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一说,司少玮倒想了起来。他之前在正堂与罗绮说话的时候,那面具明明也就是在那儿没错……那么说来,难道是凶手是在这之后将它拿到这儿又戴在了被害人身上不成?
想着。他转头望向罗绮说道:“罗绮小姐,能不能请你现在立刻打电话回去,着可靠的人去正堂看一下,鬼面……喔,不,那个亲王面具还在不在那里。”司少玮并不是不相信她所说的,只是依常规仍需要确认一下才行。
“这个就是亲王面具啊……”罗绮碎碎了几声,还是依言拿出了手机。按了几下键后便放在耳边听了起来,数秒后,只听她向着那里说了些话,才挂掉手机,“我是打给阿缘的。她已经去看了,等一下会回电告诉我结果。”
司少玮向她点点头。便取出数码相机以各种角度拍了几张照片后,便向外拔出了一点他颈部地钉子,将他从树上放下,这时罗绮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接起后听了一会儿,便将其交给了司少玮,“你来听吧。”
司少玮望了她一眼,接过手机,“是阿缘小姐吗?”
那边传来一个女孩清丽的声音,“嗯,你就是姐姐说的警察吧?”
“是的,你现在是在正堂?”
“对。”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正堂那里有没有鬼……有没有亲王面具?”
“没有。”罗缘肯定地说道,“平时挂着的地方只余空荡荡的一片,我又各处寻了一下,无论哪儿都找不到……”说着,她地声音越发着急了起来,“我才想呢,姐姐为何无缘无故的让我来看面具,果然…果然不见了。”
“也不算是不见啦,准确的说应该是在我们这边啦。”司少玮轻声安慰道,“具体的等你姐姐回来后就会告诉你了,放心吧,面具还是完好无缺的。”就这样又稍稍说了几句,他才将手机还给了罗绮,见她正与妹妹说着什么,司少玮转过身来继续检查尸体。
他想着查看了一下死者颈部的伤口,血液的流动已经停止了,而除了这里外,他的后脑勺有猛烈撞击后产生地痕迹,用手按了按,感觉上软软的,摊开手放在眼下仔细查看,红色的血液伴随着白色的粘稠物,看起来令人不由头皮发麻。
司少玮想了想,用手轻轻摘下了死者戴着的面具,望着底下地那张脸,司少玮只感觉有些眼熟,也不知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他正疑惑着,却听罗绮喃喃道:“这,这不是齐意远吗?”原来她不知道何时挂断了电话,正与素在一旁看着他。
听她这么一提,司少玮立刻便想了起来,那个齐意远,就是之前在圆台上与罗缘一同排练祭舞的那个,当时他也是戴着这鬼面面具。不过谨慎起见,司少玮还是又问了一句,“你能够肯定吗?”
“当然!他与阿缘都快定婚了,我怎么可能连他也认不出来?”
“那…是不是要让阿缘小姐来认一下?”
“不!”罗绮慌忙摇头,“先不要就这样叫她来,这会吓到她地……你给我一些时间,让我,让我慢慢告诉她这件事情。”
司少玮微微点头,又转过头去继续检查起尸体来,一切都与他惯常的行动无二。在经过粗略的检查后他便将尸体的情况记录到了本子上,写着写着,他不觉暗自苦笑了一下,心道自己加入警队也有一段时间了,可是别的警察只要查案就行,可偏偏他时不时的就要身兼法医、鉴识人员的工作呢?
他不由苦笑了一下,这才将心绪又重新转回了案子上,只听他向着莫昕呢喃道……
黎明前夕20 宝云村的凶神
司少玮不由苦笑了一下,这才将心绪又重新转回了案子上,只听他向着莫昕呢喃道:“根据我的检查,死者至少已经死亡约莫三到五个小时,而面具在不久之前还摆放在正堂之上,这么说来,凶手是在这里杀了人之后再返回去取来面具?”
“喵喵莫昕同意的点头。
“可是……”司少玮挠挠头,“有必要那么麻烦吗?”
莫昕微侧着头,确实如果杀了人之后直接布置倒也罢了,这凶手偏偏跑了两趟,为的只是取过一个面具覆盖在被害人脸上,这又是为什么呢?
“罗绮小姐。”
“啊?”
“这亲王面具是不是能够简单的偷出?”
罗绮不明他这话的意思,但却摇头道:“如果说昨天以前,我没这确切的把握,但是自从你昨晚和我说有人带着这亲王面具杀人之后,虽然我并不相信你所说的,但这面具的意义非同小可,所以我还是安排了人看守在正堂外,所以…今天若想混入并**面具,无论他是不是住在罗家应该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可是没想到还是……”
“这就对了。”司少玮反倒点头道,“凶手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一定要将这面具盖在被害人脸上,但是因为你的命令,这面具被严加看管着,所以并不容易到手,于是他索性先杀了被杀人再埋伏在罗家等待着机会……一直到罗绮小姐吩咐着人去处理宝云祠出现的那具尸体的时候,管理出现了一度的混乱,他才得以偷取了面具……”
罗绮不解的追问道:“但他怎么知道今天夜里会有这种机会?”
“如果那人也是他杀的呢?”
“呃?”
“如果说宝云祠的人是他杀的,而那死者又是借住在罗家地,那罗家一定会多多少少的出面干涉这件事,如此一来,人员的调配必然会复杂一些,那他不就有机可趁了?”
“你的意思是先后杀了两人的凶手为同一人?”
