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手雷这种叮咣乱响,弹片横飞的武器袭扰后。剩余地判军也终于调整过来,拨转马头挥舞着大刀嚎叫着向席君买他们冲来。
向席君迅速下达命令“所有人原地阻击,不得后退。”看来要和剩下的这几千叛军死磕肉搏了。
步兵阻击骑兵能不能胜利,麦兜麦仲肥不知道,即使是有专门用来对付骑兵的陌刀在手,毕竟敌人比自己这方多几倍。抽出斜挎的横刀爬起来,也加入到队伍中。
“事关生死,不得不博。咱在人群里比较安全。不是怕死,这叫有自知之明,就凭咱这两下子,上去也白给。都怪那帮小子们,把手雷全扔了,也不知道什么叫节省弹药。”麦兜麦仲肥站在人群里,一脸严肃的想着。
叛军开始冲锋了,如果让马队跑起来,光那马匹的冲劲就不是人体能挡住的,好在近两千颗的手雷把地面炸的坑坑洼洼,还有满地的人的尸体和马的尸体,马队始终没有冲起来,就这么跑到了陌刀手面前。
“杀”陌刀手高高举起那两米长的大刀。狠狠的劈在奔来的马身上。鲜血崩现,巨大的马头飞起,那无头的马身也同时撞在陌刀手的身上。第二排陌刀手举刀就劈。被马尸撞的倒退的第一排陌刀手变成了第二排。
后面的叛军开始射箭,漫天的箭雨落在明光铠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开始有战士倒下了。麦二天师也没躲过,一箭从铠甲连接处射进去,麦兜麦仲肥只感到左臂一疼,虽然受伤,到也还不致命。
气急败坏的麦二天师想找人拼命,可却不敢抬头看,天上飞的都是箭,抬头那和找死一样。
被箭雨压住的唐军们终于开始后退。又一只箭插在二天师的右腿上。麦兜麦仲肥感到右腿一阵钻心的疼后,柱着刀单腿跪了下来。
三十五章 史上第一个被俘的随军道士
三十五章史上第一个被俘的随军道士
二天师麦兜麦仲肥眼看着一个叛军骑兵高高举起手里的大刀狠狠的向自己砍下来。
“要死了么?自己来唐朝两年时间,就这么死了?死后能回去吗?”二天师麦兜麦仲肥带着苦笑想。此时的他反而没有恐惧,心里只有遗憾。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自己就不该来参战。
以前抱着游客的态度,是多么超然。混迹于皇宫和道观里左右逢缘,和袁天罡论道,听李世民倾诉,与大唐的众皇子一起胡闹。想到这里麦兜麦仲肥嘴角升了一丝微笑。
自己刚打定主意要和这时代融合,却发现已经死到临头了。难道是说自己只能用游客身份登陆而不能注册吗?好笑,真好笑啊!
“咻”的一声从身后飞来一只箭正射在要砍自己的骑兵咽喉。那支箭力道很大,听到响声时箭头已经从那骑兵的脖子后面钻出,带的那骑兵身子向后微微一仰。那劈向自己脖子的一刀,抬高了几寸,狠狠砍在了头盔的护耳檐上。“当”一声巨响,麦兜麦仲肥大脑里“嗡”的一声,死机了…。
任城王李道宗的大军已经合围了那几千斛薛部的骑兵。一战下来两万叛军只有小二百的叛军跑亡,其余的不是被俘就是被杀,可以说是大获全胜。只是任城王李道宗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喜悦,而是满脸的忧愁。这是因为二天师麦仲肥被那二百来个逃亡的叛军掠去了。
