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下午自己在小舍精心上妆,看着镜中的自己,黯然神伤:为何皮肤不能再白一点,唇不再红一点,眉不再细一点呢?!心中凄苦黯然,莲弟已经很多天未来过小舍了,自己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绣花,不断的麻木说服自己,莲弟心里是有我的,他一会就会来了。自己并非真正女子,不能替莲弟留后,既自谓莲弟妾妇,又怎能无大妇风范,胡乱吃醋了。
东方不败正在自怨自艾,一人的气息引起了他的警惕,这人呼吸急促不稳,绝对不是莲弟!好大的胆子,竟敢闯入小舍,这个只与他和莲弟的天地,怎能被外人污了去。当即飞身出去,手中飞针直袭来人。男子惊险的避过要害,飞针却刺不入他的身体,应该有什么宝贝护身。使得是武当功夫,是武当派俗家弟子?!东方不败静静的像看死人一般看他。
夫人?!他竟然叫自己夫人?东方不败顿时心花怒放,这是自己一直的梦想,像一个普通女子,被一个男人拥有,为他洗手调羹汤。当下也觉得此人顺眼了许多,长得倒是十分英俊,虽然不及莲弟。
拉着他飞下山崖,自己倒要看看他的仇人是谁,又怎么误打误撞上了黑木崖。——原来是宁王要他的性命,既然是莲弟要杀之人,自己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就把他废了吧!东方不败难得心软的想。
听他真诚地说要娶自己,虽然是出于男女大防,更可能是保命之举,东方不败还是心动了,并鬼使神差的任他带走。
他叫薛维,可说他是御前侍卫自己是不信的。超越年龄的冷静,心思缜密,举手投足不经意间的尊贵之气,不是一个区区年轻侍卫所有的。他究竟是谁?他是否是真心愿意娶自己,还是为了保命?下午一直被薛维搂在怀里,自己头脑一片混沌,只想着这样一直跟他走下去该多好,竟无丝毫想起莲弟。
东方不败辗转反侧,看向趴在桌上的朱厚照,‘倘若他虚情假意欺骗于我~~~~~~’想到此处,不由地目露凶光,指骨分明,‘那就让他见识见识我东方不败的手段!’
清晨一屡阳光照进来,朱厚照渐渐转醒。
看来昨天实在是太累了,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关节。看到已经起身梳洗的东方不败,徒然眼前一亮。象牙般白皙的皮肤,一头钨丝垂及腰间,泛着清辉。
“你看着我做什么?!”发现朱厚照一直盯着自己瞧,想到自己还未上妆,素面朝天,东方不败不由得羞恼喝道。声音有些晨起时的慵懒,不似昨天那般恶心做作,很有磁性。
“其实你不化妆的样子挺好看的!”天地良心,这绝对是句大实话,化了妆的东方不败简直可以当夜叉避邪。
东方不败似嗔非嗔地横了眼朱厚照,也不说话,只是耳根通红,泄露了心事。朱厚照微微一笑道:“让我好好看看你吧!”
径直走到东方不败面前,在他戒备地眼神中,将他微侧的身子转过来,右手轻轻抬起圆润下巴。东方不败的身子抱起来很柔软,两人站在一起,朱厚照180CM的身高,要比东方不败高出半个头来。好看的剑眉,被修成了柳叶形状,更添柔和之感;五官可能是修炼了《葵花宝典》的关系,少了男子的坚毅,多了几分妩媚;肤质更是细腻光滑,若上好的阳脂百玉,晶莹剔透,因为羞敛,透着丝红晕,让人爱不释手。
如此的东方不败倒真的能称上风神秀丽,容色照人,想来没有自宫前,也是貌比潘安,俊逸非凡的人物,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自己化成那副鬼样子!
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朱厚照赶紧收手,尴尬不已的咳嗽几声道:“我们还是快些梳洗,下楼用餐吧!”。东方不败也红着脸,不知是羞得还是恼得。
出了客栈,朱厚照买来两匹骏马。明知故问道:“东方,可会骑马?”
