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线胶着的时候,大家已经陷入持久战的疲惫的时候,米国人劝说澄小姐的军队攻打叶城。并且还派出了米国维和部队。
在我们那些冒进的部队被政府军团团包围的时候,直接以【人权高于主权】的名义直接派兵打跑了政府军帮助我们塔托邦国民军占领叶城。
占领了叶城之后,米国人操纵安理会划定了【北纬15。7°安全区】以保证我们塔托邦和蓝玉国陆路交通的顺畅。以满足米国大兵的军事基地可以在蓝玉国获得源源不断的补给。
如果没有米国人做的这些,就凭我们这些民兵和倒戈的政府军地方部队是无法和政府军抗衡两年的。
澄小姐做的这些是引狼入室吗?是的。
严格的说更是互相利用……
◇
虽然知道外**队的驻扎对国家的主权不好,但是我们真的不是纯粹的国家呀!
我们只是一个需要安理会和米国维和部队保护的民族自治区!
我们要用独立的手段来保全家族的产业和使领地上的人民免遭政府军的报复性屠杀,而米国兵则是帮助我们抵挡中央政府的力量——以民主的名义。
其实取得叶城获得治外法权和叶城周边大量的矿产资源才是米国人的目的。而我们塔托邦自治政府的要做的,就是让米国人的强盗行径合法化。把米国人抢来的伯曼国的矿山用法律文书的形式变成米国财阀的合法财产。
但是,米国的财阀们还不满足于此,一个自治政府的法律效力还不足以让他们更好地合法占有他们那些已经到手的财富。因为开采矿山是十几几十年的长期工程……
所以他们打起了肢解伯曼国扶植我们这个傀儡政府的主意。
先不管这些政治和民族感情的事情,只有天朝的愤青们才会在乎这些。
现在是我们都只是一群卖国的政客。
不,我们是那些政客后面的财阀实力派……
现在的我只知道做我应该做的事情:派出手下的特务们化妆成小贩和商人们去米国人驻扎的港口去叫卖当地的土产和毒品。还有,就是派出被我们控制的黑帮分子去买一些米国兵手中的【工业产品】。
我们的工厂和军队很需要那些的。
我知道自己的手下和为手下服务的线人们混有很多间谍:有米国人的,欧洲的,天朝的,伯曼国政府军的,甚至还有为扶桑人服务的。
但是我不在乎。
其实一般的老百姓都不知道,集团之间的利益交流都是必要的。
敌中有我,我中有敌的情况也是正常的。
搞情报的就是彼此欺骗和彼此交流。
一半真一半假的谎话才是最能蒙人的。
◇
在这个世界上,小国家想要生存和发展,就必须仰仗大国家的支持。
这个是外交常识,不,是外交的【潜规则】。
是很多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愤青们不知道的规则。
我原以为只有故乡国家的某些行业才有【潜规则】的。
现在我知道原来世界上到处都有【潜规则】……
哈……这个世界的真实果然是隐藏在黑暗之中的。
但是这些外交上的麻烦都不是我直接去管的事情。
这些都是澄小姐的政治代理人博才的事情——当然,他的管理必须要符合我们的利益……
我要管的事情只是照顾澄小姐的生活和指挥手下的特工保护澄小姐的安全,以及收集自治政府里那些关于我们利益的那些情报。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不是害怕什么,现在的我随时都处于危险之中——因为想杀死我和澄小姐的人简直太多了。
而是我太累了,一天忙碌的情报的数量和手下没完没了的报告都足以把我烦死……
但是我真的不敢懈怠什么。
海氏家族的安全,此时就是我自己的个人安全。
我们都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跑也跑不掉。
当澄小姐的【远房表妹】还真累。
但是,现在的我——这个伯曼国护照上叫做【澄香】的“24岁”的伯曼族女人。还必须继续地累下去……
148 十四岁的特务头子的开始
“呐,雾岛。帮帮我好吗?”
三年前的那个血淋淋的日子之后的一个夜里,内战爆发的几个月以前。
在澄小姐的宫殿,静悄悄的大厅里,一盏灯都没有开。
黑漆漆的大厅里,只有我和澄小姐两个人面对面地站着。
这时候,站在我对面的澄小姐流泪了。
一向像男孩子一样活泼的澄小姐此时正在我的面前落寞地流着泪……
◇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叫被澄小姐称作【雾岛】这个名字的我一定背负着命运的诅咒。
我不想看见澄小姐的眼泪。
所以。
我这次不做也不行了。
表层剥落的红砖砌成的高墙,挂着锈蚀而破烂的骷髅标志的电网,塔楼上穿着破烂的制服的懒散士兵,背着一支陈旧的,护木上的油漆都已经剥落的ak冲锋枪。
这一切都是那么地熟悉,就和天朝纪录片里演的一样。
监狱当局已经被我们贿赂了,我可以拿钱在这里提走任何除了政治犯和死刑犯之外的人犯。
现在的我,正在手持一份名单在塔托邦地方监狱的高墙里里找人。
找什么?
找手下,招聘人才!!
什么人才?
特务人才!
正版的雾岛真名是特务,现在的我要做的也是特务!!
