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场?这些弟子们表面上看好象半点儿作用没有。可是一旦战死的人太多小整个浑元奈典籍的保管和维持就会出现大问题,到时候。很多典籍就有可能消失。不到关键时候,开天派是不会派这些人上阵的。
只有席方平猜得出来,现在,很有可能已经到了关键时候。
部队有出无进。对付雁回峰妖兽的事情都只能交给各个修真家族去处理,只能说明,开天派已经处于非常不利的情况,嘴巴说得再好听,也改变不了事实啊。
虽然广场上的弟子们议论纷纷,可是,藏经阁内仍然半点儿动静也没有。直到半个时辰后。藏经阁五层的阳台上。这才出现了一个修士的影子。席方平看得清楚。这个家伙。就是开天派负责管理整个书院事宜的。叫温贞根,四千多年前就进阶化神初期,可是自此以后却再无寸进。因此,被派来管理这最没有前途和油水的书院了。也是。呆书院的,好象都是来养老的啊。
温贞根虽然年纪一大把。可是,脸色红润。看起来并不象一个寿元只有不到千年的修士。只是。此时的温贞根脸有忧色,看了看广场上的弟子后,这才轻轻地说道:“各个,静一下,我有话要说。”
虽然温贞根的话音不大,可是,在场的数万人,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声音稍微低了下来,化神期修士,就是不一样啊。席方平抬起头,冷冷地看着温贞根。他听出来了。温贞根的语气丰好象带着一丝丝的惊惶。很显然,有些事情发生了。
等广场上没有声音之后。温贞根这才说道:“各位,我接到通知。浑元宗已经打到霸王星上,霸王星的局势炭发可危,因此,长老们命令。把山门内所有的弟子集中起来,准备与对方决一死战。”整个广场,顿时安静了下来。浑元宗已经打到了霸王星上?这怎么可能呢?昨天不是还说,开天派又击杀了对方的一个化神末期修士;前天不是还说了,开天派在盟友的支持下正高歌猛进呢,才不过几个时辰时间,事情怎么倒了个个啊?
席方平的心也忤忤地跳了起来,他听出来了,这回,温贞根说的,才是真正的实话。浑元宗与开天派相比,在兵力上本来就差不多,在高阶修士上,特别是化神期一级修士上,更是有着绝对的优势,正常情况下。应该是把开天派打得节节败退才对啊。可是,二十年来听到的尽是开天派的好消息,现在才知道,原来,开天派完全是在封锁消息呢,保不定,他们现在所拥有的星球,已经没有几个了呢。
席方平的脸上露出了红晕,那不是吓的。而是激动的。浑元宗既然已经打到了霸王星上,这就意味着,双方之间的最后决战眼看着就要来临,开天派所有的实力。现在几乎都集中在霸王星这儿了,一旦霸王星有失,开天派只能接受亡派的命运。因此,崔毒等开天派的十二个太上长老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小他们会集中开天派所有的力量来跟浑元宗做殊死搏斗。这力量中,包括霸王山脉那可怕的防御能力,也包括崔毒手中的开天斧。如此说来。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只要能够抢到开天斧,就是把整个霸王星都毁了,席方平也在所不惜。霸王星上的修士不是席方平的亲人,不是席方平的朋友,也不是席方平的门人,在席方平的眼里,这所谓的万亿修士。还比不上惠清的一根手指头。就算全干掉。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看了看周围那些目瞪口呆的修士,席方平脸上露出了冷笑,这些个。家伙,被人家卖了。保不定还替他们数钱呢。想了想。席方平大声喊了起来:“温长老,上头给的消息,不是天天说我们已经大获全胜么,我还以为过几天就可以去浑元星上长一下见识了,却没想到,人家浑元宗先打上门来了,能不能告诉我们,这是啥回小”
温贞根恶狠狠地看了席方平一眼,心情相当不佳地说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啊,我毕竟还算是开天派的长老吧,可是。连我都认为,开天派已经打了无数次胜仗了,谁又想得到,浑元宗竟然从某个角落里面钻到霸王星来了。”
席方平并没有因为温贞根语气不佳而害怕:“温长老,你身为开天派的长老,不可能不知道这些情况吧。当然,你要愣说你不知道。我们也没有办法。我们并不在乎你知不知道这些具体情况,我们只是想知道。你们这些长老和太上长老,为什么要欺瞒我们?”
温贞根不悦地说道:“我知道你是谁,你不就是王木青么,没想到,那么木纳的一个人,竟然也敢当众发难,门派上层要做什么事情,用得着向你汇报吗?”
席方平不以为异地点了点头:“那当然不用,可是,长老们如此做法。难免会让我们这些可怜的被蒙在鼓里的弟子们产生误解。”
温贞根不耐烦地说道:“什么误解?”
看着温贞根那虽然脸带慌色、却仍然努力着要摆出一付高高在上姿态的样子,席方平心中暗笑,浑元宗都快打到家门口了,他们还要向世人证明。他们的身份就是一众不同:“温长老,既然浑元宗已经打到霸王星,这说明,他们在各条战线上都取得了胜利,掌握在我们开天派手中的星球已经不多了。而对这情况。长老和太上长老们肯定也都知道了。太上长老和长老可都是出类拔萃的人啊,为了给自己,也给开天派留点儿元气。留点儿后路,必然早就做了精心准备,温长老,你说弟子说得对吗?”
温贞根点了点头:“王木青小我不知道你要说些什么,不过我得承认,开天派当然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席方平点了点头:“所谓的准备,就是为开天派留下一些火种,不外乎有两种,一是留下一些资质极佳的弟子,二是留下大量的典籍。我们这些人都是负责掌握典籍的。连我们都不知道这消息。也没有接到要把典籍收好的命令。这说明了。长老们要留下的,应该就是资质极佳的弟子,是吗?”
