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也是重罪。
这个时候外面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宁园里面,韩玉容出来了。
郑顺文松了口气,他可没把握劝住即将混战的双方,赵桓他们肯定不会听他的劝,就是宁园卫兵也不大理会他,幸好夫人出来了。郑顺文抹了把冷汗,连忙迎了上去,“夫人你看……”
“我知道了。”韩玉容点了点头,首先看向韩月容。
小姑娘正举着把刀,还摆着一副正在冲锋的架势,不过现在她见到韩玉容却跟老鼠见到猫似的,下意识地就把刀收到背后,然后陪上个笑脸迎上前去,“二姐。我不是想打架……”
“你是想杀人对吧?”
小姑娘喏喏地说不出话来,见韩玉容拿眼睛直往她背后瞄,连忙将刀还了回去。
韩月容退缩了,冲德自然也跟着放弃,她们两个领头的人放弃了,那些卫兵又为韩玉容所慑,一个个都把刀收了回去,那边岛律义家他们自然也不好坚持——一方已经放弃了战斗,赵桓的那些侍卫自然也不好唱独角戏,得了赵桓地示意之后也退了回去。
一场可能的流血事件就这么平息了。
“都散了吧!老夫人在休息。大家别打扰到老夫人。”
“喏!”
卫兵们回到了自己的岗位,郑顺文也带着岛律义家他们去安排院落。
韩玉容看了看赵桓,“这位是……”
刚才大战将起的时候郑居中老早就躲到一边去,现在却跳了出来,威风凛凛地冲着韩玉容大喝:“这位是大宋太子殿下,尔等还不过来拜见。”
“哦,原来是殿下架到,奴家失礼了!”韩玉容对郑居中的叫嚣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是微微欠了欠身,倒不曾失了礼数。只是声音平淡了些。
但就是这样郑居中也很不满意,应该说。他很是生气,指着韩玉容怒喝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在你面前的是太子殿下,未来大宋朝的皇帝,你这是如何见礼的?”
“太子是宋国的太子,即使是皇帝也是宋国的皇帝,与我大唐无关。”韩玉容轻描淡写地扫了郑居中一眼,见这厮直拿手指指着她,微一皱眉,道:“这位大人,奴家劝你还是识点礼数地好。这里是大唐国土,不是大宋。大人如此说话行事,即使你是使节按律亦是当斩,念大人是初来乍到。此次就不治大人的罪了,还望大人自重。”
“你……”郑居中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韩玉容哆嗦了半晌。才冒出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本官不屑与你争口舌之利,待见到林靖文本官自会责问于他。”
“大胆!”韩月容大怒,也顾不得生气了,更顾不得忌惮她姐姐,两步跑到赵栻身边拔出他的刀,指着郑居中喝道:“你羞辱了我哥哥,我要跟你决斗。哼,去挑把刀吧,别说我欺负你。”
面对怒气勃发的小姑娘,郑居中傻眼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只是回头去看赵桓。
赵桓摇摇头,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林家已经是自成体系,或者说从来都是自成体系,根本就是跟大宋不对路,若是坚持以臣子礼待林家只怕此行多半讨不了好去,看来应该改变一下策略了,以威压人多半行不通。想到这里,他招回了郑居中,却对韩玉容道:“此次却是郑大人失礼了,不过,我等初来乍到不知此间规矩,还望夫人不要见怪才是。”
“无妨。”韩玉容拉住了韩小姑娘,对赵桓他们,主要是对赵桓道:“我林家自不同于中原,此点还望殿下仔细了,莫要卤莽行事。”
双方不幻而散。
赵桓一行自去被安排到的院落歇息,而赵栻兄妹不好跟去,刚才他们情不自禁之下居然拿刀对着赵桓等人,现在想起来虽然不至于后悔,但为免被秋后算帐,现在却是不好跟过去,只得跟韩玉容进了宁园。
