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物‘淅沥哗啦’的掉了下来,砸得一些倒霉鬼惨叫不已。
杰斯特已经和凯恩三人汇合,站在机场的最高处,看着彷佛鬼蜮一般的伦敦机场,杰斯特赞叹说:“***,我居然用一捆大麻就收买了这么几个厉害的下属,实在是笔合算的买卖。”
凯恩瓮声瓮气的说:“我想和他们交手一下,我想看看,高级吸血鬼是不是可以经得住我的全力重击。”菲尔皱起了眉头,飞快的撇了一下凯恩,摇摇头没有说话。凯恩以前并不是这样一个喜好打斗的人呢,虽然有了易尘的命令,他可以马上变成一头发狂的公牛,可是在平时,凯恩是个无比沉静的人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戈尔在旁边咯咯直乐:“是啊,我也想和他们动动手呢。”手一挥,一道巨大的龙卷风带着丝丝火焰冲向了机场的停机坪,火光闪起,几架停泊的客机被引爆了,他们携带的数量巨大的燃油爆发出了冲天的火焰。
看着冲天的火光,菲尔心里突然油然升起了一种强大的,想要去破坏点什么的欲望。菲尔一惊,真元力疯狂的涌动起来,冲散了这种不好的欲望苗头。
菲尔自我省视到:“怎么了?到底怎么了?难道,难道老板上次给我的说过的,那种心里的魔鬼的真正含义,所以,伴随着力量的疯狂的增加,我们已经渐渐的迷失了本性么?……老板,您告诉过我的,要认清自己,是的,认清自己,我绝对不能迷失自己的心灵……”
菲尔的额头汗如雨下,易尘私下对他谈过的那些话,彷佛重磅炸弹一样在他脑海中轰鸣,让菲尔惊骇不已。
M他们狼狈的退出了机场,在徳斯的精神攻击下,他们已经无力再去干什么了。而地面的震抖越来越强大,很多地方已经出现了裂缝,特工们仓惶的逃离了。
那架班机渐渐的脱离了英国空管局的管辖范围,他们的航行交给了法国的航空管理局指挥,在一阵礼貌性的相互问候后,M已经无法追回这架航班了。即使她能够及时的清醒过来,通过高层向法国乃至欧洲大陆那些航班所经历的国家交涉,那些官僚一旦拖沓起来,客机早就在北京着陆了。
易尘满意的看着菲尔他们安然回到了老窝,整个行动,也就几个传递消息的小弟倒霉的被打成了脑震荡,其他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易尘非常满意这个行动。同样的,斯凯他们轻易的,让整个伦敦机场陷入了瘫痪,也让易尘惊叹于他们的实力,对于这笔‘买卖’异常的满意起来。
斯凯极度潇洒外带嚣张的用雪白的真丝手绢擦了擦自己的小羊皮高筒靴,仔细的对着上面吹了口气,眉飞色舞的说:“嘿,大老板,我们几天干得怎么样?真***爽死了,我们扔下去的那些水泥板,砸得那些特工差点吓死,真***,这些任务太有意思了。”
易尘微笑着:“放心吧,跟着我,这样好玩的事情是会经常有的。唔,大家可以去休息了。还有几天的功夫,我们就要去奥地利了,啊,教廷的神圣骑士和日本的忍者高手的决斗,真的是一场值得期待的战斗呢。”
看着下属们鱼贯而出,易尘微笑着点着了一根大雪茄,龙十三已经安然的离开了英国,自己只要把资料交回M,那么,就档子麻烦事也就算落幕了,自己对张,也就有个交代了……不过,契科夫那个混蛋,难道那片芯片真的这么难得处理么?还没有把资料给弄出来,自己可以答应要在三天内交给M的啊——
北爱尔兰那荒凉的石岗上,一个懒洋洋的牧羊人驱赶着十几头山羊,在山坡上寻找着草根。不管外界的世界变成了什么样子,在地球的某些地方,人们的生活还是维持着几百年前的样子,丝毫没有改变。
一个小小的残破的修道院矗立在石岗上,呼啸的风带着几丝爱尔兰风笛的声音掠过了修道院倒塌了大半的石墙,一种苍凉的痛苦的滋味,在人心中油然而生。在灰色的天空下,这个小小的修道院彷佛就是一切,古老,残破,却拥有一种填塞了整个天地的感觉。
