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你娘偷的不成?这宝石今晚突然不见了,正好你就想偷跑出去,难道就那么巧有人来偷么?又有谁知道这宝石放在那里?”杨聪见那翠儿低着头跪在那里,仍然一声不吭,心想:你这女魔头也太蛮横了些,为什么就一口咬定是她偷的呢?如果是另外的人偷去了,这岂不是冤枉了这翠儿?
杨聪此时也为这翠儿愤愤不平,觉得这五毒仙子也太过于霸道了。只听见五毒仙子又冷冷地道:“这宝石丢失之事我会慢慢查清楚的,此事姑且不说,今晚若不是我及早发现你这野丫头的企图,不仅会害了你爹娘,还会连累我们整个山寨,你别忘了,他是我们教中的仇人,将来咱们难免刀枪相见,你别痴心妄想啦!”杨聪听了许久,便渐渐明白了几分,原来这翠儿不知道看上了哪一个小伙子,为了与小情郎私奔,竟然偷了五毒仙子的宝石,想来是为了盘缠吧,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宝石,竟然使这翠儿连寨规也抛到了脑后,想来这宝石定是价值连城了。
杨聪上次在长江见过这翠儿,虽然她对自己也不错,她和她的父母为了保护自己出川,不惜与蜀中唐门的人动手,但杨聪对她总是无多大的好感,他见这翠儿年纪虽小,但杀人却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不免有些心狠手辣,心肠过于歹毒了些。只听见刘二又对那翠儿道:“孩子,这宝石只有你娘、你和我、以及寨主知道放在那里,外人怎么知道我们这颗稀世宝石呢!你若是一时犯了错,放到哪里去了,就去取回来交给寨主吧!你这样执迷不悟,连爹娘也很伤心啊!”杨聪只听见那翠儿仍然低声道:“爹!我没偷到宝石。”
那五毒仙子叹了一口气道:“乳娘,你现在都看到了,她现在这个样子,叫我怎么饶了她?”杨聪见刘二的老婆擦着眼泪道:“寨主,就当我们没生养过她这个女儿吧!”杨聪瞧她的语气,竟是不认翠儿了,但见那翠儿跪在地上擦着眼泪,仍然一声不吭。那五毒仙子叹道:“乳娘,此事就算了,咱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别让公主他们知道了此事。”杨聪见刘二夫妇突然朝五毒仙子跪下不住地磕头,道:“老奴夫妇真是罪该万死,生养了这样不忠不孝的小畜生。”却见五毒仙子叹了一口气道:“也许我们真的冤枉了她!”待了一会儿,杨聪突然又听见她的语气一变,朝翠儿严厉地喝道:“你给我老实的呆在房间里,半步也不准离开!如果你再痴心妄想做出傻事来,不仅我保不了你,连你爹娘和我们整个山寨也会被你牵连,你知道吗!”杨聪猜不出这翠儿到底偷了什么样的宝石,竟然如此珍贵。
杨聪还想偷听下去,突然见赵小丰扯了一下他的衣角,顿时吓了一跳,杨聪一直伏在屋顶上偷听,赵小丰在旁边负责监视周围的情况。杨聪连忙直起身子,以为两人的行踪被人发现了,却见赵小丰用手一指院子里,朝他嘟嘟嘴,拉他伏下。只见院子里一间房子的门“吱”的一声被人推开,接着见两个穿黑色劲装的大汉提着两只灯笼出来,后面四个穿黑色劲装的大汉抬了一顶小轿子从屋里出来,后面还有两顶小轿子跟着,最后还跟着四个穿黑色劲装的大汉。只见一行人出了院子,竟飞快地向村口奔去。因为是在黑夜里,杨聪和赵小丰两人也无法看清楚他们的面貌,两人数了一下,连那轿夫在内共十四人,三顶轿子,只见这一行人出了村口,飞快地向登封县城方向奔去。
第二百四十七章 恩怨情仇(三)
