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锷啸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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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锷啸魔天- 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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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嫣云的言语质朴,清澈的双瞳,似乎可以直望她那无暇的心底,与她相处要比同齐楚燕在一起轻松、自然得多,毕士英微笑着将沉甸甸的包裹系在背上:“桑姑娘,我要走了,可有什么话要我带给你的二位兄长?”
    “啊,请转告我哥他们,狠狠收拾三垣宫的那帮坏蛋,给爹和三叔报仇!”姑娘说着眼圈一红,几乎落下泪来,贝齿咬着樱唇,目送毕士英的身影消失在林木深处。
    几乎是同一时间,綦毋竹与岑雪玄,正置身于终南分舵的废墟上。由于锦衣卫指挥同知北季鹰,在查看过巨坟中的尸骸后,命手下重新埋好,平了坟头,撤掉了墓碑,又派人将十几具暴尸在外的三垣宫众也葬了,并清理了战场,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所以二人只是看到满目疮痍的断壁残垣,别无所获,心中愈发不安,匆匆赶往太白山。
第39章  血腥杀戮
    齐元朗、铁松子、练伯威等人,率领着后备人马五十余众奔赴前线,将大本营交托给了独孤仪,及林台天的两名得意弟子祖宝胜和石凯,广靖也留下来照料寒山派的七八名伤者,并辅助守护大本营。此刻,营地中共有三十几名守卫者和数目相若的各派伤员。
    林迪这几天一直处于抑郁的心境之中,依着她的性子,早就到前面直闯敌阵去了,只是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其母看管极严,而且,在她的心目中,也着实有些忌惮敌人的强大,深知即便是自己舍死与争,亦无疑于蚍蜉撼树。
    今天上午,她与桑嫣云还有母亲的几名婢女,忙得是团团转,先是去镇上采办食物、药品等应用之物,回来后又忙着配制金创药和御毒抗毒的丸散,吃罢晌午饭,后备队开拔,大营里的人一下子少了一半,顿显冷清。林迪疲惫地回到自己的小帐篷里,还没等她坐稳,桑嫣云便象一阵轻风似的进了帐篷,面带喜色,急促地说道:“迪姐姐、迪姐姐,我有燕子姐的消息啦!”
    “她在哪里?没事吧?”林三小姐急切地问着,起身拉白衣少女坐到自己的榻边,她一直在为齐楚燕尾随自己,离家涉险而负疚于心。
    “她没事儿。”桑嫣云轻快地答道,继尔,脸上呈现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低低的声音说道:“迪姐姐,我知道是谁救的燕子姐了。”接着便把方才遇到毕士英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然后颇为自信地下了断言:“我看一准是毕大哥救了燕子姐,不然他又何必编那一套瞎话,替燕子姐遮掩呢?”
    林迪听罢,舒了口气,如释重负道:“不管怎么说,知道楚燕平安无恙,我心里的这块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你是不知道哇,这些天我最怕见的就是齐大叔了,老觉得对不住他,这下好了,终于可以抬起头做人了。”两个姑娘又唠了好一阵子,侍女莫妙言端来了晚饭,刚刚吃完,独孤仪挑起帐帘道:“迪儿,天快黑了,你跟我去四处转转,看看有没有异常的情况。”
    桑嫣云跟着林迪起了身,怯怯地问道:“婶婶,我也去吗?”“不用了,嫣云,这一天你也够累的了,倒下睡一会吧,夜里可得精神着点。”独孤仪充满慈爱地说道。
    “知道了婶婶。”白衣少女乖乖地转回了身,她的心中一直对这位未来的婆婆,怀有极大的敬畏之心,但凡有轮剑罗刹在她的身边,说话、做事都十分拘谨,惴惴然颇不自在。能一个人静静地呆上一会儿,想想心事也蛮不错,想什么呢?除了他,还会有谁?
