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高顺沉默片刻后应道。
在高顺一声令下后,立刻涌出一百来人拿着兵器开始清扫战场。此时,躺在地上的黄巾士兵在看见拿着明晃晃的兵器走向他们的士兵,立刻明白我们要干什么了。还能叫的,还能走的,还能跳的都拼命地用尽各种办法来换取生存的最后一丝希望。但大战过后的他们,早已伤痕累累,又何来体力逃跑呢?
望着越来越近的士兵,他们绝望了。胆小的大声规地求饶,胆大的恶毒咒骂;尚存希望的大叫投降,已经绝望的破口大骂。哀号声、求饶声、咒骂声震荡在整个天空,令人不忍。
在震荡整个天空的哀号声中,执行的命令的士兵困惑了、迷茫了,他们不再执行高顺的命令,而是颤抖着握着手中的兵器,满脸不忍的望着高顺。面对这一状况,高顺望了望我铁青着脸吼道:“我军第一条军规:服从命令。还不执行命令!”
“高少校…”一个士兵呜咽着说道。
“执行命令!否则军法处置!”高顺怒吼道。
“是…”所有士兵低声应道。旋即拿起他们手中的兵器再次向躺在地上的黄巾伤者走去,只是步伐很慢很慢,手中的刀也很沉很沉。
“呀~~~~~~”突然一声惨叫刺破了天空,令所有士兵呆住了。原来高顺一刀砍倒了一个跪地求饶的黄巾兵,提着刀指着惊魂未定的众人吼道:“我军的军规就是服从、服从、再服从。谁敢抗命,杀无赦!半个时辰内清扫完战场,否则军法处置!”
“是!”众人仿佛吓着般立刻大声叫道。
而此时,黄巾兵的噩梦才真正开始了。为了不受军规处置众人拼命地屠戮着未死的黄巾士兵,而黄巾士兵为了生存也拼死反抗着。但重伤在身的情况下,面对居高临下的我军陷阵营士兵,又如何是对手呢?除了在临死前发出一句句恶毒的诅咒外,他们只能成为一只待宰的羔羊。
我仰望着天空听着耳边传来的一声声惨绝人寰的凄厉叫声,我不知我这样做是否会遭天遣,但我知道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我军根本就没可能在短时间内赶到广宗诱张角出城决战,反而会因为这些如同鸡肋的伤兵而将我们死死拖累在这儿,最后被敌人优势兵力包围。但我们不救他们,依他们的伤势看,只怕也难以撑多久,只是凭添更多痛苦而已。所谓长痛不如短痛,还不如趁现在就送他们入极乐世界,早日脱离这苦海的好。何况我与他们不但非亲非故,还是敌人。如果你们要怪的话,就怪你们生在这个乱世吧!只是三万余条生命实在是多了点,唉~~~~~
半个时辰不到,所有士兵一身血迹、满脸苍白地返回。
“报告主公,战场打扫完毕,无一活口。”高顺上前说道。
“恩,辛苦你了,长风。走吧,回营休息下,待会还要赶路呢。”我低沉地说道。
在我们一行人默默地望营里走去时,突然看见一人铁青着脸站在山坡上望着我们,不,应该是望着我。
“公达!”我失声叫道。
“念蝉,此事汝如何解释?”荀攸铁青着脸说道。
“这…”
“荀军师,此乃顺之主意,与主公无关,望军师明鉴。”高顺突然抢话说道。
“长风,汝可知坑杀投降士兵,非仁士所为。此等行径实在有伤天和,必无好报!”荀攸厉声喝道。
“能为主公之大业,顺万死莫辞。”高顺扬声叫道。
“你…”荀攸指着高顺说不出话来,良久后叹了口气走了。“念蝉,你有个好义弟呀。”
“长风,委屈你了。”在荀攸走后,我拍了拍高顺的肩膀叹道。
“主公多虑了,此乃顺之职也。”高顺躬身说道。
“唉,走吧。”我摇了摇头向营房走去。
回到营帐,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去找荀攸跟他谈谈比较好。如果跟他之间因为这件事而产生什么摩擦,那就实在太不值得了。
但令我意外的是,在进入荀攸营帐后,他已经不怕铁青着脸,而是优哉游哉地坐在那喝茶。见我进来,他只是淡淡地看了我眼,示意我坐下后,继续品他的那我怎么也喝不出为到的上等好茶。
“公达,我…”我想了想,还是觉得先开口解释一下,但被荀攸打断了。
“念蝉,汝不用解释什么。你的意图我明白,我也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但如此有伤天和之事,念蝉还是少做为妙啊。”荀攸叹道。
“是,公达教训的是。”我低头认罪道。
“不过念蝉还真是有几个好义弟啊!你三弟张飞有万夫之勇,你二弟高顺乃大将之才,又皆忠贞不二,连这种千古骂名之事都愿为你承担,念蝉,你可真令人羡慕啊!”荀攸再次叹道。
“是啊,不过公达少说了一点,吾还有公达如此好友为我出谋划策,上天对我林风实在甚厚呀!”我眨眨眼对荀攸说道。
“误交损友啊~~~~~”荀攸故作夸张地大声叫道。
“哈哈~~~~”
“念蝉,现在还有一件事要解决。”半响后,荀攸严肃地说道。
“何事?”
“你刚才的事恐怕已经在士兵中传开了,如果不解决士兵心中的疙瘩,只怕我们根本就不能出征啊!”荀攸担忧地说道。
“恩,我现在就去解决。”我沉重的点点头走了出去。
站在高台上,望着下面一千多双面带恐惧的眼睛,我面色更凝重了。看来刚才那件事对他们的影响很大啊。我略微参酌了下,扬声说道:“刚才的事大家一定都知道了吧。大家是不是都认为我是一个杀人魔王,或者是一个没有人性的恶魔?”
