“也好,今天也算能见识你们双剑合璧的威力了。”
张丹枫却是摇头道:“刘兄之前有话,在下还是一个人来领教张兄的武功好了。”
说着,一个前突,长剑便递到了我的眼前。
这就是真正的高手了,不愠不火,没有一丝火气,但他的剑却偏偏到了你的眼前!
张丹枫!不愧是一代剑术大师。
但凡用剑者,通体来说有三个境界,一个是以技用剑,即是能一招一式地使出自己要的剑招此谓之用剑之基础。其二为以力用剑,前者是以技用剑,但剑的力量却在那儿,使剑人力量太低又怎么能打败强敌?以力用剑便是在技巧地基础上将力量加大,比如以气运劲,比如借劲生力,等等。像安云就已经懂得了利用日本剑身的弧度加旋转来提高出刀的力量和速度。其三便是以心用剑,此时的人用剑已经不用想了,手到剑到,心到剑到,心意一起,剑招便纷至踏来,就像绘画的艺术家,三天动不了一笔,但灵感一上来,手就停不住了,很遗憾,张丹枫就是这个境界,而我,停留在以力用剑的基础,这还是得益于我三十年的内功,若是不然,我还只能回到以技用剑的原形,只不过我内功深厚才可用得上这种境界。
没两招,我就中了一剑,张丹枫的剑可与云蕾不同,一剑下去,中剑部位痛楚难消,这是他内功精湛的原故,能借着这一刺将力道透过来。
事实上,若不是我的星战斗篷,我已然没力还手了。
却在这时,边上的一幢牌楼轰隆地掀了起来。
原来,安云在那儿一通大杀,她虽只一个人也有她一个人的好处,就是没有顾忌。
而那些日本的铁炮却是一点落后武器,这种武器最大的毛病就是没法精确瞄准,只能凭手感,当然,若是能一直用一支枪慢慢练也许能掌握,不过……加藤的这些士兵却没那么多的时间没事干地开枪练习,只有战时才能开枪的他们如何能真正掌握手中的枪,在这种人多噪杂的环境怎么可能不做到误伤。
而他们这批人却不是一个方面的人,一部分的加藤家的武士,一部分的浪人,这下冲突起来,却是自己打自己了。
于是在看台上的美人丸忍不住了。
他本就是个变态,明明下面的人杀成了一片,却要他在台上什么也不干地看着,却叫他如何忍受得了,于是这家伙也跳了下去,随意地杀起人来了。
却在这个乱乱的时刻,死里逃生的长良冒了出来,他把一袋炸药扔给了安云,自己拿着火引去炸埋伏在一旁的那个猴子脸和他的一众手下,他们正守着一门大炮,准备事有不济就开炮把一切都炸上天去,小日本的阴狠可见于一一斑。
这时的长良却冲了进去,在猴子脸的阻挠下生生地把弹药库给点着了……于是……
巨大的气浪掀来,我和张丹枫都吃了一惊,迷糊中,我看到一只猴子飞到了天上去,好像就是那个猴子脸,还真他妈的能飞。
张丹枫比较不幸,他离得近了一点,我立刻揉身扑上,不顾一切地飞掌击出。
在火光中,张丹枫凭感觉地对拍一掌,我忙使了个金蛇缠丝手,绕过了他这一掌狠狠地拍在他的身上,而他的那一掌也同样地印在了我的身上,我们两个人双双向后飞倒。
我喘了口气,胸中仿佛有万千根钢针在扎着一样。
张丹枫的脸上也浮现了一层潮红。
好!他也伤到了,可惜不知道他伤得怎么样。
便在这时,他的夫人云蕾扑了过来,她关心地问道:“丹枫,你怎么样?”
我咬着牙,便又听到了一声巨响,却是安云用那袋炸药解决了那些个一直放枪的家伙们。
我大喜,借这个机会,手放到了无影针的针匣上。
张丹枫看个分明,他叫道:“不要……”却是迟了,他毕竟是中了我那么狠地一掌,如何推得开他的妻子,那个云蕾也察觉到不妙,却终是迟了,中了我一针。
我一见射中了,便放下了一半的心,但我的伤势仍重,却不好放松,便用尽了全力,这才站起。
那张丹枫见了,心下大惊,他定是以为我伤得比他轻,毕竟,他也感觉出我的内功也是玄门正宗,若是有什么玄奇比他的伤轻那也是不足为怪,他还带着妻子,不敢大意,当下强运心法,脸上掠起一道金色,竟是一下子站了起来,却是比我利落地多了。
我却是吓坏了,一个激灵下竟是提起了手中的幽兰剑。
张丹枫更以为我还有余力了,道:“这次不算,下次我当和拙荆一同领教刘兄的高招,告辞了!”他抱着云蕾,又挟起彭无望,消失无踪了。
我大骂,这家伙真个不是人,伤得那么重,却还能带着他的老婆和朋友一起跑路,这一代宗师的身份真个不是吹的,哪儿像我,此刻体内空荡荡的,有如贼去楼空。
一低头,场上已经剩下美人丸和我的小安云了……
不过这美人丸也是的,生生地替安云杀了二十人左右,这般地浪费体力,虽说我之前和安云说得一些只是不起眼的小事,却是我中华的内功心法,虽说这法子简单了点,但也不是日本猴子能一下子想到的,这些日本猴子,不过是仰仗着天生的身体条件打斗,如何会明白内外呼吸这种高层次的武道。
安云抬头看了我道:“老师,你没事吧!”
我道:“我受了点小伤……你先解决了他……小心,他的速度也很快,还有,他的力量也在你之上,不过……他的剑技不如你……先耗他的体力先……”
美人丸猖狂地笑道:“小伤?我看你是不行了吧?放心,我杀了她,再来杀你……哈哈,太棒了!”
我暗中好笑,比斗对杀的,这样放松,过头了,这样一来他一定会不啬自己的体力,等久攻不下心慌意乱之际……
美人丸笑着向安云冲了过去,但安云却一闪而过,不过他及时出手抓住了安云,但也就仅此而已,安云已经知道他的出手,开始和他缠斗。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他们两个人从东打到西,从南打到死。
安云从头到尾一句话也不说。
美人丸却是大呼小叫,在激烈地打斗中,这无疑是十分浪费体力的。
而且,他还是用大刀的,那刀就很重,他本人又是从牢里放出来的,这才能有多久时间?纵然他真个天生力大,也是不利持久。
终于美人丸不耐烦了,他开始渴望结束这场战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