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自从攻入北京后,力得到快速的发展,当李自成从西安出发攻打北京的时候崇祯曾经让大臣捐银助战,除了太监们捐了不少外,那些皇亲国戚或者文武官员没有一个人捐款超过一万两的,但李自成进入北京后,搞了一个~掠助饷的由头,生生在这群硕鼠的手中榨取了上千万两银子李自成在当时捐了三千两的周奎府中,光现银就搜刮到五十九万两下的大臣也以十数万记,不知道崇祯泉下有灵会做如何感想。李自成有了银子又得到了大明的武器库存,兵士装备优良很多加上奖赏大方起来,兵士们的士气很高,因此李自成觉得凭着自己的十六万大军完全有能力击溃山东镇。况且李自成还有最大的依仗,那就是太子。
“暗”字营早在年前就已经渗透到了京城,因此李自成的一举一动都在田羽的掌握之中,听说李自成亲自率领大军,挟太子北来,连忙将洪承畴和孙传廷等人请到自己的都督行辕,田羽现在在大明来说,是实力最强大的军镇,但是他不过是一个武将,在老百姓中的威望虽然很高,但是在士大夫眼里恐怕就较之洪承畴和孙传廷差得远了,因此田羽还要借助洪承畴和孙传廷两个人在士林中的影响,再说田羽最担心的便是李自成用太子来威胁自己。有了孙传廷的定王,田羽还可有转|U的余地。
洪承畴和孙传廷两个人联袂而,两个人都是一脸的沉重,身上也都穿着素色的衣服。洪承畴刚进门就对田羽说:“盛公,李自成率领四十万大军来夺山海关了,看来大战在即,盛公可有把握?”
田羽微笑着将洪承和孙传廷两个人让到上座说:“李自成号称四十万,实际人马不过十六七万的样子,其中刘宗敏率领的四万骑兵是精锐,其他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
洪承畴摇头说:“盛公千万不以大意。我和孙大人在京师和李自成打了几场。虽然战力较之鞑子要差一些。但和南原之战时候地流寇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再说蚂蚁多了也能咬死大象。现在我有些担忧啊。”
田羽轻咳了一声。望着这位久经战阵总督。眼睛闪烁了两下说:“李自成不在话下。现在最让我担心地就是太子。”
孙传廷嗨了一声:“这个周奎。都说虎毒不食子。他怎么就能将太子献出去呢?他怎么说……”
田羽冷哼了一声:“这些皇亲国戚各个都是贪生怕死之辈。在他们看来保住自己地性命和爵位比什么都重
不提他也罢。咱们还是想想办法。如果李自成在做文章。我们如何应付吧。军事上两位大人放心吧。我有必胜地把握。”
洪承畴听到田羽说军事上有必胜地把握。用深邃地目光凝视着这个年轻地都督。田羽被洪承畴盯得有些不自在。笑着说:“洪大人。可能你觉得盛公有些自大。但这次我是有准备地。
”
洪承畴哦了一声:“盛公现在的兵力不过四营骑兵,加上我们的兵力还有高第将军的兵也不过四万出头,李自成可是咱们的四五倍之多,盛公可千万别以为歼灭了张+的战役可以复制,恐怕李自成会对火器有所准备。”
田羽摇头说:“我当然不会这么想,我们兵力马上就会强大起来。”
孙传廷闻言苦笑着说:“盛公,现在京师周围哪里还有咱们大明的兵力?左良玉手下倒是有不少兵,可惜远水解不了近渴。”
田羽听到孙传廷提起左良玉,脸上的表情露出不屑的样子:“如果左良玉能够公忠体国,恐怕早就会挥兵北上勤王了。朝鲜两万骑兵已经在路上,还有祖大寿将军率领关宁铁骑一万五千人,白广恩将军率领骑兵一万、步兵一万已经在路上了。不出十日就可以到达山海关。另外我们山东镇在山东还有一万多兵士,马上也会启程,这样一来,咱们就有了十多万大军,难道还没有必胜的把握吗?”
