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的书都看。孩子们可以随便到书架上拿书,只要自己愿意就行。他经常提出一些问题来问至善,让他回答,借以锻炼他的表达能力。
在父亲的教育和影响下,叶至善这个在小学和中学留过四次级的孩子,终于成为著名作家,后来担任全国政协副秘书长和中国青年出版社、中国少儿出版社编审委员会副主任等职。
一个美好的家庭,有如沙漠中的甘泉,涌出宁谧与安慰,使人洗心涤虑,怡情悦性。
——兰尼
不要把许多杂乱的词句塞在脑子里,而是要启发了解事物的能力,使得从这种能力之中流泻出——像从活的泉眼流出一样——一条溪涧(知识)来。
——夸美纽斯
我们不需要死记硬背,但是我们需要用基本事实的知识来发展和增进每个学习者的思考力,因为不把学到的全部知识融会贯通,共产主义就会变成空中楼阁,就会成为一块空招牌,共产主义者也只会是一些吹牛家。
——列宁
考试对于那些准备得最好的人来说也是难以对付的,因为最大的傻瓜也可能问出连最聪明的人也回答不了的问题。
——科尔顿
他爱三弦,就给他买一把——李德伦从一把三弦开始走上乐坛
他热情诙谐,豁达爽朗,虽然年事已高,却依然精力旺盛;一谈起音乐,他两眼闪着光芒,话题滔滔不绝,仿佛全身都沉浸在一种美的环境中。他就是我国享有盛名的音乐指挥家李德伦。
1917年,李德伦出生在北京一个官僚家庭。父母和家庭成员都没有对音乐产生任何兴趣,惟独他,自幼就表现出一种特殊的爱好。那是他四五岁的时候,一天,家里人带他去天桥玩耍。他生平第一次见到这样热闹的场面;抡大刀的、耍杂技的、练武把子的……看得他眼花缭乱。然而最吸引他的,却是一个弹三弦的人。小德伦站在那人跟前,发痴似地看着那把三弦和那双不断挥动的手,久久不肯离开一步。回家后,他缠着父母非给他买一把不可。起初,家里人以为小孩子图新鲜,不想给他买。后来母亲观察到小德伦真是热爱三弦,便向他父亲建议:“他爱三弦,就给他买一把吧。”父亲也满口答应。
从此,小德伦抱着三弦,整天坐在僻静的角落里,不断地拨弄着。虽然在他的手下,这把小三弦没有奏出悦耳的乐曲,但它把他带进了一个新的世界。后来成名的李德伦说,那竟是他走向乐坛的开端。
李德伦的童年,正值军阀混战时局动荡的年代。他的家从北京迁到天津,又迁到长春,最后又迁回北京。几经周折家产越来越少,但三弦一直没有离开李德伦的手。
30年代初,李德伦进了中学,有了更多的机会接触音乐。那时候,许多电影院里都有乐队为无声电影配乐,电台有时也播放一些名曲,每遇到这样的机会,父母就让李德伦去看去听。
那时的李德伦,包括他的父母,只是把音乐当做一般爱好,但究竟它有何积极作用,谁也说不清楚。
1931年,九一八事变发生,李德伦和同学们一起投入抗日救亡运动。这期间,音乐家吕骥发起组织“北平歌咏联合会”,父母让李德伦马上报名参加。在多次示威游行中,李德伦领头教唱抗日歌曲,使斗争取得胜利。实践使他对音乐的作用有了新的理解。
1940年,李德伦到上海考入了国立音专。1946年,他从音专毕业,入了党,并接受周恩来同志的邀请,在红色政权的第一管弦乐团——中央管弦乐团担任教员和指挥。从此,他开始了创造性的音乐生涯……
儿童特殊的问题,是把握着儿童自然的冲动及本能胜利导之,使之进入较高的知觉及判断,并养成他们更有效的习惯。
——杜威
我们对于孩子喜欢某事应当设法帮助他努力。他爱虫鱼,说不定就是达尔文;他爱玩把戏,说不定就是爱迪生;他爱弄音乐,说不定就是贝多芬;他爱涂颜色,说不定就是密雷。