东方不败垂首轻轻摇了摇头。
‘你就装吧!’,朱厚照抽搐着嘴角,干笑道,“呵呵~~是我考虑不周,要不我现在去买辆马车来?”
还未转身就被东方不败一把抓住袖袍,“不用麻烦了。”说罢,便走到马前,笨拙的上马。
朱厚照心中哀嚎一声,自己本想趁此把他甩掉的,看来得再想它法,上前将他扶正后,自己也翻身上马,把他揽在胸前,带着青璁冲出北门。
东方不败一直僵直着身子,与朱厚照拉开一定距离,这样下去就是他武功再好也吃不消。既然他有意亲昵,自己也不能不解风情才是。
将东方不败按向自己胸膛,朱厚照莞尔道:“到阳泉还有些路程,你就靠着我睡会。放心,我骑术很好,绝对不会把你摔下去。”气息直扑耳根,酥酥麻麻的,惹得东方不败面色涨红,试着将头枕在朱厚照胸前,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
14
14、名门正派 。。。
朱厚照改向西行,果然顺利跳出魔教包围,一路上与东方不败虚与委蛇,想尽办法,却始终摆脱不了他。不是没想过找当地官府,可是如今身边跟着个魔头,还不知道那些官兵是否够他塞牙缝的,若是惹恼了他,自己肯定没好果子吃!
茶楼里一群汉子噔噔上楼,几人皆穿着玄色短衣,腰间别着‘广盛镖局’的字样。
看几人着装应该是出来押镖的镖师。几人背对着朱厚照与东方不败的位置,四人一桌的挨着坐下,点了菜,喝了茶,一个青年汉子道:“乔大哥,现在总不会在卖关子了吧,给兄弟们讲讲这次衡山之行可好?”
那满脸腮胡的大汉,一股脑喝下一壶茶,一抹嘴道:“你这幺蛾子,一路上唧唧歪歪的。好好好,我都讲给你们听,总行了吧!”几个人不约而同的竖起耳朵,身子不由自主都向他侧了侧。那姓乔的汉子道:“这次我随镖头一起去给衡山派刘正风道贺,那天,可着实看到不少的英雄豪杰啊!”
“乔青山,好大哥,快说说都有什么人?”一个汉子急不可耐道。
“你这小子,急什么!仔细听着就是了!”乔青山道:“金盆洗手那天,丐帮副帮主张金鳌、泰山派掌门天门道长、恒山派白云庵庵主定逸师太、华山派掌门岳不群、青城派余观主、浙南雁荡山何三七、郑州六合门夏老拳师、东海海砂帮帮主潘吼等认识的,慕名而来的,好歹也有五六百人。”说罢嘿嘿一笑道,“那刘正风,我也瞅了眼,不过乡绅土财主模样,若不说他是衡山派刘正风,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
“弄不明白,刘正风既然都金盆洗手,咱们总镖头为何还不远千里去道贺?”开始说话的年轻镖师道。
“笨啊你!”坐着另一桌,与他原本背坐着的汉子,一拍他后脑勺道:“原本总镖头想着,刘正风好歹是衡山派第二把高手,即使退隐江湖,可势力还在!况且他门下弟子众多,咱们以后行走江西还不要依仗。那知道~~~~~唉~~~~”
“刘正风真的结交魔教妖人?”年轻汉子插嘴道。
“那还有假!”乔青山道:“刘正风退出江湖,就是为了那魔教长老,还在朝廷捐了个官!”
