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这么办,你们左右各领二个千人队冲击包围,中间的天雷就交给我了,开始吧!”
五个千人队长在身后听完精神大振,司空礼在左,渔于淳望在右,四个千人队催马齐出,各奔自己的目标,东方秀立马没动,观看着左右的形势,压住阵脚。
骑兵作战不同于步兵,千八百米的距离转眼即至,天雷左右的布莱、卡斯、落德、里斯各率领一个五百人队见对面敌人快马奔出,放下手中的兵器,摘弓抽箭,催马斜向而上,并不迎向敌人的正前方,而是向外围,并保持一定距离,待两军近在百米时开弓放箭,每人射出两箭后拨马而走,与敌人本队脱离,并不接触,斜转向外,边走边射,他们在马上左右摇摆,或坐或卧,或左或右,但手中的弓箭却始终不停止发射,在方圆十里内展开了游骑箭射,四下兜圈子,同时他们并没有什么本队他队之分,左右的两组只要够距离不管是那一个队的敌人,一阵骑射后斜向就走,始终不与敌人近战。
在第一轮箭雨后,东方秀就感到情况不好,他大声提醒:“注意敌人的弓箭!”
司空礼和渔于淳望也注意到了对手骑射的本意,他不时地提醒本队:“注意敌人的弓箭,注意!”
两军没有接触,但箭雨分飞,司空礼和渔于淳望的骑兵已经从马上坠落多人,待到大幅度兜上圈子后,他们就只有挨打的份,不时有人中箭落马,情况十分不妙,东方秀大急。
东海联盟的骑兵无论是马术,还是骑射当然比不上大草原蓝鸟谷出身的蓝衣众,蓝衣众个个都是弓骑兵,箭法精准,骑射无比,东海的骑兵并不是从小就长在马背上,他们是后训练出身,箭法也会,但他们在马上射箭的准确度无论如何也比不上蓝衣众,两个圈子下来,每个千人对各减员二到三百人。
东方秀在马上气得大骂:“天雷,你们象兔子一样逃跑,这也是骑兵作战?”
天雷立马在他的对面,听见东方秀的叫骂声微微一笑道:“东方秀,就凭你也懂得骑兵作战,今天我就好好地教教你什么才是骑兵作战,变百人队形。”
身后号手吹响号角,战场上迅速出现了变化。
蓝衣众快速分离,以百人为一组,分散的面积更加大,松散更宽,但每一个百人队不离渔于淳望和司空礼千人队左右,交叉攻击,一二箭即走,团团围住,前后左右尽是蓝衣众,到形成了五个百人队包围一个千人队的奇异景象。
东方秀看着士兵一个个从马上落下,心如刀割,他额头青筋凸起,脸色变青,再也忍受不住,大喊一声:“攻击!”率领千人队直扑天雷。
天雷在马上大枪一摆,喝声:“杀!”
