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我……”多娜本能的出口要反驳对方,不过最终出口的话却变成了,“李,你变了许多。”这句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尤其是当看到李明翰低下头不由自主得用手指轻轻抚摸他脸上那道恐怖得伤疤时,她就知道自己这一句话不小心揭开了对方的疮疤。
虽然多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但是她还是出口道歉了。
“不用,多娜姐,你没有说错。”李明翰惨然笑着喝了口酒,他觉得自己就像是那种靠着本身的惨景来吸引女性的母性同情心来博得对方好感的下流坯一般。
这种古怪的心理因素让他把本想出口的抱怨吞了回去,换了一个方式说了出来,“这样才能保护你们啊。”
他本来是堵着气说的,话一出口看到多娜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时他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两人就像是两只第一次见面的刺猬,小心的靠近彼此又不可不免的让对方被自己的刺所扎伤。
意识到如果再出声解释的话可能会让面前的女性彻底讨厌上自己这个骤然蹦出来的保护者————要知道这帮修女并不需要他来保护,并且之前还是他躲藏在人家的背后求得对方的庇佑和怜悯。
沉默下来默默喝酒的李明翰并不知道他的话提醒了多娜他之前才丛林里的样子,联想起当初那个连跑带跳到处乱窜之后又跑来救了自己的胆小鬼,多娜一时间觉得面前人并不是当初她认识的那个李明翰。
“李……”多娜这次是用带着感叹和回忆的语调再次打破了沉默,“你真的变了很多。”她并没有去管李明翰的表情,也没有管对方想什么,而是就这样慢慢地用自己独特的声音叙述着当初第一次见到李明翰时的想法,尤其是那只从犀牛运输车里伸出来的手,“你知道吗?你没来之前我已经绝望了……是你把我拉了上去,是你给了我希望……”多娜之后的讲述又提到了在树林里李明翰开始被姑娘们百般刁难时的样子,她那时并没有挺身而出帮助这个曾经救了她一次的男人,因为那时她的心中充满了对面前这个救命恩人的失望和为什么没有死在那里陪着她的想法。
“后来……”多娜低着头用手把不小心垂到额前的乱发撩到了耳后,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看起来有多么妩媚和诱人,并且由于她故意躲避着李明翰的注视从而也没有看到对方脸上出现的古怪表情。
她接着说道了不小心知道李明翰和克里斯丁两人之间共同秘密时内心中的震惊,“我那时真的以为你是陛下派来拯救我们的。”她感叹着,苦笑着,“可是我没想到,你的秘密竟然会……”她叹了口气,并没有说出对克里斯丁的猜测,因为在那基地被丢下之后,她便明白了克里斯丁并不希望知道这个秘密的她能活下来。
“在我以为我会死在那里时…。。”多娜说道这里抬头对李明翰笑了笑,那笑容像是一抹阳光一般出现在李明翰面前,“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又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她笑的很开心,“你又一次救了我。”
现在多娜每每想起当初李明翰出现在本已绝望待死的她面前,伸出手要带她走的时候,多娜都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尤其是对方当初并没有此刻所表现出来的强大能力,却还是完成了那几乎不可能的救援行动————还顺便干掉了一个重装老大。
“当我在你怀里醒来时,呵~”多娜开心得笑着,“我真的以为那是一场梦,当梦醒来时我还是呆在那条充满了臭气的黑暗通道里等死。”她笑着对面色古怪的李明翰继续说道,“你别不相信,我当时在那里躺了好久,就这么。”她用双手比划了一个姿势,“就这么抱着你,感受着你的体温和心跳,看着你趴在我身上,看着你脸上每一粒细小的灰尘,看着你睫毛随着你呼吸慢慢抖动。”她仔细看着李明翰的脸,想从上面寻找到当初所看到的景象,“在你睁开眼的一瞬间,我就知道我不是在做梦。”
她一脸肃穆的用手交叠在胸前,低头虔诚得说道,“感谢陛下,是他把你送到了我面前,救了我一次又一次。”
不过当她把头抬起时,又露出了那阳光得笑容,“所以,李!你并不需要向我们,向我证明什么,在我的眼里你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会流泪的鼻涕虫了。”
她说完之后便看着李明翰的脸,一脸期待着对方会说出她最想听的话来,更或者会像是当初一般伸手挠挠头一幅尴尬又可爱的样子推脱说他不是故意的之类。
可是李明翰的脸上却依旧是一副淡然无比的表情,他用手轻轻按了按脸上的那道伤疤,张口涩声对多娜说道,“多娜姐,我想你想错了。”他的话像是在多娜脚下开了一个深深的洞窟,让多娜只觉得自己的心一路坠了下去,被洞窟中的寒风吹得一片冰凉。
“我,并没有变;我,一直还是我。”李明翰慢慢地说着,他抓着酒壶的右手无意识得用拇指摩擦着酒壶上凸起的AS标志,“是你们变了。”
他涩然的声音应和着外面的风暴声像是一支锉刀一般折磨着多娜的耳朵,“我并不需要证明什么,也无须向任何人证明什么。”他说道这里抬头看向多娜变得惨然的脸色,“也同样不需要向你们证明。”
“我依然还是我。”李明翰对多娜双手一摊,“在来的路上我想了很多,想该如何与你们交流,想该怎么样摆正我们彼此之间的位置。”
多娜一听李明翰这么说,心里真是咯噔一声,刹那间胸中充满了种种不同的味道糅合在一起,传到嘴里却混合成了一种古怪的苦味,苦的她舌头发麻。
“可是当见面之后我才发现。”他脸上突然露出了那熟悉的羞涩笑容,“我还是我,我无法把自己放在审判官的位置上,高高在上的看着你们。”
李明翰看着多娜突然变得古怪起来的脸色笑的像是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我还是愿意呆在你们中间而不是站在外面,我的多娜姐。”
“所以我一直都没有变。”像是宣告判决一般,李明翰用故作沉重得声音如此说道,
“是你们变了。”
最后两句话让多娜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对李明翰说出自己心中的真实想法,这些翻腾在胸中的文字变成了脱口而出的一句话,
“你真的变了,变得更混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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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写到一半睡着了。。。。。这个是补昨天的,回头我再把今天的搞出来更新上去,不过会晚一点。实在是抱歉了。。。。。。
第四章
呆在地下掩体里的姑娘们和李明翰并不知道伴随着外面的风暴,在帝国方面更是刮起了一场恐怖的风暴。wwW!
