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她那紧贴着他下腹,弧度优美而细嫩的俏臀,可真是该死的放对了地方!
他甚至幻想着自己粗糙的手指,毫不费力的推下她早已滑下肩膀而露出半个酥胸的丝质睡衣。
那些过于真实的想象让韩秉柏忍不住低低申吟了声,也让范荷花飘远的思绪回到现实。
「啊?对不起、对不起!」范荷花手忙脚乱地撑超身子移往一旁,离开他半裸的身躯。
她怎么会这么迟钝,居然在他的身上发起呆来,甚至盯着人家不放!
指尖仿佛还感觉得到他炽人的热度,范荷花难得羞红的俏脸又更红上几分。
她跪坐在地板上,慌慌张张的拉起滑落的肩带,小手紧揪着睡衣下摆,但仍收不回流连在对方身上的视线。
他看起来远比她感觉上的更为……强壮?或是坚硬?范荷花不安的舔了舔唇。
她的喉咙干渴得不可思议,仿佛是在沙漠中流浪了好久,寻不到一滴水的旅人。
韩秉柏撑起身子,利落的站起来,伸手爬了爬头发,接着漫不经心的俯身拾起滚落至一旁的啤酒罐。
他的身材比她想象中更为高大,刚才感觉到的坚实肌肉藏在精瘦而完美的体态内。
他不像范荷花偶尔在电视节目里看到的健美先生,身上有着一团团可怕的大肌肉块,也不是路上随处可见的虚弱白斩鸡,他体态偏瘦,却有着结实的线条,古铜色的肌肤并没有颜色上的落差……
范荷花眨眨眼,看着他无声轻巧的在屋里走动,看着他那从颈部开始,不管是肩膀、手臂、胸膛,甚至是紧实的小腹都有着一样均匀的古铜色泽,她不禁揣想,在他那条有些泛白的牛仔裤下,一双长腿是不是有着同样性感的颜色,有着那样充满阳刚力量的紧实线条?
「来。」将啤酒罐丢进垃圾桶后,韩秉柏回过头,对她伸出手。
「啊?喔,谢谢!」看着他伸出的宽厚手掌,她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让他拉她起身。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娇小而软弱的,但当他小心地拉起她的时候,他那粗犷而优雅的男性魅力,让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居然是这样的弱小。
他的男性气息包裹着她,单单是手与手的接触,两人之间彷佛像是暗藏了电流,或是开启了什么开关一样,一股刺麻感从她的手心窜进了她的心里,惹得她几乎要颤抖。
在他充满礼貌却又带着野蛮的目光下,她感觉自己像未着寸缕似的。她敏感的乳尖紧紧抵着丝滑的睡衣,脸上像是有一把火在烧,体内的火更是不断烧灼着她。
「你还好吗?」压抑着翻腾的情绪,韩秉柏低声问。
他看得出她的脸儿红得几乎要烧起来,感觉得到他们两个人之间那股来势汹汹,异常猛烈的吸引力,他知道她每一寸肌肤都呐喊着想和他接近。
事实上,那也正是他想做的事情。
他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遇见一个这样仿佛是上天为他所塑造的完美女子,他们之间强烈得几乎要爆炸的火花,也令人不容忽视,而他甚至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她又为什么会紧跟着扫把从天而降?虽然这种投怀送抱的方式还真是令人印象深刻。韩秉柏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等着她回答。
「嗯,我想还好。」范荷花站稳身子后,又说了声,「谢谢你。」
「你为什么会掉下来?」韩秉柏放开她的手,看似温柔却又十分坚定的扶着她走进屋内。
「呃……」范荷花有些困窘,支支吾吾,偏着头,苦恼着不知该怎么说出口。「其实,我是为了要把蝉赶走。」接着她又急急的补充,「那只蝉吵了我好几天,害得我一直没有办法工作,所以我……」
虽然范荷花很清楚自己就是那种极为怕吵的人,只要被嘈杂声打扰,就会变得非常暴躁易怒,甚至几乎发狂,但说不出为什么,她就是想在这个让她有点失常的男人面前保持几分形象。
「所以你就拿扫把打它吗?」韩秉柏示意要她在一张白色藤椅上坐下,之后他转身走向厨房,低沉而富磁性的声音中有丝掩饰不了的笑意。
「是、是啊……」她有些气虚,声音听起来有点沮丧。「可是,它真的很吵、很吵……」
他会不会把她当成是个神经质的怪女人呢?
