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白静当时是这么说的,发行新的货币不外有两种情况,一是想要榨取老百姓的钱财用于政府渡过财政难关,二是真的想要改变金融环境,只要控制的好,绝对不会出现我所担心的那些事情,这才让我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皇上,眼前虽然还没出太大的问题,因为拿银子出来的都是朝廷官员,一旦摊到百姓头上,我怕……!”高狄觉得可能会出大乱子,让百姓拿银子去所谓的银行换取银元,估计没几个人去,高狄将心比心,觉得如果他是老百姓也不会去换的。
“这个事情先不要急,准备阶段很重要,一会早朝的时候朕会和王铎等人好好商议,只要中央银行的工作能开展起来,后面就容易多了,现在主要是取得铸造银元所需的银子,你现在做的不错,朕很满意,不过要筹措到铸造五百万银元所需的银子,任务很艰巨啊!”我知道银行很怕挤兑风潮,如果工作真的开展起来,兑换的人很多,那么银行没有充足的银元储备,那才是更要命的。
“皇……皇上!民女见过皇上!”傅昭仪从外面进来,摘下披风正想去内宅的时候意外的和弘光帝四目相对,傅昭仪只好前来参礼。
我也很意外一大早就在高狄这碰到傅昭仪,“起来吧!这么早就过来有什么事吗?”即使傅昭仪和高狄是亲戚,可傅昭仪这个时候出现在高府也不对劲。
“妹妹有了五个月的身孕,昭仪很担心,所以就做了妹妹爱吃的早点过来看看。”傅昭仪的声音很轻,一如既往的那么圆润动听。
“哦!”我笑着看看高狄,“那朕提前恭喜你了,已经五个多月了,这样吧!如果生的是男孩,那就是朕的驸马,如果是女孩,那就是朕的儿媳妇,朕昨天可是喜得龙凤胎啊!怎么样,高爱卿不会反对吧?”
高狄闻听笑脸答应,这样的好事可没地方找去,同时恭喜弘光帝喜得龙凤胎,刚才听了前半截高狄还有些觉得不可能呢,原来皇上是男女皆有应对啊!
和高狄又谈了一会,我见时间还来得及就打算等着傅昭仪,上次因为晓爱的事情连话都没说几句,今天既然有缘那怎么能错过呢!
傅昭仪从内室出来见弘光帝还没走就知道刚才的担心变成了现实,本来她和弘光帝很亲近,弘光帝曾经衣不解带的照顾过她,可分别了将近一年,曾经的“亲昵”似乎远去了,这让傅昭仪有些不好面对弘光帝,总感觉有点别扭。
“乘一匹马吧!”我把昭仪的披风系好,不容她反对把她抱上马匹,我既然已经打算把傅昭仪收做我的女人,那还有什么顾忌呢!当然过于唐突佳人的事我还做不出来。
傅昭仪也不是没被弘光帝怀抱过,可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是第一次,腰身上环抱的手臂让她身子僵直,生怕弘光帝再做出骇人的举动,身为大儒的女儿如此有伤风化,她的脸热的很。
“朕离开南京的那段时间,有时候会想起你,甚至想过你会不会去找他了,直到见到你才放下心来。”我一抖丝缰说道。
马匹一动傅昭仪不由自主的倒入弘光帝的怀里,“表哥……表哥回来过一次,可是我没见到,好像是王铎王大人叫他回来的。”表哥回来的事傅昭仪也是听高狄说的,回家后一问父亲,父亲却没给她一个准话。
“如果他让你和他一起走,你会去吗?”我没想到傅云回来过,可能是因为公事吧,一想到傅昭仪和他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就让我不舒服,那种留不住女人的心的感觉还真不好受,不过好像傅昭仪的心是向着我的,谁知道呢!