    合衣躺在床榻上,一对短剑放在枕边,轻轻闭上双眼,不一会儿,一个潇洒俊逸的翩翩少年,便浮现在了她的脑海,尽管面目有些模糊,仍令怀春的少女芳心剧跳,怡然陶醉。终身已定,心中企盼有朝一日与他相逢,却又有些害怕和他相对,三年多了,他的样子会变吗?他会喜欢自己吗?见了他第一句话该说些什么……想着、想着倦意袭来,不大工夫,劳累了大半天的少女沉入了梦乡。
    在梦里,她真的与意中人手牵着手,漫步在琼花瑶草丛中,追逐嬉戏于碧水青山之间。忽尔,又宛若一对神仙伴侣,置身于虚无缥缈的云山雾海之中,蹑空步虚,随风飘荡,妙不可言。
    突然,一声声惊恐的呼喊,将少女从甜美的梦境中惊醒,她腾的坐起身,抓过双剑,冲出了帐篷。
    浓浓的夜幕下,南面、东面、北面都燃起了熊熊的大火,惟独西面火势零星,营地里的人们,连搀带架,纷纷向西边奔去。桑嫣云则迎着人流,往东面跑,口中不断地大声呼唤:“婶婶——,迪姐姐——你们在哪里呀?”
    没跑多远,对面碰上林台山的四弟子祖宗胜,搀着他的师弟石凯,祖宗胜急道:“桑小姐,师母和三小姐在东边抵挡敌人,叫我们往西撤,快跟我们走吧!”
    “不,祖大哥,,我去到东边看看能不能帮上忙。”桑嫣云一扫平时的柔弱,娇羞,果决的喊道,毅然冲向火势最猛的东面。
    祖宗胜、广靖掩护着几十名伤者刚出林子,前面一道山冈上,闪出一排人影,既不动也不吭声,透着古怪、诡异。其中四人举起手中短粗的圆棒,对准了侠义道众人。
    “喷筒——小心!”见识甚广的祖宝胜惶然呼喊,放下师弟石凯,边往前冲,边掣出了一对雌雄双锏,两只锏一是又粗又长,一是既短且细,功用则各有不同。
    喷筒的把手向前推动,筒内的竖轮滚动擦出的火花,点燃了毒药粉末。噗、噗、噗,四团黄绿色的火焰,映现在沉沉夜幕之中,鬼火一般,向前漂移,而强劲的西北风,将浓烈的毒烟猛吹过来。
    “快闭息!”广靖喊了一嗓子。前头的四五个人已摇晃着倒了下去其余人忙屏住气息,喷筒发射完毕,向后一退,换上了连珠弩手,粗短,疾狠的弩箭雨点般飞来,人们拔打着,躲避着,仍接二连三地摔倒在地,有的是中了弩箭,有的则是顾此失彼,吸入了毒烟。
    “趴下、快趴下!”祖宝胜眼中喷火,冒着吸进毒烟的危险,狂声喊道,并一连气打出了十几枚钢镖,打倒了两个岗上的连珠弩手。人们纷纷伏在地上,弩箭顿时失去了作用,停止了发射。对面一人恶声喝喊:“尔等听着,我们是京师来的锦衣卫,识相的快快束手就擒,不然的话,格杀勿论!”
    “他娘的,鹰爪子们也忒毒了,不分青红皂白就杀人,我看投降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好在他们人不太多,干脆跟他们拼了!”祖宝胜恚恨难当,朝爬过来的广靖、石凯低声说道:“广靖兄,你我从两边摸过去,搞掉他们那些个歹毒的玩意,完事就不怕他们了。石师弟,你先在这儿和他们对付对付,多拖他们一会儿,等我们得了手,就带大伙往前冲,不把他们收拾喽,咱们就没有活路。广靖兄,咱俩行动吧。”
    石凯则按计行事,开始与对面那人搭讪:“喂,我且问你,要是我们缴了兵刃,投降你们,是不是可以从宽处置呀?”
    “那是当然,除了领头的要去蹲大牢,其余的人只需交一点罚金就没事了,快着点,我数三声,愿意归降的给我痛快的走到前面来,不然我可又要放毒烟啦!”
