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手,顿时吓得花容失色。那蒙面人得意地狞笑,长剑一点,竟指向那两个丫鬟的脖子。眼见这两个丫鬟就要伤在那蒙面人的长剑之下。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白光一闪,一件细小的东西突然从魏夫人坐的轿子里飞出来,直射向那蒙面人,接着听见那个蒙面人“啊”的一声惨叫,只听见“当”的一声,那个蒙面人的长剑便掉到了地上。紧接着只见那轿子的帘布一掀,一条身影如大鹏鸟般飞出,立在那两个丫鬟的身边。那蒙面人一看,见那人身穿青绿绸缎,下系黑裙,头插凤钗,头发略白,右手拄着一根拐杖,竟是一个面貌祥和的老太太,便知道这人是那魏夫人。
那蒙面人抬手一看,见那刺中自己手腕的竟是一根女人头上的玉簪。只见那魏夫人手中的拐杖一点,身即飞起,拐杖点向那蒙面人的“璇玑穴”,出手又快又准,竟是刚才那两个丫鬟使的青城派剑法中的一招“青龙出海”,只不过此时在她手中使出来,不知比刚才那两个丫鬟又高明了多少倍。
只见那魏夫人拐杖点出,头也不回地道:“春兰、冬梅,你们去帮阿福他们。”那两个丫鬟拾起地上的长剑,便向另外几个蒙面人奔去。这魏夫人一出手,更令那混江龙严志敏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想到,这个老太婆也是一个武林高手。只见那魏夫人只三招便把那个高大的蒙面人逼得手忙脚乱,险象丛生了。他此时与那魏老板相斗,已经渐渐感到吃力,只觉得那魏老板双爪如箕张,身形飘忽不定,爪风森森,招式奇妙无比,迅猛凌厉,已经暗暗道不妙,只是他见自己手下几个弟兄占了上风,希望那几个蒙面人尽快杀了那几个家丁,好一起围攻取胜,因此苦苦相撑。
只见魏夫人出手还不到十招,那根拐杖便刺入了那个高大的蒙面人身上,只见那蒙面人一声惨叫,便倒到了地上,挣扎几下就不动了。只见那魏夫人提着血淋淋的拐杖回头看了一眼,便慢慢向众人走来。那严志敏和其他蒙面人此时一个个吓得脸色苍白,知道大事不妙。那严志敏大声叫道:“风紧!风紧!”说着身一晃,想溜走。
只见那魏老板身影一闪,已经拦在他的前面,笑道:“此时还想走么?恐怕没那么容易吧?”说着连连出招,双爪忽张忽伸,连抓向他的“百会”等穴,封住了他的去路。另外的三个蒙面人见形势不妙,也想溜之大吉,一个蒙面人刚一退出,还不到一丈之外,便觉得背后一阵罡风袭到。他还没回过头来,便惨叫一声倒地送了命,却是那魏夫人一杖从他背后刺入,正中他的“命门穴”,一下子就送了命。另外两个蒙面人见同伴送了命,心一慌,也先后被那两个丫鬟和那六个家丁杀了。
这一下子便只剩下那严志敏一人了。那混江龙严志敏此时已经心惊胆战,吓得魂都出了窍,哪还敢恋战,眼见那几个家丁和魏夫人围了过来。他此时只好孤注一掷了,人连刀向那魏老板猛冲过去,魏老板见他用的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只得一闪,向他背后抓去,那混江龙严志敏却趁机向树林里奔去。
魏夫人见他向树林里奔去,连忙抢过那几个家丁的刀剑连连向他掷去,那混江龙严志敏不敢停步,边跑边用刀连连打落飞来的刀剑,由于那刀剑飞出的力道较大,加上刀剑连连飞到,最终还是被一柄剑插到了腿上,魏老板趁机赶上,只一招便抓到了他的“命门穴”上,这命门穴乃是两肾之间的穴道,两肾系于心,上通于脑,是身体上下的关键枢纽和两肾之间气所收入之门,故称命门,乃是人体的一大死穴。魏老板手上一吐内力,便结果了他的性命,这混江龙严志敏生平作恶多端,终于罪有应得。