原来那想要砍麦二天师头的叛军骑兵让席君买一箭射杀后,席君买带着剩余的战士捍不畏死的进行了反冲锋,目的就是想抢回二天师麦仲肥。当看到那几百个唐兵强行反冲锋时,叛军里的一个头领马上意识到倒在地上的那个穿着很另类的人很可能是个重要人物,急忙下令抢人。毕竟人家人多,骑兵又比步兵快,还在昏迷中的二天师麦兜麦仲肥很荣幸的成了历史上第一个被敌军俘虏的道士。
那个叛军头领命人全力抵挡唐兵的反冲锋,自己则带着麦二天师和身边的几十个亲随,冲破人群,落荒而逃。
席君买看到几十个叛军载着麦二天师冲出围堵,扬长而去时,心中的爆怒和悔恨终于全面爆发,随手劈翻了几个骑兵后,拉过一匹无主战马飞身而上,单枪匹马的追了下去。
二天师麦兜麦仲肥感觉自己做了很长时间的梦,梦里回到了自己的家,看到自己一直认为蛮不讲理的老婆现在是那么可爱。接着又回到了皇宫里,太宗皇帝愁眉苦脸的和他倾诉着心里的委屈。在宁心殿里李承乾一脸兴奋的问他“老师,你所说的火炮什么时候能造出来啊?我要放第一炮”…。。。
腿上的一阵巨痛把麦兜麦仲肥疼清醒了。这才看到自己正被人按搭在马背上,地面在眼前飞速掠过。呛人的尘土让麦二天师难以呼吸。能听到周围奔跑着无数的马蹄声。
“糟糕,我被俘虏了。”麦兜麦仲肥很快判断出了形式。自己带的兵没骑马,即始用敌军的马也没这么多,照这架势这是在逃跑啊。
“这是向什么地方跑啊?他们要带我到那里去?”麦兜麦仲肥心里想着。
“不能让他们把我带走。”想到这里麦兜麦仲肥用全身的劲想翻下马去。
“别动,摔下去会被踩成肉泥。”一个带着警告的陌生声音响起,说的是生硬的汉语。同时一只手按在了自己的腰胯之上。麦兜麦仲肥一下就无法动弹了。
黑夜的草原很寂静,也很冷。马蹄踏在泥土上的声音能传很远。这些人没有一丝想停下休息的意思,就这么径直向前跑。
又跑了很长时间,麦兜麦仲肥已经感觉自己要冻僵了。旁边一个人影叽里咕噜的说了一番话后,这个载着麦二天师的人,也用麦兜麦仲肥听不懂的话大声的说了什么。马速开始减慢下来,最后停下。
这人片腿下马,随手把麦兜麦仲肥也提下马来。麦兜麦仲肥怎么也有百十来斤,看来这人的力量不小。
很快有人生起一堆堆篝火。那人提着麦兜麦仲肥来到一堆篝火边,把二天师扔在地上,自己盘腿坐了下来。
借着火光麦兜麦仲肥才看到周围有三四十号人,都带着一种尖顶的皮帽子,身上穿着肮脏的皮袍,背上都背着弓,手里拎着让麦兜麦仲肥难以忘怀的那种大刀。
那人叽里咕噜的说了些什么,有人拿过两个皮袋子。那人从一个大皮袋子里掏出一把黑忽忽的东西,放在嘴里慢慢嚼着。看了麦兜麦仲肥一眼后用生硬的汉话问“你是什么人?”
火的温暖让麦兜麦仲肥身上舒服了很多,那人似乎对自己并没多大敌意,也许是因为自己太菜了吧。听那人问起便说“其实我是一个道士。”说完还用手指指自己的道冠,头上扣的头盔早倒扣在脖子后面,露出了里面的道冠。
“道士?道士待在军队里做什么?”
“这个…我是个随军道士。”麦兜麦仲肥胡编着。他想起前世西方的军队里都有随军牧师,就随口弄出个随军道士。
“随军道士?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你在军队里做什么职司?”