第一四八章 意想不到的身世
正要前去上朝的傅山在家门口遇到了同乘一骑的弘光帝和女儿,脸色略变的他想要说什么却终归没有说出口。
我刚才听了傅昭仪那模棱两可的答案有些不快,虽然能体谅她女性矜持的苦衷,可在傅山面前我却想要表现出强势的一面,下马后我朝她一招手,下不得马来的她只好顺着我的接应下来,我想在傅山看来我和傅昭仪的举动是非常亲昵的,末了我又在她的脸颊上行贴脸礼加深这个行为的深度。
傅昭仪脸上发烫,以前和弘光帝有过比这还要亲密的行为,可那时她毕竟是生病受照顾,在光天化日之下又让她如何受得了,脸色绯红连话都没和弘光帝与父亲说就跑回了家。
傅山假意咳嗽一声,“皇上,不知皇上何时让昭仪进宫?”傅山见女儿和弘光帝如此,心中打算早点把女儿打发到弘光帝身边去,说心里话,他有时候觉得昭仪应该和昭如调换一下,在傅山看来这个姐姐照比妹妹要差上许多。
“下个月吧!最近事情比较多,朕想过,简简单单的把昭仪接到宫中,不知爱卿以为如何?”手头没钱的我想要大大操办也是不可能的。
傅山能说什么,只希望女儿进宫能少受一些苦多享点福就行了,再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抡也抡不到他操心。
早朝的议题依旧,重点还是筹备中央银行和围绕财政问题,进程也在一点点推进,虽不尽如人意却还稳妥,其后,弘光帝就筹办公使馆的事情做了阐述,这个提议马上得到了为数不多的几个夷人官员的支持,毕竟欧洲这个时候的公使馆外交文化已经略显成熟了。
“皇上,西南急报!”正要结束早朝的我收到了刘肇基从云南发来的急报,原来沙定州被剿灭后刘肇基按照我的吩咐各项工作进行的都很顺利,对各少数民族也一视同仁关系大有改善,可沙定州的余部却逃入了交州一带,也就是后世时期的越南境内,不知那些余孽用什么办法和交州当地的势力勾结在一起,对西南边陲造成了威胁;另外,因为时近冬季,大顺军余部的处境越发艰难,过冬的粮食衣物十分匮乏,而他们对我给出的优渥招安条件视而不见,竟然要南下贵州,想要夺取贵州为基地,如此一来使云贵有可能陷入两线作战,否则刘肇基也不会着急了。
真是按下葫芦起来瓢,事怎么就这么多呢!我把急报的内容跟诸位朝臣通了气,最后决定让李定国率领本部五万人马开赴云贵,让赵霆和王得仁随同前往,打击交州势力倒还是其次,把大顺军困在湖广才是主要的。
李定国觉得弘光帝这个出兵目的不是很好,“皇上,微臣以为不妨把李过高一功等人让进贵州一带,那里土地荒芜他们根本得不到给养,到时候他们的处境一定会比现在更加困难,不论是招安还是剿灭他们都会容易一些。”李定国是亲眼见到了贵州的贫瘠,他想大顺军那些人可能没去过贵州,只要去过就不会想要南下贵州,那里根本就是困地。
“嗯!李爱卿见机行事吧!但只记住一条,不要扰民,另外于爱卿,户部派几个人跟李爱卿一起走,准备在云贵和两广筹办银行事宜。”既然李定国要带大军过去,那么也可以把眼前的重点也在那边开展起来,有大军押阵我心里也踏实些,如此一来,云贵两广、南京、浙江、福建台湾、湖广江西、云南山东、我所实际管辖的境内成立六个银行就行了,而且很有自然地域的划分。
“李爱卿,到了云贵后如果兵力不足你可自行募兵,粮饷方面朕会和刘肇基交代,朕让你出兵除了要镇边外,主要还是为财政改革服务,到了那边一定要密切注意百姓的反应,尽力避免发生不该发生的变化,至于收缴白银还是要从官员和地主富户开始,爱卿千万别让朕失望。”早朝后我把李定国叫到御书房又是一番嘱咐。
李定国心中很激动,他没想到弘光帝会让他率领大军独当一面,那种信任让他从里往外感到舒坦,“皇上放心,微臣定当不负皇上的嘱托。”
田荣见李定国离开后才来到弘光帝面前,“皇上,您嘱咐的查找袁崇焕后人的事已经有消息了,阴士勋派人送来了一封信,请皇上过目。”
我展信一看,看完不由苦笑,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田荣,陪朕用膳吧!用膳后我们去一趟媚香楼。”
媚香楼的生意仍然是那么好,看来这个行当是不会随国家大环境的好坏而变化的,不论穷或富还是安和危,娼盛就是娼盛啊!
