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沙尔杀退,这次我过去,不过是为了明月的事,顺便看看两国内的情况,人手就不必了,有楠天一人跟随就行了,多了反而不好。”
“无痕,这可不行,以后要是叫人知道我连个人手都没有派就让你孤身进入敌国,我的日子可不好过,这样吧,我派出十个好后跟着你,如何?”
圣王天雷见秦泰如此说法,也不好驳他的面子,这次进入星月联盟,秦泰担了很大的责任,再不退让一步,也实在说不过去,于是回答:“好吧,秦大哥!”
元帅秦泰见圣王天雷答应,这才稍微松了口起,然后问道:“无痕,你准备什么时候起身?”
“我看就明天晚上吧,省得麻烦。”
圣王天雷知道映月帝国在圣静河以北地区布有重兵,封锁圣静河地区,严防凌原兵团出兵偷袭,白天渡河非常容易被发现,晚间能好一些。
秦泰心总是悬着,他虽然知道圣王天雷武艺高强,人也多智,但身边的人手毕竟太少,又身入敌国,一旦有个风吹草动根本就来不急援手,但又阻止不住圣王前往,只有寄托苍天保佑。
他一方面加紧挑选好手,一方面与大将军楠天协商,把潜伏在映月帝国的蓝爪、黑爪向楠天做交代,同时协商意外情况下的援手的办法。
蓝鸟王朝六年二月七日,夜,圣王天雷率领十一人悄然渡过圣静河,从而提前拉开了统一西部的序幕。
晚风轻拂,圣静河在明月下如一条银色的彩带,与圣雪山相映照辉。
圣静河上游的二月天依然是风雪漫天,寒冷刺骨,河被冬天的酷寒封冻成巨大的冰面,残雪依旧,月儿如霜。
圣王天雷带着楠天及十名好手乘月色悄悄地渡过圣静河,在河边找一处僻静处站起身来,整理衣装,然后大摇大摆地向北走去。
他们这十二人正好是一个小队,形成一个巡逻小组,身穿映月军服装,手提兵器,在夜间巡视圣静河岸,不仔细盘查根本就发现不了他们的身份。
象他们这样的巡逻小组在圣静河北岸不少,为了防止银月洲秦泰派人渗透,映月军队加紧了戒备,派出夜间巡逻队,但走出的地区都不是很大,严防被偷袭。
既然巡逻队比较多,彼此之间就不是很熟悉,有的互相间根本就不认识,各巡视自己的防区,在河北这么大的区域内,这种情况比较普遍。
一行人一路向北,路上也遇见了零星的人,但彼此之间一招呼就过去了,队伍中有几人精通映月语,熟悉河北情况,象应付这样的小事根本不是问题。
圣王天雷也略微懂得一点映月族语,跟随明月这么长时间了,要说一点也不懂得也是骗人的,但也不是非常精通,寻常的口语会上几句,跟秦泰派出的卫士没法比。
这十个卫士都是精通映月语的好手,武功虽不能说是上乘,但绝对不弱,他们并不知道圣王天雷和楠天的身份,秦泰派他们出来的要求就是全力配合两人,必要时不惜以生命为代价,其余的事情就是协调映月帝国内潜伏的蓝爪黑爪,策应两人的安全。
但谁都看得出两人绝非一般人物,秦泰能严令他们以生命为代价保护他们的安全,并动用映月潜伏的人员保护,就显示出他们尊贵,几个人对圣王非常客气,天雷也尊重他们,让一个大队长指挥全队。
大队长是银月洲本地人,他的名字叫西门风,中等身材,饱经风霜的脸上挂着军人特有的风采,他多次潜伏进映月帝国,组织军队偷袭敌人,非常有战斗经验,是一个非常难得的好手,其余的人也都是银月洲出身,忠诚上绝对没有问题。
一行人夜间渡过了冰月渡口,天亮时赶到了白云镇,镇里的居民见一队映月军过来,也没有敢进行盘问,几个人在小店里吃过早饭,略微休息,然后向北部的揽月城进发。
