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后宅后嘿嘿而笑道“如此蠢材!不死才怪!”
吴王李恪却是轻叹一声,道“搞不清自己的位置啊!”想起当初麦仲肥的言语更加感激。
晋王李治则难过了好几天。私下对身边人说“他怎么这么笨?死,的真是莫名奇妙
四月,魏王泰的《扩地志》成书,泰献于太宗皇帝。太宗大悦道“这《括地志》编写得很不错!五百多卷的篇幅,全面叙述了本朝建国以来政区的建置、沿革,对各地山岳、河流、人物、风俗、物产等都作出了详细的介绍,不仅内容丰富,而且很有文采,还有益于朝廷卓握各地的情况。”太宗一边翻书,一边满意地看着站立在下的魏王泰。高兴之余将东都洛阳的著名名胜洛水池封给他,成为著名的魏王堤。这样的特殊的待遇,诱发了太子李承乾的醋心,也让一些大臣不满。于是包括魏征在内的很多人都对李泰有怨言,在太宗皇帝面前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这太宗皇帝虽然英名盖世,但是在这件事上却很护犊子,太宗大怒。把一些大臣叫过来怒斥,说:我就是喜欢李泰!李泰是龙种,你们得尊重!搞得大家很无趣。
李泰更是恃宠而骄,也想试试自己有多大的能力,顺便整整那帮和自己唱反调的大臣。私下见太宗皇帝哭诉“儿臣不知道为什么得罪了众大臣,朝中三品以上的大臣对待儿臣就像是对待空气一样,视而不见,如此轻贱儿臣是对父皇的大不敬,应该斥他们一下
太宗皇帝最是听不得儿子的哭诉,大怒(又见大怒,看来太宗皇帝有脑血栓的前兆)把三品以上的官员召集来,满脸怒气地责问道:“隋文帝的时候,朝中一品以下的官员经常被亲王折辱。那不都是天子的儿子吗?隋文帝的儿子敢那样,联的儿子为什么不能?只是联对儿子管教得比较严格,他们才收敛自己。听说你们三品以上的官员都轻视诸王,如果联纵容他们,你们还不是要受辱吗?”
房玄龄等人看到太宗如此生气,都吓出一身冷汗。不禁诚惶诚恐。连忙跪下谢罪(哎!人老三不怪:贪财、怕死、不瞌睡)。大家都明白太宗是为了魏王,别的人他不会生这么大的气。
只有魏徵,并不谢罪,正色说道:“臣以为当今群臣,一定没有敢于轻视魏王的。”众人都心中一紧,魏徵不仅要进谏,还直接将魏王提了出来。
“以礼来说,陛下的朝臣和陛下的儿子是平等的。《春秋》上说,周王属下的人员虽然地位微下,但班次却在诸侯之上。三品以上都是公卿之官,比之周王属下人员地位要高,陛下对其应该尊敬礼遇。如果国家纲纪大坏,那不在谈论的范围内;现在圣明如陛下,魏王绝对没有折辱群臣的道理。隋文帝骄纵诸子,致使他们多有不遵礼仪的行为,最终使得家破人亡,又怎么值得效法呢?”