对于弘光帝这个将近一年没来的客人,媚香楼的人竟然还有印象,看来媚香楼的生意能红火也是必然。
“宝儿姑娘没客人吧?好,头前带路。”让梁氏弟兄在门外站岗,我和田荣来到了袁宝儿的雅间。
“啊!崔公子,真是好久不见。”袁宝儿没想到来的人是崔杰,在她的印象中有两个客人给她的印象最深刻,除了张煌言就是这个崔杰了,偶尔张煌言还会来,可这个崔杰却好久没有音信了。
我微微一笑,“难得宝儿姑娘还记得我,真是让小生感到高兴,今日一见,宝儿姑娘风采依旧啊!”
“公子过奖了,不知公子今天想听什么曲?妾身新近得到一张好琵琶,音色好的很呢!”袁宝儿想,崔杰来媚香楼应该不是狎妓,正好她新得了几曲词和好琵琶,打算为崔杰歌颂一曲。
我点点头,“不过宝儿姑娘问错了吧?每次都是宝儿姑娘替我拿的主意,今天就照旧吧!”我不通音律,让我“点歌”能点什么呀!
袁宝儿被弘光帝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说来也是,前来听曲的人不是点曲子就是自创的曲词,而弘光帝听的两次都是袁宝儿给定下的,倒也特殊,“这样吧!宝儿最近得到少年高才夏完淳的曲词,请公子欣赏。”
“秋色到空闺,夜扫梧桐叶。谁料同心结不成,翻就相思结。 十二玉阑干,风有灯明灭。立尽黄昏泪几行,一片鸦啼月。”伴随着琵琶的叮叮声袁宝儿如天籁的声音越发让人听来沉醉。
袁宝儿唱了两遍,琵琶声落后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声音,袁宝儿再次为这曲词牵动心事痴愣起来。
我听着仿佛女子身在香闺寄托相思的曲词,知道了她的身世后我清楚袁宝儿不会是像我所想的停留在男女之情的表象上,我隐约能感觉到袁宝儿想要表达的国破家亡身世凄凉的意境,所以我也没有说什么,就那么静静的坐着。
“让公子见笑了!”袁宝儿感觉到两腮冰凉才知道她又哭了,每次唱罢这曲词她都不能自已,“真是宝儿的罪过!”
我站起身走到袁宝儿的身边看着她,“感怀凄凉身世有几人能不落泪,又想起你父亲了吗?袁大将军乃我大明柱石,可惜朕没有相见与之共事的机会,宝儿也没见过父亲吧?”
“咣当!”袁宝儿听了弘光帝的话手中的琵琶掉落到地上,她的身世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面前的崔公子怎么会知道呢?这,这让她如何是好,想要否认,可她现在的表情显然已经承认了对方所说。
我弯腰把琵琶拿起来,“真难想象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二十年颠沛流离的生活肯定很苦,投身勾栏一定心有不甘吧!从现在起不要这样了,那对你父亲来说是亵du,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加入白莲教,不过能查探到你的身世倒多亏了白莲教那些人,你险些被他们利用啊!也许是消息不通,宝儿姑娘还不知道你父亲已经被追封为镇北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