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扯下始终坐在肩头看热闹不肯插手的思夜语,同时向后掷去。
思夜语明白他的意思,身在空中一把拉住洛雨,轻飘飘落地,见她仍面无血色惊魂未定,便道:“小丫头,放心好了,那点伤算得了什么?”洛雨回过神来,见思夜语面色自若,忍不住怒道:“你怎么也不帮他?”她虽然不知道思夜语倒底有多厉害,但也清楚二十八公爵个个都能只手翻山倒海的角色,眼见着思夜语看着顾东受伤竟然袖手旁观,不禁大怒。思夜语嗤笑道:“小丫头片子,不懂就不要乱说话,我要是出手帮他的话,他这血熊公爵的名头就算完了。这事儿关系重大,绝不能出差错。况且以他的本事,区区一个猫妖忍者,攻其不备还勉强能伤到他,若是正面迎战,一巴掌也就解决了?他是谁啊?他可是鼎鼎大名的血熊公爵,整个妖帝国排得上名号的最穷凶极恶的罪犯高手之一。当年连二十八公爵之一的心月狐亲自出手都没能杀得了他,这点场面小意思啦。”
且说顾东刚刚把思夜语和洛雨抛出去,便见一刀忽地自地面冒出,带着纷飞的水泥碎块直奔顾东下身要害而去。顾东吓了一跳,腾地原地跳起,大吼一声,双掌迎着那刀猛得拍下去,无数利刃般的劲气四散飞射,有挡刀的,有的切入水泥地面的,还有随意往四周乱飞的,一时在顾东身周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攻击网。
锵地一声脆响,那长刀与顾东的无形劲刃相撞登时粉碎,但也就在同时,他只觉得背后一凉,一刀已经捅进身体,直插向心脏要害。顾东全身肌肉绷紧,电光如潮水般向背后涌去,那入体一刀立刻抽身后退。
顾东一面复原身体,一面掉头瞧去,却没看到半个人影。他以前就算是挨打也挨得明明白,哪曾打过如此憋气的仗,登时把刚刚抱着的用新从虎头身上偷师而来的拳剑与敌人较量的心思,双掌合拢往地面重重击去,剧响声中,方圆百米范围内的水泥地面尽碎成粉末,被劲力带起的狂风吹得漫天飞扬,身后主楼遭了鱼池之殃,好像被巨人拿着大刀齐中剖开了般,向着大熊的这一面轰隆隆倒塌,将内里的房间设备包括在二楼观战的几位都暴露了出来。那其玛路与四个虎头都呆愣愣地站在断裂地楼板边上,一时间尚没有反应过来。
看到目标近在眼前,顾东大吼一声,平空跃起,双掌齐出向着其玛路击去。但两掌堪堪击出,便见一刀猛得自空中突现,当头向顾东斩下。顾东不得不抽掌拍出,将那长刀击得粉碎,旋即后颈又是一凉再次中刀。
“你中计了!”顾东大吼一声,歪着脖子死死夹住那刀,头也不回地整个身体向后急冲,便听砰一声闷响,已经撞中敌人,登时电光如炽般闪动而起,便听啪拉啦啊哇哇,脆响伴惨叫齐响青烟与焦臭共飞。
要说这蒙面猫妖也算得上是一方高手,若是斗招数斗技巧,那顾东无论如何也打不过他,但正所谓一力降十巧,他与顾东此时的怀形恰好与当初顾东与玄武的情形差相仿佛,花招再多,也顶不住对方超出水准的强大。只不过当时的玄武是技巧也行力量也行,而到了顾大熊猫这里就只剩下蛮力硬抗了。一翻电击下,可怜的蒙面猫妖被电了个八成熟,从顾东背上滑落。顾东拔出仍插在颈子上的短刀,不屑地扔到地上,扭了扭脖子,那差点切开半个脖子的伤口迅速复原。他抬头向二楼望去,恰好看到其玛路在四大虎头的护卫下急惶惶地退出卧室门口。他也不走正门了,一抬腿便攸地窜上二楼,再一闪身来到门口处。不想两大虎头正守在门口,看到顾东突然出现,齐齐怒吼出拳,锋锐的拳剑劲力迎面斩来。顾东挥了挥巴掌把两个虎头打得撞穿对面墙壁飞出去摔得没了影子,紧追上去再把剩下那两个虎头一家伙一巴掌拍得压漏楼板直入地面,这才探掌揪住其玛路的衣领,得意地大笑道:“子爵先生,我把两个美女送上门来了,你要是不要啊?”
