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他歪打正着,当年创制这套心法的那位高人,内力虽强,却只能练到第六层而已。他所写的七层心法,自己已无法修炼,只不过是凭着聪明智慧,纵其想象,力求变化而已。若强行修炼,力求尽善尽美,必定走火入魔,不是疯癫痴傻,便致全身瘫痪,甚至自绝经脉而亡。因此,如今朱厚照他们所看到的乾坤大挪移只有张无忌记得的六层心法,及他的一些见解。
这‘乾坤大挪移’实则是发挥每人本身所蓄潜力,乃运劲用力的一项顶级巧妙法门。其主旨是颠倒一刚一柔,一阴一阳的乾坤二气,脸上现出青色红色,便是体内血液沉降、真气变换之象。方才吕阳四次变换,便是将这‘乾坤大挪移’练至第四层。
吕阳虽无张无忌那般际遇,也算是难得的武学天才。这几本经书在他找到的时候,已埋有几百余年,早已风蚀,字迹残缺。吕阳仅凭自己靠着残缺的经书参悟,又通过三年来跟着皇帝受武当清虚道长指导,将经书所缺字迹慢慢补上,竟将《九阳真经》练到第三本,乾坤大挪移练至第四层。
他深感皇帝知遇之恩,又夹杂着爱慕之心,知道陛下正在培训武林高手,遂将补全的经书全部献给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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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赠经 。。。
“吕阳你先到殿外候旨!”朱厚照支开他后,便将‘乾坤大挪移’用黄绫包好,交给东方不败。“据我所知,‘乾坤大挪移’心法历代只有明教教主才有资格修炼,是明教无上至宝。日月神教既是由明教演化而来,这心法交给你也算是物归原主。”
“我~~~”东方不败先是一怔,却没接过。多少江湖人梦寐以求的神功,怕是争得是头破血流也不为过,朱厚照就这样毫不留念的转送给自己?!
朱厚照揽着他,将包裹放在他手中道:“你既为日月神教教主,找回神教失传多年的至高武功,也算是你在位上的一大功绩,神教上下,定会因此对你更加信服。”又意有所指道,“所谓畏因外强,敬由心生,这几年你专心修炼《葵花宝典》,全教上下被杨莲亭弄得乌烟瘴气,下面人心浮动,有些人早有不臣之心。一味压制,只会适得其反。”
东方不败心知肚明,玩笑道:“你对我神教倒是很了解嘛!”
“不瞒你讲,我早有整顿武林的心思,对江湖各门各派可谓了若指掌。门派间的各种幸密说不定我知道的比他们自己的还要多。”既然决定真心待他,那么坦诚便是第一步。
看到东方不败方才的眼神,朱厚照知他已对这套心法心动不已。张无忌在心法后面注解道,修炼这‘乾坤大挪移’须有匹配的内力,若是强行修炼必会走火入魔。记得《倚天》之中明教教主阳顶天就是修炼‘乾坤大挪移’以致走火入魔,自绝经脉而亡。虽然他武功当世第一,朱厚照还是不由得有些担心,但东方不败一向心高气傲,若是自己让他适可而止,他定以为自己小瞧于他。
朱厚照用莞尔的语气说道:“我知你痴心武学,但俗话说月盈则蚀,凡是尽力而为即可,万不可强求。”
东方不败心中甜蜜,只手在他胸口划着圆圈,羞赧又带着疑惑道:“我知道,你今天怎么~~~”
‘怎么会为你担心、替你打算了是吗?’朱厚照笑而不答,转而道:“这《九阳真经》你觉得如何?”