天知道埃布尔是从哪里知道了赛柏加里面多了一个巨型的混沌祭坛————但是这无疑是给背负着替陛下看护他所保护的世界的审判庭众人脸上扇了一个重重的巴掌!
遮天蔽日的云雾和那恐怖的暴风让所有人都没办法详细知道那个祭坛的情况,不过这却不影响埃布尔穿上那身力反馈动力装甲带着阿大提着他的动力剑离开了他那间不小的别墅,一路杀到了本地的审判庭总部,一道闪电劈倒了站在门口满脸堆笑迎接他的大喽啰,之后踩在那个冒着青烟的倒霉蛋的身体上挥舞着手里的动力剑堵在门口。
之后的三个小时在审判庭里的所有人心中都刻下了一道深深的疤痕————埃布尔就像是来自偏远世界中的恐怖食人猛兽一般,嘶吼着咆哮着把每一个不幸落入他视线的倒霉蛋撕了个粉碎————当然是从心理上。
废物!笨蛋!垃圾!白痴!帝皇怎么养了你们这帮光知道吃饭的垃圾!你们的眼睛是拿来看文件不是看漂亮女秘书大腿的!……。等等这些穿脑魔音折磨着每一个人。
这结果直接导致了审判庭的内部办事处在埃布尔离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墙上都贴着一条新加上去的规则:以陛下的名义,任何大声喧哗和制造噪声者必会品尝到审判庭的怒火!
埃布尔的强悍武力和身份保证了他能用无所不包的语言折磨他想折磨的任何一个倒霉蛋,至于要是有人被骂到心理崩溃想反抗的话……此地审判庭最能打的号称单挑过恶魔的大喽啰躺在地上冒着青烟不知是死是活的样子会让他们打消这种可笑的想法。
当然这些被骂的人并不是一堆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不知道内幕的人确实会在埃布尔的愤怒指责下感到羞愧————无论什么理由,没有发现那么大的祭坛就够所有人都抹脖子上吊了。
但是对一些熟悉内幕的人,比如二喽啰和三喽啰来说,他们对埃布尔的愤怒理解更深,而这更深的理解却让他们更加郁闷。
他们觉得埃布尔是在为他的学生而愤怒,不过让他们想不明白的是埃布尔为什么不去找用那简陋的空降舱把他学生丢到赛柏加的机械教而来找他们发泄怒火?
至于有人说埃布尔不敢去找机械教的麻烦?
那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大喽啰一定会跳起来把那白痴塞进审判庭的地牢里,要知道埃布尔当初可是领着他们三个倒霉蛋一路杀进了机械教,任何挡在他面前挥舞着机械附肢的家伙都会被一记闪电干倒,甚至当发展成双方正面驳火的时候埃布尔都敢用他那面风暴盾顶着激光枪的密集火力冲上去一盾牌把镇守在那里的铸造者给干倒。
所以综上所述,两个中阶审判官觉得他们抓住了事情的根源————需要替罪羊和派人把他不知死活的学生救出来————或者是带他的尸体回来。
有些事情是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埃布尔明白他们也明白,此刻落在埃布尔手里的既然是一个把柄也是一个能把他拖进地狱的锁链————要知道如果高阶审判官的学生堕落了的话……
于是不管是寻找证据还是玩一出明面上的拯救行动,暗自里早不知道对埃布尔这个学生下了多少次黑手的两个审判官紧急磋商打了无数个电话,私下对那些势力许下了无数的好处取得了对方的妥协后,带着一份刚刚写好还透着墨香的文件走到了埃布尔面前请他签字,那份文件是许可这两名审判官带着他们的直属部队在修女团和帝国防卫军的帮助下一起去寻找不知生死的李明翰的命令书。
他俩自信满满的觉得埃布尔一定会平息他的怒火。
不过埃布尔显然又一次做出了令人大跌眼镜的举动,他直接抢过这张纸来撕了个稀烂,然后把一份签署了他名字的灭绝令砸到了一脸媚笑的二喽啰脸上。
这下所有人都愣了,他们没想到埃布尔竟然会疯狂到用一整颗星球的人来为他的学生殉葬。是的,就是殉葬,因为没有人可以肯定他的学生还能活下来。
甚至有的家伙还很悲观的认为,李明翰在一开始空降的时候就死在了那简陋的空降舱里面。
于是自然有人在看到这张灭绝令后想把这怒火引到机械教那里去,不过埃布尔却用又一串夹枪带棒的怒骂把那自以为聪明的小子从心理到生理全数砸了个粉碎————埃布尔和机械教现在是合作关系,把李明翰用那东西投送下去固然有李明翰的急迫心情在里面,但是埃布尔和机械教都想测试一下他那身装甲和空降舱的功能这种想法也占了很大的比例。
不过这张灭绝令虽然签署了,却不是那么容易执行的,要知道赛柏加对面的行省就是机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