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是为了您娘子的病而来的吧?”那上官剑南听了,连忙点点头,道:“不错!她是再下未过门的妻子,还望柳大夫您大人有大量,替她诊一诊病症。”那郎中听了朝那叫雪莲的女子看了看,笑道:“她有时候头昏、心悸、气短、乏力,恶心呕吐,而且手足发冷,胸闷,心痛时如针刺一般,是吧?”那上官剑南听了面露喜色,连连道:“对!对!柳大夫,你真是神医啊!她就是这个病。”那柳青云突然正色道:“她这病没法子治好!”
众人听了均吃了一惊,猜测是他恼怒刚才那白衣女子不让他烤火,因此不肯替她医治。那上官剑南听了他的话也顿时脸色一沉,那白衣女子身边的一个黑衣劲装大汉突然朝那柳青云骂道:“既然你说对了病症,怎么就治不好?分明是你不肯医治!”那柳青云听了也冷冷地道:“反正她这病我没法子治!”那上官剑南听了,脸色也极其不悦,却仍然恭敬地道:“刚才我们多有失礼之处,还望柳大夫不要记在心上,您如果治好了她的病,我绝不会亏待你的,我愿以黄金一千两做酬谢。”众人听了均又的吃了一惊,这一千两黄金,足够人舒舒服服地过一辈子了。
没想到众人却听见那柳青云淡淡地道:“您就是给我黄金万两!她这病我也无法治!”众人听了均吓了一跳,都望着那柳青云,生怕那上官剑南等人对他不利。果然,那上官剑南听了他的话后“哼”了一声,顿时脸色铁青,冷冷地朝柳青云道:“这么说您是不愿替我娘子治病了?”那柳青云淡淡地道:“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药医不死症,佛渡有缘人’,她这个病我治不好!”那白衣女子身边的一个黑衣劲装大汉听了,顿时大怒,突然大步上前道:“你这臭郎中!我们给你面子你不要,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吧!今天你就是不想治也得治!不然老子先宰了你!”说着那黑衣劲装大汉大步上前,想抓住那柳青云拖到火堆旁。
突然,众人听见那叫雪莲的白衣女子冷冷地道:“阿虎!回来!”那黑衣大汉听了,便垂首回到那白衣女子身边,那白衣女子突然微笑着朝那上官剑南招招手道:“剑南!过来呀!”那上官剑南见了,便朝柳青云哼了一声,然后转身走到那白衣女子身边坐下,那白衣女子突然脸色如霜,冷冷地朝柳青云道:“既然你不会治病,那这世上还留你这个不会治病的郎中何用?”说着众人突然见她手袖一挥,突然一道白光朝柳青云激射而去,众人见此情景均吓了一跳,都禁不住惊叫出声来。
那柳青云也没想到这白衣女子竟然如此狠毒,动不动就发暗器伤人,他只觉得眼前突然白光一闪,一枚毒针已经射到了他的面门,也禁不住“啊”地一声惊叫出声来。众人均大吃了一惊,眼看那柳青云就要死在那白衣女子的毒针之下,说时迟,那时快,众人突然见一个身影在柳青云的面前一晃,接着众人只听见“当”的一声轻微声响,只见一个人立在柳青云的面前。众人均又吃了一惊,只见那人竟是刚才那个抽着旱烟袋、须发皆白的老汉,只见那老汉手里的旱烟杆嘴上,正钉着一枚银光闪闪的钢针,那钢针闪着幽蓝的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钢针喂了剧毒。众人见那老汉突然出手救了这柳青云,这才知道那老汉原来是一个身怀武功之人,想来刚才他用旱烟袋点那黑衣劲装大汉的足“涌泉穴”也非巧合。
