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玮主动无视了那后半句话问道:“先别管这么多了,我们快去问他们要回来吧……”
“早上好,两位很早啊。”
听着那声音,司少玮才意识到现在是在走廊上同素吵吵嚷嚷地在说话,这不天还没亮呢就吵着人家了……咦,这人怎么那么眼熟?对了,司少玮也顾不上素快步走上前一把揪着那人问道:“是不是你们拿走了我们的东西?”
那人正是倪怀荣,他先是一愣,随即不解的问道:“你们说什么啊?我要你们东西有什么用?”
“那藏宝图有没有用?”
“藏宝图?”倪怀荣猛然醒悟了过来,他顿时比司少玮更是焦急,“你说藏宝图怎么了?”
“还问,不是你们偷走的吗?这么一张复印纸除了你们还有谁会感兴趣?”
“糟了,被他们捷足先登了!”倪怀荣愤愤的一跺脚,一手甩开司少玮急冲冲的便向着来路跑去,那样子就好像有什么猛兽在他身后追赶着一样。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司少玮用手抚着下巴,装作一副名侦探的样子喃喃道:“看来,应该是他们那一伙不团结,有人偷偷偷走了藏宝图却没有将这消息告诉其他人,所以他才急忙跑去兴师问罪,看来又会很热闹了。”
“那我地藏宝图怎么办?”
“我看这样吧……等你回去后,再找那教授骗,喔,不,是借来印一份不就成了?反正我们也不是来寻宝的,看着玩就可以了。”
“你说的倒容易,你怎么不替我去骗一份来的?”
“算了算了,其实这样也好,让他们知道地图被偷了就去窝里反吧,省得有事没事来烦我们……就这样吧,天还早着呢,我睡回笼觉去了……”司少玮嘟囔的就走回了房间,关上房门自顾自地倒头就睡。
望着那无辜被司少玮关在门外的莫昕,素忽一笑,将她抱起道:“别理他了,我们自己出去逛逛吧?”
莫昕白了那紧闭地门一眼,向着素肯定的点点头,“喵
谁料就这么一个决定,使得司少玮清醒过来后,把自己借住的房间翻成了个底朝天,为的就是找那失踪的猫,甚至当透过窗户看到在远处溜达的狗狗时,便不顾一切的冲过去就问:“你瞧见我家的猫没?”吓得那可怜的狗狗连吠叫都忘了,转身就有多远逃多远……
司少玮的寻猫活动整整持续了一个小时,当他筋疲力尽的挪到餐厅后,才发现那猫已安静的趴在那里等待着早餐的上桌,他这才松了口气,顿时便振奋起精神快步走了上去,从素那儿接过了莫昕,小心的抚着并随口抱怨道:“你这小家伙,走都不说一声,害我差点就找死了。”
黎明前夕9 祭舞
“你这小家伙,走都不说一声,害我差点就找死了。”
“喵!!”想到之前他将自己关在门外,莫昕便来气了,她毫不犹豫的回过头逮着那只正抚着自己背毛的大手就咬……“呸呸”司少玮的手没洗过,咬得她满嘴的泥!!
