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宝花身躯四周却浮现出无数灰色符文,并飞快一滚下,就将其包国在了其中,只能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窈窕身影而已。
诡异的是,此女一被这些灰色符文围住,整个人就一下变得再无任何一丝气息了。
明明人还站在原处,但神念一扫过去,却仿佛一团空气般在那里一般,竟仿佛和整个虚空融为了一体。
“现在封印之力已经将我气息彻底遮蔽住了,就算离那螟虫之母再近。也无法感知到的。妾身就要动手了。诸位道友准备一下吧。”宝花镇定的冲众人说道。
古朴老者点点头,二话不说的两手一合,手中淡淡灵光一闪,却亮出一面白濛濛的玉牌。
表面精雕玉琢,隐有无数灵兽图案若隐若现。
“万兽牌,竟是此宝!据说此物虽然不是玄天之宝,却是上古时候从仙界就遗落下界的宝物。当年不少大乘存在,为了争夺此宝还曾经大大出手过的。没想到这件仙家秘宝。竟然落到了道友手中。”黑袍妇人一见此物。脸上现出了吃惊之色。
“嘿嘿,老夫当年有些机缘,这才能侥幸得到此宝的。”古朴老者干咳一声后。有几分得意的言道。
红脸大汉见此,露出一脸的羡慕之色。
韩立则好奇的扫了此物几眼。
“很好,有了这面万兽牌。我等的把握就又大上一分了。”宝花自然十分欣喜的言道。
这时,黑袍妇人和那红脸老者也各自祭出了宝物,一个张口一喷,吐出一柄漆黑如墨短枪。
一个则伸手往怀中一探,直接取出一口白骨巨刃,表面红光闪动,铭印有无数赤红灵纹。
这两件宝物虽然被二人强压住光华,但从上面散发的若隐若无的可怖气息看,纵然不是玄天之物。也绝对是非同小可的至宝。
“蟹兄,全力出手吧!”韩立见此,转首冲蟹道人传音了一句。
蟹道人神色不变的点点头,单手一抬,手中忽然多出一颗淡银色圆珠。
一声低沉闷响,无数电丝从此珠上弹射间,交织闪烁后。瞬间凝聚出一颗雷球来。
开始不过头颅大小,但往高空徐徐一升后,就无声的狂涨至房屋大小。
看起来声势惊人之极。
蟹道人单手遥托着此雷球,静静的站在原地再无任何举动了。
韩立见此,则单手一掐诀。背后金光一闪,三头六臂的金身法相显现而出。
这法相只一凝之后。就化为实体金身的往韩立身上一扑而去。
紫金之光大放,韩立和金身瞬间融为一体后,肌肤一下变成了金灿灿之色,同时无数银色灵纹涌现而出,滴溜溜一凝后,就飞快化为了密密麻麻的银色纹阵,遍布体表各处。
这时,韩立才一手虚空一抓,另一侧手臂上翠光一闪之后,一口三尺长的翠绿长剑一现而出。
手腕只是一抖,附近虚空都为之一阵嗡嗡作响,隐约天地元气都被此剑撼动了几分。
此宝赫然正是那口玄天斩灵剑。
韩立面对螟虫之母这曾一连毁灭数个界面的穷凶极恶之虫,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之心,一出手正是自己压箱手段。
宝花曾经见过韩立动用过玄天斩灵剑,故而一见其拿出此物,没有丝毫异色。
但古朴老者和黑袍妇人等人,一见玄天斩灵剑模样却不由的神色一动,用狐疑的目光连连的扫望此剑不已。显然此剑一亮出撼动天地元气的情形,并未能瞒过他们的耳目。
不过未等他们谁来及开口询问什么,宝花却已经单手一掐诀,身躯一个模糊后,就在水面上消失的无影无踪离
下一刻,千余丈的高空中,漆黑光阵下方不过十几丈远的地方,粉红花影一现,宝花就无声的再次现身而出,并将手中巨钉双手一托而起。
一见此情景,其他人自然顾不得再问韩立什么,不由自主的纷纷屏息闭气,并各自掐诀,往手中宝物中开始狂注真元之力。
毫无疑问,只要那枚土皇钉一没入巨虫身躯的瞬间,几名大乘立刻就会进行石破天惊的联手一击。
而这时,山岳般巨虫仍然在光阵中轻轻酣睡着,仿佛对下方的一切仍丝毫不知的模样。