揽月城在北方八十里外,中间隔着一座小城白云城,过了揽月城就深入到映月腹地,四百余里外就是映月的京城月落城。
如今映月帝国东南部地区布有重兵,银月洲凌原兵团蠢蠢欲动,威胁映月河北本土,人心不稳定,目前蓝鸟军虽然没有直接对映月本土作战,但在战略上已经形成了对映月的包围之态,人人都知道对蓝鸟王朝一战在所难免,对未来不抱有好的希望。
但多年来映月帝国毕竟没有受到战争的蹂躏,银月洲虽然被蓝鸟军占领,但可以说已经从映月分离出去,两边跨河而治,安静了几年,只近年来凌原兵团才进行了几次试探性的进攻,为全面出兵做准备。
就是秦泰这样几次攻击,使映月百姓意识到了战争已经近在咫尺,家门口就要成为战场了,稳定东南的呼声越加高涨,对银月洲防御比增援西星的呼声高了不知多少倍,无论是圣皇月影还是朝中大臣,对银月洲秦泰防范要重许多。
在这种情况下揽月城的战略位置就一下子显现了出来,它不仅是月落城的南门户,也是圣静河天堑防线的指挥部,承上启下的作用使这座城市几百年来第一次受到了如此的重视,圣皇月影不得不把西南防线的指挥部设在了这里。
从揽月城向南,随处可见到巨大的兵营,行人不许靠近,南北穿梭的讯使者不断,三三二二上街的士兵也不少,如今是冬季,南方局势平稳,不象北线西星那里正在交战,士兵可以在冬天里偷闲,喝两口烧酒,暖暖身子,调节情绪。统帅部也没有对士兵要求得那么严格,除必要的训练外,士兵比较轻松自由。
天雷等人经过三天的慢行,于十日到达了揽月城。一路上几人对地形、军营规模、兵力、番号等一一进行观察、记载,与前来接应的黑爪回合,把掌握的消息发回银月洲,然后住在揽月城内的一处小店内。
晚间,城内突然进行了查夜,守城军兵还算客气,对几个人略加询问,查看了队长令牌,询问些河岸边的情况,然后就算了。
但是,几个人也是吓得一身冷汗,好在队长对答如流,没出什么意外。
第二天一早,圣王天雷上街走了一趟,把揽月城的情况观察一番,见没有什么新奇之处,除守军多一些、防御装备好点外就是比别的地方紧一些,中午时分,在黑爪组织的商队的掩护下出城,向北赶赴月落城。
映月帝国几年来内部比较稳定,没有受到战争的波及,商业贸易比较繁荣,商队南北穿梭,倍受重视,在这一点上作的比较好,繁荣了经济又为南部士兵提供了许多方便,军部对商人也比较优待。
象一小队士兵护送商队的情况也有,主要是军队采购物资,押运一些军用装备,为部队提供服务,在各城之间几乎畅通无阻,不会受到留难。
圣王天雷一行顺利地进入了月落城,在黑爪的安排下在外城僻静处住进一所大院内,然后安心休息,晚上,负责的黑爪被天雷找来问话,把月落城的情况一一向他进行了讲解,并把圆月教月落宫的情况用图形标识了出来。
映月圆月教并不在月落城内,它位于月落城西南十五里处的一座风景秀丽的小山上,方圆五十里内都是圆月教的领地,百姓可以自由进出月落宫拜见月神,当然也有一些规定,但基本上不是很严格,映月人对月神的信仰是无穷大的,不会亵渎神殿,也没有人敢这么做。
近一段时间以来,圆月教与朝庭之间的关系比较紧张,由于新教主颁布的教令违背了帝国的利益,圣皇月影对教方控制比较严格,老百姓困惑不安,但也没有人埋怨圣皇与新教主,毕竟明月公主是映月人心目中的英雄,又是圣皇的女儿,父女之间的事情好说,但许多优秀的弟子却不敢回到教中,因为他们已经被圆月教除名了。