太宗听了这番话,不由得转怒为喜,说:“说得句句在理,令人不得不服。联因为私爱而忘公义,刚才生气的时候,对自己的想法没有丝毫的怀疑,现在卑了玄成的话 才明白联确实理屈啊。一国之君发言岂能那么轻易,要三思才是。”
众人称道:“陛下圣明!”可是所有人都明白,魏王的问题岂是仅仅在乎礼节班次等表面形式呢。
凡天下事,无不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兄弟相毒的痛苦与无奈,谁能比太宗皇帝体会更深。可是他却没有发觉,自己的偏爱正把儿子们引上一条不堪回首的争权之路。
而李泰知道此事的结局后 暗暗痛恨魏征。但魏征其人一来自己品行端方,二来深得太宗宠信。想要整治魏征他李泰还没那个能力。
而太子承乾对魏王李泰的这种咄咄逼人的手法却无可奈何。只能哭诉于母亲长孙皇后。长孙皇后也没办法,太宗皇帝太宠溺李泰,长孙氏也规劝了无数次,但根本没效果。只能无关痛痒地宽慰李承乾。
而承乾太子却误会了母亲 认为母亲和父亲一样都偏向李泰。本来太子在太宗皇帝不在长安时监国听断国事,很有自己的主见和思想,受到群臣的称赞,但是由于太宗皇帝过分宠溺李泰,令太子份外不满。再加上误会母亲后,李承乾认为自己这个太子位置已经难保,又被皇叔汉王李元昌盅惑。开始破罐子破摔起来。
逐渐地太宗皇帝也发现了一些端倪,太宗召见太子右庶子张玄素来,想向张玄素问个究竟。
“联知道你规谏太子有功,特二六二工级提为从二品的银青米禄大夫。担任正四品卫阶庶子,继续为太子处理政务把关。”
“臣实是不敢当,请陛下恕罪。臣没有辅佐好太子。”太子的行径张玄素心中明白。他觉得受此官确实有愧。
“联也知道太子一些行为太乖张了。听说你在太子阁门外进谏,劝他不要在宫中击鼓玩乐,他出来当着你的面把鼓给摔毁了,是吗?”太宗对太子的情况还是很关切。
“是。也许是臣进谏方法不当,激怒了太子殿下。”张玄素有点、紧张。
“爱卿做的很对。太子此举过分了。联不会因为他是联的儿子就偏袒于他的。”太宗在屋中踱了几步,说:“联拔擢你,也是想让太子明白,联对你直言进谏的做法是赞成的,希望他自己能有所收敛。”
“陛下所虑,真是深远,非臣所及。”玄素这才明白太宗的用意
太宗皇帝静下心来细想后也知道了太子有可能是因为自己太宠溺李泰,认为会被夺嫡,才开始放纵的。决定补偿一下太子那颗受伤的心。六月甲辰,太宗下诏,令从今以后太子取用库物,所司不要限制。这下可合了承乾的意,他滥取滥用,简直没有一点节制。右庶子张玄素又直言进谏。太子已经认定了太子位置迟早被废,行事更加肆无忌惮。他命人埋伏在张玄素上朝的路上,偷偷袭击,差点要了张玄素的命。虽然是秘密安排,但朝中官员受伤,还是不小的一件事。本来就有的风言风语现在更是四散开去。太子失德,魏王有宠。每个人心中都在嘀咕,不知道事态要如何发展。
太宗皇帝感觉再这样下去可不行了。在廷议上问道:“众卿,可知现在什么是国家当务之急?”
谏议大夫褚遂良答:“当今天下太平,只有稳定太子、诸王现有地位取定分之事,最为急迫。”
“所言甚是啊!”太宗皇帝点了点头,“最近朝中很多议论,联也知道。储位一事,国家根本,怎可妄议。太子虽然脚上有些毛病,但并不影响行走。何况《礼》有云:嫡于死,立嫡孙。太子的儿子已经五岁了,联不可能以孽代宗,启窥伺皇位之源。方今群臣之中,联想没有人比魏徵更忠直了,我以魏徵为太子太师,以绝天下之疑。尔等不可再加议论。”这时候的太宗皇帝虽然宠溺李泰,但还是坚定的支持李承乾一脉接替自己的皇权。可惜他却不知道李承乾现在已经利令智昏了
任命魏徵的诏书下达。魏徵以生病为由请辞,太宗致书劝谕道:“周幽王、晋献公都因为废嫡立庶,导致国家危亡。汉高祖当年也差点废掉太子,全赖四皓,才获安定。我现在依赖爱卿,就是此意。知道公身体不好。可以躺卧护卫我儿。”
魏徵明白太宗的一片苦心,他也知道国家的稳定比什么都重要。自己辅佐太宗。开创出贞观治世,怎能始治终乱?于是他拖着病体,接受了任命
