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路黄牌总段,天桥至北新桥。共分四段,天桥至前门一段10枚;至东单牌楼二段18枚;至东四牌楼三段26枚;至北新桥四段32枚(车费同上)。
第三路蓝牌总段,东四牌楼至西四牌楼。共分四段,东四牌楼至东单牌楼一段10枚;至**二段18枚;至西单牌楼三段26枚;至西四牌楼四段32枚。
第四路白牌总段,北新桥至太平仓。共分二段,北新桥至地安门一段10枚(合4分);至太平仓二段18枚(合7分)。
第五路绿牌总段,崇文门至宣武门。共分二段,崇文门至**一段14枚(合5分半);至宣武门二段20枚(合8分)。
第六路黑牌总段,崇文门至和平门。共分二段,崇文门至珠市口一段14枚(合5分半);至和平门二段20枚(合8分)。总之,电车比人力车方便得多,车票也便宜。
北京一般文化人的嗜好是:下饭馆、看戏京戏、文明戏和话剧、电影、泡茶座、逛琉璃厂买书籍、碑帖、文物。
据顾颉刚等回忆:1913~1920年北京大学食堂伙食费每月6元,6人一桌,六菜一汤,馒头饭随便吃;个人在饭店包伙每月10来元,四菜一汤。花费1元钱就可以请客涮羊肉。
在大馆子请一桌十席,高级的鱼翅席每桌12元,加酒水小费总共不到20元,每人2元。鱼唇席10元、海参席8元一桌。最高档粤味“谭家菜”,40元一桌,主菜是每人一碗厚味鱼翅,可供11人入席;这属于豪华消费。
至于以平民为对象的中等饭铺,2元钱一桌的“便席”,菜谱有:
(1)四冷荤:四个装熏鱼、酱肉、香肠、松花蛋的拼盘,每盘5分;
(2)四炒菜:如溜里脊、鱼香肉片、辣子鸡丁、炒牛肉丝等,每盘1角;
(3)四大碗:多为米粉肉、四喜丸子、红烧鱼块、扣肉等,每碗2角;
(4)一大件:一个红烧整肘子,或一只白煮整鸡,加一大海碗肉汤,合6角。
这一桌菜相当丰盛,十个人是吃不完的;平均每人2角。
游乐场所又怎样呢两大著名公园——中央公园(现称中山公园)和北海公园的入门券都是铜元20枚(或5分钱);公园设有几个著名的茶座,茶水1角,点心每盘1角。文明茶园,可以边饮茶边听曲,每人7分钱。
年代北京的剧场称为“戏园子”。著名的广和楼戏园门票2角,城南游乐园门票2角,电影院(当时还是无声黑白片)票价1~2角。最贵的演出,票价在1元左右。
根据1927~1929年的调查材料,当时北京的手工业者、木匠、人力车夫等,每个家庭每年消费约200元,合每月17元(含人民币600元)左右,这是社会下层的水准。而当时《新青年》的作者群,自食其力、自行其是、自得其乐,生活消费比一般高出几倍,都无衣食住行之忧。
《新青年》同人,绝大多数加入了“进德会”,遵守“不嫖……”等戒律。他们是封建礼教的破坏者,也是现代道德的实施者、推行者。
生活相当富裕的蔡元培、李大钊等人,更喊出了“劳工神圣”的口号,他们站在劳动人民的立场,为理想事业而奋斗终身,甚至献出了自己的鲜血和生命。
(陈明远)
(摘自《文化人与钱》百花文艺出版社2001年出版。
第八十五章 离家风波
虽然我不断的为钱发愁,可是也没有办法。同盟的经济是整个中国最发达的,政府大概也是整个东方最有效的,征税成本之低也绝对拿得上台面。中国的商人们是绝对抠门的,看看那些议会上的商人们的嘴脸就知道了,不过好处也是有的,中国的商人们对政府的往往是比较满足的,在知道了整个税收来来去去后,他们也乐得交税。因为偷税的人一旦被政府发现,就会在报纸上公布,当然这个人马上会臭名昭著,以后要想做好生意恐怕就难了。此时国人虽然还稍显保守,但是很多传统的美德还是完整保留的。