不做不行,会死的。
现在的澄小姐急需一个特务组织来保证她对领地的有效控制和自身的安全保卫。
因为只是靠海氏家族的商业机构和民兵控制国家是不够的。
只靠民兵的暴力统治可能会使我们塔托邦的民主政府蜕变成为新的军政府,而军政府是国际上都反对的,会使我们失去操纵未来塔托邦政权的合法性。
只靠商业机构的间接施压是无法买通那些背后有米国人支持的政客的,因为他们的后台比我们硬,也因为那些政客一无所有,卖起国来比我们更彻底……
并且领地内还有许多反对澄小姐的野心家的存在也不是能用商业组织和纯军事力量解决的。
以上。
所以预测到这些的我们就需要一个特务组织来统治我们未来的领地。
那些罪行累累的犯人们虽然在政治上往往不可靠,但是往往最容易上手使用。基本能做到【拿来就用】。
眼前的这个被关在铁栏里的前警察科长就是。
选择性地无视牢房里的霉味和精神失常的犯人们的哭闹,站在监舍门外的我静静地端详着这个被澄小姐手下的亲卫队推荐的男人。
这个连胡子都没刮,衣衫褴褛的犯人此时正在神情呆滞地和同监舍的十几个犯人享受着简陋的午餐。
和手中照片上的他几乎完全对不上号。
照片里的浓眉大眼的他,穿着一身有模有样的米黄色警服……
现在能够对上号的就是他的那个大鼻子和佝偻深陷的眼眶上的那一双浓眉……
【人靠衣装马靠鞍】
这话一点都不假。
一碗发霉的米饭和一些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黑乎乎盐渍植物就是他们的午餐……
站在牢房的外面,穿着蓝色小翻领工作服的我只是静静地观察着他们。
眼前这些犯人大都是犯下重罪但是还不够处死的**犯或是抢劫犯。
把那个前警察科长关在这里,一定是那个死对头警察局长的恶趣味吧?
前警察的罪名是贪污和收受走私贩的贿赂。
嗯,贪官抓贪官。
这么做使那个警察局长永远地除掉了自己的政敌。
在伯曼国这个地方,没有警察是不与毒贩和走私贩牵连的干净人物。
一个月60美元的工资,连媳妇都娶不起。
更不要说养孩子了。
所以**已经成了这个贫穷的国度必须的生活方式。
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国度里,贪污受贿不是罪!!
◇
监狱里面的犯人吃饭的速度都很快。
大概监狱里面的人们都是这样吧:怕手中的食物被别人抢走!
在这个环境里,任何一点微不足道的资源都是宝贵的。
嗯,真是看不下去了。再呆在这里思考人性的问题,我就什么都不用做了。
今天的我很忙。
叫狱卒把那个前警察犯人提出来吧!
本来一切都是是很平静的。
但是生活总是在作弄我。
“女人,女人!!”
监舍里,眼尖的犯人们看见了我,随后一屋子的犯人们都在疯狂地叫嚷着。
十几个犯人一下子放下了手中的餐具,把食物塞到自己的嘴里向我站的的方向涌来。
犯人们的狂暴几乎冲破了铁栅栏的防御,那些就像地狱里面的恶鬼一样的犯人们奋力地想隔着铁栅栏触碰到我的**。
因为我是女人的缘故吧!!
在这个看不见女人的世界里,被压抑了男人本能的犯人们此刻的疯狂也是正常的,但是这样的举动影响了我的下一步行动。
我需要迅速提出那个人犯以开展澄小姐需要的特务工作。
我把目光转向了身边的狱卒。
那个拎着警棍的狱卒却乐得用看热闹的眼光看着我。
……
看来那里都是一样……
越穷的地方越是如此。
我对这种场面已经麻木了,看来**真的是无处不在的。
眼前的犯人们显然被我的无动于衷给感染,认为站在这里静悄悄的我是害怕了。
那些人渣正在为【少女的恐惧】而痴迷吧……
就像爸爸小时候和我说起的那些恶魔一样……
其实,此时的我,心中涌起的是恶意!
为了自己的执念杀戮同类的恶意……
为什么女人总被视为弱者?
社会的存在是靠行动来改变的。
如果什么都不做就什么都没有……
短刀是怎么用的?
不是拿出来乱比划吓唬人的!
而是直接就是掏出来杀人的!
望着前面的人群,我仿佛回到了半年前的夏天,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拔出短刀向前方刺去,刀子上传来了熟悉的感觉。
那个叫唤的最欢的家伙捂着眼睛直挺挺地倒下去,一股血箭从他的眼眶内飚出。
抽搐了几下之后,那个衣衫褴褛地犯人就再也不动了……
同伴的血唤醒了其他人的恐惧。剩下的犯人则是乖乖地躲在了角落里。
我的手中握着短刀,任凭受害者的鲜血顺着短刀的刀档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面上……
我知道的。
其实我给那个看守一点钱让他帮忙拉人出来也是可以的。
但是黑暗中的事情往往要用黑暗的方法来解决。
那个被我用短刀刺穿眼睛的那个犯人只是在地面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这个受害者应该是伤到了大脑……
哼……穷凶极恶的囚犯也不过如此。
再强壮的人类,也拥有生命的脆弱!!
冷冷地望着身边被吓得目瞪口呆的狱卒和那个澄小姐派来的浑身战栗的翻译,虽然脸上还是没有露出什么表情,但是我的心中却对他们升起了蔑视的感觉……
胆小而贪婪,就是平庸猥琐的根源。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前台的荣光的背后一定是鲜血和白骨!!
在这里这个弱肉强食的国家更是这样……
◇
“你想回家去看自己的儿子吗?”
在狱卒的办公室里,那个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