温贞根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死死地瞪着席方平,他显然早就猜到了席方平要说什么。要不是在场子的数万名弟子都想听听席方平所说的准备是什么,估计温贞根早就出手了,在战前打死一两个拒绝出战的弟子,这在开天派,简直是小事一桩。
席方平知道了温贞根心中的想法,可是。他却没有半点儿害怕的样子,不就是个化神初期的修士么小就算不动用妖兽大军。他也可以跟温贞根周旋一阵子的:“对方既然都已经打上门来了,也就是说,属于我们开天派的星球已经不多,时间也不是很多了,要保证那些你们精心挑选出来的弟子能够顺利逃跑。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大部分的弟子当炮灰。掩护所谓的精英弟子撤退,是不是?”
席方平的语气已经开始咄咄逼人了,而听他话的数万名弟子脸色也渐渐地从害怕变成了阴沉,无论是谁,发现自己竟然无意中成为了人家用来掩护撤退的棋子,心里都不会高兴的。当然,席方平也只不过是乱猜而已。眼看着霸王山脉就要出大事了,他也准备着在这里大开杀戒了,在开打之前,先让开天派的弟子们恶心一下,对他们的士气,肯定会有所影响的。
说话的,书院周围的其它弟子,也渐渐地围了过来。要知道。书院周围可是有着几百万弟子啊,而且都是那些有着某种一技之长、但是战斗力却偏弱、进阶的可能性要比一般弟子小得多的被认为是资质较差的家伙,他们也都接到了与浑元宗决一死战的命令,心里正惴惴不安呢,听到席方平的话,自然而然地就全围了上来。
温贞根明显感觉到了周围弟子那怀疑的目光,连忙大声说道:“王木青,你别危言耸听?”
席方平呵呵笑了起来:“危言耸听?温长老,细听起来,这话怎么着有点儿哄骗、威吓小孩子的样子?你说我是危言耸听,那么,你们为什么一直封锁战况呢?封锁战况,其目的也只不过是让我们死心塌地地呆在这里。而且,如果要挑选精英弟子带走,正常情况下,我们多少会得到一些风声吧。可是,我们一点儿风声没有得到,这段时间,连察阅、复制典籍的人都少之又少。同时,大家公认的修练上的天才,一直在山门内生活得相当平静,而那此各长老、太上长老的嫡系弟子以及与各长老关系密切的弟子,都不见了踪影。这说明了什么?只能说明,各位长老在挑选精英分子的时候,并不是以资质或者天赋来挑选的,而是以跟各个长老关系的远近来挑先的。如我等出身小家族的弟子,沁弄三赋再佳,们只能注定的当炮灰的命长老忱贼沉得对吗?”
席方平是在冒险,他根本就不知道有什么精英弟子一事,也不知道对方挑选精英弟子的标准是什么。他只不过是想着在开天派内部打入一根钉子而已。就算开天派没有这样做,他也要在众多开天派弟子面前,把黑锅强行盖到开天派的头上。时间已经不多了,开天派根本就无法做出正确的反应。他们只能对自己采取暴力手段。如此一来。就更加坐实了开天派的黑锅了。这黑锅能起多大的作用度方平不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宾,起码可以让弟子们的战斗力降低一成左右。要是能够传扬出去,并且在更大范围内造成动乱,那就更加妙了。
温贞根的脸色已经黑得发紫了,席方平的话字字句句,都是在离间开天派弟子之间的关系,可偏偏他所说的句。大部分是真的。这事情如果处理不好的话,用不着浑元宗的人打上来,开天派自己内部就要打个热火朝天了。温贞根看了一眼王木青。冷冷地说道:“王木青,你这话好象另有用心吧,能不能告诉我,这些话,是不是浑元宗的人教你说的?”
席方平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听得出来。温贞根的话中有毛病。他即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最适合自己利用了:“温长老。要栽赃。也用不着如此直接吧。在场的很多人都知道。我王木青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出身于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修真家族,因为谨慎小心而被你们选中,成为了一个专门负责管理典籍的不重要的弟子。我在书院内一呆就是几百年,几百年来,连院门都难得出来一次,你说,我会跟浑元宗的人有联系吗?总不成,在几百年前。弟子还是个凝气期修士的时候,浑元宗就已经预见到了弟子会被开天派选中。因此,找上了弟子?”
温贞根一时语塞,如果浑元宗真能做出这种事情,那么,他们就不是修士。而是神仙了,要知道,象王木青所在的那个小家族,有不少几千年来都没有一个弟子加入开天派呢。
席方平冷笑了起来:“弟子几百年来兢捷业业为开天派工作,为开天派贡献了一切,可是,危难之机,开天派却毫不犹豫地把弟子扔出去当肉盾,这让弟子们很是沮丧。特别是,如果真是为了保住开天派的火种。保住精心挑选出来的真正意义上的精英弟子,那也就罢了。弟子就算再心有不甘,也只能忍了。可是。长老和太上长老们要我们这么多弟子为他们殊死搏斗,其目的小竟然只不过是为了掩护他们的嫡系弟子能够顺顺当当地逃出去,你说,我们这些弟子能够心甘情愿吗?我们这些出自小家族的人能够心甘情愿吗?”
温贞根死死地盯着席方平,他发现,场面已经有点儿失控了。有不少弟子看着自己的眼神,已经带上了一丝鄙视,一丝仇恨。虽然温贞根也知道,这些鄙视和仇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