魏老板夫妇和那几个家丁收拾了这几个蒙面人,也无心再去上香了。他们正准备离开,突然听见林子里传出了一声小孩子的惨叫声。众人均大吃了一惊,连忙朝树林里奔去,众人只见一个瘦小的汉子正挥着长剑向地上一个受伤的小孩子刺去。
魏夫人见此情景大怒道:“恶贼住手!”说着手一挥,那根拐杖便呼啸地向那汉子射去,犹如一条长龙腾飞怒奔而去。那汉子见众人拥入林子里,已知道不妙,哪还敢恋战,眼见那根拐杖呼啸飞来,连忙身子一滚躲到一旁,爬起来飞一般的朝树林深处跑了。这树林林多茂密,瞬间便不见了他的身影,那根拐杖插在了杨聪不远处的树干上,仍微微地颤动。
第四章 神秘少女
众人也不追赶,奔到杨聪的身边,那阿福见是杨聪,先是吃了一惊,然后转头对魏老板道:“老爷,是昨天那个小乞丐!”那魏老板也吃了一惊,也没想到杨聪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见杨聪的手臂和右腿都在流血,便飞快地俯身点了他右腿的“白海穴”和“委中穴”,随后点了他的“肩井穴”和其他穴道,杨聪顿时觉得疼痛大减。
他刚才被那汉子在林子里追杀,苦苦撑了许久,终因气力不够,被那汉子连刺中右腿和肩膀,好在刺入不深,但脚步渐渐慢了下来,最后终被那汉子赶上,他危机之中滚到了一棵大树后面,那汉子正准备向杨聪下毒手时,众人便赶到了林子里,那汉子见大事不妙,只好丢下杨聪逃之夭夭了。一个家丁上前帮杨聪包扎了伤口。
魏老板和蔼地问道:“小兄弟,你怎么在这里?那恶人为什么要杀你?”杨聪忍着痛,便把自己昨晚无意中听到这帮人的阴谋细说了一遍。那魏夫人听了,连连心疼地说:“好孩子!好孩子!多亏了你了!”说着她抬头向魏老板道:“老爷,你瞧这孩子多可怜啊!咱们可不能……。”
那魏老板听了点点头说:“阿福,你把这位小兄弟抱上我的轿子,咱们回去吧。”杨聪此时正不知要到哪里去,现在又受了伤,不知如何是好,现在听见魏老板要收留自己,连忙向他磕头道:“多谢老板和夫人搭救之恩。”
那魏老板连忙扶起他说:“快别这么说,小兄弟,如果不是你提醒我们,我们早就中了他们的暗算了,我们理应照顾你,你如果不嫌弃的话,以后就在我们钱庄做一个小厮如何?”
杨聪听了又磕头谢了一次,那阿福把杨聪抱上魏老板的轿子,魏老板对杨聪道:“小兄弟,今天的事你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否则咱们都会被官府捉去审问,知道吗?”杨聪听了懂事地点点头。
魏老板指挥众人掩埋了那几个蒙面人的尸体,便与众家丁一起步行返回了城里,杨聪和那个受伤的家丁坐在轿子里,杨聪心想:魏老板真是一个好人,等我伤好以后,我一定要好好干活。众人返回城里,也不再提起这件事。
杨聪在西蜀钱庄养了两个月的伤,伤口渐渐好了起来,这期间魏老板和魏夫人来看过他两次,众丫鬟和家丁对他也甚好。不知不觉过了两个多月,杨聪的伤便全好了,他每天帮众人扫地、擦桌子、劈柴等,什么活都干,众人见他勤快,个个更加喜欢他,有什么做不来的活都叫他帮忙,连魏老板夫妇有时外出也叫他一起出去,众人逐渐把他当做了自己人。
转眼杨聪在钱庄呆了三年,他除了每天帮众人做粗活之外,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一个人便偷偷地练功。这无相神功练起来无迹无相,太阳穴无任何痕迹,表面上谁也看不出他此时是一个深怀绝技之人。这无相神功他每修炼一次,便觉得体内舒服无比,因此不知不觉他此时已经修炼到了无相神功的第二层。这三年的时间里,他也逐渐由一个小孩子变成了一个英俊的小伙子。