八月,长孙皇后忧思两个儿子的冲突,突犯心急哽塞,抢救无效病逝享年四十四岁。(比原历史上晚去逝了七年。)
太宗皇帝突失爱妻,痛不欲生,在整理皇后遗物时只得到皇后以往摒抄的古代妇女所做善事写成的名曰《女则》十卷,长孙皇后自为之序,作为自己掌管后宫的准则。太宗大悲之下缀朝一月之久。众皇子之争也因为长孙皇后突然去世,暂时偃旗息鼓。
这一个月里,大唐全境皆戴孝,各国使节纷纷前来吊唁。太宗皇帝依据当初爱妻因山为陵的遗言,将其埋葬在九峻山,在元宫外的栈道上修建了起舍,发宫中侍奉长孙皇后的宫女内侍居于九峻山起舍居住,终身侍奉皇后陵寝。并且作出一个千古壮举,亲自带着儿子、女儿们前去祭奠。太宗追恋爱妻的行为是违背当时礼教传统的!在那个以孝为先,“夫不祭妻”的时代里,太宗皇帝如此张扬的思妻念毒被人嘲弄讥讽也是理所当然了。
病重在家养病的魏征就对太宗皇帝的这种行径嗤之以鼻。道“吾未见思妇甚比思父也!”意思就是我没见过想念老婆比想念父亲还厉害的。
九月中魏征也病故了,享年六十三。太宗亲临吊唁,痛哭失声,并说“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联常保此三镜,以防己过。今魏征狙逝,遂亡一镜矣。”魏征死后太宗为其谧号:文贞。命京城百官九品以上皆赴丧,给羽荷鼓吹,陪葬昭陵。
两月之中太宗皇帝连失爱妻、重臣。在这双重打击下,太宗皇帝也病倒了。朝廷里只靠长孙无忌和房玄龄支撑着。太子和魏王不约而同地想到这可是个好时机,太子和魏王开始比拼谁更孝顺,希望能在这时候得到答案。
第142章 京城风云2
,儿子暂时停止了歹相攻击,和其他兄弟姐妹在自只二品孝。这让已经濒临崩溃的太宗皇帝很感欣慰。
也许太着皇帝非常贪恋这种皇家少有的温情吧。还是没有当着李承乾的面明确告诉他,不会废除他的太子之位。这就又给了李泰遐想的空间。
事实证明亲情是可以疗伤的。一个月后,太宗皇帝病愈。但显出了森森老态。常常感到自己的孤独,开始怀念往事,追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的战斗岁月。命工部在皇城三清殿旁承建凌烟阁,命工部大匠阎立本绘制二十四功臣像悬于阁内,画像等同真人大凌烟阁并不是多大的工程,可以说在皇城内是一座很不起眼的两层小楼,没用十天时间就完工了。太宗皇帝时常前往凌烟阁怀旧,看着和真人大的部将朋友们,太宗皇帝只有到了这里才会感到非常的开心、安乐。(估计如果太宗皇帝要是知逝世界上还有蜡像这种形式,凌烟阁里就应该摆满了栩栩如生的蜡像了)
在这次温情大战中依然没有得到实质性进展的李承乾和李泰已经到了水火难容的地步。
李泰一面以折节下士邀买人心,一面派黄门侍郎韦挺和工部尚书杜楚客挟重金贿赔权贵,并放谣言:魏王聪慧,深得帝心,必为上嗣。文武大臣中多有投靠魏王以图后进的。
与李泰不同的是李承乾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任何靠山,他的母亲长孙皇后已经病死了,失去了母亲呵护的李承乾心里凉到了极点。终日与汉王李元昌饮宴,不但没有去拉拢臣工,反而更加乖张。他命令太子宫中的人分为两队,自己和李元昌各带一队,披上毡甲拿着竹枪,互相击刺。不把对手刺出血的,要被拖下去用竹条抽打。因此而死的人不在少数。而且装病不再去听政。却在太子宫里挑选所谓的死士交于讫干承基练,准备与李泰拼个鱼死网破。
驸马都尉杜荷(杜如晦的儿子)给李承乾出主意道“太子想除掉魏王没有军队是不行的。东宫千牛卫贺兰楚石是陈国公侯君集的女婿,太子应该引陈公为援助,陈公的怨怒所有人都知道,只要太子拉拢于他,他必为太子所用。”
原来侯君集灭高唐国后,回京点被关进大狱,虽然日后放出,但有功不赏,兵部尚书之职也丢了,终日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