    “别放、别放,我们这就过去,就过去。”石凯装出惶恐的样子颤声嚷道,手拄青铜点穴镢,头一个站起身来,并示意左近的人也一同起来。另外几名担任守卫的林氏门人,自然唯他马首是瞻,也都缓缓爬起身来,又带动了十几个人,慢吞吞地随着石凯,朝土岗上挪动脚步。
    二十步、十五步、十步,骤然间,劲矢如蝗,迎面飞来。石凯等人意在诈降,一是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好使祖宝胜、广靖偷袭得手;二是想与敌人靠近一些,便于和敌人肉搏,免受喷筒弩匣之害。孰料,对面那些人一意斩尽杀绝,双方的距离又太近了,根本来不及反应,一霎时,已有五六个人身插数矢,跌翻扑倒。
    石凯裂喉怒吼,狂挥点穴镢拨打弩箭,还想往前冲,蓦的大腿一震,身不由己地摔了下去,眼看着随自己行动的几名同门兄弟无一幸免,他痛苦地撕扯着头发,内心的哀痛无以言表,以至于腿上的钻心的剧痛,都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弩箭发完,四名喷筒手业已重新装添好了毒粉,跨到了前排。“放、贴地放!”为首的高个恶汉凶狠地吼叫着。
    喷筒手们闻令,纷纷单腿跪地,开始推动手柄。猛不防,一条人影横空蹿至,乃是武当寒山派硕果仅存的好手广靖,青钢长剑,寒光猝闪,离他最近的那名喷筒手眉心中剑,一声未吭,便见了阎王,第二个反应甚是机敏,猛的扭转腰身,将喷筒对准了年轻道人,拼命推出一团毒烟以图自保。
    广靖见势不妙,慌忙偏头歪身,他的脸仍然被毒火烧焦了半边,手中剑闪电一般挑断了此人的喉管。身中剧毒的道人,回剑劈翻了另一名攻击者,身躯一僵,口鼻中溢出黑血,双睛暴突,栽倒在地。
    稍迟一步,祖宝胜扑出,雌雄双锏兜头狂击,这个喷筒手的毒粉已喷了大半,骇然横筒招架,却错打了算盘。要知道祖宝胜在林老爷子十二大弟子当中,排名第四,其武功本就不凡,又加上眼见广靖遇难,怒极发招,四棱钢锏生生将铜铸的喷筒砸裂,那人被自己喷筒里已燃烧的毒粉弄了满头满脸,呜咽一声便都了帐。
    雄锏回旋,磕出了两件攻至身前的利器,雌锏脱手而出,直贯进第四个喷筒手的后心。就在这时,一道怪厉的掌风击中了他的脊背,祖宝胜立脚不住,向前摔出。不待寒栗难当的他起身,已有三人抢至,利刃此起彼落,将他砍得血肉横飞。
    伏在原地的侠义道门众,还有十几个伤轻能动的,见广、祖二人动上了手,也挣扎着爬起来往前冲,哪知正凑上了装好了箭矢的弩手,在暴密的箭雨中,驳草刈麦般地倒了下去。
    高个恶汉一挥手,弩手们纷纷背起弩匣,掣出刀剑,向尸体丛中搜索过来,也不管是死是活,一律补上一刀两剑,凄厉的惨叫声接连响起,仿佛到了人间地狱。
第40章  蛇蝎心肠
    “咦、这儿还有好几个小娘们呢!”有人惊异地喊了一嗓子:“可惜都死了。”刚要凑想过去揩油的杀手们未免泄气。
    “嘿,你们快来看,这儿有一个活的小妞!”此言一出,八九个黑衣杀手登时来了劲头,飞快地围拢了过去。
    “饶……饶了我吧!”那女子用战栗的声音哀求道。独孤仪四名婢女之一,整个尸骸堆中的唯一幸存者莫妙言,此时此刻却要成为最不幸的人。
    高个恶汉的脸色依然那样阴鸷,冷冰冰地对众手下命令道:“剥光她的衣服,绑到树上去。”几名杀手一拥而上,七手八脚撕扯着莫妙言的衣衫。
    姑娘哭喊着本能地挣扎抵抗着,但转瞬间已是身无寸缕,被牢牢地捆在了一株粗壮的大树上。那高个恶汉酷毒地笑道:“别担心,小姑娘,明天一早会有一大群男人来救你的,到时候你可就露大脸了啦,哈哈,哈哈哈哈……”狂笑过后,冲一干垂涎欲滴的手下道:“走,去东边看看,老康他们打得怎么样了。”
    众杀手万般无奈地移动脚步,贪婪的目光在姑娘赤裸的娇躯上,刀子一般地刮来刮去,一步三回头,向着火光闪烁的东面走去。
    涕泪横流的莫妙言,拚命地扭动身躯,试图挣脱胳臂上的绳索,直到手臂上的疼痛难忍,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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