再多的钱也有用完的时候,财政也是这样,只有更加的精打细算了,我心里想到。今年的电影总算更加有意思了,虽然“霍元甲”是无声的,但是早已习惯了生活的我还是能够找到后世的激动。而家里的女人们,则不论大小在看“孤儿救助祖纪”无不两眼放光,不时的感情激动,泪流满面,好像真有什么大悲伤似的。要说的故事本身那也是老掉牙。
故事说的是有一富商杨寿昌,子道生、媳蔚如,本一家和睦。岂料蔚如怀孕后,道生不慎坠马身亡。杨有一侄道培,觊觎杨家财产,设计被立为嗣子。道培担心蔚如一旦有子,不能独吞杨家财产,于是设计陷害。杨老头听信谗言,不待媳妇分娩,一怒将其逐出家门。蔚如后产下一子,为防道培暗害,改从母姓,取名余璞。转瞬十年,蔚如含辛茹苦,抚养爱子**。“恰巧”余璞聪明伶俐,求学于杨翁捐资兴办的义学,深得师长赞许。余璞后与杨老头偶遇,一老一少来来往往,不久就如祖孙一般。一年后,道培急欲谋夺财产,结果被余璞发现,这个小家伙在道培暗将毒药放入杨翁酒杯之后,设法与道培酒杯对调。结果道培自遭其害,饮毒酒暴死。杨翁至此方始省悟,深悔当初错怪媳妇。为感谢余璞救命之恩,杨翁亲自登门道谢,自然得与贤媳重逢,祖孙三代于是欢庆团聚。
要说这个故事真是老掉牙,类似的故事在中国传统的戏剧中不知可以找出多少,但是还是大受欢迎,一方面说明了中国人的审美观念和道德情结,另一方面自然也和电影这个新鲜玩艺有密切关系。我这个总督有钱有势,不论是美国好莱坞,还是上海滩只要有电影,一个星期之内,只要想看我都能弄到,要不然这么一大家子,也没个娱乐法,岂不是无聊之极。当然,按照惯例,这些电影在家里放完,通常都会送到逍遥二庄,让乡亲们也乐一乐。
“老爷,不好了,学铭离家出走了!”二夫人慌张的找到我,此时我正在收拾收拾,准备回庄过年。
“不会吧,这小子能耐了?”我听完后,不禁一愣,不过看来绝对假不了,“怎么回事,怎么这时候出这事?”
“学英,你跟你父亲说说。”夫人拉出躲在她后面的四女儿,这女孩儿到总督府已经四年了,当年还是一个小娃娃,现在都成了婷婷玉立的少女了。
“二哥一个人跑到上海去了!”学英怯生生的说道。
“上海,他脑子有问题了?好像没人把他怎么样吧!”我大声的吼道,这小子真是无法无天到极点了。我好久没这么大声说过话了,就连夫人都一愣,学英已经下的流眼泪了。
“看你,还不都是你惯的,这么大声干什么,不要把女儿吓着!”其实我也不是特别生气,毕竟这个家伙已经18岁了,再过半年就高中毕业了,我这个儿子再怎么贪玩,但毕竟也快**了年来,中国的中小学学制变过三次,1903年的时候,小学9年、中学5年,1913年的时候小学7年、中学4年,到1920年的时候,同盟首次将小学改为6年,初小4年,高小2年,中学也是6年,初高中各3年,后来北京的教育部1921的时候将这一学制向全国推荐,渐成为全国主流的中小学学制。
学英今年14岁,初中二年级,去年秋转入她四娘(也就是我四夫人)的国际女子学院中学部。二女儿怀英17岁,高中二年级,三女儿怀瞳15岁,初中三年级,五女儿怀卿13岁,初中一年级,最小的女儿11岁,小学五年级,除了小女儿和已经**的大女儿外,其他四个女儿去年都转入了国际女子学院中学部,当然是为了助阵嘛,此外有着亲人罩着,总让人放心些。而其他还有两个活蹦乱跳的猴儿在市立一中,三子学曾13岁,初中一年级,不知道会不会象他二哥一样成为学校的混世魔王。四子学思8岁,小学二年级,他是最怪的,虽然很多时候也被他二哥拐出去跟着疯。其他的两个小儿子学森4岁,学浚2岁,都基本在家,只有学森每天还朝蒙养院跑一会。
