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陇侯等人这才发现,四周的晶墙不知什么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却是普通地青石墙壁。而在其中一面石壁上,还镶嵌着一扇高约七八丈,宽有三四丈的石门。
“没想到韩道友对阵法之道有如此高造诣,竟真破掉了此禁制。哈哈!很好,我和云道友自然说话算数,一会儿我二人挑选过一件后,道友可以优先挑选一件宝物。”南陇侯目露喜色,有些兴奋的说道。
白衫老者一见那石门,同样满脸笑容,目光也充满了火热之色。
“南陇兄,我们还是看看里面倒底有何宝物吧!不会里面还有什么禁制吧!”尤姓修士些热切之余,还有些担心的说道。
“放心,不会有了。按照那苍坤上人遗言所讲,此洞府一共就下了两层禁制而已。”南陇侯自信的说道。
随后他也不再多说的大步向前,长袖冲石门上轻轻一拂,大门轻易的朝内敞开了。
见此情形,众修士心中的最后一丝担心,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纷纷跟着南陇侯身后进入了门内。
“这是什么?”一看清楚石门后地情景,老妇人愕然地叫道。
不只是他,韩立和其他人等也都面露讶然之色。
门后是比前面大上数倍的另一处大厅,但在大厅中间却多出一间小巧玲珑地阁楼出来。
此阁楼通体用晶莹闪烁的白玉雕刻而成,十余丈高大,只有两层,但精致异常。
而在阁楼数丈高的门上,还写着“玉矶阁”三个银色大字。
不过在大厅中建造阁楼,怎么看都实在怪异!在这“玉矶阁”前面,还有一张乌黑发黄的陈旧供桌,上面供奉着一副长约数尺的银白色卷轴,银光闪闪,看来不是凡物。
至于其他之处空荡荡的,任何东西都没有,也没有其他门户的样子。
“难道宝物就藏在阁楼中?”所有人心里都不由得如此想道。
南陇侯和白衫老者互望了一眼,结果南陇侯没有动,老者却面带谨的上前,走到了供桌前。
老妇人和王天古等人心中一动,但却没人阻拦。只是冷眼看着老者的举动。
云姓老者并没有直接伸手去拿卷轴,反而犹豫了一下后,一张口,喷出一片白霞出来。
此霞光直接卷起卷轴飞到了半空中,然后一阵翻滚后,“唰”的一声,直接打了开来。
露出一副背负长剑,仰天而望的儒生背影图。
“这是苍坤上人?”冷面修士望着绣像图,有点诧异的问道。
“也许吧。不过此图供奉在这里,应该有什么用意。但也不会是什么贵重之物。”王天古目光闪动的看了看玉阁,意有所指的说道。
“让老朽试上一试再说!”云姓老者却想了想后,缓缓说道。
接着他两手一掐诀,手指一弹,数道红色法决,打在了图画之上。绣像表面银光大放了一会儿,但片刻后就恢复了原来模样,并没有什么异常出现。
“有点古怪!但也可能只是普通的绣像图!”云姓老者见到此幕,有点迟疑的说道。
“既然这样,姑且将此物暂且收起。等一会儿将其他宝物寻到时,再做归属吧!几位道友有没有意见?”南陇侯默然了一下,开口建议道。
“老身没有意见,就依道友所言就是!”老妇人瞅了一眼画轴,嘿嘿一笑的赞同道。
其他人此时还未见到其余宝物,自然也是无所谓的意思。
结果云姓老者将卷轴收起,小心的收进了储物袋中。
“走!我等到阁楼看上一看!”南陇侯看着阁楼,闪过一丝热切神色的说道。
结果一行人绕过供桌,来到阁门紧闭的小楼前。
这一次,南陇侯迫不及待一推阁门,“吱咛”一声门打开了。
未等韩立等人进去,耀眼的灵光就迎面射来,直晃得众人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只见阁楼一层内,放着三个细长的乌木架子,上面全都摆满了东西,散发着夺目慑人的光华。
