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口径的野战榴弹炮,而是150口径的重型榴弹炮!
再听炮击的声势,少说也是100mén重炮以上的重炮群!
李逸群上校的脸sè顿时变得越发的难堪起来,重炮群可不像轰炸机群,轰炸机群能够携带的航弹有限,扔完了也就返航了,可重炮群却能连续不断地进行炮击,对土木结构的野战工事威胁尤其大,前几炮下来,所有的坑道工事基本就松了,再几炮就全垮了。
现在,李逸群上校唯一希望的就是xiǎo鬼子的炮群没多少炮弹,打几发就完事了。
这在抗战前几年也是常有的现象,xiǎo鬼子在投入步兵进攻前,炮兵最多也就打半个基数甚至是四分之一个基数。
然而很快,李逸群上校的美梦就破灭了。
足足半xiǎo时后,日军的炮击都还在继续,而且看起来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在经受了长时间的炮击之后,604团的土木坑道工事终于顶不住了,越来越多的坑道因为承受不住连续不断的炮击而纷纷垮塌,甚至连团部的野战医院都塌了,十个医生护士被挖出来时,九个已经咽气了。
足足两xiǎo时后,日军的炮击才终于停了。
当李逸群上校头晕脑胀地从地下掩体钻出来时,远处地平线上已经冒出了数以百计的鬼子坦克,机械履带与传动轮磨擦所发出的吱吱声是那样的刺耳,参谋长慌忙清点损失,结果发现全团的坑道工事和地表工事已经基本上被摧毁了。
全团的人员伤亡倒是不大,不过没有了工事,这仗还怎么打?
“火箭筒呢!?”李逸群上校红了眼,声嘶力竭地怒吼道,“给老子顶前面去!”
说完,李逸群上校就身先士卒抗起一具火箭筒冲上了最前沿,全团仅有的十几具火箭筒也纷纷跟着向前bī进,火箭筒这玩意是太行山出产的,威力是大,不过shè程太近,得抵近shè击才能确保摧毁xiǎo鬼子的铁王八。
然而,这次604团面对的却不再是华北日军的少量豆战车,而是关东军的由100余辆ⅲ型坦克组成的装甲集群!不等李逸群上校和十几名火箭手靠近,日军坦克的主炮和前shè机枪便纷纷开火了,结果没有任何悬念,包括李上校在内,十几名将士全部壮烈牺牲!
日军的坦克集群趁势碾压,604团再组织不起有组织的抵抗,全团3000多官兵只能用机枪、步枪或者手枪向日军的钢铁坦克无助地进行shè击,或者用集束手榴弹向日军坦克发起自杀式攻击,结果却鲜少成功。
不到十五分钟,604团的阵地就完全被关东军的装甲集群给突破了,全团3000多官兵大部战死,仅有200人借着夜幕的掩护撤离了阵地,等到跟进的日军步兵赶到时,整个阵地上已经是横尸相枕,血流成河了。
…………
唐山,一野第10集团军司令部。
一名作战参谋步履匆匆地走进了作战室。
一野第10集团军是由原晋察冀军区冀东军分区的部队整编而来,辖区包括辽西、热河以及冀东十几个县,司令员陆伯钧,政委李楚离,全军拥有20多万人,不过装备相对来说比较差,基本上跟历史上的八路军没什么区别。
这也正常,在二次整编之前,华北地区的八路军足足拥有200多万人,这么多部队,光靠一个太行兵工厂,是绝对供应不过来的,所以,除了第第8等少数几个jīng锐集团军外,其余绝大多数部队的装备都还是老样子。
缅甸兵工厂的规模虽然要庞大得多,但除了要优先保障四野外,又要就近保障二野以及三野,鲜少有装备能够供应给一野,再说一野距离缅甸也实在太近,光是运输就是个大问题,所以,目前四大野战军中,以一野的兵力最多,装备却是最差的。
而陆伯钧的第第一野战军中装备最差劲的。
不过,第10集团军装备虽差,战斗力却不弱,否则,也不可能占领唐山这样的冀东主要城市,并且还能在华北日军的扑扑中屹立不倒,不过眼下,第10集团军却正面临一场严峻的考验,关东军打上mén来了!
