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骇道:“云郎,有人起兵作乱,正在攻打宫城,我们快些离开此处。”
云峰点了点头,走了还没几步,殿外又由远及近的传来了哭喊声:“陛下,陛下,大事不好,大事不好,靳准起兵做乱,请陛下速去城头安定军心。”紧接着,一个身影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
云峰一看,这人正是刚刚来传旨召刘月茹入宫的那个胖子。
胖子进来一下子就觉察出了不对劲,先看了看那堆烂肉,明显没认出来这就是刘桀。然后惊疑不定的看着二人,问道:“陛…陛下在何处?”
云峰也不理他,上前一把揪住他衣领问道:“外面什么情况?”
被一个女官揪住衣领,胖子一下子就愣住了,随后尖着嗓子怒道:“你这贱婢快放开本官,本官有急事寻陛下,担搁了正事必将你碎尸万段!”
“啪~!”云峰狠狠一记耳光扇到他脸上,胖子转了几圈跌坐在地,张开嘴一阵狂吐,片刻工夫,地上多了一滩鲜血,血迹中还有十来颗大黄牙。
接着,云峰上前一脚踏在他胸口,再次问道:“外面到底是何状况?”
“你…你是何人?陛下在哪儿?”胖子坐在地上,含糊不清问道。
‘娘的,这死胖子怎的这么罗嗦?看来不给他上刑他是不会说了。’云峰暗道,上前一脚就踹上胖子胳膊,喀嚓一声,当场踢断!然后不顾胖子大声痛呼将他提起,扔到刘桀尸体边上,不耐道:“这就是你的主子,我问你,外面情况如何了,你据实说来,否则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胖子盯着烂肉看了一会儿,渐渐地辩认出来竟然是刘桀,顿时,面色大变,指着云峰颤声道:“你…你这逆贼,竟然轼杀陛下?”
云峰此时真的火大了,这胖子夹缠不清,问了三遍竟然什么都没说,伸出脚把就地上长剑挑起,一把接住顶在胖子咽喉怒道:“你娘的到底说不说?不说现在就让你变成这堆烂肉!”
剑顶在喉上,胖子终于不敢问东问西了,连忙道:“别杀老奴,老奴什么都说……”
通过胖子的供述,云峰和刘月茹总算是清楚了大概。靳准现在正攻打着宫城,京城的卫戍部队已经全部被他掌握,总兵力约五万人左右,而宫城的守军却只有约六千人,此时情况已是万分危急,叛军随时都会破门而入。
在胖子结结巴巴的交待过后,云峰就立刻送了他去伺候刘桀。靳准的作乱太过突然,完全出乎意料之外,宫城已被团团围住,根本就无路可逃。云峰不禁皱上了眉,苦苦思索着解决之道。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又传来一声震天巨响,接着是欢呼声和冲杀声爆起,并且越来越近,很明显,宫城已经被攻破了!正焦急时,云峰突然想到了个去处,便拉着刘月茹向外走去,边走边说道:“如今这皇宫恐怕已出不去了,不如先寻个地方躲藏好,待风头过去再偷偷溜走,你看怎样?”