“这个…随军道士就是没事时给士兵们讲讲故事,帮着随军医生给伤员治治伤,为战死的士兵念个经什么的。”麦兜麦仲肥继续胡编。
那人的脸上有了些恭敬的意思,把那大袋子递给麦兜麦仲肥说“吃吧,是干肉。”又把小袋子也递过来说“这是奶酒,能解渴。”接着说“原来你是巫祝啊!我是斛薛部可汗斛特勒的弟弟,叫铁勒木”
游牧部落因为生活的习性与农耕民族不同,每个部落里都有自己的巫祝只是叫法各异。想来铁勒木把随军道士也划归巫祝的范畴了。巫祝在部落里代表着本族的图腾神的代言人,生老病死、婚丧嫁娶等都管,而且是世袭制。所以任何巫祝都相当与半神,那是要认真对待滴。
麦兜麦仲肥真的很饿,晌午吃的干粮早就消化一空。学着铁勒木的样子,把手伸进袋子里拿出干肉送到嘴里。那可真是干肉啊,嚼的那叫一个费劲。腮帮子都嚼酸了的时候,才感觉到了牛肉的味道。这样一来就更饿了。
拿过旁边的小袋子对着嘴灌了一口,一股甜不甜、酸不酸还带着点馊味和奶味的液体流进了喉咙。那混合的怪味把麦兜麦仲肥狠狠呛了一下,麦兜麦仲肥剧烈的咳嗽起来。引的周围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些人吃饱喝足后,除了几个作为哨兵的人在一边溜达,其他人就在篝火边上躺下休息。麦仲肥很冷,难以入睡。俗话说火烤胸前暖,风吹背后寒,麦仲肥现在就是这感觉,看看旁边呼呼大睡的人,估计这些人老了后都会得风湿性关节炎。
天蒙蒙亮的时候,刚刚睡着的麦仲肥又被铁勒木提起来放到了马上,这些人开始扑灭篝火,整理马匹行囊,准备继续赶路。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第三十六章 天师牧羊?
第三十六章天师牧羊?
又经过大半天的奔波后,这几十人来到了部落驻扎地。二天师麦仲肥早就头晕眼花辩不清东西南北了。也是,头冲下五、六个小时的时间,没脑溢血就不错了,哪还有精力分辨方向啊。
麦兜麦仲肥看到地上走来了很多牛皮鞋子很多人迎了出来。叽里咕噜的说着他们本族的话。不久后,四面想起了哭声,想来是那些出征家属得知自己这面兵败,又看到回来的没有自己亲人吧。
一个苍老的男声凄凉地唱起了一只似乎很古老的,不知道歌词是什么的苍凉的歌曲。歌词是肯定有的,只是二天师听不懂,也不能说听不懂,至少里面“哦哦喔喔”能听懂。眼前的牛皮鞋子们很快就变成了被皮袍裹着的双膝跪在地上,似乎在做什么仪式。而马上的骑士们都没有动。
等那首苍凉的歌曲唱完后,地上的鞋子们让开了一条通道,马队才缓缓的走了进去,麦兜麦仲肥又被从马背上抓了下来,扔在到处都是羊粪和牛马粪的地上。
麦二天师坐在地上打量着四周。感觉象是回到了《帝国时代》游戏里的原始部落里,四周都是几乎一样地黄赫色牛皮帐篷。每个帐篷前都有个碗口粗细的木桩钉在地上。有些木桩上还拴着马匹。
从他眼前走过的人以老人、妇女、儿童居多。有些看到他后眼神里都流露出憎恶的神情,甚至有个半大小子还在麦二天师尊贵的后背上狠狠抽了一鞭子。要不是麦二天师的明光铠还套在道袍外面,恐怕这一下二天师就要见红了。麦二天师把头一甩恶狠狠的瞪了回去暗想“是你们去打我们,又不是我们打你们,你们死了人活该,瞪我有屁用。不是你们来捣乱,本天师现在还在长安享福呢。切~~”过来两个一看就是一起回来的骑士,架起麦二天师,来到个小帐篷前,撂起门帘扔了进去。
空荡荡的小帐篷里只有地中间用石头垒了个火塘。一苗半死不活的火焰在一闪一闪。看着那半死不活的火焰麦兜麦仲肥有些担心,他们会怎么对待自己?肯定不会象八路军那样优待俘虏的。把自己杀了?要是那样麦二天师到不担心,从来就没听说过穿越人士被别人杀死的。而他自己更相信被别人杀死是再次穿越回自己那个时代的不二法门。要不怎么光有穿过来,很少有穿回去的?因为他们都没被人杀死过。连第一代穿神项少龙都被迫老死在秦朝。这就说明被杀死的(不包括自杀的)都回去了,如果自己被杀了麦二天师相信有99。99999%的几率第二天会发现自己还是睡在沙发上,只是做了个梦而已。
可他们要是折磨自己…麦兜麦仲肥不由打了个哆嗦。自己恐怕没有那建国前共。产党的天生硬骨头。不用什么老虎凳、辣椒水,只要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