望着自己手背上那莫名多出的两道齿痕,望着那依旧不满的对着自己张牙舞爪的猫咪,司少玮只感欲哭无泪。
此时餐厅中的人都已经到齐了,除了素,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一人一猫,毕竟他们又怎么会知道这早已是家常便饭了。
司少玮不好意思的笑笑,抱着猫咪坐下后便默默注视着餐桌上的几人,通过主人罗绮的介绍,寻宝队的全体成员共有六人,除昨天晚上已经见过的那四人外,还有两个男子,其中一个才二十三岁,名为陆池,据说刚从全国某知名大学的考古学专业毕业没多久,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傲慢,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
而另一个则是五十二岁的王广玄,听说是某高校的历史系教授,他戴着黑边眼镜,头发有些花白,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书卷气。
这六人时常一起行动,也共同发现了一些小型的宝藏,在寻宝的圈子里也算是小有名气
不过早餐的氛围并不太好,所有人可能都有意或无意的从倪怀荣口中得知了素的藏宝图被他们中的某人偷了的消息,每个人都板着一张脸,间或偷偷的打量着其他人。
而司少玮和素则不悦的注视着他们,而当他几次开口问及地图的事情都被他们以各式各样地方法给挡了回去,最后更是来一句“我们并没有看到过什么地图”,若不是顾着主人家的面子,司少玮早就忍不住上前好好问个究竟。
总之这顿饭令人吃得可谓食不下咽,所幸的是早餐过后就各奔东西了。寻宝六人组照样进行着前一天的活动,而司少玮和素则游荡在村子里看着他们为准备宝云祭而忙碌。
宝云祭虽然可以算作是宝云村最为盛大的节日,以村子中的三大家为中心,各负责宝云祭的一项活动,而其他地村民则依着长久以来的惯例分为三组,听候着三大家为举办宝云祭而吩咐的一切事务,可谓是全民动员。
司少玮他们所借住的罗家主要负责的是宝云祭地祭舞和其他一些事务。待司少玮他们逛了一圈返回后,恰遇上罗家在排练着祭舞,还有两天祭典便要举行了,看起来排练也到了最后的关头,所有的参与人员都穿上了正式的服装。脸上各带着白脱脱全无绘饰的面具。
或许是对舞蹈感兴趣,莫昕示意着司少玮将自己放下,便把他们抛在一旁向着圆台那儿跑了过去。司少玮笑了笑,也将目光锁在了那圆台上。
主舞是一位长发女孩,她上身着对襟长衫。腰间紧束着腰带,脚上则缠着高高绑腿,手中更是持着一把黑色地重剑。乍一眼看来就像是武侠片中的女侠一样。
不过她身上那整套整备虽是白色的,但却不是纯白,而是微微泛黄看起来比较陈旧地那种,此外这套白衣上还留有一些红黑色的渍迹,从那些渍迹的分布上来看就如同是飞溅上的那样。不知为何,司少玮总觉得这套衣服穿在人身上令他有种诡异的感觉。
除了那少女外,其他的舞者都是男性,大约四、五人。他们身着轻甲,手中各持着一把长刀。几人踏着独特的舞步,游走在一个大约十来平方米大小的圆台上,时而他们地长刀与少女的重剑相交,发出了轻脆的声音……
“停!”
正舞着。随着那不悦的娇喝声,台上那几人的动作立刻便停了下来。只见长发少女抚了下脸上地汗,又随手取下了脸上的面具,这才使得司少玮他们一睹其真面目,少女约莫只有十六、七岁,从五官来看,她确是十足地美人,但可惜的是她的左脸颊上有着一大块深色的红斑,那红斑至少占据了她一半的脸颊,也将她原本该有的美貌破坏殆尽……
“我已经说过多少遍了,刚才的舞步不是那踏的,你到底明不明白!!”站在台下的罗绮不满的喝道,“离祭典只有两天,从半年前就开始教你,都弄成这副德性,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学?”
那少女低头望着罗绮,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止住了。
“罗绮,你就别骂他了,阿缘已经很努力的在练了。”
从罗绮身后走上一位男子,他大约也二十来岁,剃着平头,容貌只算普通,不过个子却挺高,身形也比较健硕。他手中同样拿着一个面具,虽然大小相似,但却并不是其他人的那种白面具,而是之前差点把司少玮吓得半死的那青面獠牙的鬼面。虽然比之前看到的那挂在正堂入口处的鬼面要小上很多,但却比它要更为阴森,既使现在太阳高照,依然让人从脚底心冒起一股子寒意。
“齐意远,若你们齐家也觉得这种不规范的舞步也能成为祭典主舞的话,那我无话可说。”罗绮美丽的脸上扬起了一丝冷笑,“于公,排练和指导祭舞是我们罗家的职责,就算你父亲前来也没有插嘴的份;于私我是在管教妹妹,使她不至于在祭典上丢我家的脸,别说你和阿缘的婚事还没有定下,既使你们已经订婚,你也没有资格干涉我处理家事!”
