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谁?你最近认识的!”韩立神识向外一扫之下,就发现了一名相貌儒雅的结丹期青年,正站在禁制外面向阁楼平静站着。不禁若有所思的淡然问道。
慕沛灵听到这男子声音的刹那间,脸色就瞬间白了一下,此刻听到韩立一问后,急忙开口解释道:
“公子别误会了。这人是天极门一位长老地门下弟子,前些天无意中见到我,就一直纠缠不休。我已经说了自己是公子的侍妾了。可这人还是紧追不舍。我这就将其赶走。”
“有这样的事?古师兄知道吗?”韩立双眉一挑,神色不变的问道。
“我对古前辈说过此事了,可古前辈似乎认识那位天极门长老,而且还有些顾忌的样子。'。让我暂时先虚以应付一下的。要一切都等公子回来再说。”慕沛灵见韩立并没有动怒。心里暗送了一口气回道。
“哦!天极门,不是正道盟四答派之一吗?怪不得古师兄如此小心了。不过,一位小小的结丹期修士也敢如此放肆,胆子似乎大了一点。你跟我下去一趟,看看这位小辈倒底是何用意的。”韩立默然了一会儿后。忽然冷笑的说道。
“遵命,公子!”慕沛灵一怔之后,恭敬地答道。
韩立这时不言语的出了屋门,向楼下走去。慕沛灵紧跟其后。
“慕道友,你总算……。咦!前辈是……”见阁楼中有人走出来,那自称白书君的青年原以为是心仪的女子。但一见韩立时先是一怔,接着看出了韩立修为深不可测,立刻神色一变的问候起来。
而这时,慕沛灵也从韩立身后转出出,紧挨着韩立站在一侧。
白姓青年见到此景,若有所悟地神色变了数遍。
“你是天极门弟子,韩立脸色一沉,冲青年声音不客气问道:
“不错,晚辈是天极门鲁长老门下。前辈莫非就是韩前辈了!”白书君倒也真有些不同凡响。即使面对韩立这位元婴期修士,脸上慌色也只是一闪而过,随后就彬彬有礼的问道。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纠缠我的侍妾不放。做这种不用大脑的事情,应该有其他目的吧。”韩立声音冷冷地。
而慕沛灵听到此话,玉容上露出了一丝愕然之色。
“前辈明见!其实是家师想要见前辈一面,但又见韩前辈一直杳无音信,才让晚辈如此做的。不过,在下也是真心喜欢慕道友地。前辈若是肯成全晚辈,晚辈一定感激不尽的。”白姓青年笑了笑后。文绉绉的说道。
“感激不尽。我要你的感激何用。不要白日做梦了。韩某侍妾可没有让人的习惯。倒是我和你们天极门没有交往过,为何要找我出来。”韩立眼睛一眯。朝一侧的无人处,似看非看的瞅了一眼,面现诡异的一笑,同时身上放出冲天的惊人灵压。
白姓青年面色大变地“噔噔”倒退数步,接着双肩一沉的犹如泰山压顶一般,双膝一软的就要直接跪下。
他心中大惊,急忙想抗拒巨力几下,但身子颤抖几下后,还是身形一矮。
就在其似跪未跪之际,突然一道白影从一侧蓦然冒出,然后一闪即逝到了白姓青年之前,并将一只手掌在其肩上轻轻一拍。
顿时原本要下跪的白书君,压力骤减,一下又站了起来。
这是一名头发灰白的白袍老者,慈眉善目,五官端正。在韩立注视他的同时,老者也微微一笑的冲韩立说道:
“韩道友莫要动怒,其实事情是老夫让小徒如此做的。否则在下至今无法相见道友的!”