宝花死死盯着光阵中心处的巨虫,目中隐约有淡淡银丝闪动不已,但当脸上一丝厉色闪过后,终于一声冷哼,土皇钉一下化为一道黄芒的飞射而出。
下一刻,此宝就视那黑色光阵如如无物的洞穿而过,并一个闪动后,结结实实的扎到了巨虫身躯之上,重新现出了原形。
“轰”一声巨响传来。
巨钉表面黄光四射,密密麻麻的黄色丝线一下在巨虫身躯上浮现而出,并一个模糊后,就诡异的直接没入到了巨虫体内。
“成了,众位道友还不动手等在何时!”宝花大喜,一声娇叱出口,背后巨大花书虚影骤然一涨,一下爆裂而开,幻化出无数粉红花瓣的朝巨虫一卷而去。
下方的韩立等人也同一时间的出手了。
古朴老者将手中玉牌猛然冲着高空一晃,顿时此牌一个模糊后,竟直接幻化成一扇白濛濛玉门,一开下,从里面一下涌出无数怪兽虚影,全都呼啸的直扑空中而去。
黑袍妇人则只是口中一催法决,手中那杆黑色短枪一晃,就一下化为一道黑色闪电的一劈而出。
至于红脸大汉只是凝重的一挥手中白骨巨刃,顿时巨虫上方波动一起,一个千余丈长的巨刃虚影显现而出,并狠狠一斩而下。
此巨刃虚影尚未真的落下,一股无形巨力就先一压而下。
旁边雷鸣一响!
一颗巨型雷球也同时的瞬移出现,并轰的一声,化为一张铺天盖地的银色电网,将整只巨虫都遥遥一罩而下、
这些攻击、称得上是迅雷不及掩耳,动作之快几乎让人难以置信,但比起韩立的出手却还慢了那么一分。
韩立体表银色纹阵一阵嗡响,这边才一抖手中玄天斩灵剑,身前虚空就一道绿线一卷而出,马上又一晃的消失了。
下一刻,巨虫身躯上天地元气一颤,一道绿线就从上面一闪的切过。
白色巨虫身躯竟瞬间的一分两截。
接着高空中巨刃虚影和银色电网一落而下,无数花瓣和灵兽虚影,也同时滚滚而来。
连绵轰鸣声顿时爆发而出!
漆黑光阵瞬间就被明晃晃刃光和一道道银弧撕裂而开,无数花瓣虚影在四座虚空中利刃般的交织盘旋飞舞,发出嗤嗤的破空之声。
而在更深处,无数灵兽虚影将巨虫团团包围在了其中,并马上化为一团团白光的自爆而开。
滚滚气浪向四面八方一散后,顿时一片肉眼可见的光环向四面八方一圈圈的荡漾而开。
众多攻击爆发出的刺目光芒,瞬间就将巨虫身躯彻底淹没进了其中。
而巨虫从始至终都一动未动,竟仿佛真在酣睡中被众人直接一击灭杀掉了。
目睹这一切的宝花等大乘,面上非但没有露出欢喜之色,反而脸色均都“唰”的一下,变得异常苍白起来。
韩立面容也一下阴沉下来。
在这里的这些人,哪一个不是经历过无数生死厮杀才成为大乘老祖的,纵然对自己攻击再有自信,也绝不会相信这般大名声的螟虫之母真能这般轻易的被灭杀掉,不由自主的心中全都提高了十二分的小心。
空中各种光霞终于一闪的消失后,巨虫庞大身躯赫然消失的无影无踪,竟只剩下一颗拳头大小漆黑晶石,静静的悬浮在那里。
在晶石表面,一枚数寸上的古钉深深的插入其中近半。
众人目睹此景,背后一阵发寒,均感应到了一股诡异之极的气息直冲心头而来,
“不对,情况有变。我们快些离开这里。”宝花脸色接连变化几下,蓦然果断异常的叫了一声,单手一翻转,手中顿时多出一块阵盘,并反手一捏而碎。
第十一卷真仙降世第两千两百三十一章女童
一声凤鸣后,一团五色光霞骤然间从碎裂玉牌中爆发而出,将宝花一裹其内。
附近空间波动一起,宝花身躯一个模糊,就要直接在虚空中消失不见。
但就在这时,忽然一个冷冷的娇嫩声音从下方遥遥传来:
“既然已经到了这里,那就不要急着走了。”
话音刚落,下方水面突然一分,一道虚影一个模糊的闪现而出。
“砰”的一声巨响,宝花娇躯一震,竟被一股无法抵挡巨力一击而飞,体表包裹的那一层五色霞光更是瞬间的碎裂而灭。
此女一模糊的飞出四五十丈远,才勉强重新稳住身形的停了下,但脸庞一阵异样殷红,忍不住张口喷出一团鲜红精血来。
她竟在这一击下,立刻伤及了元气的样子。
这还是此女机灵异常,在巨力方一及身的瞬间,立刻将全部法力全都注入到护体灵光上,否则刚才一击下纵不会当场陨落,但也绝不仅仅吐了一口血能了事的。
其他人目睹此景,自然大惊失色!
