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异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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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异侠传- 第2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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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神通,分别对三人道:“非也!地下并非有火燃烧,实乃一块惊世大龙穴,龙气旺盛,土地自然温热。”
    九天玄女知鬼谷子不欲泄秘,这才以传音入密的功夫发话,她还以为鬼谷子只对她一人而说,连篮丹亦不许知,心中不由心花怒放,格格一笑,同样以传音入密问道:“那鬼谷师哥,这大龙穴叫什么名称?”
    鬼谷子又以一音分三线的功夫,向三人道:“此穴名叫冬蛇穴,犹如冬藏之蛇,暂虽蛰伏,一旦延醒,便横空出世,腾飞万里,前程无限矣!”
    九天玄女一听,似懂非懂,暗自思忖着,一时便忘了发活。一会后,许工便已挖出一座方圆五尺的地穴,走过来问鬼谷子道:“先生!地穴已成,是否这便下葬?”三名件工并不知鬼谷子的身份,只知他必定是朝中的要人因此神态虽尊而不崇。鬼谷子浑不以为意,他微一沉吟,抬眼望一下日影,略一推算,知已是接近戌时时分,便决然道:“可矣!速把金塔座西朝东,安放穴中,不得有误!”此时他的神色忽转严肃。三名作工岂敢怠慢,立刻依言,把金塔座西朝东,小心翼翼,安于穴中,又小心覆土,不一会,一座方圆近丈的墓穴便耸立在艺萝山东西山窝处了。此时范蠢忽然想起一事,忙低声对鬼谷子道:“师傅!是否立碑?若立上石碑,碑文一旦被吴国奸细发现,告知夫差,夫差必然震怒,越王生命只怕不保。”鬼谷子于此早有成竹在胸,但见范蠢随即笑容满面,欣然道:“师傅神机妙算,范蠢这便照此而行便了。”
    宪丹、九天玄女见鬼谷子与范蠢耳语,不知范蠢弄什么玄虚,均留心的盯着范蠢的动静。只见范蠢笑吟吟的拿出预备的墨笔,在一块石板上龙飞凤舞的写道:“走戊之王,居身之所。”然后对件工道:“依此刻字,不得有误,重重有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三名件工果然不作一声,飞快的便把碑上八字刻好了,又小心的竖在墓穴正面,座西朝东而向。范蠢立刻把银两付于许工,又吩咐道:“今日之事,不可声张,否则凶祸立见,切记!切记!”
    三名作工但有重赏,自然一口答应,很快就收拾好工具,离开个萝山而去。九天玄女待件工离去,到底忍不住了,她一手扯住范蠢,尖声道:“范蠢,你在碑上写的什么?是什么意思?你再不说明,我可要骂人啦!”
    范台很怕这位娇野的小师叔纠缠,他无奈的向鬼谷子望了一眼,见鬼谷子含笑点点头,这才放心心的坦白道:“此乃师傅之意,不关范台之事,碑上那八字,师叔仔细合并一想,便不难明白其中含意矣。”
    九天玄女一听,望着石碑上八字,果然用心一想,她心性亦绝顶聪明,因此立刻也领悟其中的含意,不由格格得意的一笑,好啊!‘走戊’之王,这合并起来,岂非‘越王’两字么?又‘居停之所’,供死人‘居停’的地方,自然是填墓啦!合起来,岂非便是‘越之王陵’吗?哈哈!鬼谷师哥,你的用意到底被猜着啦!妙极了。”
    鬼谷子微微一笑道,没说什么。荡合此时趁机道:“师傅,为何移葬要选在辛已年三月初九,又不能过子时?”
    鬼谷子微微一笑道:“辛已年五行属金,所出之人富有机谋,喜随机应变,意志坚定,能常人所不能,且有贵人扶持,晚年大兴,乃一先衰而后旺之命。因此辛已年又称冬藏之蛇年,此穴喝形恰恰亦为冬藏之蛇大龙穴,蛇即龙也,目下虽似冬眠之蛇蛰伏,但熬过寒冬,大地回春,则霍然而延,当其时便腾飞横空,一跃而为行空之龙矣。范合一听,不由感叹道:“师傅寻龙绝学之妙,鬼神莫测,当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矣,越王天大福气,有师傅相助,何愁大业不成哉!”