“阁下如何称呼。为何要见在下。韩某没记错地话,似乎第一次和贵门打交道地。阁下更是从未见过。”
一见白袍老者现身出来,韩立身上的灵压顿时一散而空,同时神色瞬间恢复如常。仿佛刚才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样。
“呵呵!老夫鲁卫英,添居天极门长老职位。至于要见道友原因,在这里不太方便细将。若道友想知道根由地话,今晚就到此处一聚吧。到时韩道友自然知道详情了。”这位鲁长老毫不动怒,随后单手一扬,一块早已准备好的绿色玉简飞射而来。
韩立面部表情的大袖一甩,一片青霞飞出,将玉简席卷进了袖中。
神识朝袖中之物,略一扫过,的确里面有个地址似的。
韩立没有细看,抬首想说些什么时,那天极门老者却直接双手一抱拳,带着白姓青年飘然而去。
他眉头紧锁起来。
对方如此神兮兮的,似乎知道些但又误会些什么。仿佛错以为前一段时间,他一直就在阗天城,还故意隐身不见的样子。
韩立摸了摸下巴,一时也有些摸不清头脑,故而也没有再出手拦截。但思量一下后,就带着慕沛灵返回了阁楼内。
“古师兄现在何处?”韩立一进入阁楼内,就平静的问道。刚才之事丝毫不提,仿佛瞬间就忘置了脑后。
“听说前方战事再次吃紧,古前辈前去和他们商量对策了。”
“商量对策,在什么地方?”韩立有点兴趣的问道。
“就在阗天城的议事大殿。听说只要修为到了元婴期的各大势力修士,都可以参加的。公子莫非想去看看?”慕沛灵轻声的说道。
“议事大殿?”韩立喃喃的说道,但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建在阗天城中间位置的一处巨大殿堂。那里附近禁制重重,应该就是所谓的议事大殿了。
“好,我正想了解下法士的情况。先去那里看看再说了。你在这里待着,不要随便出去了。”韩立心中早有定计,一知道那位古师兄的下落,当即嘱咐此女了几句,就离开了阁楼。
所谓“议事大殿”,其实修建在城市正中间位置上的一座巨大高台之上,惹眼异常。
但除了有关九国盟生死存亡的大事外,这处建筑一般只是个象征意义的处所,很少有人会来。
但隔了百余年,慕兰人再次入侵的消息传来后,九国盟高层毫不犹豫的开启了此巨殿,并召集其他势力修士一同议事。
毕竟这一次法士来势汹汹,似乎光靠九国盟一家,很难抵挡的样子。
韩立到了议事大殿前时,把守在门口的守卫一看出韩立修为,并询问了姓名后,就立刻向里面通禀了一声。
韩立很轻松的就获得了进入的允许,然后在一名修士恭敬的带领下,进入了大殿中。
在殿中议事的元婴期修士不算很多,只有十几人的样子,这远远低于韩立的想象。
不过,他在略一细想也就明白了。
虽然这阗天城聚集了众多元婴修士,但是大部分都分属于几大势力的,自然无须都到此了。只要派几名代表即可。
那位古师兄就坐在左侧的一张椅子上,正含笑望着他。紧挨着的一位他也认识,竟是火龙童子。
至于其他的人,除了一位黄袍老者外,他就陌生的很了。
而韩立多看那黄袍老者两眼后,心中不禁叹了一口气。
这老者正是昔日黄枫谷的令狐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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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章殿议
令狐老祖看到韩立时,神色如常,没有一丝异样露出,不知是没有认出昔日的一介筑基期弟子,还是心机够深沉,可以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韩立目光一转。
除了这几人外,在大殿正中间位置的,坐有一名紫脸膛的老者和一名雍容华贵的宫装美妇。
韩立神识稍一探测二人时,心中一凛。
这两人都是元婴中期的修为,应该就是九国盟的主事之人了。