楠天率先催马而出,身后蓝衣众重剑、长刀高举,在艳阳下反射出寒光杀入敌阵。
骑兵在朝阳城外三十里内展开了厮杀。
渔于飞云和夏宁博海率领两个步兵军团起步较晚,十里路对于步兵来说还是需要费一定的时间,远远地落后在东方秀的骑兵后面,等待中午时分赶到十里外的战场上,他远远就听见喊杀声,不久就看见两军在厮杀,战场共在五个地区展开,左右两军与中央战场杀法不同,有五个百人队团团围住己方的四百余人在交叉射杀,简直就是在马上练习骑射,而在中央,就见敌人彪骑营的旗帜不时地移动,东方秀部与敌人拼死力搏,人数想当,但是,在敌人每一次的冲击下就有多人落下马来,知道东方秀顶不住多少时间了,他果断命令步兵分出五个万人队接应,从东向西兜上,企图对敌人实施分区包围,欲与歼灭。
天雷其实并没有尽力在与敌人拼杀,他不时地注意整个战场上的情况,监视东方面的动静,见渔于飞云的大旗远远地出现,知道敌人主力步兵上来了,他赶紧传令撤退,号手吹响号角,各个百人队渐渐的汇合,向西慢慢地退去,边走边射箭,压住敌兵追击,撤出战场。
东方秀看着远远退走的敌人,欲哭无泪,他头一次感到失败是什么滋味,在天雷教训他什么是骑兵作战的时候他还有被侮辱的感觉,但是在敌人退走的刹间,他深深感到天雷的强大,不可战胜,自己的渺小、无知,他头一次感到自己对骑兵认识的不足、幼稚,天雷的教训,他心服口服,他呆呆地望着远去的旗帜,满面的颓丧。
“贤侄,不要悲伤,胜败乃兵家常事,这算不了什么!”渔于飞云来到东方秀的面前,安慰地说着。
渔于飞云赶到战场的时候,天雷已经率领骑兵撤离了战场,只留下满目的凄凉,己方的士兵横七竖八地躺在空旷的野地上,到处是游荡的战马和躺在地上的旗帜,能够撤回在东方秀、司空礼和渔于淳望身边的士兵不足二千人,个个脸上带着惊恐和忧伤,司空礼和渔于淳望也是一脸的颓丧地呆在东方秀的身边,一言不发,楞楞地看着西方渐渐淹没的旗帜。
渔于飞云心灵的震撼是巨大的,他知道眼前三个年轻人的信心受到了巨大的重创,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够抚平,这需要一次又一次的胜利来慢慢恢复,否则将永远失去这三个优秀的儿子,他用尽量柔和的语气说话,以减轻他们心灵的压力、创伤,同时他也下定决心一定要击败眼前的天雷,帮助他们恢复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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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东原大捷 1
东原城战役,从战略意义上讲是巨大的,它暂缓了东海联盟向西推进的速度和时间,为东部战区赢得了宝贵的喘息时间;从战术上讲,是一次成功的分进合击、反包围的战例。
“传令全军休息,整理战场,派出斥侯侦察,明早发起攻击,一定要消灭天雷部。”
“是!”
渔于飞云扶下马上的三人,整理一下他们的盔甲,他用长辈无声的关怀温暖着他们失落的心,脸上带着关切、坚毅和笑容。
“父亲,叔叔!”
渔于淳望和东方秀、司空礼三人落下泪来。
“别哭,不就是败一阵吗!你们从东海一路杀到这里,纵横千里,未尝一败,有一次这样的经历是好事情,只要你们坚定信心,一定能够战胜这个叫天雷的!”
东方秀首先恢复心神,他看着渔于飞云感激地说道:“谢谢叔叔,我记住了,我一定要战胜他!”
“我也是!”
“我也是!”
司空礼和渔于淳望两人齐声回答,东方秀看着两人,伸出手来,三个人同时把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他们一起说道:“我们发誓:战胜天雷,纵横中原!”
在一旁的亲卫及士兵也激动地喊道:“战胜天雷,纵横中原!”
渔于飞云看着三个年轻人,心怀略安,他知道这三个大好青年已经从失败的阴影中渐渐走出,他们只要战胜天雷,就能够找回失落的信心。
晚霞从远处渐渐地西落,如血的残阳格外鲜红,情景醉人。
列科和文嘉并肩走在东原城外的旷野上,摇望着西下的斜阳,感慨万千。从今天早上起,两路大军汇合,合力围杀东方阔海残部阻击部队后,清理战场,两个人就站在了一起,文嘉将军多次提及北线的情况,列科只是微笑着用简单话语略作回答,时而用话语叉开,但是,他还是明确告诉文嘉北线在最短的时间内不会有什么问题,但等明日他就会回军。
当文嘉询问天雷彪骑营的时候,列科告诉文嘉天雷的到来缓和了东线的局势,东方阔海一定会暂时停止进攻,重整旗鼓,眼下已经没有什么疑虑了,但是,在他的脸上,仍然挂着担忧的表情。
晚间的时候,天雷用派快马传讯给列科,述说渔于飞云部已经出朝阳城西进,希望列科在明天早上时出发,攻击朝阳城,如果渔于飞云回军朝阳城内,则退回建城,否则,全力攻城,争取拿下朝阳城,余事请放心。
文嘉将军在旁听到传讯的内容,脸上带着担忧的表情说道:“列科大哥,天雷能否顶住渔于飞云的攻击?从这里到达朝阳城最少也要三天的时间,他能行吗?”