“学英,不怕,是父亲不好。父亲只是奇怪而已,你不要慌,不事情的详细经过说一下。”我赶忙和蔼可亲起来,这可是祖国的花朵,不小心伤着了可不好。我发现我的反应大了点,自然,我只是没想到这个年代就有孩子作出这事,招呼都不打,就从沈阳跑到上海去了。
“前天看电影的过后,瑞华姐说她很喜欢那个演蔚如的王汉伦,而二哥知道后为了讨瑞华姐欢心就说要去上海滩亲自买一张王汉伦的明星贺卡给他,瑞华姐说他只是甜言蜜语,结果二哥就搭着大舅子的座一起飞到上海去了。我叫他不要去,结果他不听,我怕出事,就赶紧回来了。”大舅子就是宋子文,这是跟着闾衡他们叫的。这女孩儿一边说着,一边还被他妈妈不断的擦着眼泪。看来,是有点吓着他了,在孩子面前不能大声说话阿,这是个教训。
原来这小子为了泡马子才这么大胆的,这样还可原谅,这才叫有性格嘛,要是没性格,那就成地痞子了。“原来是追女朋友了,还好,还好,我以为他又不务正业了呢。”顿了顿,“夫人,你就不要担心了,他和宋子文一起去的,路上大概不会有什么事。再说,他好像和杜月笙蛮熟的,上海又有我们的人,这小子机灵着呢,应该不会有事,你放心好了。”
看到学英还在抽泣,替她擦了一下眼泪,“宝贝女儿生气了,小心哭坏了鼻子,将来可就好看了哦!”说着,还做了一个搞笑的鬼脸,终于把女儿逗得破涕为笑。我夫人看到的样子,啐道,“真是,都当爷爷的人了,还做鬼脸!”我听完哈哈大笑,老夫聊发少年狂,年轻一下感觉就是不同阿。
除夕的中午,午饭刚过。我看到学英和那个无法无天的儿子一同嘻嘻哈哈的走了进来,学英手里好像拿着一张卡片,好像欢喜的不得了的样子,大概是她二哥顺便给他带的吧。
“吆,讨好女朋友还不忘自己的妹妹,你小子还有一点良心嘛!”我假装正经道,其实以学铭的年龄、身手、社会关系,他即使跑出去逛半年我也不会担心,我只是十分惊讶而已。
“老爹,我回来了!”这小子傻笑着,每次都知道傻笑,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的伪装?
“知道回来就好,对了,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坐飞机不会那么慢吧!”我疑惑道,这小子去了一个多星期了,按道理不会现在才回来。
“我做蒋拯伯伯的军舰回来的。”这小子花花点子看来还不少!巡洋舰队司令蒋拯和他相熟我还是知道的,好像这小子认识的人还不少。
“大概有去了沈阳一趟吧?”我说到,还不说实话;这小子听了我的话又是傻笑,“你不怕你那位胡小姐久等吗?”我疑惑道。
“哈哈,我想看看她担不担心我!”这小子突然笑出声来,大概又想到曾经陶醉的美事了。
“没想到你还挺有心计!”我十分惊讶,“对了,看你象是饿死的样子,你妈妈给你留了饭,到厨房自己去弄吧!”
“太好了,我都饿死了,还是老妈对我好!”说着就准备厨房跑。学英说了一声,也跟着跑了出去。我听到“二妹,不是叫你好好解释届时的吗?怎么现在象是满城风雨似的!”“我哪知道你这么能耐啊,我以前在上海经常迷路的。再说,我又没有真的做过飞机。”……“这小子,他还以为没个人都真像他那么大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