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雅星首先笑道:“圣王一路辛劳,关心将士们的情意大家深受感动,并倍受鼓舞。西征一仗我们没有打好,大军在繁星城前迟迟不前,瞻前顾后,束手束脚,星落城近在咫尺却如同天涯,帕尔沙特嚣张至极,我仅代表西征将士们特向圣王请罪!”
“哈哈,军师客气了,也说得远了。当初大军西征,我并没有明确要求攻陷星落城的目标,只要求西征能牵制联盟军的力量,为他们施加压力即可,整个西征的战略目标你们已经基本完成,促使星晨率联盟军急进凌川城,造成他们不能退守的态势,为全歼联盟军创造了条件,况且,东部地区我们已经全部占领,只要加以巩固就能成为根据地,进可攻,退可守,如今需要考虑的只是时间问题。”
“谢圣王!”
“既然各位都在,就先休息两天,大家高兴高兴,三天后我们准备攻击,但以试探为主,要达到观察敌人的兵力、防御状态、星盘内的地形等等为目的,繁星城方面做诈攻,以攻城营为主,南部地区以骑兵和步兵军团深入为主,能战则战,不能战立即后撤,不可陷入其中!”
“是,圣王!”
“北部地区先按兵不动,以后再说,几位主帅就不必参加了,全部作为观察人员,攻击部队以军团为单位,稍后再安排,大家认为如何?”
“听从圣王吩咐!”
“好了,雅星军师有什么招待我们的好东西都拿出来,大家一起高兴高兴,都留下,都留下好了。
圣王天雷久居军旅,自然知道军队的困难,他如此说话也就是使大家放松放松,不要因为自己的到来使大家精神紧张,在大战将至的时刻这可不是好事情。
军师雅星明白圣王天雷的意思,也就让大家全部留下。圣王天雷和维戈、雷格等人梳洗完毕,在大帐篷中和满营将领欢聚一堂,举酒高歌,好不热闹。
蓝鸟军大营的气氛骤然紧张,中央主帅军营戒备森严,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穿。帕尔沙特站在城墙之上向东了望,心中多了份不安,他知道蓝鸟军中一定是来了大人物,同时也必然带来了一份命令,大战看来不可避免,为期不远了。
帕尔沙特一方面派出更多的斥侯探听消息,另一方面派人通知巴维尔加强戒备,并积极调动军队,准备进行作战,整个西星军队积极行动了起来。帕尔沙特仅仅凭借观察敌人的大营动静就能判断出蓝鸟军有所行动显示出他非凡的能力和敏锐的洞察力。
十月时四日,远在繁星城大营的圣王接到了凌川城香妃转来的秘密传书,告诉圣王北方面军定于十六日展开行动,问圣王还有什么指示,圣王天雷回答了仅仅四个字:便宜行事。
十月十六日,蓝鸟军展开了对繁星城一带的进攻。
在繁星城方向,由军师雅星负责指挥,蓝鸟军出动了四个攻城大队,三百二十辆攻城车,八百架云梯,步兵五、八、九、十军团,全部是蓝翎的精锐主力步兵军团;在盘头城方向,由大将军威尔负责指挥,蓝鸟军出动了二个攻城大队,一百六十辆攻城车,独立步兵第二、四军团协助攻击;在两城中间地区,蓝羽出动二个骑兵军团,五万余人,由第二十骑兵军团长里腾统一指挥,独立步兵第一军团重步兵营、独立第三军团协助攻击,整个战线长一百余里,分三个点展开攻击。
秋天的太阳比较温柔,出来的比较迟,当一轮红日挂在东侧山峰上的时候,蓝鸟军的长号拉开了进攻的序幕。
长号声响,擂石轰鸣,风云变色,天地同悲。
蓝鸟军攻击的前奏非常壮观,投石车同时发出的轰鸣使繁星城第一次遭受巨大的打击,无数守军在第一轮投石打击中失去了生命。蓝鸟军攻城营四个大队三百二十辆攻城车分成四个方阵,每个方阵八十辆,一个整编大队,在四个方阵中又分成四个小方阵,每一个方阵二十辆,二前两后,交叉攻击,绝对不浪费时间,漫天的石块遮天蔽日,把城头轰击得血肉横飞,惨叫声不断。