列科微微一笑说道:“如果我们不相信天雷,只怕在东部战区就没有人有这个实力了,事情已经到了如今这种地步,也只好相信天雷了。”
文嘉将军点头,但担忧的心始终没有放下,天黑的时候,第二个斥侯又过来传讯,告诉列科说东方秀率领的骑兵五千人几乎被全歼灭,渔于飞云只前进了十多里后就安营扎寨,请他放心,明早安心迂回攻击朝阳城,列科和文嘉听后大喜,悬挂的心这才放下一半,因为两个人都十分担忧东方秀率领的五千骑兵,害怕天雷抵挡不住,如今听到这个好消息,当然高兴了。文嘉将军仔细询问了天雷歼灭东方秀骑兵的情况,列科和文嘉听斥侯兴高采烈的述说完,当时就呆住,天雷竟然只用二千五百名骑兵去对付一倍的敌人,并获得全胜,几乎没有什么损失,这怎么可能呢。
呆了一会儿,列科突然大笑道:“渔于飞云,你遇见天雷算你倒霉,相信你东海联盟还没有人能击溃天雷的部队,就凭你手中区区十万人马可真是,文嘉,安心吧,渔于飞云如果再不知进退必败无疑。”
文嘉将军看列科开怀大笑,倍受感染,同时也知道列科隐瞒了什么,但也不好追问,只要击溃渔于飞云部,东部战局就趋于稳定,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反正天雷也走不了,以后有机会。
当下,两人安心休息。
第二天天一亮,列科将军整顿军马,率领八万四千人向朝阳城进发。
渔于飞云经过一夜的休整,稳定了几个小辈的情绪,天一亮整军出发,一路向西走出二十里,大军停下脚步,他和众人到前边一看,就见前方利用地形稍微高一点的优势,挖掘出许多战壕,处处壕沟纵横交错,整体成“工”、“井”形状,约有万余人的军队驻守在壕够沟中,且多为弓箭手,弓上弦,正静静地等待着大军的冲击。
几个人面面相觑,无话可说,天雷摆出这样的阵势明显就是要进行阻击,并有效杀伤敌人,保全自己,阵地阻截并不是什么新花样,没什么新鲜的东西,甚至有些可耻,在骑士的眼中这是无赖的表现,但对于防守一方来说却十分有利,如果渔于飞云手中有强大的骑兵这不算什么,多走些路罢了,骑兵速度快,耽搁不了多少时间,迂回截杀甚至有利,但对于全步兵来说就不是那么回事情,这是要么费时间,要么牺牲很大伤亡。
天雷明显地在浪费渔于飞云的时间,因为他知道列科已经从东原城出发,向朝阳城方向运动,只要坚持三二天就可以,而渔于飞云却必须在列科回军前解决眼前的天雷部,否则必受前后夹击,腹背受敌。
渔于飞云显然也知道敌人的意图,他只好下定决心,不惜士兵的伤亡争取时间,他马上传令,命令一个军团攻击前进,余部随后跟进。
士兵列着队形,互相保护前进,前排士兵手提高大盾牌,后排士兵互相间进行保护,防止箭雨的杀伤,他们以军人特有的对家族的忠诚和勇气,大踏步前进。
头道阵地中指挥的是兀沙尔,他喝着口令,叫喊着士兵准备,同时眼注意着敌人进攻的距离,在敌人前进到阵地前八十米时命令放箭,近万人的弓箭一起发射,景象极其壮观,况且,士兵放箭的角度较高,放过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