    鬼谷子微一摇头道:“不然,我此举并非全为越王国,乃因吴王夫差暴戾,天下百姓受其条毒,相较之下,越王勾践尚能以民为念,因此为平息战火,让天下百姓过上几十年太平日子,才勉力一试吧了!”
    范整肃然道:“是,师傅,范蠢当以师傅所教宗旨行事。”
    鬼谷子这才欣然一笑道:“很好,台儿,目下你的气色甚佳,正值流年大旺之期,尽心扶助越王,必可成大业……”鬼谷子忽然一顿,似意犹未尽,却没说下去。范合知鬼谷子已有离开之意了,他极想多得师傅的教诲,忙道:“那成了大业,往后又将如何?师傅请训示。”
    鬼谷子微微一笑道:“天机玄妙,太远之事日后自有分晓,台儿谨记,三分天命,七分人为,成败荣辱尽在心中方寸问,也便是了,其余何必深究?”
    范合忙肃然道:“是,师傅。”
    鬼谷子稍停,又道:“我自与师傅老子分别,一晃十几年岁月,极欲上郎山上清官走一遭,因此越国复兴之事,便须你和种儿、潜儿独自留意了!”
    范蠢一听,见鬼谷子果然有离开之意,又知他决定了的事,决无人可以改变,不由依依不舍道:“师傅这一去,请代徒儿拜上老子师祖,但不知何r才可与师傅相见?”
    鬼谷子微一沉吟,便忽然道:“风水龙脉,十年足可成一运,十年之内,越国必有一番惊人变化,届时我必会重临。你把此言转知潜儿,他正忙于练兵,也不必前来送行了。”
    鬼谷子身如闲云野鹤,说走就走,也不返上会稽峰,便即时与范合分别,飘掠而去。九天玄女、定丹两女一声不响,亦跟随掠去,定丹既走,那当世中也没人可以留住猿爷爷了。范基在一霎间,便与相处十几年的恩师分开,心中不由一阵怅然,片刻前还很热闹的工萝山,此时便只剩空山鸟语了。范合叹了口气,无奈也转身离开,打算先返会稽峰,处理一批久积的政事。范基返回会稽峰,干潜正忙于指挥铸造九天玄女石兵器,也不见他返回,范参便在勤政殿,番阅各地呈上的文书,所有文书,却几乎全是饿寒告急的,范台看了几份,便掩卷长叹道:“沦亡之国,百姓苦矣!”
    原来当时夫差规定越国,每年须向吴国进贡十万匹罗纱,及十万石稻谷,才肯允准撤军及保存越国的国号。小小越国,被十万贡物榨得民穷财尽,全国上下,皆一片愁云惨雾,而且贡物不敢不缴纳.因为越王勾践被囚在吴国都姑苏,稍有风吹草动,勾践便生命不保,勾践若死了,越国也就不复存在了。范蠢目睹大批各地告急文书,却一愁莫展,因为就连他此时身为一国之相,亦是每日只得半顿米饭,国之穷困,民之凄苦,由此可见一斑。正当范蠢苦苦沉思对策时,勤政殿外,匆匆走进一人,原来是周参将,周参将快步到范台面前,摸出一份密函,悄声道:“文大夫托人从吴国捎回,说是十万火急,务必尽快呈交范蠢丞相。”
    范蠢一听,心中不由突突一跳,他连忙拆开密函,迅速一阅,他阅毕不由长叹一声,一副万般无奈之状。周参将趋前忙道:“文大夫有何密情?”
    范蠢叹了口气,道:“你自己拿去看吧!”
    周参将接过密函,只见上面果然是文种大夫的手迹,只见他写道:“书呈吾弟范蠢:目下越王囚吴,受尽凌辱,其中苦况,也不及—一细述。近日吴国将军伍子晋,忽然力劝夫差杀死越王,以绝后患,夫差不知怎地,竟然心动,越王目下已危在旦夕!幸是吴大夫伯帮通风,说夫差近日宠妃新丧,因此性情更显暴烈,连他劝说,亦不肯听,越王生命行将不保,若要救越王生命,除非可令夫差心情转和,否则越王必定凶多吉少……走笔匆匆,不及尽言,一切但望吾弟速施妙策解救,下款是知名不具。”
    周参将一下呆住了,他喃喃的低叹道:“越王若有三长两短,越国便从此沦亡了。”
    范基沉吟不语,忽地决然道:“吴大夫伯帮之言不错,若能令夫差回心转意,只有一个办法?”