十余日的时间一晃而过,这段时日里,赵桓约束部下特别是郑居中,严禁他再大放厥词,甚至严禁他出小院,跟韩月容他们倒也没再起冲突。
十余日后,辽东派来迎接的人到了。
来的人很多,不但有文礼司的官员,孙泽也跟了过来。
文礼司的人分成两拨,一拨自然是负责接待赵桓和岛律义家他们,而另一拨人数更多地人却是忙着准备婚礼庆典事宜,一大批人围着韩玉容跑前跑后从宁园中奔进奔出的,一时热闹非凡。
而孙泽则是代表林靖文来迎亲地,他是林靖文的宿卫大将,林靖文不能亲自来,自然以自己的亲将为代表,这就是孙泽了。
起程那天极其的热闹,韩玉容一行连人带嫁妆还有礼品就用去十余艘万石大船,还有南方的各路州县官吏派来的代表,另有各方的使节一行,更有不少百姓北上去参加庆典的,主公正式称王建国,这可是开国大典啊,别说一辈子就这么一次,一个王朝几百年也就这么一次而已,林家治下百姓只要稍微有点能力的都想去参加,不过被允许的也就那么少数人而已,但即使只是少数人加上他们携带地礼物也装满了几十艘船。
万帆云集。庆州港外白帆铺天盖地,船挨着船,首尾不能相顾,绵延数十里的船只一一驶出庆州港,船只是如此之多,以致于连出港都用去了好几天的时间,往往是一艘船刚出港,等在港外的船马上就有一艘进去,然后载满人装满货物礼品再出港……
第五卷 三百年故唐旧地 第三七章 陆家的算计
更新时间:2009…4…24 0:43:43 本章字数:4698
队到了西朝鲜湾,高丽称西海,的时候一分为二,商参加典礼的百姓继续坐船去渤海府的来苏港(现金县)或者营州港(现营口市),而各路使节一行则是到安东府的大东港(现东县)停靠,然后从陆路去辽阳城。
安东知府正是郑之原。
赵桓自然是认得郑之原的,此时见原本熟悉的郑之原穿着一身怪异的官袍跑来迎接,顿时觉得无比怪异。郑皇后不止一次地强调郑家子孙不得出仕,这郑之原在中原大宋做不得官,想不到跑到中原之外来却成了一方大员。
自有一番客套和礼仪休提,郑之原接待了一众使节之后,却是也跟着去往辽阳。
从大东港到安东城,然后沿着笔直的官道经来远城(现凤城)过连山关直到辽阳,这一路上的道路全是用青石铺就的可供四辆马车同时行驶的大道,大道中间部分用虽碎石铺成一条直线将道路隔成两半,车马皆是靠右行驶,这是民道,专供百姓商旅使用的。
另外还有兵道。因安东靠近高丽,可谓是近在咫尺,为防备高丽有朝一日突然发难或者是调兵攻伐高丽,这条兵道是按照一级兵道来修的。
所谓一级兵道跟民道的划分差不多,跟一级民道一样,都是可同时供四辆车马行进的道路,只在府与府之间所用,但兵道在车道两旁又多了一条四尺宽的快马道,却是为快速传递军情或者传信兵所用。
赵桓他们走的正是民道,此时的民道之上车马连绵不绝,商旅倒是不占多数,大多是去往辽东参加庆典的人。
不过。赵桓发现一件奇怪地事,只见不远处的空地上正聚集了不少衣衫褴褛的人,这些人在身穿黑甲的士兵的敦促下正在平整土地搬运青石,显然是正在建造道路。
这种道路很奇怪,先是垒土,用土垒成高达将近二丈的土坝,坝上再铺上奇怪的沙土,用这种沙土铺成路面,路面铺好后却禁止人踏上去,然后路边还用围栏围起来。
郑之原本邀请跟赵桓同车。赵桓正好有个询问的对象,连忙将他的疑问问了出来:“平则兄,未知此乃何物?看似道路,但道路哪有这种建法的,居然建在土坝之上,如此高地道路又有谁敢在上面驾驶。”
“这是驰道。”郑之原见赵桓问的也不是什么机密,很痛快就回答了,“大王拟以辽阳为国都,废府建尹,已然下令迁各地富户商贾入京。得三万户,又从辽国中京道掠得汉、奚百姓近六万户。尽数纳入辽阳尹之地。此时的辽阳尹已有户十余万民六十余万,如此之多的户口,又多为富庶之民,可以想象以后光供应辽阳尹之地日需货物极为繁多,光靠营州和安东至辽阳的两条民道已经不敷使用,大王是而下令建驰道。”
赵桓此时也懒得再纠缠林靖文称王这个问题了,他现在对辽东的一切都很感兴趣,比如说眼前的驰道他就很感兴趣,却问道:“何为驰道?”