帕尔沙特站在靠近城楼的高处,十几个亲卫士手提盾牌组成一道坚固的防线,阻挡着天空中洒下的石雨,把一个个巨石推向远处,不影响主帅的情绪,在帕尔沙特的身边,还有十余个近卫在戒备,保护着他的安全。
帕尔沙特的心神早已经放在远处蓝鸟军阵型上,在每一个投石车大队的后方,五千名中孥手弓上弦地保护着,而在稍远处百米,四个步兵军团方阵杀气腾腾地等待着攻击的命令,蓝翎的军旗高高飘扬,而主帅的旗帜下,军师雅星一身儒服,潇洒地观看着攻城大队取得的成果,在他的身边,一名更年轻、潇洒的男子面带微笑,从容不迫地观看着两军厮杀,那种高傲的气质立即吸引了帕尔沙特的注意力,在他和雅星的身后,两员大将傲然挺立,身上散发出的威势可以看出久经杀场的气势,这四个人明显地可以看出是主帅。
但令帕尔沙特心中疑惑的是什么人能与军师雅星并肩而立,又是什么样的大将能散发出如此强悍的气势,他静静地仔细观看,越看越心惊,维戈的身影渐渐地被他认了出来,而与维戈并肩而立的人无疑就是蓝羽主帅雷格,而在蓝鸟军中能够凌驾于维戈和雷格之上的人用手指一算就能算出结论,圣王天雷、军师雅星,再无旁人,显然,在两人身前与雅星并肩而立的人是圣王雪无痕。
帕尔沙特已经有十余年没有见过圣王雪无痕,对他比较陌生了,认真地算起来,两人也就是见过几次面,当初三大帝国军事学院比武大会上两个人见过几次,另外就是在圣静河边圣王为了凯旋的事情与他隔河相望,并以“天下”相约,征战天下。十余年来帕尔沙特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圣王雪无痕,衷心地希望有朝一日能击败他而名震天下,雄霸四海八荒,雪无痕被认为是他一生唯一的对手,如今雪无痕能亲临繁星城一线,看来蓝鸟王朝对西征非常的重视,蓝鸟军大行动开始了。
帕尔沙特的脸色越来越严肃,越来越难看,要是在几年前,圣王雪无痕当面,他会兴奋无比,跃跃欲试,当初在平原城会战、郦阳城会战时两个人虽然都在现场,但他们仍然没有见过面,但帕尔沙特生出的是一种兴奋之情,不象如今这般凝重,蓝鸟军今非昔比,圣王天雷再也不是当初的大将军了,而是统帅几百万军队的王,整个圣拉玛大陆上人人惧怕的蓝鸟王。
既然认出了圣王雪无痕,帕尔沙特就必须慎重考虑圣王亲临繁星城的目的,自从蓝羽雷格出关以来所采取的手段就使帕尔沙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蓝鸟军是在有计划地清缴后方,为全力攻击做准备,如今圣王亲自前来虽然大出他的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蓝鸟军要想在冬季来临前有所作为,就必须发动一次大的行动,为冬季固守做准备。
帕尔沙特如电般的思考最终使他坚信必须顶住蓝鸟军的这轮进攻,为能击退圣王雪无痕而鼓舞士气,他精神顿时一振,长笑一声,哨声冲破天际,久久不散。
良久,帕尔沙特喝道:“对面旗下可是圣王雪无痕吗?”
圣王天雷本是秘密前来西星前线,并不准备让更多的人知道,在蓝鸟军中也就是蓝羽的少数人和中军将领知道他的到来,如今在前线刚一露面就被帕尔沙特认出,大大扫兴,但既然被认出也不好不承认,当下,圣王天雷也是一声长笑道:“不错,正是本王,帕尔沙特你一向可好?”
帕尔沙特咬咬牙回答道:“受圣王所赐,帕尔沙特一切安好,雪无痕,多谢了!”