其玛路满面惊慌,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顾东拎着他跳下二楼,来到思夜语面前,得意地扬了扬,道:“手到擒来,小菜一碟。”思夜语撇了撇嘴,道:“是啊,打个小小的忍者猫都要挨上几道,你还真是有面子啊。不知道等将来你对上狗族忍者大宗师八横一竖的时候,还要挨上几刀啊。”说着话,把那其玛路自顾东手是抢下来,啪啪扇了两个耳光,道:“那四个虎族的保镖是哪弄来的?说!”她不直接问那四个虎头而问这其玛路却是有用意的,既然那四大虎头能被派出来执行保镖任务,那都必定经过严格训练的,想从他们嘴里掏出东西来可是千难万难,而对付这种酒色过度的二世祖可就不用废什么力气了。思夜语原以为被自己这么一吓,这二世祖不得哭着喊着老实交待啊,但没想到这位哭是哭了喊也喊了,可内容却是“我不知道啊……”。
思夜语一听可有点恼了,“哼哼,好啊,看不出你还是硬骨头,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不知道……”说着话掏出本厚出来晃了晃,“我就把这酷刑一样样在你身上试验一下,倒要看看你能挺住几招。”
“我真不知道啊……”其玛路浑身跟塞糠了似的抖个不停,哭丧着脸道,“我只是子爵阁下的替身,不是子爵阁下……”
“你不是其玛路?”周围三人齐齐对视一眼,顾东二话不说跑过去把老羊妖拎过来问:“你看看他是不是其玛路?”
老羊妖看了这个其玛路一眼,郑重点头道:“错不了,他化成灰我也认得他。你这个狗种,把我女儿还给我!”说着话冲上去连踢带打,但打了几下,他却停下了,惊疑不定地道:“不对,他不是那狗种子爵!”
“不是?你肯定?”思夜语疑惑地道,“我怎么看不出来。”
“我也是偶然从后街酒店的红牌窑姐那里听来了,其玛路的后脖子上有颗红痣,他还自称那是福运痣……”老羊妖说着话一把扯开那狗耳朵已经被撕烂的衣领,将大半个后背都露了出来。只见那细皮嫩肉上果然连半个痣都没有。
思夜语跟顾东不禁面面相觑,万想不到那个二世祖,居然还有这么一手。
“他往哪儿去了?”老羊妖更是恼火,好像颠狂了一般,揪着假其玛路的衣襟大力摇晃。
“我,我不知道啊,子爵阁下让我替他在窗口观战的时候,就一个人走了,瞧方向好是去红楼了。对,他肯定是去红楼了,那里好像有条秘道通向对面街上,是子爵修的逃命通道。”冒牌替身为了保命,总算是想起这么一个去处来。
顾东听了,二话不说,迈开大步就往小红楼闯去。
思夜语也没了等着的耐心,一把位住洛雨追上去,老羊妖则拖着那冒牌替身紧跟最后。
这小楼高三层,占地约摸三百多平,古香古色,却是东方的传统风格,与十几米外的主楼风格迥异,但却没有半分不协调之感。粉红色雕着两个裸女的楼门紧闭着,楼内半点动静也没有。顾东冲上前去,一脚将楼门踹开,猛得冲进去,却听一片尖叫惊呼,定睛一瞧,却是满眼的丰乳肥臀,真真是春光大好。
原来这红楼的大厅里竟聚集了十几个妖怪女子,尽是只差耳朵没有演化的高等货色,全都裸着身子一丝不挂,看到顾东直闯进来,吓得纷纷掉头往楼深处逃跑。
顾东一大好的纯洁四无青年,哪在现实里见过这等香艳场面,一时目瞪口呆,大张着嘴巴,眼瞅着口水就要汹涌而出了。
“色熊,办正经事儿!”思夜语跳起来,从后面毫不客气地给了顾东后脑勺一个暴栗,“你以后有得是机会看!”顾东怏怏收回怜怜不舍地目光,回头瞅了洛雨一眼,却见她窘得满脸通红,一时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了,也不知看没看到顾东刚刚的丑态。
老羊妖跟着从后面窜上来,看了一眼,扯着嗓子大嚎起来,“小莉呀……”
却见那群女妖当中有一个闻声一颤,停下脚步,慢慢扭头,一眼看到老羊妖,立时叫了一声“爹”,不管不顾地飞扑而至,与老羊妖抱到一处放声痛哭。
这场面论道理来说是那是相当的感人,不过在场诸位却没有那个心思来感慨一翻人生离合,顾东见有不逃的,便立刻凑上来,大煞风景地喝道:“知道其玛路的秘道在哪吗?”