作战参谋进了作战大厅,旋即向陆伯钧敬礼道:“司令员,183师、187师、190师以及201师先后溃败,眼下关东军已经突破了我军的第四道防线,其前锋装甲部队已经越过西甸子,距离山海关已经不足20公里了!”
“xiǎo鬼子的攻势好犀利!”李楚离凛然道。
“赵福兴和刘兴隆他们是干什么吃的?”陆伯钧却是勃然大怒道,“4个甲种师,六万多部队,居然不到24个xiǎo时就让xiǎo鬼子给突破了!?这仗是怎么打的?他nǎinǎi个熊,咱们第10集团军的脸都让这几个兔崽子给丢尽了!”
“司令员,山海关怕是守不住了。”李楚离道,“赶紧在关内组织第二道防线吧。”
“嘿,真他娘的窝囊。”陆伯钧恨恨击节,他这才猛然惊醒,别看第10集团军的兵力已经超过了20万人,可骨子里却仍是一支游击队,面对装备同样落后的华北日军,还可以像模像样地打打野战,可遇上高度机械化的关东军,那就只剩下挨打的份了。
说起来,陆伯钧也是受了四野的刺jī,看人家又是打新加坡,又是打台湾,接着又打上海和青岛,四野的钢铁洪流所到之处,xiǎo鬼子那是望风披靡,短短不到半年时间,居然就从南洋打到了东北亚,兵锋不可谓不盛。
四野的犀利表现,给陆伯钧造成了错觉。
陆伯钧认为日军的战斗力相比数年前已经一落千丈,于是当他听说关东军正沿着辽西走廓南下时,便毫不犹豫地将部队沿大路摆开,试图与关东军来一场堂堂正正的野战,陆伯钧很想证明,一野的战斗力绝不比四野差!
然而,在关东军的钢铁洪流面前,第10集团军的四个头等主力师仅仅只坚持了不到24个xiǎo时即告全线崩溃,残酷的现实给了陆伯钧沉重的一击,这位老红军出身的**高级将领这才终于相信,现代化的战争拼的已经不再是兵力了。
咬了咬牙,陆伯钧沉声喝道:“传我命令,各师沿潘庄、台营、北戴河摆开,告诉各师师长,就算是部队全部拼光了,也绝不能放关东军过去!”陆伯钧知道,四野进攻北平、天津正在紧要关头,这时候如果放关东军南下,后果将不堪设想。
…………
青岛,沧口机场。
夕阳西下,沧口机场上一片忙碌。
除了一架架的p…51野马战斗机正在中央的几条跑道上起降外,机场外围还有几十条笔直的跑道正在紧张地施工当中,为了给四野庞大的航空部队提供起降基地,第四野战军的几十个工兵团已经在这里夜以继日奋战了半个多月了。
在大型工程机械的帮助下,一个工兵团几天就能修起一座xiǎo型机场。
不过,四野航空兵所需要的却不是xiǎo型机场,而是足以提供上千架战机起降的超大型机场,当然,在四野的作战计划里,青岛沧口机场并非四野唯一的航空基地,北平、天津光复之后,两地机场稍加修复也能成为航空基地之一。
在指挥信号的引导下,一架dc…3型运输机缓缓降落。
不等运输机停稳,十几辆军用吉普便已经驶入了机场,又沿着停机坪一字摆开,车mén开处,十几名少校军官从副驾驶座上匆匆下来,旋即又跑到吉普车的另一侧打开车mén,旋即十几名扛着金灿灿将星的**高级将领钻出了吉普车。
远处正在施工的工兵们纷纷停了下来,看这架势,怕是来了什么大人物吧?