在我说完话后,士兵们开始小声议论起来,但我马上继续说道:“我不管你们怎么看我,但我希望你们要明白一件事,他们是黄巾贼,而我们是朝廷军队,我们双方是敌人,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难道今天我们将他们医治好了后,以后战场厮杀时,他会因为你今天的仁慈而放过你吗?不会,他不会,他依然会一刀刺进你的身体,再一脚狠狠地将你踹开,然后再冲进你的家园,强暴你的妻子,杀了你的父****女,你们说,我们能容忍他们这样吗?”我大声吼道。
“不能~~~~~”士兵们双目喷火地吼道。
“那我们应该放过他们吗?”
“不能~~~~~”
“好,以后大家就要记住,对待敌人我们就要如秋风扫落叶,决不手软,彻底消灭!对待战友就要如寒冬里的太阳,相互扶持,生死相托!明白吗!”
“明白!”
“好,最后我再说一件事,在我的部队里,最重要的就是——服从,无条件的服从。谁不明白就有如此石。”我拔出轩辕剑向一块巨石砍去。
一声轻响,巨石在众人的骇然中无声无息地断为两块。
“明白了吗?”
“明白!”
“好,一柱香后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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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天师张角
“出发!”在休息片刻后,我们全军向着广宗前进了。经过刚才一战,此刻全军士气旺盛,斗志昂扬,令我大感满意,我有理由相信更大的胜利在前方等着我们。
一日后,广宗城一大厅内。
“报~~~~~‘”一士兵匆忙地闯进来叫道。
“何事如此慌张?成何体统!”大厅内一仪态颇为不凡的男子望着眼前这冒失闯进来的士兵皱眉说道。
“发生何事?还不速速向天师汇报!”大厅内另一身姿雄壮之人喝道。
“是…是,报天师,张…张将军…”小兵恐慌地结巴说道。
“莫非二弟已经攻陷曲阳,特来喜报?”被称为天师的男子喜道。
“不…不是。”那小兵恐慌地说道,
“到底发生何事,快快道来。否则军法处置。”那身姿雄壮之人不悦道。
“不是地公将军,是…是人公将军…”
“三弟!他怎么样,莫非已经到达颍川?不可能,没那么快,难道是碰见了朝廷军队?”天师疑惑道,转而紧张地高声喝道:“到底发生何事,快说!”
“天…天师,刚收到消息,人公将军在前往颍川中,遭遇朝廷军队,全军…覆…灭。”小兵大汗淋漓地小声说道。
“什么!”大厅内两人同时惊道。
“那我三弟如何?”
“报…报天师,人公将军随军…阵…亡!”小兵迟疑了片刻胆怯地说道。
“砰!”一声巨响,天师一掌拍碎了身边的茶几,悲声喊道:“三弟~~~”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人公将军带领五万人怎么会全军覆灭的?朝廷有多少人马?残余士卒现在在哪?”另一男子紧张地追问道。
“不…不知道,只有十来人回来,但一回来就昏倒在地…”
“还不将他们抬上来让本天师施救。”天师怒喝道。
“是、是、是。”小兵连连点头,赶紧跑了出去。
“天师!”
“唉,飞燕,吾近日心惊肉跳,莫非三弟他…”天师满脸忧虑地念道。
“天师,或许人公将军他…”那身姿雄壮的男子本想安慰什么,但说着说着却觉锝无言以对。这种事情又有谁敢冒杀头的危险慌报军情呢?
“飞燕,不用多说了,我知道三弟肯定是凶多吉少了。”天师悲凉地说道。
“天师!”
“飞燕,吾自得《太平道术》之后,常夜观天象,见帝星黯淡,而帝星旁有三颗新星升起,并大有盖过帝星之势。吾原以为是我们三兄弟,逐趁势而起,希望能还天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一个太平盛世。孰料到我昨夜再次夜观天象时,意外发现帝星旁又多了一颗新星,并且有越来越多的新星出现在帝星之旁,大有与帝星相争辉之势,尤其以那四颗星为甚。我本以为这是代表我黄巾义士的众多将领。但当我听到张梁战死的那一瞬间,我明白了。原来我错了,我们三兄弟根本就不是帝星旁的那三颗新星,而是远处的一颗乱世之星。”天师悲凉地缓缓说道。
“天师…”
“飞燕,你听我说完。我三兄弟本想救天下万民于水火之中,想不到却成为了陷天下万民于水火之元凶。吾观天象,我神州大地将有数十年战乱之苦。飞燕,如这次我们起义失败,你就率领残余黄巾义士择一名主投之,希望能早日平定战乱,还天下苍生一个太平盛世。”
“天师,我黄巾义军如今攻城略地,战无不胜,正当直逼洛阳,迫当今的昏庸皇帝禅位,取大汉而代之,天师又如何说这些丧气话。”
“飞燕,三弟已死。那么颍川等地的波才等人也应该战败了,不然朝廷不可能这么快就派遣大军直向冀州扑来。事已如此,我们内外俱发,三面包围洛阳的计划已经落空,我们黄巾义军灭亡已不远矣!”
“天师~~~,如今情况未明,天师怎可如此意志消沉!我们自当日夜操练士卒,加固城池,待地公将军攻下曲阳,与之形成犄角之势,共抗朝廷大军。”
就在此时,刚才出去的小兵已抬着几人走进大厅。
“天师,只有这几人伤势略轻,我已都抬来了。”
“恩。”天师走到几人面前,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后,不知施了什么手法,在一柱香后几人都缓缓醒了过来。
“到底发生了何事,人公将军为何会战败?你们到底遇上了多少朝廷军队?人公将军在哪?”在等众人醒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