司少玮望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轻声道:“对,甚至昨夜杀了刘衡的也是他。”
“可你之前不是说……”
“这其是只是数个因果论证,从表面看来刘衡与陆池间似乎并没有联系,但是刘衡和齐意远就有相同点了,而如果杀害齐意远与刘衡的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么杀刘衡与陆池的也很有可能是同一人,这么一来是不是也能够推论出杀害三人的其实就是一个人?”说到后来。似乎连司少玮本人都被这论证绕了过去,他微侧过头傻笑了两下,才道:“这里地事,看来又得麻烦了”
“我知道了,等一下我会负责通知齐家的。”
“那就好。”说着。司少玮低下身来望着那儿的猫咪道,“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喵莫昕摇摇头,基本上该注意的地方他都已经留意到了,而凶手也没有留下更多的线索,现在能做地也只是根据手上所掌握到的情报进行适当的推论了。
如此。司少玮收拾好了一切,便耐心地等待着齐家人的到来。无聊间,他随意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罗绮小姐,为什么这个亲王面具要做的如同鬼面一样?”
罗绮似乎很是心不在焉,他直叫了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歉意的说道:“祭典就在后天了,连最重要的一名陪舞都死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向那些村民们交待,唉。”
“不是说还有两位代替者吗?”
“那是代替卫兵的。而亲王因为舞步很难练,所以一直都是只有一位……没想到,唉。”说着,她地眉头皱得更深了。感受到她的焦虑,连司少玮也不由的替她着急了起来。“那该怎么办?”
“明天得找那些长老们商量一下,看来得做出选择了。”
“选择?”
罗绮轻轻一叹道:“选择这次是放弃祭舞。还是破坏规矩…让往年跳过亲王的人再次扮演,估计会选择后者吧,毕竟如果放弃的话,祭典就不完整了,而却任谁都担当不了……对了,你刚刚是问我为什么亲王面具会做成这样吧?”
见司少玮点头,她淡然一笑道:“因为对于我们来说,亲王就是凶神。”
“凶神?”司少玮疑惑着,随即他想起了在到过地那些,遂问道,“难道传说是真的,很久以前有人觊觎那逃难来此地王室成员他们随身所带着的金银珠宝而杀害了他们?至于那些珠宝,现在则成了宝云村的宝藏传说?”
“对。”罗绮竟然很是爽快的点头,“虽然我不知道这是真是假,但是村子中长期以来的传说却的确是如此……那亲王无端被杀所积压的仇恨,发泄在了我们世世代代的村民身上,而这宝云祭为的就是压制他的煞气,据说功效只有三年,若每三年无法举行祭典的话,这份煞气便会向着所有的村民侵蚀而来……”
“真是这样吗?”
“我只记得我幼年时,有一次不知什么原因推延了宝云祭的时间,那一年无端房屋塌方、干旱、山崩、土地无收……一次一次的灾难接踵而来。至于我出生前的,也曾听那些长老们说过,只要宝云祭无法以三年举行一次,那村子里就会不得安宁,既便是逃出了村子,也逃不了那份煞气。”
忽而一阵冷风吹过,配着她的话语,司少玮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心窜起。
素嘿嘿一笑,过来踮起脚拍拍他的肩膀道:“这有什么好怕的,就算是真的,你又不是这个村子的,要找也找不上你。”
“你总算回来,到底去哪儿了!!”
好不容易处理完一切,才踏入罗绮的大门,甚至还没来得及往哪儿靠上一靠,便见倪怀荣急急忙忙的从正堂跑了出来,近乎用吼的说道:“这里又出事了,偏偏哪儿都找不到你。”
司少玮全身疲惫,他有气无力的问道:“又怎么了?”
“卓佩兰死了。”
“啊?!”司少玮顿时一惊,“你说什么?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们回来后没多久,原本已经各自休息了,但是我却收到了卓佩兰打来的电话,声音断断续续的,只叫我们去救她,我是我便叫上杜可复和王广玄赶到她的房间,可那时她便已经死了……就是这样啦,你快点去看看吧。”
司少玮只感头痛,他用手重重的按着太阳**,招呼上那嘟着嘴的素,加快步伐跟上了倪怀荣的脚步。至于罗绮,原本她已打算回去休息,可是却与司少玮他们同时听到了这件事,身为主人,她也只得一同跟了上来。
黎明前夕21 接二连三的谋杀
卓佩兰是死在了自己的房中,司少玮先是检查了一下门锁,锁是坏的,据他们所说,那是为了要救人才硬生生的撞坏的,也就是说之前这门是好端端被紧锁着的。
死者便躺在房间的床上,就这么仰面躺着,而伤口则在胸口处,刀没有被拔掉,依旧插在那里,她的手上紧紧握着房间的钥匙,司少玮的心“咯嗒”一下,第一时间跑去了查看了窗户的情况,插销都被好好的插着……
这里虽然只是小村子,但罗家对于客人居住的地方却格外讲究,这里的房门只能在屋内锁上或者要通过钥匙才能在外锁门,也就是说……如果倪怀荣几人没有说谎的话,这就是一间完整的密室。
“你们除了撞坏门之外,还有没有动过其他什么东西?”司少玮耐着头痛问道。
“谁还记得动过什么啊!”倪怀荣手足无措道,“当时一心想救她,急急忙忙的便跑了进来……你待会儿可不能因为在这里发现指纹什么的就怀疑我啊!”
司少玮若有所思的望着他,随即又将目光移到了其他两人身上,只这样来回扫视着看了他们几秒才说道:“放心,如果不是你们干的,我当然不会凭白无故的冤枉你们,但若确是你们所为,那么…我也不会白白的就此放过你们,希望你们都记清楚了。”
杜可复冷哼一声,“我想司少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