韩立目光一凝后,却在宝花原先站立处看到了一个矮小的黑乎乎身影。
一名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模样的女童,正将一只小小拳头徐徐收回,并用似笑非笑的神色望向在场的所有大乘存在。
这女童皮肤微黑,穿着一件普通之极的黑色紧身衣服,相貌一般,但一双眼睛却尽是灰白之色,仿佛是天生盲目,但眉宇中间却镶嵌有一颗漆黑发亮的晶石,猛一看似乎和高空中那只巨虫消失后留下的晶石极为相似,只是更加的黑邃,仿佛能将一切光线都能吸入其中一般,体积也缩小了数倍的样子。
刚才宝花,竟是被其一拳击飞的。
女童目光朝韩立望去的瞬间。让其心中咯噔一声,一股奇寒之意从背后一蹿而起,双目不禁一下微眯了起来。
至于其他几名大乘,在女童灰色双目扫过的时候,也均都心中大凛起来。
虽然女童并未表明身份,但能在这虚空中出现,并一击就将宝花这位前圣祖击飞的存在,想都不用想。十有八九就是那位真正的螟虫之母了。
至于刚才消失的巨虫到底是何东西。众人再也没有谁去关心,均都死死盯着女童,不敢再有丝毫的分心。
毕竟刚才击飞宝花的一拳。包括韩立在内的所有人,竟没有一人能够看的真切。
可见女童动作诡异和之快了。
在场人中,唯一丝毫表情没有的。大概就只有蟹道人了。
但他木然望着空中女童的同时,身上却阵阵雷鸣声传出,一道道银色电弧自行激发而起,化为一件雷衣的将自己罩在了其下。
“仙傀儡,有些意思。没想到如此多年过去了,竟然还能在下界见到此物!”女童目光从韩立等人身上一扫而过后,最终落在了蟹道人身上,并露出一丝感兴趣表情的说道。。
“阁下就是真正的螟虫之母!”宝花终于将胸口的一股血气化解而开,缓缓冲女童问了一句。神色竟然还算镇定。
“哼,什么叫做真正的。你们刚才毁坏掉的是本座十万年前褪掉的一副躯壳,原本还有大用的,如今却坏在了你等手中。现在,你们打算如何赔偿?”女童眉梢一挑,冷哼一声的说道,声音娇嫩异常。
“躯壳。这么说阁下真身原来是藏在水下了。好一个金蝉脱壳之法!不过,妾身更没有想到,阁下竟然连凤灵宝盘的大挪移之术都能直接破掉,这可是真正的天凤之力!”宝花脸色变了一变,才叹了一口气说道。
‘凤灵宝盘!就是那个蕴含了天凤一丝法则之力的东西!区区一个死物。纵然能够操纵一些空间之力,但想在我面前施展却实在是可笑之极。我当年虽然没有和真灵天凤交过手。但是凤族一脉的强者,吞噬的没有十余只也足有七八只之多的。”女童撇撇嘴,露出一丝不屑之色的说道。
这话,让原本已经将其他凤灵盘已经悄悄握在手中的黑袍妇人,心中为之一凉,纵然知道对方之言不该全信,一时间也不敢有谁再敢轻举妄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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