——张宗麟
父母是启蒙老师——丁肇中的成才之路
1974年11月,一个震撼世界物理学界,特别是高能物理学界的消息传开了:丁肇中领导的实验小组发现了“丁粒子”。1976年,丁肇中继杨振宁、李政道之后,成为第三位中国血统的诺贝尔奖的获得者。回忆他的成才之路,也包含了父子情深。血浓于水的亲情。正如丁肇中所说:我的父母待我思重如山,他们不但生育了我,抚养了我,更注重教育我,琢磨我,我的成才成器,首先应感谢我的父母——我的启蒙良师。
丁肇中的祖籍是山东省日照市。父亲丁观海、母亲王隽英都是大学教授。1936年,丁观海和已有身孕的妻子隽英到美国进行学术访问。2月4日,王隽英意外早产,在美国安·亚柏尔大学的医院里,临盆分娩了一个男婴,他就是后来荣获诺贝尔物理奖的丁肇中。
3个月后,王隽英怀抱婴儿回到中国,回到丈夫身边,并于暑假间同去山东日照了宅省亲。不久抗日战争全面爆发,丁观海和王隽英又携儿到重庆。丁观海在重庆大学、复旦大学任教,王隽英则在四川教育学院工作。在兵荒马乱的岁月里,小肇中没能进小学读书。为了教育好孩子,夫妻俩共同商讨制订了教育儿子的方案。夫妻俩都有了双重的教育任务:白天在大学里当教授,晚上则在灯下教自己的孩子读书。
他们对小肇中的学习一点也不放松,白天复习功课做作业,晚上灯下先由母亲检查批改作业,然后由父亲教新课。亏得小肇中聪明好学,知难而进,因而尽管功课压得很重,还是游刃有余,空下来不是画几幅静物写生,便是拍皮球,而他玩得最多的还是用黏土捏各种玩具摆龙门阵取乐。
1948年冬,丁肇中随父母定居台湾的台中市,先后人台中市丰原中学、台北市的成功中学和建国中学就读。读高中时,他最感兴趣的是历史,但很快又意识到,在历史上寻找真理比在自然科学中寻找真理要困难得多,因而又把兴趣转向物理和化学。
中学毕业后,丁肇中被保送进台湾成功大学,但他一心向往的是进台湾大学。他报考了台湾大学又名落孙山,最后还是回到了成功大学。此时,他没有灰心。他认为,这次失败并不能代表前程的失败。他更加踏实地学习。父亲看到他的刚毅自信的精神,表示全力支持。母亲则鼓励他说:你要记住一点,不管你学哪一行,你一定要成为那一行的佼佼者。
1956年9月,丁肇中赴美国密执安大学学习,并经过艰苦努力,获得博士学位。之后,他选择了哥伦比亚大学尼文斯实验室,经过两年的努力,发现了重氢分离子,第一次获得了自己的实验成果。接着,他有一系列的新发现。特别是在1974年8月,在高能加速器的质子碰撞实验中,他发现了一个新的粒子,即“丁粒子”。“丁粒子”是已发现的原子核子几百种粒子中重量最大、寿命最长的一种,轰动了沉寂十多年的高能物理学界。为此,丁肇中获得了1976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并被选为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这是美国科学家所能获得的最高荣誉。
母亲对于孩子是第一所学校。
——穆尼尔·纳素夫
善于发现天赋的父亲——傅雷教子艺术
傅雷是我国著名的文学翻译家。他的儿子博聪19岁时参加第四届世界青年与学生和平友谊联欢节国际艺术比赛,获钢琴三等奖;21岁时,又参加第五届肖邦国际钢琴比赛,获三等奖。傅聪成名后,当问及他的艺术成长道路,他总是把父亲称做他学音乐的第一位老师。那么,傅雷是怎样引导孩子学习音乐的呢?
