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地守军一直没有攻击孔有德。使得孔有德地戒备之心大减。因此他根本就没有考虑火器射程地问题。率领五十名骑兵逐渐靠近锦州城。近距离地观察着地形。殊不知他早就成了城上火枪手地猎物。指挥这些火枪手地是王守信。王守信在城上看到这支骑兵地时候。就让认得许多鞑子将领地细作前来辨识这个观看地形地将领是谁。当细作辨认出孔有德之后。王守信就知道战争要先在火器上打响了。王守信伏在城头上。仔细地观察着孔有德地动作。作为火器营地将领。他当然也知道什么样地地形能够发挥出火器最大地威力来。因此他猜测孔有德会选择北门。他一边思考着计划。一边监视着孔有德地行动。
孔有德几次进入到了火枪地射击范围。王守信都没有让火枪手攻击。他再等。他知道城上不攻击。会给孔有德一个安全地假象。下一次可能会更接近锦州城。王守信地猜测不错。孔有德也渐渐地失去了戒心。本来王守信想在北门攻击孔有德。因为王守信猜测孔有德会选择这里。如果在北门不攻击地话。就极有可能没有机会攻击孔有德。没有想到孔有德在本门地时候并没有进入火枪地射程。本来王守信已经失望。但看到孔有德没有回营。而是往西门而去。王守信不由兴奋地握了一下拳头。鱼终于咬钩了。
当孔有德距离锦州城越来越近的时候,王守信下令攻击。孔有德正在全身贯注的打量地形,突然一个奇怪的念头涌上来心头,一种被人暗中盯着的感觉,孔有德连忙大声喝道:“快走。”但一切都完了,话音刚落,城头上响起了遂发枪密集的枪声。
第二百四十四章 神来之笔
的枪声大作,子弹如疾风暴雨一般朝着孔有德和+兵倾斜,虽然孔有德心中有所竟然,但是时间已晚,不少骑兵纷纷落马,孔有德左臂上中了一枪,子弹生生撕裂甲冑深深陷入孔有德的手臂之中,炙热的铁子给孔有德带来了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还没有等孔有德反应过来,几发子弹打中孔有德的坐骑,马儿惨嘶一声便到了下去,孔有德来不及反应,一条腿生生被马压在身下,孔有德似乎都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虽然疼的已经满头冷汗,但孔有德并没有吭一声,周围的骑兵看到孔有德受伤纷纷围了上来,用血肉之躯为孔有德抵挡子弹,将孔有德的大腿从马身之下拉了出来,顾不得查看,几个骑兵将孔有德放在马上,疾驰而去,西门的将领是多铎,多铎在城上攻击的第一时间便派出了许多盾骑兵接应孔有德,皇太极已经侦查得知田羽的骑兵装备了大量的火枪,因此打造了一批盾牌装备骑兵,用来对付山东镇的火骑兵,没有想到盾骑兵的第一次出马就是救人而不是攻击。
盾骑兵的盾牌很大,很长,不但能够护住骑兵,连马匹都护住了大部分,而且盾牌比较结实,里面是木质,而外面镶嵌了大约一指厚的黑铁,有了这样的盾牌对于山东镇的火器起到了一定的防御作用,盾骑兵在损失了不到十几人就将孔有德接应回去。
王守信看到对方出现盾骑兵,而且防御效果很好,连忙将消息报告给田羽,田羽接到王守信的消息后,第一时间率领将领和幕僚们赶到西门,待到田羽赶到的时候,城外的鞑子早已经回营,田羽看着冰冷大地上稀稀落落鞑子的尸体,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为了增强实力,田羽花费了大量的银子将所有骑兵装备了火枪,全部打造成了火骑兵,经过半年多的训练,这些骑兵已经掌握了火枪的用法,能够在高速奔驰地马匹上精准的打击对方,田羽觉得装备了火枪的骑兵甚至比皇太极的弓骑还要强大,没有想到皇太极这么快就装备了大量的盾牌,很明显这样的话,火骑兵的攻击力将大受影响。
