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般地伺候他们七人。仿佛从他们七人从出现的那一天起,就降成了他们的跟班。阮氏七人对外的一应事物都由罗必成亲自联络。而他们除了赶路,就是吃喝拉撒睡,其它的一概不闻、不问、不理!
自天龙镖局入住东湖客栈的当晚,天龙镖局这一伙人之中有一个自称是钱百叶的镖师竟半明半暗地干起了一桩“无本的生意”:在客栈靠大门的一个地方设了一个“摊位”,公开兜售“天龙镖局的秘密,凡欲了解天龙镖局担纲此次巨镖护镖镖师的姓名,必须交纹银一两,就是前来求证的人亦是一样,要纹银一两,无任男女老少,均是一视同仁,否则免开尊口。是以,自这个消息一经传开,不到一个时辰,他的摊位的前面已推满了约一百多两十足的纹银。关于阮氏七人的种种古怪之处和姓名全都是由他提供的。这样的消息使每一个前来问讯的江湖人士都感到有意犹未尽的地方,偏他又处于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多做探查。许多交了钱的人都有种不值一纹的上当受骗的感觉,偏又只能由他估妄言之,自己估且信之。是以,过一个多时辰之后,就鲜有人去问津。而这位镖师却也滑溜,见好就收急回号到天龙镖局所住的那一头房间去了。让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眼瞪瞪地看着他回房。
廖志龙安顿好天龙镖局一行四十人之后,就避开众人,急步回到自己住所相隔的房间,向“幻影尊者”详细地介绍了天龙镖局此次出动的所有镖师像貌及自己观察所得。
幻影尊者听后,倍感失望:天龙镖局出次前来护送巨镖去千里迢迢的关外,竟然少了太后。天龙镖局难道真是藏龙卧虎?十万两黄金的护送,少了像太后这样一位绝世高手压阵,可就要多上不少的风险啊!想及此,仍是不放心,逐开口道:“你刚才说他们之中只有一个女的?而且是一个少女扮的公子?据你目测,铁定不会超过双十年华?”
廖志龙一时闹不清这位令已生畏,不近女色的长老值此重大时刻,反而斤斤计较天龙镖局镖师之中的女人来了。此念一闪既逝。忙答道:“是的,据弟子所查,这个女扮男装的镖师是阮拾贰,年龄可能还不到十八岁,举手投足顾气指使,可能是个凶霸之极的母老虎!
幻影尊者听后,沉吟了半晌,面色稍舒展了不少,自语一句道:“是了。”说完,用严厉的语气对廖志龙说道:“无任我们此次计划实行何种方案,你,还有你必须告知所在参与此事的本谷弟子,不得轻易动这个阮拾贰。必要的时候可以牺牲自己的性命也不可以向她出手!就算对敌之中,除非是有足够把握不用本谷武功攻她于死地。否则,向她动武,谷规处置。”
第17章 消息
第17章 消息
廖志龙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长老幻影尊者为何独对那位少女青眼有加。应了声“是!”之后,便用一付欲言又止的神色望着他。
幻影见状,那还不知道廖志龙的心思!小心地张望四周一圈后,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对廖志龙道:“此女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公主——建宁公主!”略停一下后续道:“关于她的身份入你的耳,切不可传给第三人知道。否则,不但对咱们这次的计划能够顺利实施与完成有不可估量的影响,而且还有可能为本谷带来灭顶之灾!”
廖志龙听得****发寒!……当朝公主做镖师!那是个什么概念?不要说她的武功如何,就凭她这个身份,让人多瞧上几眼,都可能是让人掉脑袋的事儿!连忙称是!
