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喧,钦差大臣,海军大臣,盛京将军,不如八分一等辅国公云飞入殿觐见!”
张云飞整理了一下衣着和官帽,顺便摸了一下假辫子,放松了一下心情,大步朝仁寿殿走去。
~~~~~~~~
紫禁城勤政殿
啪!
小太监刚刚送进来的热茶就被光绪帝随手砸到了大殿正中,一旁站立的翁同、文廷式和康有为似乎早有准备,慈禧在那么多文武大臣面前落了皇帝的面子,还有不计其数的老百姓看到,这等侮辱,按照光绪帝的性格,不火才怪?但是二人依然被光绪帝地火儿地程度,感到吃惊不小!
“朕名义上亲政实际上却上制于西宫太后下于文武大臣。除有限的事权外,朕甚至连个顺天府尹的全力都没有?朕这个皇帝还有什么意思?”光绪帝大骂道。
光绪帝即位时只有四岁,实权仍掌握在慈禧太后手中。光绪十三年887年光绪帝亲政,慈禧训政。光绪十五年889年慈禧太后名义上撤帘归政,退居颐和园,但行政、用人等大政要务仍需向她请允才能施行。
由于慈禧太后仍掌握着朝中大权,光绪帝只有皇帝的虚名,这为一部分官僚所不满,从而集聚在光绪帝周围,力图帮助他掌握实权,这就形成了事实上的帝党集团,与慈禧太后为的后党集团对峙。
典型的就是翁同以及翰林院编修文廷式、志锐、汪鸣銮等掌握着布上谕的权力。随着康有为、梁启超等维新派的加入,帝党实力开始扩张,也增加了帝党想要夺取大权的信心和动力。
翁同赶忙上前说道:“皇上息怒,照今日之事看来,都是老臣谋划不周,令皇上不愉快,老臣死罪!”
翁同都这么说了,康有为自然有份,于是应道:“今日之事,若是追究起来,微臣亦有罪!”
“够了!”光绪帝不满地说道:“除了知道死罪,你们还会些什么?”
文廷式见气氛不对,急忙转移话题,躬身说道:“皇上,如今看来,想要改变朝局,就必须的尽快实行变法!整顿吏治,将权利收归中央!”
光绪帝见是文廷式说话,也不好对他火,于是叹了口气,说道:“朕何尝不想?只是这变法之事谈何容易?”
光绪帝的话,让几人心中都沉了一大截,皇上没有信心和决心的话,让他们这些帝党成员如何是好?
翁同上前说道:“皇上,您不能再犹豫了!今天那个死太监李莲英竟敢当着满朝文武和黎民百姓面前落了皇上面子?是可忍孰不可忍!皇上三思啊!”
光绪帝一直都是处于慈禧地阴影下活着,虽然有骨子热血劲,但是遇到大事却总是犹犹豫豫、婆婆妈妈的,导致帝党处处受制于后党。
康有为躬身说道:“皇上,微臣已经跟英美等列强国公使谈起过大清是否要变法维新地事情,这些公使们都十分感兴趣,认为变法有利于大清,都持支持态度!”
光绪帝惊喜道:“这是真的?列强支持我们变法维新?”
康有为回答道:“微臣岂敢欺瞒皇上?的确是真的!”
文廷式问道:“这些列强岂能信得过?他们一直都有亡我大清的心思,皇上万万不可轻信?”
康有为反驳道:“文大人此言差矣!泰西诸国无不是因为革命或改革而强大起来的!大清完全可以采用德国地帝制方式,自上而下改革!”
翁同上前说道:“皇上,您亲政都十年了!难道还要这样一直下去吗?”
还是翁同的话刁钻,一下子就捅到光绪帝地心窝子里了,十分的疼!即使是软弱如光绪帝这般地皇帝也难以承受。
早晚都得面对,此时不搏何时搏!
“就由三位爱卿全权处理吧!”