田羽想了想,派出一小队骑兵出城,将死亡的盾骑兵盾牌收集几面回来,多铎看到一小队骑兵出城,也没有敢轻易攻击,这小队骑兵从容地收集了几面盾牌便回城了。田羽看了看鞑子的盾牌,叹了一口气,看来皇太极这次是有备而来,田羽又了试验盾牌的防御能力,特地让火骑兵将盾牌竖立起来,用火枪进行攻击,试验之后证明对方的盾牌足可以防御五十步外的火枪射击,即便五十步内也会大大地减弱火枪的威力,田羽看到试验后的结果脸色很严肃,没有说什么率领将领和幕僚便回到了都督行辕。幸亏由于孔有德地大意使得鞑子不得不出动盾骑兵,不然一旦发生野战,田羽会在盾骑兵身上吃到大亏。
白同波这时候也在城中,听到这件事情他心中很愧疚,这绝对是一个失误,他竟然没有掌握到对方装备了大量的盾牌,第一时间白同波就赶到了都督行辕。
白同波在见到田羽后,首先为“暗”字营的疏忽而检讨,田羽只是笑了一下,并没有责备白同波,白同波的工作已经做得够细致,之所以出现这么大地疏忽,一定是皇太极刻意而行之,才瞒过了“暗”字营,不过幸好这个疏忽没有造成山东镇的损失,因此田羽淡淡的说了一句:““暗”字营的工作一直不错,这次疏忽也没有造成多大的损失,但是这件事情也应该给你们“暗”字营提了一个醒,日后不能再出现这样的情况。”
白同波连忙说:“大人,您放心,不会再有这样地情况发生,我也会查一下这件事情为什么没有被汇报,看看到底是不是咱们的疏忽。”
田羽点了点头,这时候王守信插口说:“大人,我觉得鞑子极有可能利用孔有德受伤而攻击咱们锦州城。”
田羽闻言不由看了王守信一眼。惑地说:“怎么利用?”
王守信很自信地说:“孔有德这么一受伤。对方一定认为咱们会松懈。因此我猜想今天晚间鞑子一定会全军出动布置火器阵地。以便能够使用火器打击锦州城。”
田羽点了点头说:“恩。这个到有可能。孔有德伤地可否严重?”
王守信摇了摇头说:“这个很难说清楚。不过孔有德受伤应该没有问题。我亲眼看见他被击中。
”
田羽问道:“那你认为对方会在哪里营建炮兵阵地?”
王守信回答说:“最有可能的地点便是北门,对方一定会选择晚上布置,因此我地想法是咱们偷偷的将大炮都集中在北门,待到对方布置的差不多的时候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的攻击,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田羽觉得王守信的分析很有理,笑着说:“上一次孔有德就败给你们“信”字营,这次恐怕是憋着一口气来的,没有想到还没有出战,将领反倒受了伤,恐怕鞑子心中不知道多么想给你们“信”字营一个打击呢,因此你的想法应该不错,守信
紧去准备,如果能够狠狠的打击鞑子一下,让鞑子知“信”字营的厉害。”王守信答应一声便去准备。
孔有德受伤很严重,左臂上的伤不算严重,右腿却几乎粉碎性骨折,多铎请来了最好的萨满为孔有德疗伤,不过效果不是很好,孔有德使劲的咬着牙,忍着疼痛,心中却计划着如何报仇。当萨满结束治疗的时候,孔有德已经胸有成竹,在几个亲兵的扶持下回到了东门大营,皇太极也接到了孔有德受伤的消息,因此孔有德回营后不久,皇太极就亲自过来探望孔有德。
孔有德看到皇太极在日理万机的时刻,推掉了很多事情来看自己非常感动,同时对自己的疏忽而感到一丝郁闷,皇太极故做亲近的拍了拍孔有德的肩头,低声说:“好好养病,反正不急于这一时。日后有你们重军的用武之地。”
孔有德忙说了几句感激地话,然后看了皇太极一眼说:“陛下,我准备今天晚上就布置火炮阵地,给田羽来个出其不意。”
皇太极看了孔有德一眼:“你的伤?”
