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李玉凯也隐瞒了情报;那就是他并没有告诉这两人卫天望很能打。李玉凯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响;如果卫天望老老实实就范;那自然是被狠狠的收拾一顿;如果反抗;那事情就不那么简单了;军训期间违反军纪;殴打教官;这绝对是严重违纪;再有自己背后活动活动;要开除这小子轻而易举。
相比起卫天望被两个收买了的兵痞收拾;李玉凯反而希望那两人被他狠狠揍一顿;所以他当然不可能告诉这两人;卫天望很厉害;你们要小心点。
这两人也算有经验了;故意把卫天望饿一天渴一天;就是为了让他没力气反抗;反正饿一天又不会死人;揍起来也会轻松许多。
然后他们满怀信心的打开禁闭室的门;一脸冷笑看着坐在那里一脸茫然的卫天望;轻轻回身把房门关上;虽然现在禁闭室所在大楼整个空落落的;但还是不要被别人看到听到比较好。
“小子;饿了吧?放心;很快你就能出去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眼睛一睁一闭;就当是走路摔了一跤;忍忍也就过去了。我们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放心;不会打断你骨头的;也不会打你的脸;最多留点内伤而已;出去养养就康复了;准备好了啊;我要来了。”其中一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手里还扔了本书出来;显然类似的经验非常丰富;打算垫在卫天望肚子上;这样就不会被人看出外伤来。
但是;这次他们注定要栽在卫天望手上。
两人刚关了门;在他们把书扔在桌子上那一瞬间;卫天望就行动起来了。
他猛的从床上跳下来;然后根本不给这两人叫出声来的机会;一个照着肚子上就是一拳;然后手肘对着脑门一敲;两人便无声无息的趴到了地上去。
卫天望整理一番衣服;径直打开门往外走;游戏玩到现在。也差不多该收场了;这两人想必是私下里行事;肯定不会给上面汇报;所以自己大摇大摆走出去就是;至于他们时候举报。
卫天望也想明白了;该来的总会来;挡也挡不住;梁子已经接下;让自己缩着脑袋挨揍;显然做不到。
既然只能出手;那果断出手就是;至于后续那李玉凯会做什么事情;卫天望已经不甚在意了;你让我大学读不了;我就让你死;这很公平。
在被抓进来之前;卫天望还在犹豫;但当这两人真正来找他麻烦的时候;他却一下子想明白了;一味的担心会影响学业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只是想起来还是挺亏的;居然是为了韩轻语那个不省心的女人才读不了书;就算是为了宁辛颐;他也想的通一点。
郁闷;还是稍稍有一点的。
刚推开门;他便听门外传来说话的声音;心头一紧;不是吧。刚出门就被撞上?这可不妙了;如果没有别人;自己悄悄走掉;也许这两个倒霉的兵痞还不会声张;毕竟他们做的事情也不怎么地道;但如果直接就撞上别人;那这事可就没有任何回环的余地了。
但很快他便发现奇怪的地方;因为从转角处传来的言谈声里面竟然有个熟悉的声音;韩轻语?