“怎么又牵扯到朝廷了?”声音不由自主地压低问。
“到底是你说,还是听我说!”乔青山鼓了眼青年道:“那天午时,各路英雄四面八分赶赴衡山道贺,本来马上就要开席。忽听得门外砰砰两声铳响,跟着又是鸣锣鼓乐,显然是什么官府来到门外。群雄都是一怔,只见刘正风恭恭敬敬的陪着一个身穿公服的官员近来。那官员一看是个习武之人,我还以为是个武林高手嘞!”他一边比划着一边道,“官员也不多话昂然直立,居中一站,朗声道:‘圣旨到,刘正风听旨!’。群雄都大吃一惊,我以为是刘正风有逆谋大举,给朝廷发觉了呢,那可是杀头抄家诛九族的大罪啊!”说着,瞅了瞅四周,声音越来越小,几人不得不凑近脑袋。“有些沉不住气的,都紧紧抓住身上的家伙,都想着刘正风变声喝骂,众人白刃交加,就算那官员武功再高,也能顷刻间将他剁成肉酱。”
‘这群乱臣贼子!’乔青山声音虽小,朱厚照习武多年,耳力甚佳,听的是清清楚楚。看来杨一清果然按计划行事了。
“那后来呢?!”一汉子忍不住问道。
“嘿嘿~~~~哪知刘正风竟是镇定如恒,跪倒:‘微臣刘正风听旨,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原来刘正风向朝廷捐了个参将,说实在,咱们这一辈子,要能混个参将当当,那怕是主坟上冒青烟了。不过嘛~~~~~~在场的其他人可就不这么想了!要知道,武林中各具名望之人,均是自视甚高的人物,对官府向来不瞧在眼中。刘正风好歹也稳坐衡山派第二把交椅,却因朝廷封了个参将就一副喜不自胜,利益熏心的模样,看的群豪称奇。”
这时小二端着托盘,布上菜。众多都停了停。年轻汉子,吃了几口猪肉朗声道:“乔大哥,咱们边说边聊啊!”又讨好将他茶碗里的茶倒掉,取出身上的酒葫芦。
乔青山一把打住道: “诶~~~出来押镖,切忌饮酒!”
“是、是、是!再给兄弟们讲讲后来怎么样了?”
乔青山一脚踩在横凳上,喝了口茶继续道:“送走了官员,刘正风本马上要金盆洗手了,这时,大门外有有人厉声喝道:‘且住!’,就看见大门口走进四个黄衫汉子,一进门,分往两边一战,又有一名个高的汉子从四人间昂首直入,那架势,啧啧~~~简直比刚刚那官府官员还威风。那人高举着一面五色锦旗,旗帜上缀满了珍珠宝石,晃动的直闪眼睛!”瞧着几人吃惊的样子,乔青山不由得吹嘘道:“咱们走南闯北的,一看便知是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走在前面的是嵩山派千丈松史登达,本来几个人正与刘正风话说的好好的,突然后堂传来女子叫声,原来是嵩山派的万大平劫持了刘家小姐,咱们在厅外就听到刘正风朗声道:‘嵩山派来看多少弟子,大家一齐显身罢!’。他一说完,屋顶上、大门外、厅角落、后院、前后左右数十人全冒了出来。当时可是一时混乱,我也只是远远瞧着几人劫持着一妇人,几个年轻公子,想来应该是刘正风家人~~~~~~~”
乔青山口如悬河,故事被他说得是□迭起,精彩纷呈,就是比那说书人也惶恐不让。朱厚照侧耳细听,想来他不过一个小小镖师,就是他们那个总镖头,怕也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去给刘正风道贺,估计也只坐地个下等席位,这大厅之事怎么可能知道的如此清楚,怕是为了面子,假假真真在众人面前胡吹法螺罢了。
“真的全部都杀了?”一汉子禁不住嘘声道。
“那还有假!”乔青山道:“魔教作恶多端,刘正风勾结魔教长老曲洋,毫不悔改,嵩山派也是替天行道,维护武林正义!”说罢,也面留不忍之色道,“那刘小公子,看他低声下气,求嵩山派放他一马,本还替他羞愧,不想嵩山派~~~~~刘正风之女倒是很有骨气,可惜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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