那白衣女子见那老汉突然用旱烟杆挡了自己的毒针,也吃了一惊,便冷冷地朝那老汉道:“你是何人?为何多事?”那老汉听了却笑道:“姑娘,这位郎中替不替你治病是他的事,您怎么动不动就用毒针伤人呢?”那白衣女子听了冷冷地道:“不错!治不治病是他的事,杀不杀人是我的事,你管得着么?”说着只见她手袖又一挥,接着又是一道白光一闪,一枚毒针却向那老汉面门射来,只见那老汉的旱烟杆一挥,便“当”地一声又把那枚毒针拨落在地上。那老汉朝那白衣女子冷冷地道:“你这天魔针也有五成火候了吧?你是天魔宫的人吧?你如果要跟我动手!明日午时我在城外的火神台等候!此处人多,老汉怕伤了别人!你如果没胆子就不必去了!”那白衣女子听了,冷冷地道:“好!本姑娘就让你多活今日!”那老汉朝她道:“只怕未必……。”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众人又听到庙外传来了“嗒嗒”的马蹄声,那马蹄声特别的响亮,好像只有一匹马,但瞬间便到了庙外。
众人听了均吃了一惊,均想:这马来得好快!想来这马是一匹千里马,脚力极快,而且马上的乘客骑术也极精。众人只觉得庙门口突然白影一闪,接着只见一个英俊的白衣书生立在门口,那书生背负着一把长剑和一个包袱,一身白袍被雨水淋湿透了,像一只落汤鸡似的,只见那书生大约二十四五岁,天庭饱满,国字方脸,生得面皮白净,眉清目秀,蜂腰猿臂,显得气宇轩昂,风度翩翩,看似一个儒雅的书生,双目却炯炯有神,一看就知道是习武之人。
刚才与那老汉谈话的秦富贵没有注意到那书生的进来,却一直盯着火堆旁的那个白衣女子,他见她先后向柳青云和那个拿着旱烟袋的老汉发射暗器,便顿时大怒,忍不住骂道:“你这女子好不讲理!你把我们赶开不让我们烤火也罢了,却还暗器伤人!你眼里还有王法么?”那白衣女子听了他的话头也不抬头,手袖一挥冷冷地道:“这就是王法!”她的话还未落,众人只见突然三道白光向那秦富贵射去,众人“啊”的一声惊叫出声来,均知道那三道白光是三枚毒针,那拿着旱烟杆的老汉见了也“啊”的一声惊叫出声来,他离那秦富贵较远,那毒针去势又快又准,就是他有心相救也已经迟了。众人眼看那秦富贵就要命丧在这白衣女子的毒针之下,都忍不住惊叫出了声来,有的不忍心看他当场丧命,便转过头去。
第六章 天魔针
那秦富贵见三枚毒针瞬间射到了眼前,也暗暗叫苦,心道:我命休矣!那毒针来势极快,他此时躲闪不及,知道难免一死,便只好闭上眼等死。众人突然见门口白影一闪,接着觉得眼前一花,便见刚才进来的那书生立在了秦富贵面前,他的身法快得连众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到那秦富贵面前的。只见那书生摊开手掌笑道:“啊!天魔针!姑娘好功夫啊!”众人只见那白衣女子射出的三枚毒针此时躺在了那白衣书生的右手掌心上,都暗暗吃了一惊,均不知道他是如何把这歹毒的毒针抓在手里的,要知道这是剧毒无比的毒针,稍擦破点皮就会中毒,而且这毒针的劲力极强。
那白衣女子和上官剑南见这书生露了这一手极高明的功夫,都暗暗吃了一惊。只见那书生大步走到那个白衣女子面前,摊开手掌笑道:“姑娘!还你!”那白衣女子“哼”了一声,站起来冷冷地道:“走!”说完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去,那上官剑南和那六个黑衣劲装大汉与两个丫鬟也连忙跟着向门口走去,只见这一行人披上斗笠和雨衣迅速出了门,片刻便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马蹄声,接着那马蹄声渐渐远去了,想来这一行人竟是冒雨走了,众人均猜到他们见不是这书生的对手,便灰溜溜地走了。