这一下,无论南陇侯二人还是王天古等修士,全都面上大喜。
不过,他们个个老奸巨猾,倒也不会做出什么犯忌讳,招惹杀机的愚蠢举动来。
一干人等全都强按捺住心中的火热,缓缓走进了阁楼,才纷纷打量这些木架上的宝物。
第六百九十七章瓜分
木架分成了三排,在阁楼一层的中间位置摆放着,让人一眼就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第一排上全是光华各异的古宝、法宝,竟有十六件之多。
第二排则是形状颜色各异的稀有材料,既有拳头大小的铁块似东西,也有血红晶莹,仿若宝石般的石头。
第三排所放东西最少,只有几瓶数寸大小的小瓶而已。看样子里面放的都是一些丹药了。
韩立在这些宝物上一扫而过,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出来。
其余之人虽然面上保持着镇定,也没有人冒然的上前把玩这些宝物,但他们目光所到之处已开始鉴别着这些宝物的功用和价值了。
好一会儿瓜分的时候,能占了什么先机。
片刻后,南陇侯就上前代表着众人一一检验这些宝物,其他人也看似和气的议论起这些宝物的来历和用途了。至于心里如何开始心怀鬼胎的,则就只有自己明白了。
这时韩立却左顾右盼了起来,瞅了瞅货架之外的其余之处,除了一个蒲团和一盆放在阁楼窗口处的翠绿小草外,就别无他物了。
韩立心中一动,刚想举步走过去,人影一闪,白衫老者竟身形一闪先走到了蒲团处。
他一抬手,就将蒲团吸到了手中,并翻来覆去的看了起来。
韩立眉头一皱后,人就走到了窗口处的那株小草跟前,仔细观察了起来。
“怎么,韩前辈对这阴凝草也感兴趣?此草虽然很少现世,但却是炼制阴寒类丹药的最佳药引,可以让丹药的药性平白增添了三分。”
韩立才看了几眼。身后却传来了一声柔和悦耳的女子声音。
目中异色一闪,韩立缓缓转过身来,竟是燕如嫣在身后婷婷立在那儿。
“阴凝草和别的灵草不同,只有百年期时蕴含地阴寒药性才最强,如今此草不知在此待了多少年了,根本没有什么用处了。”韩立淡淡的说道。然后目光微微一扫,看见王蝉正跟在王天古身后,兴奋的和他这位二伯正小声嘀咕着什么。根本没注意到这里的样子。
“没想到韩前辈除了精通阵法外,对炼丹术竟也有所涉及。如嫣真是佩服!”燕如嫣抿嘴一笑,明眸流转的娇声道。
见此女竟这般想要攀谈的样子,韩立心中警惕心大起,口中不客气地马上道:
“炼丹术?雕虫小技而已。倒是燕道友不知道韩某和尊夫的关系吗?如此擅自的和韩某说话,难道就不怕尊夫恼怒?”
“妾身怎会不知。不过就是因此。妾身才不自量力地想化解前辈和夫君间的此仇怨。”燕如嫣脸上笑容隐去。嘴角泛起无奈的说道。
“化解?你们魔门和我门天道盟原本就是敌视的关系,有什么可化解的。”韩立眉梢一挑,脸上讥讽之色一闪过。
燕如嫣听了韩立这话,显出苦笑之色,张了张杏唇还想再说什么时,远处的南陇侯却突然开口招呼道:
“几位道友都过来吧。先把这一层地些宝物分配一下。然后大家再到二层去。
一听了这话,韩立马上不再理会燕如嫣,自行离开走了过去。
燕如嫣这位绝美**见此,花容阴晴不定了几次后,也婀娜地跟了过去。
王蝉见到燕如嫣竟跟在韩立后面过来时,目中自然露出了一丝惊疑,但深瞅了燕如嫣一眼后,心机深沉的没有说什么。
至于王天古同样看到了这一幕,但神色如常。竟根本视若无睹。