“所谓驰道即奔驰无阻之道。如殿下所见,道路皆建于高台之上。行人不得上,单有马匹亦不允许进入,乃是专供车辆所用。驰道之上,车辆必须奔驰。而且因为没有行人马匹相阻,其速不下奔马。按照总理院的推算,从安东城到辽阳城。车马在驰道上行驶的话只需半日时间,若是从民道行走,即使中途无有停顿也需一日多的时间。”
“那倒在土坝上地沙石是何物,怎的呈泥浆状?”赵桓眼尖,老远就看到那些衣衫褴褛地人正往土坝上倒一些浆状沙土,倒完之后却小心的很,惟恐踏上刚倒下去的泥浆。
“其为水泥。”郑之原笑着道:“那些奴隶往土上倾倒的是水泥,匠艺院按照大王的要求最新研究出来的。水泥平时为灰色粉末状,混合沙子再以水搅拌之后片刻之间便凝实,待晾晒几日之后,混合物便如同坚石一般,甚是坚固,若混以钢条更是结实无比。”
赵桓听得傻眼,水泥,这是什么东东?又是水又是泥的,貌似土跟水一合就成泥吧,难道这水泥便是用土混水合起来的?
郑之原知道他听不明白,也不多过解释,中原轻贱匠艺,视之为奇淫技巧,这与林家大不相同,不,是截然相反,跟中原人谈这个还不如去跟他们聊诗词歌赋,中原人好的是这个。
当然,只是说文人士子好这个。
郑之原正是这么做的,转眼就跟赵桓他们聊起了诗词歌赋,大大地风花雪月一番。
一路无话。
一日之后,众人到达了辽阳城。不过,一见之下,赵桓虽然震惊于辽阳稠密地人口和繁华,却对这座所谓的国都嗤之以鼻,连城墙都没有的城池也能作为一国都城?
辽阳此时的确没有城墙。
现在地辽阳每日都有众多的人携家带口地迁入,实际上这种入迁情况自林靖文打下辽阳城之后就一直没停止过,人口呈爆炸性地增长,总理院的那些个官员们完全看不出来辽阳城到最后能有多大地规模,林靖文又没有指示按多大的规模建城,这城墙便一直没建,而原来的老城墙早就被拆了。
加上林家府库这段时间一直紧张,也抽不出钱粮来修建除了长长脸面之外暂时还没什么用处的城墙,奴隶也不够用——没人,没钱,没粮,拿什么去修?
所以赵桓现在看到的就是虽然繁华但一点光秃秃连件“衣服”都没有的辽阳城。“如此而已。”赵桓很是不屑,中原富庶,繁华的城池他见的多了,论繁华眼前的辽阳城目前远比不上汴京,所以,在他看来辽阳城完全没有什么特出的地方。
赵桓他们,还有高丽北方朝廷、高丽李家、岛律义家他们一众使节都被迎入国宾馆。另外扶桑朝廷也派出了使节,辽国和金国自然也派人来了,还有东北各部落各大小势力也多少派了人来,一时间小小的国宾馆倒是热闹非凡。
此时的松江府,陆青城正在接待青州陆家地人。
陆成方正坐在上首,旁边陆成皋、陆青
分坐,陆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