“叛军人多势众,每一处都会搜遍,宫中又有何处可以躲藏?”刘月茹急问道。
“太后!太后是靳准女儿,想来此人当不至于连自已女儿都不放过。”
“去那贱人处躲藏?”刘月茹看起来有些不大情愿。
云峰点头道:“除了太后住所,宫里不会再有更好去处。你无须担心,咱们又不和她碰面,太**占地颇广,只要小心些,应不至于被人发觉,待风声一过,我们就离开此处。”
“恩~!”刘月茹点了点头。便随着云峰离开了这处偏殿。
出了殿门没多久,就看到宫女,宦官还有些妃嫔正惊慌失措的到处乱跑,里面夹杂着败退的守军,整个宫里乱成了一团。有跑的快的叛军已经冲了上来,看到男人立刻就杀了,见到女人则扑倒在地。皇宫中已经宛如人间地狱一般,空气中充满了血腥味,三三两两的尸体到处都是,女人的哀求呼救声此起彼伏。
一路上,云峰带着刘月茹尽捡漆黑偏辟的小路走,只要见着落单且正在施暴的叛军,他就上前毫不犹豫的结果他们。可是他明白,被他救下的那些女子除非能狠下心来自尽,否则最终还是逃脱不了被凌辱的结局。
带着复杂的心情,太**出现了在眼前。
第十八章 凌空飞渡
太**处于另一座院落,当云峰带着刘月茹赶到附近时,傻眼了!整个院落已经被叛军围的水泄不通,就连围墙处都不例外。约每隔十步左右,就有一名甲士守卫着。不时的有宫女宦官妃嫔向里面奔逃,但结果都是同样的,要么被杀死,要么被当场拿下带走。
二人趴在一处花草后面停了下来。观察着叛军的动静,看到每个人都是表情严肃,目光平视,一幅如临大敌般的样子。这让云峰感到有些头疼。围墙处的甲士杀掉很容易,他相信,只要自已展开身法,可以瞬间击杀数人,并在其它人未反应过来时,攀上围墙,跃入宫内。但是别忘了,现在可不是要逃跑,而是进入躲藏,这样一来也就暴露了自已的行踪,叛军定会入内搜索。然而藏身的这处地方,只要天一亮,就会被人发现。一时之间,云峰脑筋飞速运转着,苦苦思索着对策。
刘月茹也明白到了处境的险恶,双目紧紧盯着前方,眉头皱成了一团。云峰原想利用守卫换防的空隙冲入宫中,但令他失望的是,他自已估计差不多有两个时辰了,守卫却没有半点换防的迹象。
眼见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过去,如果再进不了太**,等到天色放亮,被大军团团围住,纵然他恢复了前世的功力,最后也只有力尽身亡的结局。
身后的喊杀声和女人的哭叫声依然在继续,大风吹着枝叶哗啦作响。有几处更是燃起了冲天大火,反衬之下,太**附近除了守卫手中的火把外,其余地方却是漆黑一片。
云峰不禁向天上看了看,突然灵光一现,有了个想法,斟酌再三,觉得还是有几分把握,便对刘月茹小声说道:“月茹,如今要想进入太**,只能从天上飞入。”顿了下又接着说道:“差不多有五层把握吧。”
刘月茹也朝上看了看,她不知道有什么法子能从天上飞过去,但她对云峰却有种莫名的信任感,便小声道:“有五层把握总比呆在这等死要好,云郎既有法子,月茹照做便是。”
云峰点了点头,将身上衣服脱了下来说道:“月茹,你伏在我背上,尽量抱紧些。”
刘月茹心里有些疑惑,不明白云峰为什么要脱衣服,但她也知道此时不宜多问,便依言伏在他后背,双腿盘住,当贴上对方**的皮肤时,不禁脸上红了红,呼吸也变的急促了些。
云峰也好不到哪去,这里他第一次如此紧密的和刘月茹靠在一起,只觉得后背处被两团柔软紧紧的贴着,脖子上能感觉到对方口中呼出的丝丝热气,痒痒的,非常舒服。再伴随着身后阵阵泌人心脾的幽香扑鼻而来,不由自主的心里一阵荡漾。他连忙咬了下自已舌头,定了定心神,不去想这些。小心翼翼的把衣服扯成布条,将刘月茹紧紧的缚在了自已背上。然后猫着腰,蹑手蹑脚的来到一棵大树的背面,一溜烟攀到了顶部,差不多在最高处停了下来。
将四周的枝叶清理了一些后,云峰向宫内望去,没有看到人影在外走动,不禁暗中叫好,便寻找起了落点,当看到二十丈外的一颗大树时,目中现出了坚毅之色。
他转头说道:“月茹,你且把眼睛闭上,万万不可乱动。”
“恩~!”刘月茹点了点头,搂着云峰小腹的双手又紧了紧。
云峰深深的吸了口气,抓住根树枝,几乎水平横在树顶上,凝功于脚下,使出了千斤坠!随着喀啦啦一阵轻响,顶梢缓缓的向下压去,好在周围喊杀尖叫声依旧,并且有风声做掩护,周围也是漆黑一团,倒也不怕被叛军发觉。他一边压着树干,一边反复计算着抛物线的落点,待到身子差不多站直,感觉到树干已到极限时,猛的一个收功撒手,双脚再重重的一踢树干,“嗡~!”的一声,整个人如同炮弹一般被射向了院内!