那书生见这一行人出了门,便摊开手掌来看了看那三枚毒针,然后叹了一口气。突然,众人听到庙外传来了一匹马的嘶叫声,那书生听了那马的嘶叫声,顿时脸色大变,只见他连忙奔出门外,众人见他的身影突然一闪,便不见了他的踪影,众人先是吃了一惊,接着顿时醒悟了过来,想来是那白衣女子见不是这书生的对手,在走的时候突然暗算了那书生骑来的坐骑,大家心里都暗暗骂那白衣女子心肠歹毒。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见那书生牵着一匹马奔入庙里,这庙里本来就狭窄,那马一进入庙里,庙里就更加狭窄了,但许多人刚才见这书生仗义救人,都纷纷挤出一条路,众人只见那书生的这匹马浑身雪白,四肢强健,高大威猛,一看就知道是西域出产的大宛良马。
只见那书生一脸的焦急,他一边牵马入庙一边大声喊道:“有大夫吗?谁是大夫?”柳青云此时坐在墙角,听到那书生的叫喊声,便连忙站了起来道:“我就是大夫啊!”柳青云的声音刚落,其他人也道:“对!他就是大夫,他是我们这里最厉害的大夫。”那白衣书生听了连忙道:“大夫!快治治我的马吧!”柳青云听了他的话,顿时哑然失笑,道:“这位兄台,我可是只会治人,不会治马啊!要治这马的病呀……可得找养马的大夫啊!”那书生却焦急地道:“不!大夫!这伤你能治,它中了那小贱人的毒针了。”众人听了都围了过去观看,果然,只见那马的屁股上被人插了一根长长的针,那针直没入肉里,那马的屁股上肿起了一个包来。
柳青云听了,连忙也上前查看,道:“啊!果然是中毒了!可怎么治啊?这马可不同人啊!”那书生连忙道:“一样的!一样的!你快给它敷上药吧!”柳青云低声道:“可不知道它中的是什么毒?”这时,刚才那个拿着旱烟杆的老汉挤了上前道:“快把毒针拔出来!”那书生听了这才恍然大悟,只见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按在那马的屁股上,两指轻轻一夹,便迅速把那毒针拔了出来,那马负痛长嘶哀叫,猛地前脚一抬凌空扬起,众人吓得连忙往后退。
那书生却抱着那匹马的脖子道:“雪儿别动!大夫给你治病。”那马似乎听懂了他的话似的,便乖乖地站定了在那里,还摇了摇耳朵,两只大眼泪汪汪地望着众人。那书生连忙把那根毒针递给柳青云,柳青云接过闻了闻,道:“啊!好像有鹤顶红、断肠草等好几种毒啊!得先把它的毒血放出来才行。”说着只见柳青云迅速掏出了一把小刀,割开那马的伤口,但那伤口的血却没能流出来,这马与人却不同,人有穴道和奇经八脉,可以点穴道封住穴道,不让毒血蔓延,或放血,但这马却无穴道,因此众人只见那马的伤口反而渐渐肿大了起来。
这时柳青云也慌了手脚,道:“哎呀!这可怎么办呢?”那拿着旱烟杆的老者似乎经验丰富些,突然道:“快!快去找几只水蛭来!”众人听了顿时醒悟过来,均道:“不错!这水蛭最贪婪了,肯定能把毒血吸出来。”那秦富贵听了连忙道:“我去!我去!”说着便见他大步奔出了庙外,连雨衣和斗笠也不披,他刚才见这书生救了他一命,这马才被那白衣少女等人暗算的,因此特别积极,几个人听了也跟着道:“我也去!这个北京佬人生地不熟的,恐怕找不到什么叫水蛭呢!”、“对!说不定他找到了也不敢抓呢!还是我们去的好!”众人见这书生刚才仗义救人,都暗暗佩服他,而且见这匹马极其神骏,大家都很喜欢,不忍心看它毒发而死,因此都纷纷主动出去替他找水蛭。
众人此时都盯在那匹白马的身上,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瞬间那出去的几个人便回到了庙里,南方多雨水,因此这水蛭异常的多,而且多数是红边的大水蛭,极其粗大,足有拇指般大小。只见那秦富贵等几人用叶子包了好几条粗大的水蛭回到了庙里,几人便把那水蛭放到马的伤口之上。果然,那几条水蛭闻到了鲜血味,便贪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