“《九阳真经》可是武林第一神功,据传原本早在几百年前突然从少林不知所踪,后由少林觉远大师死前回忆,传少林无色大师、武当张真人、峨眉郭女侠三人。在这三人中,武功以无色最高;郭襄所学最博;张三丰所学最精纯。是以少林、峨嵋、武当三派,一个得其‘高’,一个得其‘博’,一个得其‘纯’。因不是真本,三派武功各有所长,但也可说各有所短。只是这功夫至刚至阳,与我修炼的《葵花宝典》背道而驰。”说罢,东方不败泛着酸味,幽幽道,“你倒是好福气,有这么个‘忠心耿耿’的好臣子!”东方不败故意将‘忠心耿耿’四字说得极重。像这样的武林至宝,吕阳居然毫不保留的全部上交,这绝不是单纯的忠君爱国就能做到的。在武林中,自己的独家功夫,就是亲若父子,也不可能会倾囊相授。
“原来是宝贝吃醋了”朱厚照吻了吻他的嘴角,打趣道,“我跟他可没什么!”
“但他对你的心思倒是不少!”东方不败瞪他一眼,却是有些吃味。
赶紧将他半搂在怀,朱厚照认真道:“其他人什么心思我不管,可我只对你一个有心思!”
“胡说八道!”东方不败心中欢喜,眼神也飘来飘去,就是不再看他。
晚间的大殿,因少了一人的气息,变得比以往更加寂静。一宫女轻轻推开乾清宫殿门,侧身小心进入。见皇帝正在御案前看着奏折,更是敛声屏气,放轻了脚步盈盈来到玉阶前,规矩地叩首拜道:“奴婢疏影,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朱厚照放下朱笔,“起来吧!”
女子慢慢起身,额首微抬,不是今天领吕阳进殿的宫女是谁!精致白皙的瓜子小脸,眼波若一汪秋水,又显得妩媚动人。
朱厚照面无表情地沉声道:“今天可看清楚了?”
“回禀皇上,娘娘的样子奴婢看仔细了。”疏影恭敬道。
“好,那他离宫的这段时间,你就扮作他的摸样,呆在永宁宫吧。可要小心些,若是被别人察觉~~”朱厚照语气徒然一冷,皇帝从来不留无用之人,这一切竟在不言之中。
“婢子定会小心,绝不落出破绽。”疏影赶紧跪下坚决道。
“嗯~”朱厚照颔首道,“跪安吧!”自己几年前在锦衣卫建立了一个以女子为主力的影楼,要知道有时候间谍侦察女子比男子可是好用百倍不止。这疏影便是影楼中的佼佼者,她面美心坚,对皇帝更是忠心不二,极善易容。知道东方离宫的人自然越少越好,朱厚照便想到用易容假扮,来个瞒天过海。
又拿起朱笔,正要批阅,耳听得殿外张永道:“皇后娘娘,万岁爷正在批阅奏折,您且等奴才禀报!”
“有劳张总管了!”是夏雨烟柔柔的声音。
两人说话其实极其小声,但朱厚照习武多年,耳力极佳,自然听得清清楚楚。他稍微整理下案几,对殿外朗声道:“皇后进来吧!”
夏雨烟身作华丽宫装,经过精心打扮得面容,更显清丽,犹如天仙下凡尘。她酡红着脸颊,轻轻一拂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皇后免礼。”朱厚照淡淡道。
“臣妾见这几日天气燥热,皇上又忧心国事,便熬莲子羹,给陛下解暑。”自从大婚后,皇帝这三日都是宿在乾清宫的。夏雨烟心中焦急,便听了自己乳母周氏的意见,厚着脸皮来给皇帝送夜宵。
朱厚照看她神色羞赧,哪还不知其意。勉强扯出一抹笑容道:“有劳皇后了。朕这几日实在公务甚多,倒是冷落了皇后。这天色已晚,皇后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原本羞红的脸,马上闪过一丝失望。夏雨烟抿了抿嘴,婉言细语又有些依依不舍道:“皇上也要保重龙体,臣妾告退!”
