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小组特战队员在得到命令后,立刻开始着手准备,枪弹上膛。
看着山下左前方快速奔来的永山,董浪在心中默默的祈祷着。
‘快点,再快点,’
“狙击手准备!”董浪命令道,同时举起了右手,手指屈曲,像握持着圆柱状物体,这是命令狙击手攻击的手势。
咔咔的声响,各小组的狙击手同时拉动枪栓,子弹上膛。
“开火!”董浪的右手放下的同时,各小组的狙击枪同时响起。
砰砰砰!
永山后面紧追不舍的俄国哥萨克骑兵团前面的几个带头追击的军官,头部同时中枪,仰面栽倒落地,后面的人来不及反应,战马直接踩踏上去,将同伴的尸体踏碎。
突如其来的枪声,击毙了几名军官,令哥萨克骑兵团度有些变化。
咔!
狙击手们拉枪栓,退弹壳,子弹上膛,动作整而熟练。
砰砰砰!
随着枪声的响起,又是几名前头领队军官中枪落马,哥萨克骑兵团顿时有些惊慌度不约而同的慢了下来。
“手雷准备!”董浪命令道。
除狙击手外,所有的队员都拿出随身带着的手雷,举在身边。
“都给我延时三秒!预备!”董浪命令道。
嚓嚓嚓!
队员们手中的手雷顿时冒出了青烟,每个人都是那么的镇静,眼光都瞄向山下的哥萨克骑兵团。
“一!”
“二!”
“仍!”
随着董浪上尉的命令声,所有人挥臂将手雷仍了出去,四十多颗手雷像索命的幽灵一样落到了哥萨克骑兵团的队伍里。
轰轰轰!
一连串的剧烈爆炸,把冲在最前面的一百多名哥萨克骑兵顿时被炸的人仰马翻。
虽然哥萨克骑兵团都是久经沙场训练但是他们的战马可就不行了,有好几年都没有战事了,这些战马都是未经过战争洗礼的。原本就被太平洋舰队的炮击惊吓了两个小时,此时又被杀伤力巨大的手雷惊吓到,惊雷之马的状态下,让原本整哥萨克骑兵团出现了混乱。
战马不受主人的控制,咆哮着四处乱撞,甚至有的直接甩掉主人,夺路而逃。
原本只有六米多宽的公路上挤满了近千的哥萨克骑兵,而几个高级骑兵军官试图想要控制场面,可惜刚喊了几句,就被狙击手盯上,很快就去见上帝了。
被袭击了!
这时混乱中的哥萨克骑兵们共同的想法,放眼四周却找不到敌军在哪里,而趁着这个混乱的时机,永山骑着受惊的火麒麟已经跑远了。
对于这些哥萨克骑兵来战场上最恐惧的不是和敌人拼杀,而是找不到敌人,却要被敌人打。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么机会,还不突突你们,真是太没有天理了!
“机枪手准备,十二点钟方向,给我狠狠的打!”董浪上尉命令道。
第一百九十三章 最后通牒
枪手准备,十二点钟方向,给我狠狠的打!
哒哒哒!
十挺机关枪喷出了来自地狱的火舌,无情的扫射着山下的哥萨克骑兵团。无数的子弹划破凝固的空气,发出清脆的嗖嗖声。
嘶遛!
