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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陡见之下,不免骇了一跳!后见这庙祝不像是师父描述的他的那个朋友的模样,呆了一呆,送信到地头却没有看见那个人,这……这如何是好?四下打量,见庙中无有第三者……
“施主,你闯我山门,不知是何缘故?”陈福冷冷地向来客问道。
“小可奉家师之命,千里来此,是送信与一位武林前辈。”沈明见这庙祝发问,自觉得擅自闯进有主之庙,有些不合理数,微红了一下脸后恭敬地回答道。
“此庙只有老道人一人,你家师是何人?”陈福边说边暗自运功,只要这少年一言不合,立毙其命!
沈明突觉局势不妙,见这庙祝形情,大有随时取自己性命的势头,察颜辨色之下,心知肚明地凭自己的功力是绝逃不过这老苍头的绝杀一击,急忙回答道:“家师是长江帮帮主上官一笑。家师命我送信与一位武林前辈青木大师。”
陈福讥然地道:“你就焉知我不是青木大师?”说完便作势欲出掌一击。
沈明吓得赶紧跪下来道:“前辈但请息怒!只因家师交待,非见到青木大师本人的面才可……”接着便复述了上官一笑在临行前的有关话。
陈福见他描述五少主的形象象模象样,不似是作假,逐散去功力,冷冷地道:“你就在这里等着吧!”说完我,就不再言语地坐到神案前的一个蒲团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极为怪异地敲着神案上的木鱼。
约莫一个时辰过去了。
沈明由于没有吃中餐,正自饿得不耐,意欲掏出干粮来吃,刚放下背囊……庙门被外面的人一把推开,走进来一个清瘦的老头,其容貌与师父所描述的他的那个朋友的形象一模一样。但还是怕认错,踌躇着不敢上前相见。
陈天明接到陈福的木鱼传声,忙从静室里出来,施展“纵云梯”从崖下顺着绝壁飞身上来。急步到山神庙,推开庙门进来,一眼就望见了沈明,吃了一惊:这不是那日在镇江府郊和“白发妖魔”相斗的白衣少年么?忙提神戒备起来……复又细看他,细看之下,发现了这个少年与那位白衣公子有诸多细小部位不同,大本上有着七、八分相似。心中蓦地动了一下,强按住内心的一个意念,淡然地对他说:“你这个娃儿从哪里来?荒山野岭地,不怕客死异地?”
沈明正不知如何措词,见这个清瘦的老头主动相问,连忙答道:“您老可是青木大师?小可奉家师长江帮帮上官帮主所遣送信与青木大师。”说完我,从怀中拿出一个信笺,只要这个清瘦的老头承应他是青木大师,就把信笺递给他。
陈天明闻言,暗道一声“可惜,这么好姿质少年儿郎竟然是个短命的!”沉思一下后,有了主意,点头对沈明道:“老朽便是青木大师,你师父有什么信要给我?”说完,向沈明伸出右手。
沈明听他果真是青木大师,一想到自己完成了师父的交待,回去的时候就可以不必急于赶路了,一路游山玩水,能够领略沿途风光与路上的百般妙处,很是高兴!连忙把信笺递给陈天明。
陈天明当着沈明的面拆开了信笺的外封,展开信笺一看,只有一首诗抄。不由一呆……良久才回过神来,细细地品味一番诗中的内容后,面色一喜,哈哈大笑,连续说了三个好字,妥当折好信笺放进口袋。然后眯着眼睛对沈明道:“你临出来之前可曾有听到过你师父笑过?”
沈明听问,面色大变,豆大的汗珠立现!只因此时陡然想起自己临动身的那日,因有事路过师父的书房附近的走廊,约略听到师父的一个笑声……这个清瘦的老头竟然知道师父的嗜好……惨了……惨了……滿脸骇容地望着他。
陈天明见这个少年如此神情,哪还不知其中原委,不由暗自得意。故作冷漠地道“:你师父要我把你给杀了!”
沈明吓得赶紧跪下,边叩头边说:“前辈饶命!前辈饶命!前辈饶命!前辈饶命!……”
陈天明见状,暗喜在怀,缓慢地叹了一口气后道:“我可以不杀你。但是,为了维护你师父的名声,除非你能够听我的安排……”说到这里故意住口不说下去,望定沈明。
沈明一想起帮主处置逃犯的惨景,不寒而栗!见青木大师有救自己的妙法,如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重重地叩了几个头后哀求道:“小人愿意听从前辈的安排!只望前辈救小人一命!”
陈天明见他全部落入自己的计算之中,假装怜惜地道:“我也知道你师父的嗜好,于今之计,只有把你改扮成另外一个人,不然的话,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都没有人能够救得了你!虽然,假冒另外一个人也要冒一定的风险,不过,这个人不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我呢,一件好事做到头,还会传你一些保命的功夫!你假冒的那个人就是……、”说到这里故意放慢了语气,似留着沈明表态的时机。
沈明听到自己不仅有能够学到高深武学的机会,还得知自己假冒于人万一被发现也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不由大喜过望,连忙打断青木大师的话,感激万分地边叩头边道:“谢前辈成全!谢前辈成全!谢前辈成全……”
陈天明见他又全部落入自己的计算之中,也就不再玩他,逐沉声道:“我要你假冒的那个人就是皇榜上的那个少年!”
沈明闻言,一呆!同时亦忘记叩头谢恩了:假冒皇榜上的人?那不是欺君之罪么?那可是要犯死罪的!……复一想到如果不去假冒皇榜上的人将会死得极惨……何况,这位前辈说没有什么生命危险,想必万一被发现是假冒的,他一定会救自己。再加上能够学到高深的武学,就是被官家得知了真相,自己那时大可凭武功一逃了之……思及此,一咬牙!认命般地道:“小人愿意听从前辈的安排!愿意去假冒皇榜上的人!”说及此,重重地叩了几个头后道:“还望前辈成全!”