“嗯~”朱厚照尴尬地点了点头,转首对张永道“你送皇后回去。”看着夏雨烟渐远的身影,朱厚照神色黯然:‘此生定然是要负你了,唯有赐以荣华,保卿一世安然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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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贰心臣 。。。
眼看前面就是黑木崖了,东方不败渐放马速。此时他早已换下女装,一身藏青色袍子,嘴角边也贴上了长长的胡须,完全看不出本来清逸的面容,反倒像一位历经沧桑的长者。
那日离宫之后,两人日夜兼程,如今都有些风尘仆仆。东方不败突然从他一直佩戴的荷包中取出一颗火红色药丸,扔给吕阳。
这药丸不过豌豆般大小,却是红的鲜艳。吕阳心中一沉,隐约猜到这恐怕就是神教教主用来控制教众的秘药‘三尸脑神丸’。
果然耳听得东方不败冷声道:“此乃我教秘药‘三尸脑神丸’。”说罢他面色似笑非笑,“这红丸里有一尸虫,平时并不发作,人服用后一无异状,但若到了每年端午节的午时不服克制尸虫的药物,尸虫就会脱伏而出,直入大脑。到时候不仅自己要受尸虫咬啮脑髓之痛,连行动也如疯狗野兽一般,没了理智,完全癫狂,就是见了自己亲身父母也会咬了来吃。”
还未等他说完,吕阳已经将手一扬,毫不犹豫一口吞入腹中。抱拳拜倒:“属下谨供教主驱策。”
“好!”东方不败眼底散过一丝赞赏之意,这十来日的相处,他真发现吕阳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两人皆盖上黑色斗篷,将脸遮去了大半,改为下马步行。只见眼前石壁如墙,中间仅有一道宽约五尺的石道,把守甚严。东方不败一伸手,取出一块东西来,这物长约半尺,是块枯焦的黑色木头,上面雕刻有花纹文字,看来十分诡异。
把守的众人立马单膝下跪对着木牌拜道:“教主黑木令牌驾到,有如教主亲临,属下恭请教主金安!”
东方不败也未叫起,只身继续前行,吕阳也颔首沉默紧跟其后。一路上日月教教众把守严密,但一见到令牌,立马变得恭谨非常。吕阳暗自沉吟:‘这黑木崖固如金汤,若非有人带路,恐怕很难上的山来。’又心中纳闷,‘一路上纵教徒满口谀辞,像戏文上唱的似的。歌功颂德,比宫廷里的奴才说得还肉麻。但据几日自己的观察,东方不败虽然狂傲,可也不像是好大喜功之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约半个多时辰,两人才上的崖顶,但见眼前建筑宏伟大气,一座巨大的汉白玉牌楼,上面四个金色大字“泽被苍生”,在阳光下发出闪闪金光,不由得令人肃然起敬。
吕阳心中悍然,‘这排场虽不及皇宫,但在江湖之中却是无人能及,就是少林、嵩山,俱不能望其项背。’按理说,这里是教主居所,应该守卫森严,可眼前却又无一守卫?
东方不败面沉似水,好似也有些奇怪。耳听得大殿内传来一阵怒吼:“向问天你小子什么意思!”
殿内灯光昏暗,但东方不败与吕阳眼力极好,看的甚是清楚。想来殿内几人正在争执什么,到也没太注意外面情景。再则他们两人武功明显高出里面的人许多,没被察觉倒也正常。
只见一白袍老者冷笑一声道:“我有要事要禀告教主,童百熊你诸多阻拦又是何意!”凝神看去,这老者面容清癯,颏下疏疏朗朗一丛花白长须,垂至胸前。
童百熊瞠目道:“教主正在闭关修炼,你有什么要事也得等教主出关再说!”
又见一瘦弱的老头龙行健步走出来,做着和事老说:“向左使、童长老有什么话好好说就是,不过教主正在闭关,我们还是改日再来禀告如何?”
“哼~~~杨莲亭那小子一失踪,东方教主就闭关。我是怕教主是被那奸邪小人暗害,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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