孔有德听到皇太极第一句话问的是自己的伤,而不是攻击的事情,心中很舒服,笑着说:“没事,我能坚持得住。我这次一受伤,对方的戒备之心一定会下降,因此今天晚上就布置好炮兵阵地,等天一亮就发动攻击,一定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皇太极点头说:“恩,分析的有道理,只是朕怕你地伤……”
孔有德连忙说:“陛下,和能够痛击山东镇相比,这点小伤算什么。”
皇太极看到孔有德的神色知道孔有德已经下定决心,想了想说:“朕怕鳌拜协助你这件事情,如果有什么需要,直接汇报给朕,朕给你解决。
”
皇太极有事在身,说完这件事情就回御帐去了,孔有德拖着一条断腿,开始布置火炮阵地的事情,不过都是做些前期准备,等着天黑以后便动手营建火炮阵地。
冬日的太阳早早就落山了,不久大地就沉入一片黑暗之中,孔有德的重军这时候开始行动起来,将火炮运到孔有德选择地北门,鳌拜在皇太极的指派下也来协助孔有德。两只军队齐心协力,不到四更天的样子,火炮阵地已经初具规模,孔有德又命令运送大量地火药到火炮阵地,待火炮阵地部署完毕就开始攻击锦州城。
孔有德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虽然冬天的夜晚很冷,但孔有德忙乎了大半个晚上,再加上隐隐作痛的断腿,使得他满身大汗,不过看到火炮阵地已经营建起来,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为了避免被锦州城发现,火炮阵地周围派出了大量的哨兵,这样密集的哨兵,山东镇的侦骑很难靠近,而重军和鳌拜带来的军队也非常小心,生怕惊动城上的守军,孔有德看着忙碌地兵士,心放了下来,再有一个时辰就可以完成火炮的部署,到时候就可以给山东镇一个惊喜了。
孔有德却不知道王守信也一样一夜没有睡觉,而是与一群炮手在北城城楼中商议着如何攻击鞑子地炮兵阵地。王守信派出去很多侦骑,不过由于对方哨兵警觉度很高,这些侦骑接到王守信的严令,即便无法侦察到对方地阵地也不能惊动对方,因此这些侦骑无奈的退回到了锦州。听说对方有大量地哨兵出现在北城,王守信心中不由振奋,看来自己的猜测不错,虽然不知道鞑子具体的炮兵阵地,但是王守信还是非常自信,因为作为一个火器营将领,挑选阵地的眼光应该差不太多,而且根据对方哨兵的位置,王守信大致已经能够确定对方的炮兵阵地布置在什么位置,接下来就是确定火炮射击的角度、射程等技术上的事情了,王守信不想试炮,因为一旦试炮就会暴露自己的意图,因此必须一击必中,王守信聚集了一批有经验的炮兵开始商议如何攻击。
经过热烈的讨论,炮击的参数确定了下来,王守信看了看天空,知道时间差不多了,命令所有的炮手开始操作大炮准备炮击。三炷香后,所有的炮手已经准备完毕,王守信发出了攻击的信号弹。当孔有德看到锦州城升起了一枚红色的信号弹,心中一沉。紧接着锦州城城头上闪起一个个亮光,伴随着隆隆的炮声,山东镇的火炮准确的击中了鞑子的火炮阵地。
爆炸产生的火光让王守信看清了攻击的目标,这次攻击绝对是一个神来之笔,只凭着猜测,王守信成功的攻击了对方的火炮阵地,这不是运气,而是长期积累下来的技术和直觉,遇到这样的劲敌是孔有德的悲哀,也是孔有德的幸运,这次攻击让他终于知道了自己和王守信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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