刘月茹一刹那就感觉到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强忍着想要大声喊叫的冲动,勉强睁开眼看去,顿时吓的花容失色,只见身子已经离开地面约十几丈高,正朝着另一棵大树急速撞去,不由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转眼之间,就传来一阵哗啦哗啦的枝叶断折声,紧接着,刘月茹感到身子轻微的震动了下,伴随着“扑~!”的一声闷响,身前的这个男人已经紧紧的抓住了树干。
云峰却是四肢欲折,浑身酸痛麻木,更是将一口即将喷出的鲜血硬吞了回去。在眼见就要撞上树干时,他立即暗劲化绵,四肢扣住树干,抵消了一部分冲击力,剩下的大半为了不传递给刘月茹,他在抓住大树的一瞬间,全身骨骼肌肉一阵诡异的抖动,几乎没有一丝传出体外,完全由他自已硬受下来。
他一动不动的休息了一会儿后,感觉身体上的不适感在渐渐消去。就向下看去,发现院外的守卫没有觉察到院内的动静,不由暗松了口气,便缓缓的攀回了地面。
太**中一片安静,或许受外面紧张气氛的影响,并没有人四处走动,基本上都龟缩在了屋内,这倒为云峰的潜入提供了些便利。刘月茹未曾来过这里,对里面的建筑分布也不了解,于是,云峰就向着最近的一间宫殿走去,借着夜色的掩护,来到宫殿后方,把耳朵贴住窗户,听了一会儿,发现里面并没有动静,便撬开窗户,轻手轻脚的翻了进去。
进来后才发现这里竟然是女子的闺房,与刘月茹所不同的是,这间显得豪华大气,屋内布缦重重,面积也要大上许多。不由心中暗暗叫苦,他本想躲入如储物室之类不住人的地方,呆上一阵子。失望之下,就向外走去,另外去找一间屋子,刚刚走到正门,远处突然传来了脚步声,云峰连忙一个闪身折返回去,躲在了屏风后面,凝神向外听去。
脚步声在正门处停了下来,接着,说话声响起。
“娘娘,您还是早点歇息吧,在过一会儿天色就要亮了。”
“哎~!哀家这心里乱的很。”
“娘娘,这事也不能怨您,外面虽然混乱,可宫里托您庇护,倒也平静的很,奴婢们都感激娘娘的恩德呢,您可千万莫要多想了。”
“恩~!你退下吧,哀家自个儿进去即可。”
“是,娘娘。”
随着脚步声的远去,吱呀一声,门被推了开来。
第十九章 太后的自白
听见来人走入屋内,云峰的心情复杂万分,他对这女人再熟悉不过了,正是有过一夕之缘的皇后!不,现在已经是太后了。宫里这么大,怎么就偏偏跑到了她的寝殿里?不禁暗叹着造化弄人,同时祈祷着千万不要被这女人发现,等她睡着了再偷偷溜出去。刘月茹也听出了她的声音,脸上现出了愤怒的神色,紧张的伏在云峰背上,连大气都不敢出。
太后进入了殿中,并没有停下来,竟然向屏风走了过去,正当云峰惊出一身冷汗,准备抓住时间差绕出去时,脚步声却在屏风前面停了下来,让他和刘月茹同时暗松了口气,都以为太后不会再过来了。
然而,就在二人紧张的心情还未平复时,太后却突然走了进来!云峰无奈之下,连忙上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
太后瞬间脸上就挂满了惊惧之色,眼睛也瞪的大大的。片刻之后,认出了云峰和刘月茹,神色放松了些,随后又变成一幅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此时的云峰头上盘着女式发髻,光着上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