受惊的战马被铺天盖地打来的子弹惊吓的到处乱串,骑在马背上的哥萨克骑兵们纷纷中弹,鲜血喷涌而出,尸体栽落马下。
“后退,快后退!快……”一名哥萨克骑兵军官正试图控制局面,还没喊几句就被一枪爆头,子弹从脑门心射入,留下一个铜钱大的记号,冲出后脑时却是留下碗那么大的一个窟窿。
“真是的,都跟你说了吗?不要说话,就是不听!”董浪上尉边嘟囔着,边拉了一下枪栓,继续寻找下一个说话的目标。
一旁观察战况的中队长吴迪中校听到董浪上尉的话,一阵直翻白眼,满脸的无语表情。
就在海参崴的炮声响起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北京也是一片阴云密布。
由于西伯利亚的电报线路的故障,俄国政府没有办法尽快的将沙皇尼古拉二世的决定传递给远东的大清。最后,迫于无奈,俄国政府只好通过法国的电报转接,将电报发给了俄国驻清国公使喀西尼。
十一月二日早上。俄国公使喀西尼会同法国公使头等参赞茹勒-帕特诺特尔一起到总理衙门。向清政府递交了俄国沙皇地最后通牒。
喀西尼为何要带着法国公使呢?主要是因为喀西尼对于远东地态势和国际形势要比沙皇尼古拉二世冷静地多。
虽然俄国远东舰队地覆灭。让俄国蒙上了天大地耻辱。俄国公使喀西尼也十分地愤怒。但是最为一名驻华公使。他是一名外交官。不是强盗。
本来就是俄国理亏在先。不宣而战让俄国在国际社会上失去了发言权。而俄国一向地骄横跋扈。树敌过多。如今还没有谈判就向清政府下达最后通。会进一步加剧局势飞复杂。
喀西尼不是外交大臣。只是一个小小地公使。在沙皇面前没有话语权。只能执行命令。但是在俄国地所有政治家中。没有人比喀西尼更了解远东地态势。以及俄国先皇亚历山大三世对远东地战略。
从彼得大帝开始。俄国便将目标瞄向了远东这块大蛋糕。两次地雅克萨之战挡住了俄**队地锋芒。也让俄国地皇帝清楚了。侵略远东地软肋。就是补给地跟不上。
为此,历届沙皇都把这个问题提上日程,由于距离过远以及经费的问题,一直迟迟未能实施,因此历任地沙皇对远东的战略只能是战略防御为主,顺便再列强之后,趁火打劫而已。直到亚历山大三世时代才最终攒出了钱来修建贯穿欧亚的西伯利亚铁路。沙皇的战略很清楚,西伯利亚铁路的建成,就是俄国真正称霸远东地开始。
此时,西伯利亚铁路还未建成,尼古拉二世就对清政府下达最后通。随都知道最后通是什么意思,若是违背了上面的任何一个条款,那就是战争。当然太平洋舰队全歼俄国远东舰队地时候,双方已经陷入不宣而战的泥潭了。
对于俄国同清国的战争,喀西尼公使不抱有乐观态度,至少现在还没有。俄国失去了海上的制海权,陆上有没有补给,唯一的以战养战的策略早已被张云飞看穿,清政府在东北实行坚壁清野,已经知道了俄国最大地软肋。
喀西尼为了继续保持俄国在华的利益,对于张云飞地身世背景、所作所为已经查了个底朝天,尤其是调查了张云飞在檀香山三年来的一切活动,做到知己知彼。正因为这样,更加增加了喀西尼地担忧,因此,为了能在外交上扳回一点优势,他拉上了盟友法国驻华公使茹勒-帕特诺特尔。
总理衙门当时正当总理大臣兼户部左侍郎张荫桓值班,张荫桓见俄国公使喀西尼递交的最后通牒地时候,顿时吓得脸色蜡黄。
原本张荫桓是有心理准备的,知道张云飞打垮了俄国的远东舰队之后,他就准备好了应对策略。俄国不外乎就是要赔偿损失,赔礼道歉而已。就算要打仗,也会先坐下来谈谈的。接到俄国公使喀西尼到衙门口的通知后,他立刻让衙门厨房准备一桌好酒席,准备同喀西尼慢慢谈。
如今一切都超出了这个官场老油条的预算,俄国政府的态度强硬,而且法国公使也来了,看来此事不能善了了。当张荫
将通牒翻译过来之后,才知道事态的严重。