光绪帝突然目光所未有的深邃,让面前地三人的眼睛都为之一亮。
~~~~~~~~~~~
颐和园仁寿殿外,当张云飞推门而入后,大太监李莲英便将周围的大小太监、宫女都打走了!然后一个人找了个离得仁寿殿不远的一处避风的地儿,双手插到袖子里老实地呆着,随时等候大殿内的传唤。
当一个太监难,当一个太监头子更难,当一个慈禧身边的太监难上加难!这是此时李莲英的心声。
张云飞进到仁寿殿内,见正殿宝座上无人,接着拿眼一扫,但见两个衣着光鲜的老妇人端坐在西边的热炕上,正在聊着什么!
当二人转头望向张云飞的那一刻,张云飞的脑海里顿时一颤,许多前主人的记忆碎片,如幻灯片一般的在张云飞的眼前闪过。
右坐着的那位老妇人,气势威严,眼神凌厉有神,一个招牌式的宫廷盘将她的身份表露无,自然是权倾天下的大清女王慈禧太后。而左的那位老妇人则态度和蔼可亲,眼神慈祥,当张云飞的目光和她碰上时,双腿不由自主的弯了下去。
第235章 《明定国是》诏(上)
砰砰!掷地有声,在大殿里回荡着,不绝于耳。
张云飞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跪下,行三跪九叩的大礼,高呼:“臣云飞,叩见端佑康颐昭豫庄诚寿恭钦献崇熙配天兴圣显圣母皇太后老佛爷!”
前半句是慈禧自18611年以来的历年徽号,只不过后面的几个字是慈禧死后的谥号,如今张云飞一股脑的搬了出来,除了讨好慈禧以外,也含着诅咒慈禧快点挂的意思在内。
搞什么鬼?老半天不让老子起来?张云飞老实的趴跪在大理石板上,从大理石地面上传来的阵阵凉意让张云飞十分之不爽!
扑哧!坐在右上的慈禧太后忍不住乐了出来,三年没见,想不到自己这个外甥倒是更加的会拍马屁了!不过慈禧对于这几个字儿还是蛮喜欢的,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个名儿吗?
慈禧望了一眼旁边的妹妹,也就是张云飞的母亲,见她一脸的心疼样儿,于是说道:“后面的字儿是你自个儿加上去的吧!碰的这么有力,这么多年来,哀家可是头一回见到你这般!当真是难为你了!照理说,你现在好歹也是国之功臣、重臣,不过今儿个咱们不谈国事,自家人聊聊,让你跪这么久,哀家也受得起!起来吧……还不见过你额娘!”
靠!不谈国事你把老子叫到仁寿殿这么正式的地方来?让老子跪这么久也算了,老子念在你年长地份上,不做计较。老子一顿马屁白拍了,还数落老子一顿!张云飞郁闷的想到。
念头闪过之时,张云飞再次跪了下去,同样还是三跪九叩大礼,经过了刚才的一番磕头,这回张云飞的额头倒是疼的很。
“不孝孩儿给额娘扣安……”
“好了,额娘知道了,飞儿赶快起来吧!过来,让娘看看!”张云飞的母亲见儿子磕的额头通红,心疼的要命,急忙打断张云飞的话,喊他到近前来。
张云飞正想着如何整理词语讨好他地母亲开心。见母亲一副担心地模样。心下有些惭愧。于是起身来到二老面前。躬身行礼道:“孩儿见过太后姨娘、额娘!”
张母起身将张云飞拉到身边。上下左右仔细地打量一番。心疼地说道:“你说说你。老老实实地快乐着过一辈子多好。非得自个儿逞能跑到海外荒岛当野人去!你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叫额娘如何对得起你那死去地阿妈。叫额娘以后怎么办?”
张母说着说着就流出了眼泪。张云飞见状于心不忍。急忙为母亲擦拭眼泪。劝说道:“额娘莫怪。都是孩儿地错。孩儿不孝。这儿不是好好地吗?额娘切莫伤心!”
儿子好端端地。母亲自然高兴。
张母接着说道:“你看看你。惹谁不好。非要去惹那些个洋鬼子!你不知道给太后惹来多少麻烦?”