圣皇月影为此也大怒一场,把皇大妃骂了个狗血喷头,皇大妃一气之下跑到月落宫内与女儿明月一起住了。
黑爪把圆月教的事情对圣王天雷解释一番,天雷心中有数,明月虽然没有回蓝鸟城,但也没有什么危险,放下心来,同时心中对明月的感激之情又增加了许多,明月不惜与父亲决裂,其为的也就是他这个丈夫,这份情谊就使他这一趟没有白来,同时也增加了他强烈地见到明月的愿望。
第二天一早,天雷吃过早饭,换过一身普通衣装,带上“幻月”剑来到了郊外月落宫。
小月山苍松翠柏,白雪相映。
一条大路在松柏之间,曲曲弯弯通往山上的月落宫,早课的弟子随处可见,耍枪舞剑,到也是刀光剑影,好不热闹。
天雷被小月山的风景所迷,知道这是明月公主从小生活过的地方,就如同自己心中的圣雪山一样,神圣不可侵犯,同时,就在这座小山里,住着圣拉玛大陆的另一个老神仙天月大师。
忽然,天雷的脑海中想起了一个声音:“天雷,你来了,快进来吧,我等待你多时了!”
天雷大吃一惊,愣在原地,很长时间才回过神来,他稳定稳定心神,确定周围没有人喊他,这才举步向前走去,他知道刚才那个声音绝对不是明月。
来到月落宫前,天雷举目光打量。月落宫广场宽大,宫门宽敞,建筑物一色的白色大理石精雕细刻而成,在威严中带着圣洁,在庄严中带着幽雅,让人肃然起敬。门前,一溜大理石台阶,共有九十九阶,一尘不染,两个女弟子正在门前值勤。
圣往天雷虽然穿了一身的映月民族服装,但怎么看都不是十分的得体,与他本人的气质不相配。守门的两个人在打量他的同时心中嘀咕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配上这样一套衣装,简直是浪费人才吗,但既然人家来了,必是月神的信徒,忙上前答话道:“先生早啊,有什么事情吗?”
目前,圆月教弟子分成两大派,一派主战,跟随圣皇月影走了,一派主和,属于温和派,大都留在教会里,留下的弟子中以女弟子居多,年纪也比较小些,这时候见天雷这样一个人前来拜祭月神,弟子们感到非常的意外并格外的客气。
“谢谢两位了,不过我是来找人的,请问明月公主在吗?”
两个女弟子这才大吃一惊,他们细细地打量了天雷一番,确定这个人绝对不是在说慌,这才回答道:“先生要见我家教主吗?可否提前有约?”
“没有!”
“这…先生,这就比较困难了,教主吩咐不见外人,我们也不好让你进去,先生请回吧!”
天雷这时候才想起如今是在人家明月的地盘上,你想见人家教主就见是不可能,不由得哑然失笑道:“两位,我这有一件新信物,麻烦你们谁进去通报一声,就说一个叫天雷的人求见,教主如果见我就好,如果不方便我立即告辞,如何?”说吧解下了幻月神剑,
两人接过幻月剑,对望一眼,略微一犹豫,然后其中一人小声说道:“师妹,我看就进去通报一声吧,看来真是教主的故人,否则那来的幻月,见与不见由教主决定。”
“好吧!”
两人商量完毕,这才有一人向内走去。
明月公主刚吃完饭,在客厅内与母亲说话,近日来她心情极差,与父亲决裂使她心灵倍受创伤,加上母亲因为自己的事情来到圆月教,她深感内疚,但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忽然一个弟子进来通报说道:“启禀教主,门外有一个自称叫天雷的人求教,请教主定夺!”
“什么?”明月吃惊地叫道:“你说他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