陈天明见状,哈哈哈大笑三声很为得意地道:“你如此识得时务,我定会让你有个好的前途!”说完,一指点了沈明的睡穴,挟着他飞身驰向“中天别院”。调教与改扮沈明的面貌不提。
第14章 投缘
第14章 投缘
吴学风刚一进城都府城不久,就被一位老叫花子毫不避嫌的盯上了,故意乱走了几条街,他都远远地盯着,很是令人不快,此时,正好步入一个无人的小巷,一时少年心性占了上风,忘记了叔父的再三叮嘱,反身直面那老叫花子走去。
‘天涯怪乞’李长庚在成都住烦了。正准备今天离开川中,到江南去碰碰运气,看看能否遇见‘青衣铁口相士’所说的那个少年。整好行李,步出店门,来到城门之际就看见了一个少年甚为象‘青衣铁口相士’所说的那个少年。是以,就远远地跟着他,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认识与结交一下,勿见他转身回走,直面向自己而来,亦就看清了他的相貌,真与皇榜上的少年画像一般无二,一时间还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运气会这么好,不由呆了一呆……
吴学风见这个跟着自己的老叫花子直呆着望向自己,心中一动:莫不是熟人?随后便否定了这个设想,此人以前自己一定没有见过!但他如此跟着自己,说不定有什么图谋。一想到‘图谋’,便想起叔父的交待,心中顿时一寒……直欲马上逃走……但是他已经到了自己的眼前,心急之下,有了一个主意,假装不熟悉路地向他问道:“这位老人家,小可欲往中原一行,想找一家镖局,看他们是不是有镖前往中原,我好搭个便。不知您知道此城有没有镖局?”说完,略有几分惶恐地望着他。
李长庚正愁不知如何与他亲近、缔交,听他如此一说,心中不由一喜,认定他一定是应诏去京城的。亦就没有细细地去分析他的言语中的含意,连忙答话道:“小哥儿,你是不是出城之后一直往东北方向走?”
吴学风听他如此一问,吃了一惊:这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行止?莫不是叔父作的安排,陪我走江湖的人?口中却答道:“您老人家怎么会知道小可的行止?”语气因为私下地认为他是叔父所作的安排的人而放松了许多不安。
李长庚听后,大喜。高兴地一把拉住吴学风的手道:“我当然知道啦。我受人所托,要陪你上京城。我在这里等了好多天了。”说完,亦不理他是否愿意,拉住他的手就往马市的方向走。边走边道:“我们先置一辆马车上路,不然,这里去京城千里迢迢,靠两只脚走,会很辛苦的。”
吴学风闻言,心中一喜:果真是叔父安排的人!也就任他牵着自己的手,一同向马市的方向走去。
李长庚见他一点都不见怪地任自己牵手而走,益发认定他是‘青衣铁口相士’所说的那个少年,是‘青衣铁口相士’早就与他说了要自己陪他走江湖的事儿,高兴极了。为了测试他的武功底子,脚步逐渐加速前行。
吴学风见这个老花子爷爷逐渐加速前行,知他在考校自己的轻功,只道他这个举措也是叔父所作的安排,逐调匀气机,趋步而行。
李长庚直到使出四成功力使轻功,才见这个少年的气开始喘起来,有些吃惊,见他年岁尚轻,大有潜力。逐动了欲把自己一身功夫传与他的想法。于是稍放慢了步法,问道:“小哥儿怎样称呼?”
吴学风正自气喘,陡然听这个老花子爷爷动问,差点脱口而出说是姓吴,名学风。突想起叔父的交待,硬生生地打住,缓了一口气后道:“小可姓江,名学风。以后老爷爷就叫我为风儿就是。”
李长庚见他打了一个顿后才说他自己的姓名,只道是自己的身势过快,让他有所不适而致,亦就没有怎么在意。在确证他是江姓少年,心中已经是大喜了,当然就没有心去想些其它了。见此时已经驰离了小巷,步入了大街,为免惊世骇俗,放慢了步法,徐徐而前。
吴学风(不,从此时起就应称他为江学风了。)见这个花子爷爷如此体贴自己,心中大是感激,恭声问道:“老爷爷,我如何称呼您?”
“老花子神憎鬼厌,专好向强梁、地匪强乞为生。人称我为‘天涯怪乞’。至于老花子的本名李长庚三个字反而名不见传。如江公子不见外的话,就称我为‘李大哥’就是。”心想:你这个小哥可是被我的前辈所看中的准徒弟人选,以后咱们还不是哥们平辈论交……于是,李长庚便如此答道。
江学风只道他是游戏风尘怪侠,说什么都是没有顾忌,也就根本没有去想他要自己称呼他为大哥有什么缘故在内,只是觉得唤他为大哥太过不伦不类,以彼此的年龄来看,称他为李爷爷还差不多……偏头见他侧影极是刚毅,知他如叔父所说的那类认死理的人儿。稍想了一会儿后道:“我们一道行走江湖,以我们彼此的年龄差异,在人前称你为大哥,必定会引起其它人的关注,可能会给我们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为了少引人注意,晚辈以为,我还是称你为李爷爷才好一些,不知您的意下如何?”
李长庚闻言,头都差点摇落,连称“不可”……复想到他的所言也有几分道理,且听他语出自诚心……有些事还是要等到以后再说,于是,无奈地应道:“小哥儿说得也是,只是,你称我为爷爷,老朽担当一起。不如这样吧,你以后就称我为李伯。”
吴学风虽有些不愿意,见他神情、语气,知他这已经是最后底线了,也就恭声道:“李伯,小侄由于是初次行走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