这女生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她哪来的资格到这里来?韩轻语出现在这里;唯一的解释;就是来帮卫天望忙;免得他吃亏的;倒是没想到这女生好歹还算有点良心。
卫天望刚才那点郁闷;也就烟消云散了。
就是不知道这个瞎子都看得出来的什么二代到底有什么背景;卫天望站在转角处;也不说话;也不走出去;听起外面两人的交谈来。
“爷爷;我和这卫天望真的没什么关系;你能不能别胡猜啊;只是他帮了我的忙;才遇到这事;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因为我倒霉吧。我找你来;是出于同学道义;和什么恋爱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好不好!”这是韩轻语的声音;听起来很委屈;像是在努力的争辩着。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那我就当他和你没什么关系好了。我肯定不会说是你找我来的;我也不会让别人知道你是我韩烈的孙女;你也可以继续在学校里玩你的平民游戏;”这是个老人的声音;听起来语调里总带着股揶揄的味道;显然他始终觉得韩轻语和卫天望有关系。
“你怎么这样啊!什么叫你当他和我没什么关系;本来就没关系!你再这样我要生气啦!早知道不叫你来了;随便找个叔叔来就行;”韩轻语很是无奈的辩驳道。
“就是啊;你也知道找我来肯定得是大事。孙女儿啊;我好歹也是楚庭军区总司令;你叫我来管这点军训里的事情;这话叫什么呢?高射炮打蚊子;杀鸡用牛刀;你以前可不是这么没轻没重的人哦;那说明你是为了那个卫天望的事情很着急;急到想也没想就给我打电话了;还害得我从燕京坐飞机赶回来;我还当什么大事呢。这点小事本来让底下的人出个面就行了;你看你……”老人继续说道。
“算了算了;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你赶紧进去吧;万一那两个痞子真使坏;卫天望出手没轻没重的;出了人命就不好了。”韩轻语放弃了挣扎;催促着老人快进来。
韩烈愣了愣;“不是吧;他也就是个大学生而已;动不动就能出人命啊?”
韩轻语有些郁闷的说道:“我也觉得奇怪;你说怎么他一个大学生;性子就那么极端呢。你是没见到过;这家伙在班上威胁同学时的那眼神;真的要吃人一样。他这人就是;受不得一点委屈;不然一准暴走。好了我先走了啊;记住;千万别让他知道我是你的孙女啊。爸爸已经给李玉凯那白痴玩意儿家里打招呼了;估摸着李玉凯快要来跪着道歉了;我这就先走了;我得再敲打他一番;让他以后老实点;别想着找卫天望报复什么的;另外还免得这家伙多嘴多舌把我的身份说出去;现在这样我感觉挺好的。”
韩轻语压根就不知道;两人之间的对话;被卫天望听了个一清二楚;也许换别人只能听到两个人嘀嘀咕咕的声音;但卫天望的耳力非比常人;每个字都听得字正腔圆。
他不禁感到好笑;韩轻语还想隐瞒身份呢;结果被自己全发现了。
倒是不用担心那个叫李玉凯的继续纠缠不休了;堂堂军区总司令的孙女;是何等地位;卫天望心中大约是有数的。
整个共和国才几个大军区;其中之一就是楚庭军区;楚庭军区的总司令;板上钉钉是上将军衔;这样的人在全国两只手都能数的过来;李玉凯那小子家里再有势力;也不可能得罪得起这位韩烈老爷子。
一边偷笑着;卫天望赶紧回到禁闭室;躺在地上的两人他也不在意;之所以又坐回来;只不过是为了让韩轻语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而已。
没过得片刻;一位精神矍铄须发皆白的老头走了进来。
卫天望抬头望去;这老人不像寻常老年人那样发福;相反身材保持得相当匀称;面容看起来十分坚毅;眉角还有个显眼醒目的伤疤。
老人身穿的军服上面好几道杠;卫天望对军衔什么的不是很熟悉;但根据他的印象;胸口那些杠越多的人;军衔便越高;果然不愧是楚庭军区总司令。
老人一进来;看见地上躺着两个毫无声息的人;眼皮一跳;难不成真出人命了?这人真有这么心狠手辣?那这样可要小心了;别让孙女离他太近;这是危险人物。
只是这一瞬间;老人就给卫天望定了性;并且暗暗有些不悦;就算这两个兵痞做事不地道;就算你站在了道理上;但你也不能动辄伤人性命啊。
他心中一叹;突然觉得自己有点骑虎难下;答应孙女要把卫天望放出去;但又觉得这小子毕竟是杀了人;是违法犯罪;就这样把他放掉;和自己一直以来的做人原则已经冲突了。
随后外面跟着的几个警卫也赶紧闪身进来;生怕韩烈陷入险境。
“我是楚庭军区总司令韩烈!你就是卫天望?你知不知道杀人是不对的!”韩烈把脸一冷;恶狠狠的说道。
韩烈毕竟久居高位;身上自然而然带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往常他一旦把脸板起来;别说是个大学生了;就连手下的师长军长之类的噤若寒蝉;不敢出声;胆子小点的甚至会吓到浑身发抖。
韩烈一来就表明身份;基本上只要是共和国国民都知道楚庭军区总司令是了不得的大官;他心想自己再用这样严厉的态度;这小子总该会露个怯;如果他表现出足够的悔过之心;大不了给他判刑时;自己打个招呼;就定个无期徒刑吧。
230章 没大没小
第230章没大没小
卫天望还不知道这老先生以为自己杀人了;只是对他一来就给自己使脸色的态度不太爽;也没什么好生气;“总司令又怎么样?总司令也要讲道理;麻烦你在下定论之前好好检查检查;这两个痞子到底是死是活;如果共和国的领导人都是这样动不动就给人扣帽子的水准;我只能说我对这个国家太失望了。”
韩烈一愣;多久没有听到人用这种语气给自己说话了;这小子压根没把自己当回事!