罗缘从台上跃下,拦住了那仍想与罗绮争论的齐意远,向他轻轻摇摇头,又向着罗绮说道:“我知道了姐姐,重新再开始练吧。”
原来那少女是罗绮的妹妹啊,司少玮心想,难怪眉目之间与她有些相像,这么说来……他下意识的扭头望向那面对着场中的争执依旧笑盈盈的素,第一次见面时差点就将她误认为莫昕了,她们俩也确实相像的很,如果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似乎有些太过巧合了吧?
“怎么啦?这么看着我?”
司少玮有些尴尬的摇摇头,呵呵干笑了两声,随口问道:“你看他们的舞跳得怎么样?”
黎明前夕10 罗绮
“你看他们的舞跳得怎么样?”
“不好。”
回答的并不是素,而是站在他们身后的一位老者,他应该是听到了司少玮的问话,边摇头边叹息的说道:“阿缘实在不是跳舞的料。”
“我觉得还不错啊……”
“你是特意来看祭典的吧?”见司少玮点头,他才慢悠悠的说道,“那你定没有看过前几届阿绮的舞蹈。”
“阿绮,您指的是罗绮吗?”
老者抚着白须点头,“就是阿绮,她的舞才配称作是祭舞,我活了大半辈子,宝云祭也参加了那么多次了,只有阿绮的舞才真正让人感动啊……明明是姐妹,两人怎么会相差那么多呢?”说到后来他又是一声轻叹,“你们真是可惜了,如果是三年前来那该有多好!”
望着他的神情,司少玮不由感觉到了些许遗憾,他疑惑的问道:“既然你们认为罗缘跳得不好,那为什么不在村子里重新选呢?而且,为什么不让罗绮继续跳下去呢?”
“因为阿绮已经结婚,主舞一角只能由未婚的少女来担任,一旦结婚就失去了资格。虽然祭舞的男性规定每年都必须由不同的人担任,但是自古以来这主舞都是由罗家的女孩所跳的,而且基本上选的都是罗家本家的女孩,若本家没人的话,那么就会勉强挑选分家的人,阿绮可是从12岁起担任这主舞,整整四次啊!”
“原来罗绮已经结婚啦?!”司少玮惊讶道,“可是怎么都没有瞧见她丈夫呢?”
“死了。
“死了?!”司少玮差点惊呼出声,好不容易想才想罗绮就在附近,这才压低了声音问道,“她才二十几岁啊!”
“是啊,年纪轻轻的就守寡。真是可惜了。”
“那他…他是怎么死的?”
“还不是那些人,动不动就跑来我们这里说要寻宝,因为他们中有一个和罗家上一代有些缘源,他们每次来罗绮都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们,可没想到两年前,他们说找到了宝藏的线索,硬拉着阿绮才新婚的丈夫上山。这一去就没有回来,听说是不小心从山崖上滑了下去……当时他们结婚也才不过半年。”
“原以为那些人会收敛些,没想到,才事隔两年而已,他们竟然还有脸跑来。甚至还赖在罗家。阿绮就是人太好了,或作是别人,早乱棒把他们给打出去了。”越说到后来,他的神情就越恼,虽没有跺跺脚。拂袖而去,但也差不太多了。甚至他连看司少玮地眼神都从之前的友善变为了厌恶,好像他与他们是一伙的那样。
对于罗绮。司少玮与交谈的并不多,或者可以说只见了不过一面而已,方才看她对妹妹的训话,原本以为她并不容易相处,但是依那老者的话来看似乎并非如此。只是…再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