赵小丰一扯杨聪,两人悄悄跃下屋顶出了村口,悄悄地尾追这一行人而去,只见这一行人在黑夜里健步如飞,显然很熟悉这里的道路。两人紧跟在这一行人的身后,行了半炷香的工夫,便见这一行人进了登封县城。因为这登封县城位于嵩山脚下,因此秩序一直很好,没有什么小偷和大盗敢在这登封县内做案,这登封县的城门也形同虚设,日夜敞开着,此时正是天黑不久,正是城里热闹的时候。这一行人径自入了城里,杨聪两人见此情景,也除了夜行衣藏入草丛里,尾追他们入了城里,只见这一行人在城里东拐西窜的,便在一座高大院子的后门进了去,片刻没了踪影。
赵小丰和杨聪两人追到那院子后面,见这座院子高大气派,前面有许多楼房,那楼上灯火辉煌,正隐隐约约传来一阵琴瑟琵琶之声和一阵阵浪荡的调笑声,还有猜拳喝酒的声音,两人听了均吃了一惊,听这声音便已经猜出几分这是什么地方了,想不到弥勒教这些人竟然来此寻欢作乐,可见这弥勒教均是一些好色之徒。这登封县城内有十几家著名的青楼,但不知道这是哪一家青楼。赵小丰低声道:“杨贤弟,你到前面看看这是哪一家妓院,你守在前门,我守在这里,看看他们有什么举动。”杨聪点点头,飞快地奔到院子的前面。
只见大门口前有几个粉妆浓胭、衣着华丽的女子正在招揽过往的客人,杨聪抬头看那门顶上的匾额,顿时吓得手足冰凉,你道是哪一家妓院?原来这家妓院正是怡红院,杨聪这才想起夏敏与他相约之事。杨聪心想:也好!现在离戍时还早,我何不进去探一个虚实,也许能发现这帮人想干什么。杨聪整了整衣裳,迈步向门口走去,门口的几个女子见杨聪向门口走来,便娇滴滴地道:“哟!这位公子,进来听一曲解解闷吧?来!奴家来陪陪你。”说着便有两个女子向杨聪的怀里靠去。杨聪见这些青楼女子竟然如此大胆放荡,顿时吓得手忙脚乱,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发烧,他从没到过这种风月场,现在不得不进去,只好低着头听那两个女子拉着进了怡春院。
杨聪进到怡春院里,只见厅里摆着几桌酒席,七八个客人正揽着几个女子在喝酒,看那穿着打扮,有的像商旅小贩,有的像富贵人家的公子,有的像江湖人士,一个白眉白须的老头正在口溅飞沫地讲故事,似乎讲的是一个江湖奇女子智擒采花大盗的故事,那几人正听得津津有味。楼上的房间里传来一阵阵浪荡的笑声和琵琶琴瑟之声,还有女子清唱曲子的声音。那几人见杨聪进来,只是瞄了他一眼,便转头认真听那老者讲故事,不时还发出一阵笑声。杨聪进来之时,故意用衣袖擦脸上的灰尘,掩住自己的面容,低着头从他们身边走过,跟那两个女子往楼上走去。
杨聪边走边低声问道:“你们哪个是荷花姑娘,我是来找荷花姑娘的。”那两个女子听了,一个女子笑嘻嘻地道:“哟!原来是荷花妹子的相好,不过荷花妹子今晚有客人啦!公子,让我们陪陪你好么?”那两个女子撒娇地往杨聪怀里靠,还向杨聪抛来了几个媚眼,眼中尽是放荡之色,正好那老鸨从楼上走下来,她见杨聪点名要荷花做陪,连忙笑咪咪地道:“哟!这位少爷是找荷花姑娘的吧,那正是不巧啊,我们的荷花姑娘今晚已经有客人包了,让这两位陪少爷如何?不行的话我再给少爷找几位。”
杨聪连忙道:“我是荷花姑娘约来的,烦劳带我去见荷花姑娘好么?”那老鸨听了,连忙朝杨聪仔细打量了一下,笑道:“少爷是姓杨么?”杨聪红着脸道:“正是!”那老鸨连忙笑道:“原来是杨公子,我们荷花姑娘等你很久啦!请公子跟老身上来。”说着老鸨朝那两个女子道:“翠红、春香,你们两个去陪其他客人吧!”那两个女子放开杨聪朝她笑道:“姨娘好偏心啊!好的客人总是给荷花妹子!”说着那两个女子便下了楼。