杨聪也渐渐发现这西蜀钱庄有些古怪,他发现这里的丫鬟和家丁人人均习武,而平时个个都装着什么武功都不会的样子,这里的护院、家丁和丫鬟都相敬相爱,没有什么尊卑之分,他们除了对魏老板夫妇恭恭敬敬之外,每天晚上都集中到后花园习武,而魏老板夫妇居住的小院子除了春兰冬梅和阿福之外,那是谁也不准进去的地方。而那后花园有一座阁楼,更是任何人也不准靠近的地方,连魏老板夫妇也很少到那阁楼去,而且那座阁楼日夜有人把守,跟钱庄的银库一样戒备森严。杨聪虽然觉得奇怪,但也从不到那里去,因此倒也相安无事。
一天晚上,魏老板把众人召集到大厅,郑重地向众人宣布道:“过几天,我们钱庄将有重要的客人到来,从明天起,所有人均不得再进后花园一步。所有的饮食均由春兰和冬梅负责,你们只需送到门口即可,知道了吗?”众人齐声应和,杨聪心想:不知道是什么重要人物要来钱庄,如此兴师动众的。那魏老板又吩咐了几件事,便令众人解散了。
杨聪正要与众人一起离开,魏老板却叫住他道:“阿聪!你留下来!我有话要跟你说。”杨聪听见叫自己,连忙转身道:“老爷,你有什么吩咐?”魏老板和蔼地说:“阿聪,你在钱庄已经有三年了吧?”杨聪点点头,魏老板接着道:“你明天就到阿福那里领三百两银子,投奔亲戚去吧。”
杨聪一听要打发自己走,吓得心里一慌,连忙跪下道:“老爷息怒,小的不知犯了什么错,还望老爷指出来,小的一定改。”魏老板笑道:“别慌!你没犯什么错,你人勤快又聪明,我们都很喜欢你,只是你是外人,如果你留在钱庄,我怕你万一闯了祸,恐怕我也保不了你,你也不小了,也该出去闯闯了,你明天拿了银子,去投奔亲戚做点小买卖吧!”
杨聪连忙道:“小人自幼父母双亡,又无亲戚,才流浪到江湖的,老爷要小的走,小的确实不知道该往哪里去,老爷还是让小的留下吧,小的会很听话的,一定不会惹麻烦的。”
魏老板听了,也叹了一口气,他也知道杨聪说的是实情,便又心软了,道:“你如果坚持要留下来,那也行!只不过得委屈你一段时间,你要搬到后面的柴房里去住,而且不得到前厅和花园来一步,等过了这一阵子再搬回来。”
杨聪听了点头称是,便退了下去。第二天,杨聪便搬到了柴房去住,他自从陆庄死后不久,便吃尽了那陆羽夫妇的苦头,后来流浪到江湖,经常露宿街头破庙,受尽了白眼,好不容易才在钱庄住了下来,这里的丫鬟伙计一个个对他很好,现在即使搬到柴房去住,他也不觉得委屈,反而欢欢喜喜。
一连两天,他都只能在厨房里帮烧火劈柴,没到前厅一步。第三天清早,杨聪只见钱庄众人忙碌了起来,魏老板和魏夫人等人很早便在前厅大门等候,春兰冬梅和阿福等人一直站在门口外等候。杨聪知道那一定是在等人了,他毕竟年少好奇心强,便一直偷偷地在后院偷看。
将近中午时,只见一辆马车停在了钱庄的大门口外,从马车上下来了两个丫鬟,马车旁边站立着十多个人,一个老者以及十多个家丁打扮的仆人,那老者和那两个丫鬟均戴着斗笠,那两个丫鬟的斗笠上还笼着黑纱,看不清她们的容貌。魏老板及魏夫人连忙跑出去迎接,阿福和春兰等人早已站立在门外等候多时了。那马车刚在门口停住不久,那两个丫鬟便掀开马车的帘布,扶着一个姑娘下了马车,那姑娘也戴着笼着黑纱的斗笠。
一行人很快进入了天井,杨聪偷偷地在远处观看,只见那两个丫鬟和那老者进了钱庄的大门后,便拿下了头上的斗笠,只见那老者古铜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