幻影见他滿脸的惊异之色一闪后承应了,知他明白了其中的凶险。他身为回声谷的主力外围弟子,一定是明白谷规的厉害!谅他不敢违背自己的叮嘱,逐放心不小。用缓慢的语气道:“明日,就是二十四了。后天就是交易日期。乘着还有一天的空闲,你……明天无任如何亦要安排一场见四方面会。介绍前来观礼的各位武林高人、介绍黄河帮的一些动态举措、介绍一下长江帮的主干力量与天龙镖局一些明面上的信息。本尊者将夹到众人之中,要借机认识一下这群所谓的武林高人。”说完,闭目,开始养神。
廖志龙见状,恭声道:“弟子知道怎么办了!弟子告退。”言毕,转身外出。步出门后,轻轻地带关上房门。见四下无人注意自己,便急步向天龙镖局所住的房间走去。
上官一笑自包下东湖客栈之后,就密切监视出入客栈的所有江湖人物。更是用尽了心机与手段查探入住东湖客栈的江湖人物的底细与保镖的镖局是谁?可能是廖志龙的保密功夫做得好,直到天龙镖局一行抵达武昌,才知道廖志龙竟然从千里外的地方请来了名不经传的天龙镖局。初知道这个信息,不由一呆!坐在长江帮武昌分堂的议事厅里,半晌才高声叫道:“来人啦!”
议事厅外应声走进一个略现富态、商人装扮的中年人。一进大厅,便向上官一笑躬身一礼后小心地问道:“帮主有何吩咐?”
上官一笑一见是长江帮武昌分堂堂主陈家耀,就连忙起身拉他坐到身旁,问道:“陈堂主,你到东湖客栈去查探消息,情况怎么样?”
陈家耀低声回答道:“属下从天龙镖局的一个镖师手中花了一两银子探听到了一个消息,这次天龙镖局不知从什么地方聘请来了七个极是古怪的人。就是边镖局里的老镖师亦不识得那七人是谁,只知道他们分别是“阮壹,阮贰,阮叁,阮肆,阮伍和阮拾壹,阮拾贰”。据属下亲眼所见,其中那个阮拾贰多半是女扮男装,而且年岁不会超过十八!至于那个阮拾壹,亦是一个不到十八岁的古铜面色的少年。看情形,似是长期在水上生活一般的。至于阮壹到阮伍,均是老年人,年岁不下五十岁。“上官一笑听后,一怔!怎么是一些这样的人?沉思一会儿后,问道:“再没有其它扎眼的人物了?”
“没有了!由于目前东湖客栈住滿了江湖豪客,他们之中不乏有顶尖高手在内。是以,属下不敢造次,擅自去盘查天龙镖局一行人的底细。”陈家耀小心地答道。
上官一笑略一思索后道:“这七个人一定都是用的假名!你从现在开始,要不动声色地动用一切可用的力量,务必在明天天亮之前把天龙镖局的资料给我找来!”说完,用极是严厉的眼神望定陈家耀道:“此举关系到我长江帮日后的处境与行事对策!你可要小心办妥这件事,否则,哼!”
陈家耀脸色一下子吓白了,小心应了个是。刚站起身来欲离开,突想起一件事还没有向帮主汇报,逐压低声音小心地望着上官一笑的脸色道:“帮主,属下刚见过长一,他告诉我一个事关黄河帮的重要消息,一个不知其身份的神秘人物在近段出现在黄河帮,而且廖志龙对他极是恭敬……”
“一个神秘人物?是不是那个廖小狗的师门尊长?……哦!对了!我曾命你侦查廖小狗的师门出处一事,你花了近十年的功夫了,不知有什么眉目没有?”上官一笑兴致大增,急切地问道。
陈家耀的脸上顿时冒出豆大的冷汗!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属下……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上官一笑见他这付熊样,不滿之意大现!滿脸厉色、目光如针般地盯着他一会儿,胸腹一阵起伏后才面色一缓,眼珠儿一转,阴笑一下,故作大量地道:“好了!好了!我素知你为人精细,办事从不遗余力。既然连你花了近十年的功夫都没有把廖小狗的师门之秘查到,想必他的师门一定是个鲜为人知的门派。这件事……就不……你不用再查了!此事一了,想必廖小狗的师门之秘再也不能成为秘密!”说完,脸色已经变得极是和善了。