卫天望当然不会怕他了;他连林常胜都敢直呼其名;韩烈地位再高;恐怕也及不上林常胜那种抖抖脚;整个共和国都要抖三抖的层次。
而且林常胜本就身为武林高手;身上的上位者气势更甚;这都压不倒卫天望;更何况本质上只是个普通人的韩烈了。
“你这小子怎么跟司令说话的!没大没小!”韩烈的贴身警卫先站出来;凶狠的盯着卫天望。
卫天望怡然不惧;“别人怎么跟我说话;我就怎么跟别人说话。你进我一尺;我进你一尺;很公平。哪怕是天那么大的官;他也只是个人;不是神!人和人之间是平等的;我不管别人怎么看;但在我的世界里;就是这个道理!”
旁边的警卫正要往前打算教训教训卫天望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没想到韩烈一摆手;示意他别动;然后饶有兴致的看向卫天望;上下打量着他;心中竟然隐隐有点欣赏的感觉。
在来这里之前;韩轻语就给他讲了卫天望的一些事迹;以逆天的高考分数勇夺全国状元;然后面对别人质疑;让他重考时;拿出惊人的豪气;只用了五个小时不到;就又考出个变态高分;狠狠的打了那些质疑他的人的脸。
再然后;就是那堂举国闻名的公审了。在法庭上卫天望面对表面上是公安副局长;实为当地黑恶势力保护伞的刘定安的威胁;也是凛然不惧;大有要和对方撞得头破血流的趋势。
再到后来在法庭上强势翻盘;将对方活活逼疯;不可谓不狠辣。
但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确确实实每一次都站在正义的那方;确确实实是一个完完全全凭着良心做人;本着原则做事的人;颇有种百折不挠不畏强权的味道。
在这个世道;这样的年轻人可谓凤毛麟角;而且大多被残酷的现实敲打得头破血流。但卫天望却又不一样;既有正义感;又有主持正义的能力和勇气。
从军一生的韩烈;在他身上又仿佛看到建国初期时;那些抛头颅洒热血的战友的影子。
他和那两个兵痞比起来;更有真正的军人气概;甚至他比自己身边这些贴身警卫还要像个真正意义上的军人。
自己这些警卫;韩烈是心知肚明;大多因为和自己关系较近;渐渐自我膨胀了起来;刚才对卫天望出言不逊就是明证;表面上看起来是在维护自己;话语里却充满高人一等的味道。
韩烈下意识的觉得;如果换成卫天望身居这些警卫的位置;甚至更甚一步;即便他身居自己的位置;他这个人的性格却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因为他浑身上下本就充满了嫉恶如仇的刺;再多也多不到哪里去了。
在亲自检查过那两名兵痞依然尚有呼吸;只是晕过去之后;韩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