那老鸨领着杨聪上了楼,来到了一间雅阁,杨聪见这间房间四周挂着粉红色的帏幔,地上铺着大红地毯,四周点着大红蜡烛,布置得特别奢华,中间摆着一张楠木雕花八仙桌子,周围的桌子和椅子也是楠木做成,做工精巧。那老鸨把杨聪领入房间后笑道:“公子稍等片刻,老身去请荷花姑娘前来。”那老鸨“吱”的一声拉上门便出去了。杨聪四处打量了这间房子,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于是略放下心来。杨聪正在四处查看房间的情况,突然听见背后的门“吱”的一声响,一个女子款款走了进来。
杨聪转身叫道:“小敏!”等他转身一看,顿时惊呆了,只见那女子年纪约二十五六岁,一身粉红色的衣裳,淡妆淡抹,鹅蛋脸、眉目如画,一对明如秋水的眼睛,那女子娇小玲珑,明艳照人,姿容绝世,清丽动人,却不是夏敏。杨聪顿时一呆,只见那女子盈盈朝杨聪道了一个万福,道:“奴家荷花,特来伺候杨公子,公子万福金好。”杨聪愣了一会儿,道:“荷花姑娘请坐。”他脑子里却飞快地转了几圈,心想:是不是这宋三桥故意戏弄我,模仿夏敏的笔迹把我骗到这里,他有什么不轨之心?可杨聪见那信上的笔迹确实是出自夏敏之手,心里便暗暗警惕了起来。
第二百四十八章 恩怨情仇(四)
那荷花刚入房间不久,便有几个女子端上了一桌酒菜,迅速摆好在桌子上,那几个女子摆好酒菜便退了出去。那荷花姑娘大方地坐下,提起酒壶斟了两杯酒,那酒一斟出来,顿时满室飘香,便知道是收藏了几十年的上等好酒。那荷花盈盈地朝杨聪道:“来!杨公子,奴家敬你一杯酒。”杨聪只得坐到桌子旁,却不敢喝她斟的酒,怕她在这酒中做了手脚。杨聪道:“再下不胜酒量,从不喝酒,还请荷花姑娘见谅。”那荷花姑娘似乎看穿杨聪的心思,她拿起杨聪面前的那杯酒浅浅地喝了一口,笑道:“杨公子尽管放心,这花雕不伤人的。”说着她又端起那杯酒道:“来!杨公子,咱们干了这杯。”
杨聪见这荷花姑娘楚楚动人,也不忍心拂他的好意,便与她碰了一杯酒,这酒一下肚,便只觉得香醇绵长,果然是上等的好酒,与浙江的女儿红也不相上下。杨聪喝了那杯酒,试着运了真气,却无什么异常,这才略放下心来,便问道:“荷花姑娘,再下有一个疑团想向您请教,还望如实相告。”那荷花姑娘盈盈笑道:“杨公子请讲。”杨聪停了一会儿道:“再下有一位姓夏的朋友约我在此相见,不知道荷花姑娘是否认识这位朋友?”那荷花姑娘听了,浅浅地笑道:“这位姓夏的姑娘是公子的红粉知己么?”杨聪听了点点头,道:“我与她是患难之交。”那荷花姑娘听了,朝杨聪笑道:“杨公子请放心,奴家就是夏姑娘请来伺候杨公子,夏姑娘等一会儿就到啦!奴家乃残花败柳之身,哪敢高攀公子这样的人中之龙啊!”
杨聪听了这才放下心来,杨聪见那荷花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忧伤,很过意不去,连忙斟了一杯酒道:“荷花姑娘千万别这么说,今晚能结识荷花姑娘,那是再下前世修来的福分,来!咱们干了这一杯。”杨聪说的也有几分实话,这荷花姑娘虽然没有夏敏的那种天生丽致,但也是一名绝色女子,而且举止落落大方,清丽动人,颇不俗气,与楼下的女子真是天渊之别,只可惜陷入在这风尘之中,但不知道夏敏与这荷花姑娘有什么关系。杨聪突然想起刚才那一行神秘之人,便问道:“荷花姑娘,刚才有一行人从后院进来,不知道在哪一间房子?”
那荷花姑娘听了摇摇头笑道:“我们一直待在这里,也没看见什么人从后院出来。”杨聪想想也是,像她这样的一个青楼女子,想来知道的也不会太多,于是杨聪便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