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有名一定会心软的,一定会答应自己的。并且因为两家是亲戚的缘故,估计彩礼和陪嫁都不用了……
现在,自己应该可以和梁凉表哥自由合法地生活在一起吧?
男人就是这么样地小心眼!!
因为凭借着自己对胡有名一家人的了解。他们一家人应该可以很容易地原谅自己的。
胡有名虽然是猥琐怪叔叔,但是……哪个男人又不好色呢?
没有男人是不偷腥的。
自己其实早在几年前就知道了。
毕竟,那个老男人能够忍受将近3年而不动自己一个手指头,并且还真的对自己就像亲生女儿那么好。不,其实比自己的亲生父亲还好……
这样的毅力和爱心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吧?
如果是宝哥和阿豪那些人和我在一起,恐怕3天都坚持不了就会原形毕露吧……
其他的男人也不会好多少吧……
和大多数人相比,那个老男人可以堪称【圣人】了。
所以这样一个堪称【圣人】的老男人,一定是很【讲良心】的。
讲良心的人都是好面子和容易被利用的。
就是说——当时的自己只要能够好好地说出和梁凉表哥结合的好处和世俗的压力。相信那个老男人一定会同意解除和自己【不伦之恋】的关系吧……
毕竟,那个老男人不是真正的坏人。
如果他是,自己也根本没有和他生活在一起的机会,就是连被那个老男人吃掉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他是,自己就根本不可能成为【胡真名】,就是当时提出【献身】也不行……
如果那时候自己说服了胡有名那个老男人之后,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然后,自己就能和梁凉表哥生活在一起,并且,还可以合法地继承胡家的两处房子。
现在的房价,还是那样高的离谱。
很多人穷其一生都买不起一座房子。
有了两处房子的自己,也算是社会里面【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那一类人了。
比起那些房奴和自己用原来的身份住的那个注定属于自己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老房子来说,更是显得幸福的不得了……
和学业有成的梁凉表哥结婚,住在胡家的大房子里……
这些,就是自己憧憬的生活。
白马王子毕竟是可遇不可求的,而梁凉表哥则是很现实的……
◇
但是,这一切,这一切美好的憧憬都被梁凉表哥的这几拳几脚给打成了泡影……
可是,自己当时为什么还要暗暗地期盼梁凉表哥打死那个老男人呢?
看来自己当时也犯了糊涂……
明明自己离幸福的距离是那么近的。
如果,世界上有后悔药该多好……
躺在梁凉表哥的怀里,于美的眼泪打湿了梁凉表哥的衣襟。
床上的梁凉表哥以为【真名】想起了被那个【禽兽父亲】蹂躏的过去。伸出了手臂把床上怀里的【真名】搂得更紧了。
最后于美的默默流泪变成了抽泣,最后变成了嚎啕大哭……
望着怀里伤心的【小表妹】,同情心大发的梁凉表哥搂着于美的手臂抱的更紧了。
218 寒冷熟悉的空气
“已经醒来了吗?”
在天北市市立9院的院子里,穿着澄小姐当年穿过墨绿色翻毛领的短风衣的我最后一次在向我们先期派来的特工来询问爸爸的情况。
自私的我真的很怕死,所以就让混在塔托邦招商团里的澄组特务来打探爸爸的情报和做其他的侦查警备工作了。
“是的,病人已经醒了。但是情绪有些不稳定。”话筒里的特务用熟练的【塔托邦口音伯曼语——新图瓦语】来回答我的问题。
“是吗?他在那间病房?”
现在,虽然我明知自己用图瓦语说话的语调真的没有改变,但是,我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就是在当年同澄小姐指挥澄小姐的家族私军在和政府军作战时;
在我们的主力部队在叶城被天成共同体支持的伯曼国政府军团团围困时;
在我自己在成江55年【小红帽之夜】第一次亲手杀人分尸的时候。
我都没有这么样地紧张过。
现在的我绝对是【关心则乱】……
“912。”话筒里传来了特工的回答声。
我知道了我想要的情报。
所以我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现在的时间是23:30,是我17岁生日的最后的一段时间。我踏到了天北市市立9院的院落里。
黑暗寒冷的夜空下,只有医院的招牌和某些icu病房的窗口还有些点点的灯光。
街道昏黄的路灯,把整个天北市的夜空映成了上面酱紫色下面淡黄色的混合的色彩……
黑暗中的一丝色彩。
一阵寒风吹过,身体感到的寒冷和我肺部吸入的冰冷熟悉的空气,一切都在告诉我:
“我已经回来了。”
但是我又是【谁】呢?
现在的我究竟是哪种人?
是【只会给周围的人带来厄运的三无少女】还是【沉默不语版本的三无少女样的雾岛真名】?
现在的我究竟是谁?
【胡真名】还是【雾岛澄香】?
【天成共同体的平民】还是【伯曼国的小贵族】?
【真实的存在】还是【观念里的现实投射】??