就在韩立扫视殿内众修士的同时,殿内其他修士也同样打量着这名新进大殿的青年。
大部分人显然对韩立容貌的年轻,略感惊讶。毕竟适合男修,还可以永驻容颜的功法,的确不太多见的。
“韩师弟,你终于来了。入做吧。我们正和吾宗主等人在商量慕兰人的事情。”吕姓修士含笑的招呼道。
一旁的火龙童子也面露一丝笑容,和善的点点头。
韩立平和的笑了笑,向殿内其他修士略一拱手,就坐在了吕姓修士旁边的木椅上。
“这位是落云宗的韩道友吧。在下贝叶宗吾鹏。我等从吕兄口中得知,道友竟然二百多年时间就进入了元婴期,真是我们天南修士中的奇才。说不定,大道真的有望可成呢!”紫脸修士等韩立安坐后,就冲韩立一笑的说道。
虽然韩立现在修为还低其一筹,但论潜力,他可不敢轻视的。
“吾宗主客气了。在下只是侥幸才进入元婴期的,哪敢谈论什么大道可成的事情。”贝叶宗可是九国盟中和化意门并列的另一大派,韩立不敢托大,客气的谦逊几句。
不过说完这话地同时。韩立目光在老者旁边地中年美妇身上略一扫过。
既然这紫脸老者是贝叶宗的宗主。那这位美妇十有**是化意门的修士了。
果然韩立心念才如此转动一下,吾鹏轻咳一声后,就说道:
“这位是化意门的戚夫人,和吾某暂时负责九国盟事务。另外几位道友是……”
老者将殿内其他修士,全都一一给韩立介绍一二,介绍到黄枫谷的令狐老祖时。这位老祖面无表情的回应一下,没有什么特殊地表示、。
韩立心中微动,但同样面色如常的一点头而已。
介绍完众人后,吾鹏才神色一正起来:
“韩道友来的正是时候,我等正在商量法士势大。远超乎原先预料之事。听说前方的余长老他们又大败了一场。甚至有两地要处的禁制大阵,都被对方驱使巨兽强行破掉了。我们死伤了不少修士地。甚至暗影宗的桓道友还战死在了此役中。这已是和法士开战以来。陨落掉地第二位元婴期同道了。可见这次慕兰人来势汹汹。奔盟迫切需要诸位同道大力协助一二了。”
听这位贝叶宗此番慎重的言语,众修士脸上的笑容全收敛了起来,一丝凝重的气息立刻出现在了大殿中。
“吾宗主,此事我们也收到了一些消息。毕竟在前方和法士作战的,也有我们各派在贵盟轮值的弟子。但是风道友陨落的具体情形,我等还真的不甚清楚。吾兄能否详细讲一下此事。要知道如此短时间,就连连折损元婴修士实在有些不可思议。难道对方高阶法士如此早就大批出动了。“”一位绿袍鸠面的老者,阴沉地问道,声音有些嘶哑。
韩立听到此言。多看了此人几眼。刚才听吾鹏介绍,这位是魔道御灵宗的一位长老。不知道和柳玉和菡云芝是什么关系。
“对方高阶法士是否全部出动,我倒没有收到此消息。但是风道友和先前陨落的锌道友全都是在和对方一对一交手中阵亡的,并没有遭到围攻。”吾鹏听到绿袍老者此言,面带古怪之色的说道。
“不可能。即使面对元婴中期法士落败,逃命还是能够做到的。难道出手的是慕兰人中的神师?”绿袍老者闻言,蓦然一惊道。
“不是,只是两名元婴初期法士。但是这先后出手的两人,有点古怪。不但灵术威力奇大。远超同阶法士。而且使用一种古怪之极地宝物。两位道友大败后元婴刚一出窍,就被对方用此宝困住。甚至无法使用瞬移神通。这才陨落掉地。”吾鹏似乎早料到会有人问起此事,叹了一口气的讲道。
“元婴无法使用瞬移,哪是什么宝物。是古宝还是法宝?”一人闻听此言,倒吸了一口凉气,有点不信丝地问道。
包括韩立在内的其他人闻言,也为之色变。
要知道元婴修士之所以很难陨落的原因,就是因为元婴出窍后,就可以施展瞬移的逃之夭夭。如今竟出现了可以克制此神通的宝物,怎能不让这一干修士人人大惊。
“具体是何种宝物,前面观战的本盟弟子也不清楚。只是说那两人一扬手,就一道黑红之光,来去无踪,防不胜防。而且……”吾鹏沉吟了一下,面现犹豫之色。
“吾宗主,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便明言的?”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