换了一身洁白的长袍,上面刺绣着华丽的金色花纹的迦兰蒂,带着几个下属,老老实实的在距离石岗两三公里外就下了车,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那个小小的修道院。迦兰蒂也是没办法才下的车,道路情况太糟糕了,除了山羊和那些山民以外,没有什么人造机械可以翻阅这些石头和土旮旯。
修道院的院门,是无比简陋的,用皂荚木的薄板钉起来的,已经有着上百个大小窟窿的木板,完全起不到院门的作用。当然了,实际上这门也是不必要的,因为院墙已经倒塌了大半,人可以随意的走进去,根本不需要从门进去。
看着修道院的小小塔楼上那枚小小的十字架,迦兰蒂低声说:“真是一些古怪的家伙,放弃了教廷的高位,跑到这种该死的地方折磨自己,真是古怪的家伙。”
他回头吩咐几个下属:“你们小心点,不许说话,我来和里面的人交谈,你们……没有资格和他们对话,明白么?”
几个裁判员面面相觑,自己的地位在教廷也算是了不起的高位了吧?怎么还有人是自己不配交谈的呢?迦兰蒂满意的看着几个下属的惊愕表情,也懒得解释什么,小心翼翼的在不推倒面前的院门的情况下,轻轻的推开了院门,带着几个下属走了进去。他的脸上也挂上了一种无比崇敬,无比肃穆的神色。
修道院的大堂内没有人,礼拜室内也没有人。迦兰蒂看了看怀里的纯金怀表,皱眉说:“唔,也许他们在午餐?该死的,餐厅在哪里?”
修道院那个小小的餐厅内,二十几个修道士围着一张木板钉的餐桌坐着。这真是一张奇妙的餐桌,可以看出,这是这些修道士不知道从哪里拣来的一些破烂的木条树枝什么的,勉强的拼凑在了一起,才弄成的这么张桌子。至于餐厅本身,从它墙壁上那十几个巨大的窟窿来看,就连最基本的遮风挡雨的功能都失去了。
二十几个修道士面前放着一碗清水,然后是一碟子青翠的,大概三五片青菜叶子,接着就是每人一片小小的,大概可以让一只刚出生的小猫撑个半死的黑面包,就是这么多东西了。
坐在长桌的头上的,是一个穿着黑色的,破烂的长袍,满头白发,留着一抹美丽的白色大胡子的‘中年人’。从他的头发和胡须的颜色来看,他已经年过百岁了,可是从他的容貌以及肌肤色泽看来,他还是一个精力不错的中年人来着。
这个修道士低声祈祷着:“感激上帝赐予我们食物,感激上帝赐予我们一切,感激……”其他的修道士闭上眼睛,嘴里默默的祈祷着。他们的年龄有大有小,可是最小的一个看起来也是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子了。
迦兰蒂没有敲门,直接走进了餐厅。他没有必要敲门,因为餐厅的门早就被拆了下来,用来修补那腐朽到了极点的餐桌了。
看到修士们正在做饭前的祈祷,迦兰蒂微微耸耸肩膀,无奈的带着下属站在了一侧。
良久,修士们完成了祈祷,开始静静的享用自己的午餐。只有那个坐在餐桌头上的修道士看了看迦兰蒂,低声问:“请问,有什么吩咐么?”
迦兰蒂恭敬的弯下腰,低声说:“特洛伊大人,很久没有见您了,您一切可好么?”迦兰蒂偷偷的瞥了一眼特洛伊,惊恐的发现特洛伊的双眼居然就彷佛天空和海洋一般,如此的清澈,如此的不杂一丝异彩,甚至没有任何感情存在,就好像海洋一样,可以吞噬掉一切……
特洛伊露出了一丝微笑:“迦兰蒂?是迦兰蒂么?哦,当初我离开梵蒂冈的时候,你还是休洛特裁判员的书记官吧?真的很久没见了。”
迦兰蒂干笑:“休洛特大人现在已经是裁判长了,特洛伊大人。”
迦兰蒂的几个下属浑身抖动了一下,上帝啊,休洛特大人还是裁判员的时候?那是什么年代的事情了?面前的这个死老头子,到底是什么人?