傅雷的家中常常是高朋满座,朋友们聚在一起谈文学艺术,论人生哲理。开始,傅雷认为傅聪和他的弟弟傅敏年纪小,不懂事,不让他们在场,更不让他们插嘴。而小孩子呢,天性好奇,总想挤在大人中间表现自己。大人越是不让听,小孩就越是想来听。有一次,画家刘海粟到傅家做客,与傅雷在书房内鉴赏藏画,两人之间免不了一番高谈阔论。说话间,傅雷忽然要去外间取东西,打开门竟看见傅聪带着傅敏正偷听得人神。孩子的好奇心让傅雷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意识到,接纳孩子参与大人谈话,有弊但更有利,让小孩听大人论事,可以让孩子早涉人生,促使孩子早慧。于是,等孩子们稍稍长大一些,傅雷就允许傅聪和傅敏旁听大人的谈话了。
傅雷的朋友大都是社会名流贤达,有高尚的人品素养,所以傅聪从其孩提时代的“旁听”中,学到了许许多多在书本上学不到的东西。
傅雷对教育子女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他认为,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天赋,在孩提时期,父母要善于发现孩子的天赋,并进行正确引导,如果逆天赋而行,那是无法取得成功的。傅雷在给周宗荷的信中写道:“天生吾人,才之大小不一,方向各殊;长于理工者未必长于文史,反之亦然;选择不当,遗憾一生。爱好文艺者未必真有文艺之能力,从事文艺者又未必真有对文艺之热爱;故真正成功之艺术家,往往较他种学者为尤少。凡此种种,皆宜平心静气,长期反省,终期用吾所长,舍吾所短。若蔽于热情,以为既然热爱,必然成功,即难免误人歧途。”基于这样的想法,当傅聪还在三四岁时,傅雷就在他稚嫩的心灵活动中寻找他天赋的闪光点,开始为博聪铺筑人生之路了。
起先,傅雷曾让傅聪学习美术,因为傅雷觉得自己精通美术理论,又有许多朋友是中国画坛巨匠,如果博聪能拜他们为师,博采百家之长,定会在绘画上大有作为。
谁知傅聪不是绘画的料,他在学画时心不在焉,那些习作几乎都是鬼画桃符,乱笔涂鸦,丝毫没有显露出预期的那种美术天赋。而与此同时,傅聪的一些细微爱好则引起了傅雷的注意。他发现儿子钟情于家里的那架手摇(发条动力)留声机,每当留声机在放音乐唱片时,儿子总是一动不动地依靠在它旁边静静地听,而每当此时小男孩那固有的调皮好动的天性即一扫而光。于是傅雷果断地让傅聪放弃学画而改学钢琴,此时傅聪已7岁半了。但傅聪的每一个细胞好像都是为音乐而存在的,他学琴仅几个月,就能背对钢琴听出每个琴键的绝对音高。启蒙老师雷垣教授肯定傅聪“有一对音乐的耳朵”,之后,傅雷最终认定,自己确实发现了傅聪的音乐天赋。
傅雷为傅聪买回一架钢琴,傅聪每天放学回家做完功课就全身心地扑在钢琴上。在规定的弹琴时间里,傅聪没有活动自由,傅雷在楼上工作,傅聪在楼下弹琴,一听楼下琴声停止了,傅雷就用准备好的木棍敲击地板,有时还免不了痛打傅聪一顿。傅聪学琴也十分刻苦,就是酷暑天气,衣裤湿透,也不休息;而他对音乐的理解也有独到之处。
傅雷立身处世的原则就是要做一个“高尚的人”。他也用这一原则教育儿子。他时时嘱告儿子,你要永远记住这四句话:“第一,做人;第二,做艺术家;第三,做音乐家;最后才是钢琴家。”
在父亲的教育下,傅聪脱颖而出。1953年夏天,经过选拔,傅聪前往罗马尼亚,参加第四届国际青年学生和平友好联欢节钢琴比赛。在联欢节上,傅聪演奏了斯克里亚宾,效果极佳。联欢会后,国家又派遣傅聪到波兰学习钢琴,导师是“肖邦权威”杰维茨基教授。半年后,傅聪经过一个月的紧张角逐,摘取了第五届国际肖邦钢琴比赛的“玛祖卡”奖,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