“好了。我们清点过了,这里共有六件古宝。十件法宝。材料和丹药也根据其价值,分为了八份。大家最想要的东西,自然都是古宝了。毕竟无须祭炼就可发挥全部威力的。不过这些法宝也不是普通之物,都是当年穹坤上人击毙劲敌遗留的法宝,威力之大非同小可的。即使只能发挥七成威力,还要花些时间炼化一番,也绝对值得地。所以想要古宝,还是想要法宝就各凭几位道友心意了。王蝉道友和燕道友,你两人只能领取一份了。”南陇侯已将东西聚到了一个货架之上,冷静冲众人的说道。
“老身已经一把年纪了。那还有什么时间祭炼法宝去,就要一件古宝即可了!”老妇人倒也不客气抢先倚老卖老的说道。
一听此言,其他人面上不变,但心里都暗自冷笑一声。
但就在这时,王天古却冲南陇侯忽然大有深意的问道。
“南陇道友和云道友不先挑宝物了。二层说不定没有二位想要的东西了。”
“王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南陇侯一听此言面色大变,但随即脸上一沉的冷冷道。
白衫老者闻言,也同样面带不善之色的盯着王天古。
“没什么,王某只是觉得二位若是现在不挑选的话,实在有些可惜了。”王天古对此犹若不见,反轻声一笑的说道。
“哼!这里没有什么值得我和云道友先挑选地东西,至于韩道友要不要动用这个权利了,就随韩道友自己了。”南陇侯神色有些冰寒地说道,似乎刚才的言语让他几位地不快。
“在下同样现在不用这个权利。还是到第二层再说吧。”韩立摸了摸下巴,随意的说道。
“既然如此,这些宝物我等就平分了。想要古宝的,那下面法宝的挑选权,就自动放弃了。几位道友觉得如何。”王天古不客气的说道。
“这个办法不错。我同意。”
“就这样吧!”
其他人倒也觉得公平,纷纷同意了。
韩立自然不会挑选什么法宝的,最后竟是白衫老者和尤姓修士二人放弃了古宝。而优先挑选了两件中意的法宝并领取了自己的那一份材料丹药。
至于古宝,则韩立等人同时出手,一人取了一件。
韩立到手的是一件竹筒般的古宝,也不知其威力如何,有何神通。但他毫不在意的将此物收进了囊中,当然自己的那份材料和丹药也一同收起了。
等韩立等人再一人拿走一件法宝后,一层的东西就瓜分完毕。
至于那件蒲团,韩立注意到其早被白衫老者随手扔到了地上,再也不看一眼了。
显然并非什么好东西!
而阴凝草也有几人上去仔细看了几眼,认出来历后,自然也没人感兴趣了。
看到这一幕,韩立心中苦笑几声。看来没人是傻瓜,这些元婴老怪对阁楼内的每一件东西的,都不会放弃检查的。
毕竟除了明面上的宝物,这阁楼中很有可能暗藏有什么东西。
这些元婴老怪物搜索了一通后,并没有什么意外之喜,一群人也就放弃的往二层而去。
结果一进入二层,韩立就和其他人一样,有些愣住了。
因为一进二层,就有一股檀香之气扑面而来。而一扬首就直接看到,在面对楼梯口处的角落里,有一张供奉的神龛摆在那里,神龛中放有一只三头六臂的独角妖神金像,面目狰狞,栩栩如生。
而神龛前面,放有一个火红的小炉鼎,鼎内冒出袅袅白雾,那檀香之气就是从这白雾中而来。
这苍坤上人竟会供奉妖神,这实在太让南陇侯等人大吃一惊了。
但韩立一看三头六臂的神像,心却一下怦怦直跳起来。、
这神像模样,竟和他一直疑似梵圣真片的铜片上妖兽一模一样,甚至同样的怒目圆睁,六臂齐往天举。
韩立不及多想,目光从对面的神龛上一转,急忙打量了下二层的其他角落。
只见在离神龛左侧数丈远的地方,有一个看似普通的桌和一把木椅,上面放有砚台、毛笔、竹简等一堆东西。
神龛另一侧相对应的地方,则是一张放着蓝的玉床,即使相隔如此之远,仍能感受到其散发的阴寒之意。似乎是用某种寒玉雕刻而成的。
在玉床的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