俄国的最后通上词语傲慢无比,处处可见的贬低侮辱之意,条件更是苛刻,释放所有俄**人,归还俄国被俘战舰,颠倒黑白,说清**队宣而战,偷袭前来调停的俄国舰队。并且提出无理要求,赔偿俄国战舰以及人员损失,共计一亿三千万卢布,合白银一亿两千万两白银。严惩战争罪犯,将张云飞押赴圣彼得堡审判。割让旅顺和大连湾地区给俄国。
张荫桓一句句的读着通牒上的内容,每读一句心里就是一阵绞痛,他不是因为忧国忧民,更不是担心张云飞的死活,也不担心割地卖国,而是担心太后皇上发火,稍不留神,还没有谈判,他张荫桓的人头就落地了。
伴君如伴虎啊!尤其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母老虎。干什么都不要紧,即使是卖国求荣,只要不惹老佛爷生气,什么都没有关系,这就是中国历朝历代的官场守则。
“尊敬的喀西尼阁下,我想您一定是在开玩笑吧!”张荫桓颤颤的说道,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张大人,我并不是在跟您开玩笑。我国尼古拉二世陛下已经正式签署了通牒公文,按照日程,已经在路上了,两月后,贵国政府便会收到。
作为朋友我不得不提醒张大人,这件事情非常严重,若是贵国政府不答应的话,后果您是清楚的。大俄罗斯帝国拥有五百万大军,数百艘战舰,到时战争一开,可就不是现在的筹码了。”
喀西尼公使不断着说着恐吓张荫桓的话,目的就是想要吓他一个半死,让清政府害怕俄国的报复而乖乖的听话。不过他心中很清楚,清政府不大可能屈服。因为沙皇尼古拉二世的条件太苛刻了,先不说赔偿一亿两千万两白银,单说将张云飞押赴俄国圣彼得堡审判就是在天方夜谭。
开玩笑?没错,正如张荫桓所说,这是在开天大的玩笑。可是喀西尼也只能是硬着头皮说下去。其实按照喀西尼的经验,要清政府赔偿损失,赔礼道歉,那是十分容易的事情,只要稍微一吓唬就可以了。可是现在沙皇没有给清政府余地,按照规则,清政府只能全部接受最后通上的全部条件,否则只能是开战。
‘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出的这个馊主意!’喀西尼心中不停的诅咒。
张荫桓无奈的摇摇头问道:“公使先生,这么说,贵国是没得商量啦!”
喀西尼点头回答道:“对于这件事,我十分抱歉,我也没有办法。这是沙皇陛下亲自签署的命令,我只能执行。还请张大人,好好劝说一下贵国政府和贵国太后,我也不想兵戎相见。”
见事情已经无回旋余地,张荫桓反倒迅速镇静了下来,说道:“既然这样,就请公使阁下在使馆等候,待我上报朝廷之后,自当通知您。”
接着张荫桓转身问向法国公使茹勒-帕特诺特尔:“巴德诺先生,不知贵国有何要事?”
茹勒-帕特诺特尔笑笑说道:“我是来做和事老的,俄国是我们的盟友,大清也是我们的好朋友,我只是希望贵国政府和俄国政府能和平解决这件事情,最好不要用最野蛮的方式来解决!”
虽然在这些政治家心中朋友和盟友都是用来出卖的,但是看语气,法国是站在俄国一边的。
张荫桓心中雪亮,这些洋人都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之所以还要对他们献媚,是因为在无法避免的情况下,只能将牺牲的利益降到最低。
送走了俄国和法国公使,张荫桓派人通知了总理大臣兵部尚书荣禄,自己强打着精神乘着轿子先去了颐和园,这么大的事儿,他还是先通知老佛爷吧!依着光绪帝的暴躁,一看到后准会大发雷霆臭骂一顿,然后蹦出俩字-开战!
颐和园仁寿殿,自打总理大臣张荫桓急匆匆的赶到这里后,就一直呆着。为啥?老佛爷正在佛香阁参禅,不得打扰。来了就得等着,若是半路走了,那就是大不敬之罪。
一向混在官场的老油条都知道,这做官吗!遇到小事不管不问,遇到大事的时候,火烧眉毛了,你也得如泰山,慢慢来。越是大事,就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