在寒冷的夜空中,我望着夜空,好像根本找不到答案。
答案呀……
也许那东西根本就不存在……
天北的夜空,熟悉的寒风,又在现实地提醒着我自己的**所处环境的真实。
我虽然在伯曼国已经生活了3年,但是,在这片寒冷干燥的土地上,才是我出生和十几年生活过的故乡。才是我胡真名的存在的证据。
在我的身前身后,莉莉娅和那些保镖们正在簇拥者我。
在时时刻刻地提醒我现在我的身份。
提醒我自己的伯曼国小贵族出身的特务头子【雾岛澄香】的身份。
身边的女仆和保镖们,前呼后拥的特务们,使我自己对自己的身份更加地迷茫。
但是,现在好像不是我迷茫的时候。
因为不论我是谁,不论是【胡真名】还是【雾岛澄香】,我都要去见爸爸,并且把他带走。
奶奶死了,那个替代我的于美跑了,我来了。
无论是爸爸的生活还是出于对天成共同体保密局的担心,爸爸都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
把孤苦伶仃的爸爸丢在这个寒冷熟悉的国度,我不放心。
由于自己身份的敏感和对共同体保密局的了解,我和爸爸接触之后,保密局一定会在我走了之后的几天之内,甚至在我和爸爸接触的时候盯上爸爸。如果操作不当,小红帽的事情甚至会被保密局所怀疑……
如果小红帽的事情曝光,那么对我们的招商引资的计划就是毁灭性的打击了
——虽然概率确实不大……
——对了,还有那个于美!!
但是,她已经不要紧了。
她也是不太可能说出什么的。
因为她也根本不知道什么。
那个同样是杀人犯的她根本不会知道什么的。
即使是我有意张扬:
最多,她只知道现在叫做【雾岛澄香】的我的真实身份。和当年我在天北市杀死2个人的事情。
其他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如果有政府作为背景,一个外国高级官员杀两个共同体老百姓小混混,还是几年前做的,并且还没有被抓到现行犯。这种事情算什么?
如果没有如山的铁证。
恐怕即使有几十个目击者证明和视频,这件事情也是【什么事情都不算!】
顶多是国家之间打打嘴仗吧。
任何一个国家的司法机关也只是能是【怀疑】、【请你配合】……
所以,如果不是奶奶的死和爸爸的伤,我根本不会在乎于美的去向和死活。
但是,于美,我的姐姐,你欺骗了我!
就像当年抛弃我的妈妈一样地欺骗了我!!
有时候,有着妈妈的基因的我,甚至都怀疑自己是否是可靠的。
怀疑自己能否继续去按照爸爸的心愿去做爸爸期望的【三无少女】。
◇
就在自己想着无意义的事情的时候。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在他们皮鞋和地面的撞击声的伴奏中。刚刚回到故乡的我,迎着熟悉的寒风,走进了白色的天北市市立9院的大楼。
不管胡思乱想什么,我都有去面对现实的。
这就是我的命运。
我想要逃避却总也逃避不了的命运。
219 走进去赶出来
初冬夜里的市立第9医院依然安静地矗立在寒风中。
我们一行9人和先期在天北负责接待我们的塔托邦的招商团的成员们,一共十多人一起浩浩荡荡地冲进了医院。
值班室里面的两个保安被我们一行人发出的动静惊醒,隔着值班室的玻璃警惕地看着我们。
无视……
穿着黑色长风衣,风衣里暗藏着长刀和冲锋枪的那几个随行的亲卫队员们则是警惕地观察着铺着大理石地面的医院大堂的动静,随时准备应付从暗处到来的危险。
那两个医院值班室里面的保安被亲卫队员凌厉的目光瞪到了之后,就浑身发抖地躲在了值班室的角落里。
唉,我的保镖们好像过分谨慎了。
这里是自古以来被称为【天朝上国】的【天成共同体】。是一个百姓们的武装都被解除了,连杀猪刀和玩具枪都被禁止的地方。所以不大可能有人向塔托邦那样从角落里冲出来用唧筒式猎枪向我射击的。
——除非是共同体当局的军警宪特或是有当局背景的黑手党。
但是,按照天成共同体正常的【内残外忍】的逻辑。【不轻易对外国人出手】绝对是天成共同体那些有武装的人的信条。
貌似,我这个伯曼国塔托邦的特务头子,好像对他们的利益没有什么直接的重大威胁吧?
所以,天成共同体的官老爷们也不会铤而走险对我下手。
我应该是安全的。
这个,好像是【逻辑分析】和【概率推论】吧。
但是,澄小姐派来的亲卫队员客串的保镖们要的是保证我这个【二小姐】的绝对的安全。
拥有高几率准确率未来视的澄小姐的话,最好还是听……
所以,在医院的走廊和电梯里,到处都是警惕的亲卫队的保镖们和临时赶来加强我的警戒工作的澄小姐的特务们。
队伍自动地留下两个保镖在医院的正门和大堂一明一暗地把守之后,剩下的6名保镖和前来迎接的特务们现在已经跟在了我的后面随我一起上楼。
一路上,穿着黑色风衣和短大衣的保镖们簇拥者穿着墨绿色毛领短大衣的我径直地走进了电梯,电梯里的红灯闪烁,一会就升到了9楼。
到了9楼以后,两个保镖箭一样地冲出了电梯。把守住了9楼的电梯口。
一部分随员们走出了电梯,为我在前面探路。
随后,在莉莉娅和另外几名保镖的护卫下,我和时雨博士走出了电梯。
这个架势,很像是电影里面黑老大出行的场面。
黑老大?我们不是黑社会。
我们是国家黑社会……
一路上,医护人员看着拉风的我们纷纷退让。
最后,我们一行十几人终于到达了912病房门口。
负责9楼的护士在远处怯怯地看着我们一行人。
那个年轻的护士估计和我同龄,遇见我们却是如此地恐惧。
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