圣王天雷明白帕尔沙特这个“谢”字里包含着许多意思,一方面是多谢赐还父亲星晨的遗体,另一方面是多谢这些年来两个人的对手战,三来是给他报仇雪恨的机会,但圣王天雷如今实力大增,怎么会把帕尔沙特的话放在心上,更谈不上怕字,当下他笑道:“不必,帕尔沙特,我们是老对手了,如今无痕再也没有把你放在心上的意思,不过吗,我送你的那半副画到是时常惦记,多谢收藏,不知什么时间赐还给我,如今再让你保存恐怕不太好吧!”
军师雅星在旁听两个人说话,当听到圣王天雷说起字画的时候语气之幽默亚然失笑,也明白圣王天雷在讽刺帕尔沙特,但他不好接话,当初圣王天雷把半副字画送给帕尔沙特就是为了要回父亲凯旋的尸体,如今在这个场合重提其此事,他还真不适合接口。
帕尔沙特被问得满面通红,他咬牙切齿地说道:“雪无痕,当初是你心甘情愿地送给我的字画,不是被我采在脚下吗?如今旧事从提,好,是我们相约谁最终拥有此画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但如今帕尔沙特就站在你面前,你还没有打到我,最后的胜利是属于谁的还不一定呢,现在讨要还为时过早,你尽管放马过来,看帕尔沙特是否输给你!”
然后,帕尔沙特大声向守军将士说道:“兄弟们,城下的就是雪无痕,蓝鸟王雪无痕,大家看他也没有什么三头六臂,大家齐心协力打败他,西星的天下是我们西星人的,让蓝鸟军滚回关外,以后我会带领大家杀进中原的,杀!”
“杀,杀,杀!”喊声四起。
圣王天雷见帕尔沙特如此狂妄,长笑一声,声浪压过吼声,回荡在天际,在长笑声中他说道:“帕尔沙特,西星乃蛋丸之地,岂是蓝鸟王朝的对手,如今蓝鸟军大兵压境,西星乃狗延残喘,几座孤城岂能挡住蓝鸟军的天威,既使你有如此念头也不过是多伤士兵的生命罢了,我们就来比比看是你的身躯坚硬还是蓝鸟军的石头硬,兄弟们,给我狠狠地轰击!”
“是,圣王万岁,蓝鸟军无敌!”蓝鸟军的将士们一声狂吼,投石车展开了疯狂的轰击。
不久,从繁星城内飞出了石块,守军的投石车开始反击,但是,由于蓝鸟军的投石车阵地距离比较远,城内飞出的石快并没有轰击到投石车的阵地上,只在阵地前的空地上洒落,士兵们一声轰笑,然后,蓝鸟军的部分投石车开始调整方位,向城内投石发出的方向反击,双方巨石乱飞,布满天空。
蓝鸟军投石车是经过短人族改良后的武器装备,投石的距离比较远,威力比较大,且准确率非常的高,被蓝鸟军打击的城上城下死伤无数,损失惨重,帕尔沙特在城上暴怒,一点办法也没有,蓝鸟军将士们一边叫骂,一边轰击,把城墙轰得面目全非,沾满了血迹。
半天的时间内,蓝鸟军攻城部队没有前进一步,但造成守军重大伤亡,圣王天雷和军师雅星、次帅维戈、雷格一边兴高采烈地观看,一边与帕尔沙特在城前对峙。
次帅雷格见帕尔沙特在城墙上气得乱转,就是没有办法,感到非常的好笑,他黑黑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乐嘿嘿地对城上帕尔沙特喊道:“我说帕尔沙特,你乱转什么,我们还没有进攻呢,不如这样吧,你下来让我一刀杀死省得你心里难受吗!”
维戈在旁忙接过话道:“雷格,帕尔沙特是在想办法呢,你可不能打觉人家思考,这样吧帕尔沙特,你慢慢思考,我们轰击我们的,谁也不管谁,如何?”
帕尔沙特被两个人的话气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挤出一句道:“雷格、维戈,欺人太甚,可敢与帕尔沙特一战否?”
“怕你个鸟,帕尔沙特,有种的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