洪承畴和孙传廷对视一眼,两个人眼中尽是惊讶之色,没有想打田羽竟然会有这么大的面子,不但邀请来祖大寿的关宁铁骑、白广恩的骑兵,连朝鲜都出动了两万骑兵。如果真的如同田羽所说,十日大军齐集,恐怕李自成十六七万大军不可能是对手。不过洪承畴想起来什么,朝着田羽焦急的说:“祖将军、白将军率领大军入关,那么关外怎么办?鞑子难道不会趁势攻打辽西诸城?”
田羽斩钉截铁的说:“绝对不可能,鞑子现在的内乱很严重,豪格和多尔衮兄弟的实力相差无几,不可能分心对付咱们关外诸城。”其实田羽之所以这么有信心,是因为田羽已经掌握了多尔衮兄弟的很多事情,从他们的动态上来看,夺位成功之前是不可能顾及到大明在关外的几座城池,而豪格掌握的盛京几乎被多尔衮控制的势力围在了当中,他抵抗多尔衮还来不及,那里会攻打大明的土地呢。
洪承畴看到田羽如此说,也就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浪费口舌,一直没有开口的高第面上带着忧虑的说:“李自成这次带着太子还有晋王等人,恐怕就是为了堵住咱们以太子为名义起兵,另外李自成要是以太子性命威胁我们退兵怎么办?”
高第的话是目前这几个人最担忧的问题,田羽也有些无奈,如果能够在李自成攻破北京前救出太子那就好了,完全可以打着山东镇的旗号拥立皇太子,有了皇太子,山东镇也就名正言顺的恢复大明江山,现在却受制于李自成,不过幸好孙传廷救得了定王,一旦李自成在太子身上做文章,那么也可以拥立定王,让李自成打消用太子要挟山东镇的念头,大明的历史上已经出现过这么一次了,于谦立景宗绝了也先的念想。英宗最后被也先放回,被景宗囚禁于南宫,最后英宗于景泰八年(457年)乘景帝病重,在武清侯石清、左都御史杨善以及副都御史徐有贞、太监曹吉祥等人的拥戴下复登皇位。英宗重新登上皇位后,错杀了于谦,因此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田羽不会拥立定王为皇太子或者拥立为皇上。太子现在虽然说被李自成囚禁,但是太子是正名正言顺接替崇祯成为下一代皇帝的人,虽然现在李自成攻破了京师,明朝似乎有些到了灭亡的时候,但由于田羽来到大明带来的蝴蝶效应,谁又能说的准,大明会不会如同历史上那样倾覆,如果太子能够逃脱掉,得到大明遗民的支持,夺回大明江山,那么拥立定王的人绝对只有死路一条。现在是重要时刻,一旦站错了队,下场恐怕只有一个,那就是为自己选取的人陪葬。因此田羽这时候不敢明显表达自己支持谁,连田羽都打了这个心思,其他人也都是人精,因此都没有说话,气氛不由沉默了下来。
良久,田羽首先打破沉默:“我看还是走一步看一步的,也许事情会有所变化,未必不能山穷水尽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第二百六十五章 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自成行军的速度很慢,这也可以理解,李自成的大刚刚换装完毕,而且有不少投降过来的官军,还没有来得及改编就急匆匆的上路了,这些事情都得在路途上解决,而田羽更希望李自成能够更晚一些来,他突然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自己必须处理,否则恐怕军心就会动摇。
崇祯在世的时候,众将对田羽的做法还能理解,现在崇祯一死,众人的心理又活动起来,这也难免,这个世界上的人有几个能够抵挡住金钱和权利的诱惑。
不论是王氏五虎还是李笑天等人,虽起于微末,但是现在可都是重兵在握的实力型将军,面对大明这副乱摊子,这些人心中当然觉得应该在乱世中捞取更多的好处。田羽当初建设山东镇的时候,采取的办法是呼朋引伴,这样一来,山东镇之中有不少来自于王家寨或者附近的兵士,这些兵士经历了战与火,大部分都成长起来,山东镇的中低级将官有一多半都是这些人。也许田羽对皇帝都不屑一顾,更不用说做一位权臣,但不代表下面的人对权力也同样不屑一顾,中低级将领们都希望田羽能够夺取皇位,如果田羽能够夺取皇位,他们作为山东镇的嫡系就能够得到更多的权力,如果田羽不夺取皇位,那么参将、游击恐怕就是他们最终的归宿,因此这些人纷纷找上了王氏几兄弟、李笑天等营官,鼓动这些营官向田羽进言夺取皇位。