    周参将忙道:“是什么办法?”
    范蠢断然道:“夫差好色,唯有投其所好,以美色打动,越王生命方可保存。”范蠢一顿,又道:“我明r一早便游各地,以寻一绝色美女,以作救国人选,会稽峰诸事,便请周参将助干将军,全权裁处了。”
    周参将深知事态危急,范蠢此行,选美如救国,刻不容缓,便立刻肃然道:“末将遵令,范丞相只管放心前去,一切有干将军和末将善加处理。”
    “范台第二天一早,便平服离开会稽峰,深入民间各地而去。他日夜奔走,几乎跑遍了越国土地,但见越国百姓人人衣不蔽体,苦不堪言,范基目睹之下,心痛欲哭,但又知此时绝非伤悲之时,只得强打精神,乘船折回会稽地域,再作打算。这一天,范蠢雇船前往注纱溪,他站在船头,但见两岸百姓男女老幼,人人愁不展,到处一片惨淡景象,不禁仰天长叹道:“国亡家破,莫道匹夫无责!”
    船近洗纱溪,地已近艺萝山,忽见一位少女,淡雅衣裳,倚石而坐,双眉微感,纤手抚胸,似有无限愁思。她的身畔,却放着一篮洁白的罗纱。范蠢一见,心中不便不由一热,这少女的面容,竟似曾相识,不由呆了一呆,低声吩咐船家道:“悄,悄靠岸,切勿惊扰岸边女子。”
    那船家见范蠢少年英俊不凡,虽是平服打扮,心知必非等闲人物,当下答应一声,不敢怠慢,果然。悄。悄靠岸,丝毫没把沉思中的少女惊动了。范蠢轻轻移步上岸,走到少女身边,轻声道:“请问姑娘为何于此倚石吁叹?”
    少女闻声,抬头一看,两人四目相触,均不觉心中一动。范蠢暗道:“好一位绝色美女,真有如一朵盛放的白莲花……
    这如月面容,倒似在那儿见过似的。”
    少女心道:“这少年人英俊不凡,令人目睹便生亲切之感,犹似三生相识,好不奇怪。”
    少女见范合发问,虽是偶然邂逅,却不欲隐瞒,便坦率的轻声吟道:“人道春色亲,三年晨鸦昏,虽有院溪水,难洗亡国恨!”
    范蠢一听,心头不禁猛地一震,低头暗忖道:“不料一位村女,竟有如此情怀,她不但艳压群芳,而且出口成文,国恨在心,当真越国灵山秀水,出一位灵秀之人。”
    范合心中思忖沉吟,他再抬头看时,那少女已不在身边,竟已栅栅而去了。范合心中不舍,连忙弃船上岸,向村人打听,才知那少女家住艺萝山脚施家村西面,名字便叫西施!范合一听,心中不由一阵狂喜,暗道:“莫非这便是艺萝山西面莲花大龙穴所出的奇女婴儿西施么?若果然如此,那当年师傅预伏的“丽质救国,一女救万民”的天机便果然应验了。范蠢想到此处,便不敢鲁莽,先行折返全稽峰,派人到三萝山脚施家村打探。会稽峰相距甚萝山脚的施家村只有十里路,派出打探的人很快便回来禀告,说艺萝山施家村有两位施姓女子,住在东面的称东施,住在西面的叫西施,不知范丞相寻的是那一位施姓女子?范蠢一听,心下登时便一阵欣然,暗道:芒萝山脚果然有西施此人。第二天,范台便装,再度奔赴艺萝山西面施家村。这次是范台儿时的旧地重游,只见施家村东面的那片西瓜地,依然绿油油一片,长得十分茂盛。他依稀记得,当年师傅鬼谷子是从西瓜田东面入村的,于是便绕过西瓜田,向东面走去,刚入村口,却见一大户门口,坐着一位女子,大口大面,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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