张云飞一脸地委屈。急忙道歉:“都是孩儿地错!孩儿谨记额娘地教诲。再也不敢了!”
张母揪着张云飞的耳朵,说道:“跪下!给太后认个错儿!”
张云飞吃痛,哎呀呀的叫着!又不敢反抗,只好跪下,再次给慈禧磕头道:“都是外甥的错,请太后姨娘原谅!”
只听张母说道:“以后要听你姨娘的话,老实的当你地国公爷,不许再给太后惹麻烦!听到没有?”
一旁的慈禧见自己妹子狠狠的数落着云飞,虽然明知道是她妹子故意演戏给她看的,可是毕竟云飞是她唯一的亲外甥,心中的不快也消散了许多。
“行了,起来吧!妹子你就别再折腾云飞了,都是自家人,哪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过去就算了!”
原来这个便宜老娘是故意狠狠数落张云飞好让慈禧平复心中的不快,顿时张云飞对这个额娘又亲近了不少。
张母摸着张云飞的脸庞,忍不住叹道:“飞儿在那不毛之地想必吃了不少苦吧!看看这脸都黑了许多!这回回来,可不许你再胡作非为了,也让额娘省省心!”
张云飞急忙陪笑道:“额娘不必担心,夏威夷一年四季如夏,晒太阳多了自然就黑了点儿!孩儿这回能够回来,多亏太后姨娘高抬贵手,孩儿定当老老实实的呆着,不给太后姨娘添乱。”
张云飞地这话说的可是心里话,现在他的目标可不是大清的天下,而是准备闷头在东北展。一直以来,国人们都奉行的是攘外必先安内政策,可是张云飞地路线却恰恰相反。先拒敌于国门之外,然后再图谋大清王朝。
坐地利深藏不露,待天时一鸣惊人!恐怕这就是张云飞现如今的想法。
对于慈禧来说,张云飞地话到是信了几分,都说三岁带个吃老相,张云飞呆在慈禧的身边地时日也不算短了,一撒谎就脸红。如今张云飞虽然离开三年,但是相信这打小的毛病还是很难改变地。
慈禧见张云飞面色平静,不似撒谎,心中也安定了许多,于是笑着骂道:“你这猴崽子,见了
了哀家,哀家这些年都白疼你了!”
张云飞见慈禧骂人,心下也安心了不少。一路来的时候,李莲英没少暗示他,只要太后骂人的时候,一般都是心情转好的征兆。
有杆自然要爬!
张云飞急忙跪倒在慈禧的身前,拉着慈禧的衣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应道:“孩儿自不敢忘,太后姨娘待孩儿如额娘般慈爱有加!”
见张云飞一副耍无赖的孩子气模样,慈禧笑骂道:“当真是小孩子贴对联,没大没小的。你好歹也是一方大员了,自个也要注意着身份!起来吧!你能老老实实地呆着自然最好不过了,哀家也好省省心!”
张母知道慈禧话里有话,虽然不在生云飞的气了,但是戒心还是有的。于是说道:“飞儿你听好了,以后但凡有什么事情,不准再自己拿主意了,得先跟你太后姨娘打个招呼,不准再惹她生气了!”
此时的张云飞毫无人权可言,两个都是不能顶嘴、拌嘴的人,只好听之任之的不停点头应着二人的话。
张母继续说道:“你不知道为娘有多担心你,从来就没有打算指望你有什么出息!只要你开开心心的做一辈子纨绔子弟就成,哪怕你惹出天大的祸事来,有你太后姨娘照顾,至少还有命在。可是你却去惹那些杀人不眨眼的俄国人,那子弹是不长眼睛地,万一被打中了可怎么办?”
慈禧毕竟还是以国事为重,听到这里突然问道:“本来哀家不想谈国事的,但是话提到这了,哀家不得不问一句。你给哀家说说,你到底有没有把握胜俄国?”
张云飞急忙回答道:“太后明鉴,您也知道我胸中那点墨水?虽然这几年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