这一嗓子又粗鲁又凶狠,把正发泄离别痛苦的羊妖父女吓得一哆嗦,连忙止了哭泣,老羊妖拉着女儿的手道:“这位是咱们的大恩公,快来谢过他吧。”那老羊妖长得干干巴巴跟个核桃似的,女儿却是水灵灵白嫩嫩乳挺腰细臀翘,眉眼如画肤白如玉,额上生了一对小巧的犄角,别有一翻韵味,端得是个美妖。
“不用客气,赶紧地说知不知道秘道在哪儿?”顾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截住了小羊妖的倒谢。
小羊妖仔细想了想,摇头道:“秘道倒没听说过……不过,这楼有地下室,平日里子爵从来不许我们接近……”
老羊妖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先给女儿披上,这才道:“还不快给恩公带路,绝不能让那狗种逃了。”
小羊妖不敢怠慢,领着大家伙急匆匆往楼里走,拐过两知短廊,便见迎面走廊尽头处有一大铁门,门上还有密码锁。小羊妖心里仍有戒惧,不敢靠上前,只是指着那门说就是此处。
顾东上去就是一脚,把铁门踢得粉碎,还没等往里闯,一股子浓浓的恶臭味道扑鼻而来,熏得他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门后是一条盘旋向下的楼梯,暗红的光芒自拐角后透出,有如地狱恶鬼般的低低呻吟声自深远处隐隐传来。
顾东屏住呼吸,双掌一扣,凝出两柄电光闪烁的大刀,沿梯而下。那旋梯并不是很长,转过两个四十五度左右的弯角,红光大盛,地下室出现在眼前。
这地下室的面积在一百平米左右,摆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玩艺,东西南三面墙壁上各锁着三个女子。那些女子都是些普通的黄种人类女子,年纪不过在十五六岁的样子,个顶个都是难得的美女。她们一个个裸着身子,双手被牢牢铐在墙壁上,有的只剩下了上半身悬在空中,身上放着装满了鲜血的大盆;有的全身都被数寸长的大钉钉在墙上;有的身上的皮肉已经被削去露出白骨内脏;有的身子完好脸皮却被剥了下去;有的双腿大张,肠子被从肛门处扯出盘绕在不远处的转盘般的东西上……她们有的已经死了,有的却还苟活着,低低呻吟着,目光中充满了痛苦与绝望。整个地下室仿佛是一幅阿鼻地狱的实景再现,残酷得让人不忍看下去。
墙壁、天棚、地面上溅满了残碎的血肉,室顶中央悬着低瓦数的吊灯,光本应该是白炽略带暗黄的,但却被映得发红。
那是血的红,也是命的红。
顾东呆在当场,手中的电刀消失无踪。
“呕……”在后面跟下来的洛雨,看到此景,泪流满面,捂着嘴反身跑了出去。
思夜语略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走到顾东身边,低声说:“你也别太……”她话还没说完,就听有人咋咋呼呼地叫了起来,“哎呀,原来是爵爷处置这些下贱黄祸的地方啊,怪不得从来不让我们靠近呢。真是太恶心了,恩公,真是对不住……”却是羊妖两父女跟着进来了。
“滚!”顾东蓦得暴怒大吼,全身电光好像失控了一般噼哩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