范荷花莫名的有些丧气。她低着头,无意识绞着睡衣的蕾丝下摆。
「你说的是刚刚那阵像电钻的声音吗?」他矫健的身躯在屋内优雅的移动,步履轻松,却没有半丝声响。
「对!就是那个!」范荷花兴奋地抬眼。
「那你又是为什么会掉下来?」带着两只杯子与一瓶红酒,韩秉柏回到她身前。
「我、我不知道……」她嚅嗫着。「当我发现的时候,我已经摔下来了。」
「没有人告诉你,」他低敛着长睫,姿态优雅的斟满了酒杯。「那是个非常危险的举动吗?」
「呃……」
「要是我没接住你,要是……你就这么摔下楼了呢?」
韩秉柏将酒杯递给她,眼中冷淡无波,却让范荷花霎时有些心悸。
也许那是她的错觉,但刚才,她似乎在这个陌生男人的眼中,看见一闪而逝的火花。
「但你接住我了,我很高兴是你救了我。」范荷花未经思索,话便脱口而出。
当她看见男人墨玉般的眼眸覆上了一层危险的颜色,已经来不及后退了。
韩秉柏扣住了她的手腕,她在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便被困在他的怀中,而他性感的薄唇立即覆上她的。
酒杯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而跌落,暗红色的酒液迅速在地毯上晕了开来,但是她已无法注意那么多。
他的唇远比想象中温暖,却更为蛮横。
这一吻可称不上礼貌,它既猛又深。他轻轻地顶开她有些惊愕的芳唇,野性的舌窜进她甜蜜的唇齿间,他的嘴炽热而狂野,带着一股陌生却又撩人的麝香气味。他细细摩挲她温暖的唇瓣,深入探索她诱人的蜜津。
他蓄满力量的铁臂紧紧地箍住她柔软的身躯,两个人宛若失落的两片拼图般紧紧嵌合在一起。
他长长的眼睫低敛着,范荷花可以感觉到他热切的气息轻拂在她的脸上,引得她不由得微微颤抖。
她也模糊的感觉得到在自己的指尖下,他那坚强得像是足以撑起一片天的臂膀。他浑身紧绷,坚硬的身躯充满力量,却又像是极力克制着那潜藏在体内深处的强大力道,一点也没有弄疼她。
范荷花的意识有些朦胧,只能专注着享受他那在她唇上辗转碾吮的吻,感受他紧锁着她后腰的有力双臂,好像四肢百骸都能感知他每一分的存在。
她的小腹紧贴着的他那蓬勃而无掩饰的欲望,她腿儿发软,睡衣肩带又滑下了肩头,下摆甚至在无意间被卷上腰际。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让手臂软弱无力的搭靠在他光裸的臂膀上的,更不知道自己那含着欲望的迷蒙双眼简直是挑战着韩秉柏残存无几的理智。
她那几乎无法遮掩多少肌肤的丝质睡衣在一番折腾后,早已零零落落,让她几近半裸,他将她压进他同样裸露的胸膛,他的身子炽热而温暖,她丝毫没有听见自己的口中所逸出的娇甜轻吟,那轻叹似的申吟鼓励了他。
一直到他的大手罩上她敏感得几乎疼痛的雪乳,那奇异的舒适感让她的理智稍稍回笼。
「啊?」范荷花收回紧扣在他臂膀上的小手,软弱无力的抵在他的胸前,试图厘清现在的状况。
这是怎么回事?
她竟然放任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
这男人虽然意外救了她,但是他们根本毫不相识啊!