万众期待下,舷梯车已经缓缓贴上了运输机,舱mén开处,一队数十名手持冲锋枪的**官兵便虎狼般冲了下来,旋即将运输机附近数百米的范围给封锁了起来,直到确定附近没有任何危险之后,一道修长的身影才终于从舱mén里钻了出来。
数千米处,一名手持望远镜正在远远观察的工兵连长顿时大叫起来:“四颗星!四星上将,老天爷,是总座,总座来青岛了!”因为过于兴奋,工兵连长的声音都走了调了,当兵这么些年,这还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岳总座。
工兵连长话音方落,四周的工兵们顿时山呼海啸般欢呼起来。
对于四野的普通官兵来说,岳维汉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军事指挥官了,而是整支部队的象征,已经是图腾般的存在了,事实上,不仅是第四野战军,在全国四大野战军500多万官兵眼里,在全中国四万万同胞眼里,岳维汉都已经是战神般的存在了。
在数万工兵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中,刘毅率领第3集团军的几十名高级将领鱼贯来到了岳维汉面前,旋即齐刷刷地立正敬礼。
第500章 最后的时刻
第500章最后的时刻
刚进作战大厅,岳维汉一眼就看到了躲在人群里的池成峰。
没办法,池成峰背上扣的那口行军大锅实在是太醒目了,隔着十几米远都能闻着锅底烟灰所散发出的呛人味道,看到这一幕,岳维汉嘴角不由微微翘了翘,旋即又有些心酸,这傻大黑粗也就是替他背了黑锅啊,要不然现在也该晋升中将了。
岳维汉这么一看,旁边那十几个作战参谋赶紧散了开来。
池成峰无处可藏,只得有些讪讪地来到了岳维汉面前,人模狗样地敬了记军礼。
岳维汉的嘴角再次chōu动了两下,旋即冷着脸道:“怎么不去机场?看起来心里的怨气还不xiǎo啊?”
“啊敢啊?”池成峰撇了撇嘴。
“还啊敢?”岳维汉冷然道,“这是司令部作战大厅,又不是野外行军,还背着这玩意干什么?是不是知道老子今天要来,存心咯碜人?”
“我这不也是没办法么?”池成峰摇头叹息道,“谁让你是总座呢,你让背黑锅,咱老池就得乖乖背着不是。”四周的高级将领和作战参谋们顿时表情各异,以岳维汉今时的赫赫战功以及军中地位,这话也就池成峰敢说了。
池成峰话里夹枪带bāng,岳维汉却也不生气,当下没好气道:“行了,行了,赶紧把这破玩意卸了,显得你池成峰能耐是不?纵观古今中外,能背着行军大锅进作战大厅的伙夫,我看也就你池成峰一个了,哼。”
池成峰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将行军锅卸了。
岳维汉又向刘毅道:“介绍下华北的战局吧。”
“是。”刘毅啪地敬了记军礼,旋即又从作战参谋手中接过指挥杆,跟着岳维汉大步走到了mō拟沙盘旁边,旋即指着沙盘讲解道,“目前,华北日军已经被分割包围在北平、天津、保定、石mén、济南、邯郸、郑州、徐州、开封等几个城市。”
“我集团军负责北平、天津之战事,北平是华北方面军司令部所在,也是华北日军防御之重点,驻扎了8个师团将近15万人!我集团军从昨天上午发起总攻,现已控制绝大部份市区,日军残部已被压缩至内城附近,不过,日军的抵抗很顽强。”
“而且,由于防御范围缩xiǎo,为免造成误伤,我军的重炮群和轰炸机群已经不能有效发挥作用了,而日军的兵力及装备却高度集中,从今天凌晨开始,我集团军连续组织了六次决死突击,都没能突破日军最后的防线。”
听完刘毅的战情介绍,岳维汉不由得蹙紧了眉头。
恰在此时,一名通讯参谋匆匆进了作战大厅,将一封战报递给了刘毅。
刘毅匆匆看完电报,顿时脸sè大变,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