陈家耀见状,心里暗暗松了一大口气。讨好地道:“据属下多方查探所得出的结论,廖……廖小狗的师门之秘……除却他的七个同门之外,应该就只有他的儿子知道的了。三十年前,廖小狗带着他的七个狐朋狗友横扫黄河上下游十九个帮派,白手起家创建了黄河帮,并不是靠他一手一脚组建的。他那七个狐朋狗友为他立下汗马功劳。因为凡有打斗,均是由他们七人出手。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传出过有人见过廖小狗的出手!不知……”
“好了,好了!这些我都知道!廖小狗的师门之秘不日就会有个水落石出。目前当务之急就是查明天龙镖局的底细!你快快去查来!”上官一笑不耐烦地向陈家耀一挥手道。
陈家耀见帮主如此一说,还真以为他神通广大,对廖志龙的师门有了个谱!一想到自己将能从这件极是难以完成的任务中解脱出来……喜色滿脸地恭声道:“帮主英明!属下这就去搜集有关天龙镖局的资料,在天亮之前一定能办妥这件事!”说完,躬身向上官一笑一礼后,急急地步出了议事厅。
是晚,武昌。凡有江湖人物聚首的地方,都离不开天龙镖局的相关话题。
第18章 秘使
寒星在天空中似是挂倦了,有气无力地眨着眼睛,夜幕也似是浓了许多……哦!漫漫长夜终于要过去了!黎明就要到来……
上官一笑待陈家耀走后,就在议事厅的太师椅上苦思了几个时辰。一想到后天就是长江帮……不!是自己人生路上的一个重要的转折点,就很为兴奋!把“九龙汲水”神功谱从贴身的内衣里掏了出来,铺到案上,就着案上的油灯,仔细地端详了数遍。寻思了良久,找不出其中的不妥后,暗叹了一口气。把它对折,贴身收藏好。起身,活了活手脚,拔出配剑,练起了“伤水剑法”。连练几遍……直到丑时未,见身心舒暢无比,才收手,踱到侧房中睡觉。
陈家耀忙到离天亮不到半个时辰才整理好天龙镖局的相关资料。急急地走到议事厅,见帮主不在,转身直奔他的睡房。见睡房紧关着,却不敢造次去敲门。一时间站在房门外进退不是……见夜色越来越黑,天亮在即……性命关头之际,麻着胆子唤道:“帮主——!”
上官一笑刚从入定中苏醒过来,正自暗怒陈家耀办事能力差之际,听到房门外传来陈家耀的唤声,心神一松,威严地道:“进来!”
陈家耀小心地步入房中,见帮主似是小睡初醒的模样,怕他神智尚有不够清醒,以免自己一个不妥,遭受无妄之灾。急步到床前,恭声道:“帮主……现在只是卯时头!离天亮……还有一时半刻……属下,为了不耽误您今天早已经拟定的行止,在尽全力收集有关天龙镖局的资料之余,就尽可能地提前……”
“少说废话!快把资料给我!”
陈家耀心尖儿一颤,马上住口,递上手中的一大叠资料。
上官一笑一把拿过资料,迅速出房,走到议事厅首的太师椅旁,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把手中的资料摊到案上,详看……
第一页:“天龙镖局组建于光和元年(三十五年前)的八月十五。总镖头:罗必成。门派不详。人称‘裁云手’。出招轻灵迅急。生性静中好动。年岁五十五岁(不可考!)”
紧接着下面用小字注:“据南天一雕海青云估猜,罗必成的师门疑似五台密宗。”
“五台密宗?……五台密宗!……”上官一笑喃喃自语地念了“五台密宗”四个字数十遍后,用案上的朱笔重重地在资料中的“罗必成”三个字上画了大圈!然后略有心事地继续翻阅资料……
第二页:“镖局师爷兼副总镖头铁算盘钱百叶,师门不详,擅长功夫不详,所有看到他出手的人都成了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