当一个人权力达到一个高峰后,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一个势力在战斗。现在的田羽已经不但是大明的一位都督而是整个山东镇官僚体系的支柱,也是整个山东镇官僚集团的代言人。田羽虽然没有参与党争,也没有建立朋党是事实已经摆在了田羽的面前,山东镇现在已经不知不觉成为了一个将阀集团。这些人虽然唯田羽马首是瞻是因为田羽给他们带来了权力,一旦他们发现田羽不能给他们带来更大的权力,恐怕他们甚至会视田羽为绊脚石,也许会采取极端的措施,杀掉田羽举一个他们认为能带给他们更大利益的人,或是背叛田羽,寻找更好的代言人,历史上不乏这样的事例。(成龙主演的新片《新宿事件》就很好的诠释了这个问题)因此田羽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田羽如果不能很好的处理这个问题怕面对的敌人不仅仅是鞑子、李自成,还有自己的手下。
田羽这时候也很无奈,对于他来说,皇帝反倒是一个束缚,他最崇尚的是自由。在君权神授的年代搞君主立宪制或者民主简直就是开玩笑是拿田羽的前世来说吧,历史已经演变到了信息时代,世界上又何尝有多少民主呢多的是拿民主做幌子,在官僚眼中民主值多少钱一斤?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在十七世纪搞民主不啻镜花水月、空中楼阁。至于君主立宪制,在田羽的眼中就是权臣加党争的高级说法。也许田羽的思想有些偏激遍观整个君主立宪制的历史,还不是一部稍显文明的权力斗争史,真正的民主永远是一个存在人们的思想里的乌托邦,可望不可及,只有这个世界上不再存在阶级,那么真正的民主才会到来,但是从古到今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阶级,因此民主永远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
田羽足足想了两三天,也没有找到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最后他只好将王氏五兄弟等重要将领请到了自己的都督行辕,将自己的想法开诚布公的说给了王氏五兄弟等将领。众将领看到田羽根本就不想当皇帝,不由都默然,田羽从他们的眼神中读出了失望,不错,所有的将领包括重要的幕僚,都是同一个眼神,那就是失望。
田羽看到大家都不说话,心中叹息了一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真他娘的精辟。”
田羽请来的都是心腹,因此大家也就没有什么可避讳的,王六性子比较急,而且和田羽又是义兄弟,在他眼里更希望田羽能够登上宝座,因此王六第一个开口说:“大人,他大明的江山也是从别人的手里夺过来的,凭什么他老朱家能夺,咱们就不能夺。哼,我虽然没有读过几天书,但是大明的皇帝里面没有几个能和大人相比的,我觉得趁着这个机会,打败李自成,夺回北京,咱们也来个黄袍加身。”王六的话受到了众将领和幕僚的附和,不少人的眼神中
期待。
田羽叹息道:“六子,你知道我们这么做,会有多少百姓死于战火之中?”
王守仁劝说道:“大人。每次朝代地更迭。都会付出一定代价地。但经历过这段阵痛。受益最大地还是百姓。自神宗以来。战事又何尝少了。天下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