他怎么可以……她又怎么会……
「不!不要这样!」范荷花惊慌失措地推打他的胸膛。
因为方才的激情,此刻她的小手几乎使不上力,但她惊惶的表情已让他注意到她的改变。
韩秉柏松开环住她的双手,不过仍坚持扶着她站好。
她的芳唇上还有着刚才激切热吻的水光,娇美的脸上满布红晕,原先因欲望而迷蒙的眼中已经恢复了些清明。
她突来的惊慌,使得韩秉柏也迅速恢复了镇定。
他作梦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冲动。
他平常是很冷静的,也不会强迫女人,虽然他也不曾遇过像她这样轻而易举就能勾起他欲望的女子。
她是个例外,也是非常美丽的意外。
「对、对不起!」范荷花在他的扶持下站好后,已吓得什么也没法多注意,颤抖着双腿,下意识倒退了几步,便慌慌张张的转身往大门奔去。
在韩秉柏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这个从天而降的性感尤物,在分享过他激切的热吻后,已经以足以媲美奥运短跑纪录的超高速度,消失在他面前。
韩秉柏愣愣的站在原地,听见大门被打开,又砰一声甩上,然后一切便恢复半小时以前宁静,不再有可怕得像是魔音穿脑的蝉鸣,屋里也没有了那个美丽性感得要命的女人。
第二章
匆匆忙忙逃回家里后,范荷花背抵着关上的大门,腿一软,就这么跌坐在玄关。她脸上红潮未褪,大眼里布满惊惧和无法解释的兴奋,搁在膝上的小手甚至还颤抖着。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让那个陌生男人这样轻薄她!
她从大楼楼顶摔下来,直接摔进那男人怀里,确实应该感谢他家并没有加装遮雨棚或是铁窗。
范荷花记得之前曾在电视上看过失足坠楼的人,因为撞击到遮雨棚及铁窗,而造成身体多处挫伤,甚至致死的新闻。
她真的该庆幸那男人用身体承受她的冲击,感谢他救了她。
但是,不晓得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从她不假思索地冲上楼去打那只蝉时,一切就失去控制了。
当她跌在他身上,被他结实的手臂揽在怀中,都让她恍惚得像是失去了意识。
她清楚感觉到那个男人浑身上下充满性感气息,感觉得到他浑然的野性魅力,也感觉得到两个人之间宛若强力磁石般的超强吸引力。
不只是那个男人,就连范荷花自己,都能够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每一丝反应。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么女性化,或是多么性感,但在那男人深奥难解的神秘目光中,她彷佛是赤裸的,仿佛是充满欲望的。
她好像每一寸肌肤都感觉得到他的存在,呐喊着要他的接近,他的触碰。她喉咙干涩,乳尖挺立,下腹甚至泛着一股极为折磨人的酸疼,体内有着说不上来的空虚,以及渴望……
愈来愈羞人的想法让范荷花悚然一惊。
天啊!她从来不曾领略过这样赤裸裸的欲望,也不曾浑身上下充满这样强烈的感觉,仿佛饥渴了一辈子似的!
她到底是怎么了?
范荷花忍不住环住双臂,有点害怕自己那来势汹汹的欲望。她赶紧捏捏手臂,试图以疼痛让自己清醒些。
这时,电话倏然响起。
她像是瞪着怪兽般瞪着茶几上的电话,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幸亏打电话来的人十分有耐性,电话响了一声又一声,给了腿软的范荷花能够爬起来走向茶几的时间。
好一会儿后,她终于接起电话,「喂?」
「荷花吗?我是兰颐。」电话那端,一道娇软温柔的嗓音传来。
「呃,你、你好。」范荷花抓着话筒,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
那男人并没有追上来……而这通响起的时机极为敏感的电话,一度让她以为是那个野兽般的男人打来的。
他浑身上下那危险的气息,仿佛昭示着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到手的猎物,也让范荷花莫名的有些惊惧。
「不好意思,你在忙吗?」电话那端的兰颐疑惑的扬眉。与她合作的这位插画家似乎正在做运动,声音有些虚弱,还带着喘息。
「不,不会!我刚刚在……外、外面。」范荷花深深吸了一口气,拉长了无线电话的天线,往落地窗畔的制图桌走去。「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