特洛伊缓缓的把菜叶送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吃掉了那片面包,喝掉了碗中的清水,这一顿午餐,总共花费了他二十秒中时间,因为东西实在太少了。
迦兰蒂微微皱起了眉头:“大人,我们有了麻烦。”
特洛伊轻轻的摇摇头:“不,迦兰蒂,这里的人离开梵蒂冈的时候,就发誓过,再也不拿起武器……武器是血腥的,而神要我们用爱去净化这个世界……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忏悔当初的杀戮,难道,你要让我的修行毁于一旦么?教廷的事情,应该是你们这样的年轻人去完成了。”
迦兰蒂急切的说:“可是,大人,如果没有您的出手襄助,我们无法对付那些恐怖的敌人。”
特洛伊微微摇头:“强大的敌人?那么,是他们首先冒犯了我们,还是我们激怒了他们?”
迦兰蒂语塞。特洛伊微笑着:“尝试着用别的方式去征服别人吧,征战和杀伐,往往只能带来更大的伤亡,这是没有必要的。”
迦兰蒂摇摇头:“事情和黑暗议团有关,他们找到了来自东方的强大的盟友,他们一起袭击了我们,他们甚至重伤了现任教皇。大人,他们强大而且无耻,他们用卑鄙的手段重伤了教皇,重伤了休洛特大人,并且杀死了来自您的传承的神圣骑士。”
特洛伊愣了一下:“他们杀死了我传承的神圣骑士?怎么可能,如果能够遵从神的指导,神圣骑士是不可战胜的。难道你们心中的信念产生了动摇了么?难道你们背弃了神的指引么?难道你们失去了神的眷顾么?难道神的力量不再庇佑梵蒂冈?”
其他的那些修士用惊讶的眼神看着迦兰蒂。
迦兰蒂一咬牙,沉声说:“黑暗议团的人毁灭了纽约市,教皇陛下带着裁判长大人去制止他们,结果被引诱到了那些来自东方的罪人埋伏的地方,他们合力重伤了我们的人……那一套圣器,来自古圣人的圣器,也被彻底的摧毁了。”
惊呼声大起,包括特洛伊在内,所有的修道士都惊恐的看着迦兰蒂,特洛伊惊问:“不可能,圣器是绝对不会被摧毁的,难道您在撒谎么?迦兰蒂,愿神用雷霆惩罚您,愿神击杀你这个无耻的谎言者吧。”
迦兰蒂跪倒在了地上,大声说:“我以我的灵魂发誓,我以我对神的信仰发誓,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一套圣器,连同您传承的神圣骑士在内,都被摧毁了,彻底的摧毁了。”
特洛伊愣了一下,茫然的摇摇头,看看四周的同伴,低沉的说:“同伴们,记得我们的誓言么?”
四周的修道士们点头:“我们把一切献给神,在这里追求神的足迹,感应神的思想,让自己最后能够被神接纳。我们永远不再步出这里。”
特洛伊沉声说:“迦兰蒂,强大的敌人并不可怕,神会指引你们打败他们。坚持您心中的信念,坚持对神的信仰,神无所不能。”
迦兰蒂看着特洛伊:“您,真的不愿意为教廷效力了么?难道我们如此惨重的失利,难道黑暗议团对我们犯下的罪行,都无法让您心动么?您真是一个残忍的人。”
特洛伊摇摇头:“不,我已经摆脱了过去的血腥,难道您还要我去重新沾惹血腥么?”
迦兰蒂二话不说的,直接掏出了一张金色的信笺,运力射给了特洛伊,沉声说:“这是现任教皇的旨意,命令神圣骑士特洛伊,重返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